102云隐与如歌
秦幕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尧双就是秦如歌了,死了三年的秦如歌成了西越的镇国公主,成了啸天之主?
啸天之主的消息传来到现在总共才四五个月左右,他还来不及去打探所谓的啸天之主的消息,莫虎从西越退出时带回了这个消息,说西越有啸天骑出世,而且啸天骑之主是个女人!后来他派人去查,查到了尧双,镇国公之女尧双的身上。
尧双的消息很简单,五六岁时昏迷不醒到十年之后再回归,这十年虽然对外宣称的是在终南山上养病,可真实情况无法打探出来,终南山地势险峻不亚于大陆四大凶地,所以确切的消息无法打探得知。
如果尧双就是秦如歌,那么秦如歌又是谁?在他的记忆中秦如歌一直沉默寡言,他也很少见过她,除了在四年前突然变了之外他根本没有注意过她,那次性情大变难不成就是暗中换了人?那尧双替换了秦如歌的身份?可是躲在他的身边想做什么?还有沉娴,明明沉程不断在找她,可是她去躲在自己的身边,这又是为什么?
一瞬间,秦幕迷茫了,他发现他有些不清楚太子府中的秦如歌到底是四年前的还是三年前己死的,这事要不要禀报给宫中?
可是如果不是呢?
想了一下,秦幕打定主意要亲自去看一下试探一下真假,双手轻扶起秦如萱的肩,看着她那哭泣的小脸,轻轻为她拭泪,哄道:“萱儿乖,不哭,你今日就在这里休息,明日一早为父陪你一起回东宫,到时为父也去看看那秦如歌到底是真是假。好了,别哭了,你要好好想想怎么与殿下圆房了,成亲好几月了也没有与他圆房,要不要为父帮帮你?”
想起元后吩咐,秦幕不敢有任何的忘却,他深深的明白宫中那位的手段,如果萱儿还怀不上太子的子嗣,到时主子那边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秦如萱小脸通红,露出一抹羞意,但耐不住好奇,轻轻问道:“父亲怎么说起这个?太子殿下一直不在宫中,女儿就是想要……也没办法,父亲有什么好办法吗?”秦如萱神情微羞,但还是的认真看着秦候,想要得知一个好办法。
秦幕看着她那期待的神情,微微笑了笑,摸摸她的头:“好了,明日为父与你一起去,到时再教你怎么做,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快去早点休息!对了,秦如歌的这件事情不要乱说,皇后娘娘的面前也不要说,如果她真是秦如歌的话与咱们可是有血亲的关系,皇后娘娘一定十分不喜,明白吗?”
秦如萱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秦幕那认真的眼神情,最终乖顺的点点头,秦幕看着她的乖顺,也满意的笑了笑,离开了大厅朝着自己的书房而去。
今天得到了一个重要信息,秦如歌真没有死的话,那么啸天骑也是她的了,身为她的父亲,秦如歌总该表示一点什么吧?比如沉帅墓,比如路家财富,比如沉帅兵法……
一瞬间,秦幕如如歌猜想的那般将消息隐了下来,不打算把她就是秦如歌的消息告诉元后,反而升起了亲自去见一面交谈一下心思。
至于冥月,一回到府发现烦人的秦如萱不在时,就立马朝着如歌所在的院子而去……
如歌闲来无事,该做的己经做了,接下来只能等效果如何。
要了针线布匹,坐在殿前的台阶上继续学着绣起了衣裳,一针一线,却没由来的让她的心痛了起来,好似那一针针不是刺在了华丽的布匹上,而是刺在了她的心上。
边境的事情一无所知,她也不知道如何外面发生了什么,虽然事前有把一切安排好,可是她还是止不住的担心,而对上百万的黑玄军总究是忍不住的担心。更何况百万黑玄军只是一开始出现在台面的数量,很难不怀疑暗中是不是还有最后的底牌,随着轩辕举国发兵,东元估计也会派出大量的士兵支持边境,从一开始的一百多万很多可瞬间会发展成两百万对三百万的可能性。
啸天骑四十万,鬼军三十万,一开始派去的普通士兵五十万,如果轩辕帝愿意全力相助轩辕圣夜的话,那么从国内抽出八十万也不是难事,虽然国内兵力会达到十分空虚的状态,却也不用防备着西越,她相信父亲他们不会做出这种背后偷袭的事情来。轩辕一旦大量派兵,那么东元也会陷入征兵潮,西越那边虽然可以牵制一些兵力,但牵制的兵力也不多,仅仅二三十万,这般想来,轩辕圣夜的处境很艰难。
这是一场消耗战,双方的兵力太过相近,东元隐隐有压一头的趋势,所以这场战争根本不会在短时间内就结果,最后的关键在司徒国舅那里。
当初说过,最多半年就要全面党握东元的经济,路家商会在东元不是大头,在东元还有大大小小的商会,司徒国舅必须在短时间内收服那些商会,还要全面控制东元的经济,把半年之内就要把所有民资物价全部提起来,大量收购后直接销毁,不给敌人任何可能的机会。
司徒国舅手中的人手不够,暗一的第二队中又抽调一批武功较高的士兵对东元不愿就范的商家进行一系列暗杀,这也是她当初对司徒国舅说的话,东元一战必须赢,不管用什么手段,哪怕再见不得光的也要做,赢了才有活路,输了所有人跟着一起死。
虽说计划是计划好了,可是她现在根本出不去,外面情况到底如何她什么也不知道,这种什么也清楚的感觉十分不好,让她心中十分烦躁。
再加上孕期,如歌的情绪十分不稳定,低头缝着衣服,缝着缝着,泪也就掉了出来,没有哭泣也没有悲伤,可是眼睛就好像关不住的闸一样,一颗颗晶莹的泪水就直接掉落了下来。
冥月走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一手捂胸安慰着疼痛的心脏,手中紧握瓷瓶的手不断握紧,神情挣扎。
静静看着如歌不断掉泪的模样,冥月神情露出一丝扭曲眼,眼中闪过杀气。
他不会允许她离开,再哭也没用,他心底声音告诉她,如果放她走她一定会后悔,而且他现在也喜欢上了她,更加不可能会放她走。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得到,这本不是他的理念,但现在他有了一样很想得到的东西,稍微任性一下没关系吧?
走到如歌面前,看着低头没有感觉的她,轻声道:“怎么坐在这里?地上凉,对你的孩子不好!”
如歌一惊,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抬头,连忙起身。
对,孩子,为了孩子她必须忍,这种生活虽寂寞烦躁,但为了孩子她不能低落下去,心神郁闷对于孩子的健康很不好,不是医者的她还是明白孕女的禁忌的……
起身,对着冥月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
看着她那微红的眼眶,冥月心中疼痛加剧,袖中紧握着元后给他的瓷瓶,脸上一阵无力。
刚刚在宫中时他还想着给她吃下去母后给他的药,虽不知道是什么,但想来是控制她的毒药,本来想着让她吃下去之后可以暂时消除母后对她的杀意,可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模样时,不知怎么的就动不了手,下不了那个狠心。
“没事,来看看你而己!”冥月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却不断打量,最终咬咬牙,把手中的瓷瓶收回袖中,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她一针一线缝着,洁白的侧脸露出一抹母性的光辉,趁着淡淡晚霞显得更加柔和,一瞬间,冥月深深嫉妒了。
如果她是他的妻子,静坐在院中为他缝补着衣裳,会为他哭,为他笑,一切情绪全会为他而动……
那该有多好!
看着坐下沉默不语的冥月,如歌也淡淡收回了视线,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手中还没有绣完的布料再次动手学了起来,身边的素环则是站在她的身边轻轻指导着,视线偶尔在冥月的身上,眼中露出一抹魅色。
冥月像是什么也没有看见一样,所有的注意力全数在了如歌身上。
被紧紧盯着多少有些不适应,如歌最终抬头,转移了注意力:“对了,想跟你说个事!”
“嗯?”冥月没有立马答应,虽然不会拒绝如歌的要求,但也不是百依百顺。
看了一眼素环,如歌淡淡道:“我院子里的人不能出去太麻烦了,事事要派人找李公公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让素环她能自由出入浅悦院吧?就像刚刚想要一点针线还要派侍卫去找李公公,而李公公又不知道去了哪个角落,必须东宫这么大,害我等了两个时辰才拿到针与线,这样真的很麻烦。”
一瞬间,冥月就明白了如歌意思,顿时思考了起来。
“我知道你让他们也不准离开是为了不让我逃走,或者你找一个信任的人也行,或者让我院子里的三人有一人拥有出入院子的权力就行,否则太不方便了!”看着冥月在思考,如歌再接再厉,继续劝说。
冥月这才把目光投在素环的身上,素环见状,小脸一红,神情忐忑。
这是太子殿下第一次正眼看她,素环顿时紧张了起来……
细细打量着素环,冥月露出一抹深思,最终点点头:“行,确实不方便,本宫就不派人过来了,这个丫头可能随意出入浅悦院,这样满意了吗?”
如歌也不矫情,点点头,轻声道谢:“谢谢!”
交谈了一会之后,冥月便起身离去,离开浅悦院来到院外人工湖边,双眼紧紧盯着湖面,抿唇不语。良久,才从袖中拿出元后给他的瓷瓶,静静看了两眼,抬手对准湖中,似乎是想要扔掉。
高举的手僵住不动,冥月最终还是收了回来,神情复杂,目光幽幽。
“奴婢见过殿下!”在冥月思考之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在他背后响起,冥月微惊,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女人态度冷淡:“找本宫何事?”
这个女人是她身边的宫女,刚刚给了她外出的机会就立马出来巴结他了?
他会答应也是看出了这个宫女眼中的不安份,很明显不会是她的人,那么他也就不用太过担心,一个有野心不安份的宫女最好掌握。
“本宫没记错的话,你叫素环吧?嗯,不错,模样生得真不错,跟在她的身边也有了她的几分仪态,来找本宫何事?”上前一步,勾起素环的下巴,双眼紧紧盯着她,声音故意放得轻柔。
故意温柔起来的冥月极具诱惑力,浑身温暖气息如春风拂过,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素环双眼微微迷离,看着近在眼前的冥月,呆愣轻笑,小脸微红:“奴婢……奴婢正是素环……殿下……”语不完整,素环小脸通红。
冥月见状,眼中飞快闪过嫌恶,但还是‘温柔’看着她,轻轻问道:“可是个可爱的小东西,模样不错,放在浅悦院正好,双夫人让你出院是想让你做什么?”
被引诱一般,素环如实回答:“夫人没有让奴婢做什么,只不过说是先想办法让奴婢出院子,到时帮她去打探她夫君的消息,好像想要逃走……”
冥月眼中利茫微闪,继续问道:“那她有没有说好的夫君是谁?”
声音轻柔温软,素环沉浸在他的温柔之中,心中一阵狂喜,殿下碰她了,殿下真的碰她了……
“没有,夫人还没有说起她的夫君是谁,只说先让奴婢能够自由出入院子再说!”
听着素环的话,冥月轻轻松手,勾起她的长发,微微抬高,笑道:“那环儿可不可以帮本宫一个忙?”
“愿意,奴婢愿意!”想也不想,素环连忙点头,她想了盼了好久的事情终于成真了,如果能让殿下对她更亲近一步的话,不管是什么事情她都愿意去做。
“夫人身边有任何异样你都要来告诉本宫,等过一段时间之后,本宫不会亏待你,可好?”幽幽的声线带着一线清冷,就好像清晨山涧的流水,虽冷,便也清脆似珠玉,给人别样的舒适感。
“好!”素环笑了,开心的笑了,殿下给了她承诺,不会亏待她,不久之后她就能成为殿下的女人了,真好……
冥月放下她,直接离去,素环没有看到,离去的冥月神情变得十分阴沉,掏出手帕擦了擦手,直接丢掉,冰冷离去……
若不是为了知道她想做什么,他怎么可能会去碰一个宫女?
不管想做什么,唯独不准离开,别的东西他都能满足她,唯独不准离开……
暗处的一抹红影静静看着冥月与素环的互动,静静看着,最后朝着浅悦院轻身而去。
浅悦院外暗卫不少,一个个隐入暗中静静盯着,想要接近也是十分困难,暗处红影也不恼,静静的躲在暗处,等待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时他才趁暗卫不注意轻闪进入了如歌的房中……
房中,如歌刚刚睡下,刚闭眼就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好像蚊虫般轻触的声色,可是如歌却瞬间睁眼,直接坐了起来,盯着某个方向,抿唇,神情警戒。
不会错,有人来了,气息虽然很淡,但她还是能感觉得到陌生的气息,躲过外面的暗卫来到她的房中,本领看来不低,只是不知道来人是谁。气息不像暗一的,稍稍的熟悉感又却想不起来,最好不要是敌人!
不动声色紧握着发钗,如歌坐直身体,静坐在床边,看着某个方向,双眼冰冷,赤脚踩在地上,静坐在床边,身体僵硬不动。她能感受到暗处有气息,但根本不知道是谁,对方一直在暗处静静盯着她,所以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不动声色与之对峙,看能不能偷袭得手!
暗处之人一直不动,静静盯着她,过了好久,才主动从暗处走出来,走到如歌的面前,单膝跪下,抬头,露出他那精致的脸,红唇轻启:“好久不见,我的主人!”
俯身,看着如歌未穿载鞋袜的脚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摆在他的面前,眼神微闪,伸手抬起,虔诚的在她脚尖印上一吻。
从他出来开始如歌微愣,没有想到暗中潜入的是他,回过神来时脚尖一阵温热,反射性抬起一脚就直接踢了过去,嫌恶的看着地上红衣男子,如歌神情微怒:“云隐,你做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主人了?”
收回脚直接塞入被中,如歌像防贼一样防着她,双眼含怒,神情极为的不悦,脸上也带着一丝尴尬与微红,任哪个女人被男人亲吻了脚尖能无动于衷?要么暴怒,要么尴尬,要么不自在……
云隐一时不察,被如歌一脚直接踢翻在地面,坐在地上摸了摸被如歌踢过的侧脸,脸上露出愉悦的笑意,笑得极为的诡异,而如歌则是抱着被子还生生打了一个冷颤。突然她想起云隐在她面前的异样了,她与他的关系完全可以说并不美好,她就想不通他为何这般的……这般的……变态?
“之前在沉程府中,我带你找到你的母亲,而你答应过会让我跟你在你身边,你可不能反悔!”冲着如歌,云隐露出一抹笑容,他与秦如清长得有六七分相似,绝美的容颜并不比轩辕圣夜差多少,只不过他的身上多了几分阴柔,与轩辕圣夜的阳刚狂肆形成了一个极为强烈的对比。
如歌静静看着他,突然冷笑:“如果我反悔了,你打算怎么办?”
云隐抬头,眼中是抹不去的爱恋与虔诚,静静看着如歌刚刚勾起的冷笑,心中狂跳,情绪不变:“没事,主人是需要我的?我知道元后的事情,也暗中打探了不少,而且你现在的人手都无法来到你的身边,除了我你无人可用,不是吗?只有我才能帮你,才能听从你的命令行事……”自信的看着如歌,云隐单膝跪在地上,抬头做出仰望的动作。
他不想站起来,也不能站起来,他无法做到平视她,只能仰视,对,她是高高在上的明月,而他这种生活在阴沟的老鼠只配仰望她,不配与她平视,更不配触碰她。
听着云隐的话,如歌凝了凝神,掀开被子,下地,坐在床双手撑着床沿静静看着他,突然微微一笑:“对,我需要有人帮我,可我的人进不来,而你正好!”
说完,如歌站了起来,走到云隐的身边,蹲在他的面前,伸手勾起他的长发,幽幽笑道:“你这般想要帮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如果不过份的话,我倒是可以答应!”
在如歌勾起他长发时,云隐迅速后退,似乎不想让她触碰到,退开几步跪在地上,认真看着如歌:“只要允许我跟在你的身边,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看着长发从她手中溜走,还有云隐不断后退几步的动作,眼神微眯,闪过思量。
认真的盯着如歌的眼睛,云隐点头:“什么都可以!”
他想跟在她的身边,从以前一开始与她相遇时他没有这种感觉,可是暗中一次又一次的观察之后,他渐渐的喜欢上了她,因为自卑,所以他不敢接近她,特别是看到她的身边有那个强大的男人存在时,他更加觉得自己只适合生活在暗中静静看着她。
靠自己就毁灭了沉家,毁灭了主子的棋子,当时他就深深迷恋上了她。不管处于何种绝境都能努力存活,不按受他人的晕染,哪怕被夜王握在手中依旧绽放着自己那清冷皎洁的光茫。
高高在上不被任何人所影响,哪怕是强大如夜王也不能让她走下夜空,只能化为黑夜囚困住她。
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深深迷恋上了,他无力成为囚困她的黑夜,那么希望对成为黑幕下被她光茫所笼罩的众多生物之一……
“哪怕让你去杀了元后,你也愿意去?”如歌静静看着云隐脸上的狂热,脸上露出一抹深思与复杂。
云隐抬头,脸上是毫不遮掩的狂热,双眼微笑带着期盼,毫不犹豫点头:“只要是你的命令,哪怕死也是我的荣幸!只要是你所赐与的,不管是任何我都会心甘情愿接受……”
如歌挥手,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脸上浮现清冷:“够了,我不想听这些,说吧,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云隐看着如歌脸,收敛了脸上狂热的情绪,沉下心,如实回答:“太子今日在皇后那里表示不想把你交出去,跟皇后说会亲自审问你找出啸天令的下落,皇后想对你下蛊,就命令太子给你下蛊并在一月之内找出啸天令的存在的下落,最后从你的口中得知沉帅墓的所在。太子答应了,可皇后却不放心就派我来看看太子对你是真的上心了还是真的只是普通的上心……”
“你打算如何回答?”如歌不语,保是静静问着。
“太子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云隐老实回答。
如歌这才满意点头,对于云隐她没有百分百的信任,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她没有恶意,而且现在能利用的也只有他了,让他给自己办事,除了相信他别无办法。
“这样能争取一些时间,我暂时就相信你吧!对了,你有没有化功散的解药?去给我拿两颗过来,我有用!”想起暗灵的武功,如歌就觉得一阵棘手,暗灵没有武功就是一个普通女人,根本不能对她过多的期待。
“有,皇后很喜欢研究毒药,化功散的解药不难找!”不问如歌想要做什么,云隐如实点头。
“说说元后的事情,你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了,知道什么就全部说出来!”带着命令的语气不仅没有让云隐生气,反而让云隐的脸上升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呼吸微微加快,抬眼看着如歌冷冷的表情时,点头飞快回答:“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主人有疑惑就直接问吧!秦幕是元后的人,秦幕的来历不明,但能清楚的就是他与我一样也是听命于元后,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地位比我高,我是元后身边杀手的首领,而秦幕则元后放在外面的棋子,专门用来对付她想要对付的敌人……”
听着云隐说着,如歌静静不语,遇到不解的问题时就会出声直接问出来。
“黑玄军又是怎么回事?三年内突然增加这么多!”如歌静静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新增的六十万黑玄军比之前的能力更高,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出现的,唯一知道的就是东元国库银子全部养了那支军队,从何时开始训练的,在哪里训练的属下不知,只知道他们的能力远比表面的黑玄军还要高。表面上看来是三年前急急忙忙培养起来的士兵,其实他们的能力远高于之前的四十万,主人还是让你的人小心一点比较好,元后有太多迷团无法解开,这黑玄军就是其中一项。”听着云隐的话,如歌陷入了沉思,这与她当初猜想的不一样。
黑玄军的出现是大陆最早的,在姚家军成立的时候黑玄军就出现了,如果那时的黑玄军就是元后的手笔的话,当时为何不直接派出更厉害的这六十万,反而派出的是与大陆精兵平衡的四十万黑玄军?如果藏起来的六十万军队能力远比表面的要强的话,为何要藏?
“黑玄军是元后训练出来的?如此庞大的军队,总有痕迹可找,为何你却说一切不明?”如歌盯着云隐,神情露出怀疑。
云隐低头:“我七岁是被元后带走,暗中训练成了杀手,后来被派去轩辕执行暗杀姚清文的任务一直没有成功,当时就失去了她的信任,所以黑玄军的存在我并不知情。”
看着云隐的神色,如歌收回怀疑的目光,起身,走到一边的桌边,拿起纸与笔写下一串奇怪的符号,再次回到云隐的身边,静静看着他:“我需要你办一件事情!”
“请主人吩咐!”云隐低头,神情愉悦。
只要是她的命令,他一定会努力去完成,愿意吩咐他做事,这就是接受他的前兆!
“把这个符号记下,一字不漏的记下来,刻在你的佩品身上或许你信任人的身上,到时自然有人来跟你接触,黑玄军的事情直接告诉来人就行了,记得跟来人说不要妄动!”如歌把纸张递到云隐的身边,云隐接了过去,静静看着上面未干的墨迹,眸色微闪。
而如歌看到他眼底的异色,再闪回到书桌上拿笔起下‘云隐’两字,走到他的面前:“记清楚了就烧了,这个是送你了!”
云隐神情一震,抬头看着如歌手中那写着他名字的纸张,露出一抹极为灿烂的笑容,伸手接了过去,极为宝贝的捧着,好像在看什么心爱之物一样,双手竟然有些颤抖。
如歌静静看着他的动作不语,与他接触过几次,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他的性格。
云隐他有一种极为自卑情绪,虽不明白这种卑微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但他的卑微比宫中太监们还要来得扭曲,如今估计是把她当成了至高无上的存在,所以他的卑微化成了扭曲的臣服,难不成当初她一气之下损了他男人的尊严自从被他认为是强者?从那个时候输给她而开始出现的扭曲的臣服情绪?
刚刚只是试探性的动作,现在是真的证实了。
云隐果然对她有一种极为扭曲的臣服感,把自己的地位放得极低,而把她看得极高!明显的高低地位就是显示双方地位的差距,而云隐却在心中这般摆正她与他的地位,可见是一种扭曲的臣服感在作崇。
不过也好,她的棋子从来不闲多,更何况还是元后身边的人,如果他真的对她有这种扭曲的感情的话,她也不介意用这种方式套住他,一个棋子而己,花不了多少心思!
双眼锐昨盯着云隐,而他则是低头看到手中自己的名字,傻傻的笑了起来,没有看到如歌看着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幽森。
“我给你的,记下了吗?”看着沉在自己的思绪中云隐,如歌淡淡出声。
清冷似珠玉的声音瞬间将云隐惊醒,连忙收起手中的纸张,再次看了一眼,点头:“记住了!”
如歌早手,云隐见状,连忙把手中的纸张递了过去,如歌看着上面自己写下的一串字符,走到一边的油灯前,直接点燃。
这是一个赌注,她对云隐的赌注。
她写下的是啸天主帅的记号,可以直接号令所有的第二队成员,所有看到这个记号的人一定要主动接触并听命行事,这是十分重要的记号。啸天骑全部知道,可是他们从来不会乱写这个记号,因为这个记号是专属沉帅的,他们心中神明所拥的专属记号是他们千万不能动的,自然也不会有人随意去写这个记号。
百年之后,这个记号再次拥有了主人,现在的啸天之主,姚霜!
如歌在啸天骑面前自称为姚霜,记在啸天骑记录里的也是姚霜。至于大陆上传出的啸天之主是尧双,她不会过多的计较,这一切与她无关,只要啸天骑的记录是姚霜的名字,流传后世也是姚霜的名字,那么她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了。
把这个记号给了云隐,暂时不会让他知道这是什么记号,但是不保证他不去研究,如果一旦得知是沉帅啸天的专属印记时一定会出大事,可她现在别无他法,只能这样做了,黑玄军的消息她需要尽快传到边境,毕竟黑玄军的能力与她当初猜想的并不一样,如果大意的话会出大事。
所以她没得选择,没有人出得去,至于素环根本比云隐更不可信,除了在他身上赌一把别无他法了。
“嗯,把这记号某样东西上带着在宫中晃一圈,一旦有人接触之后,如果那人当着你的面毁去记号,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刚刚跟你说的那样。可如果不毁去的话,就不是我的人,接下来怎么做你明白吧?”不放心,如歌再次吩咐了一下,云隐连忙点头。
“行了,你先去办吧,现在时间有点晚了,我吩咐你的事情没忘了!”说完,如歌走到床边,掀起被子,直接躺了进去,背对着云隐根本不理他,闭上眼。
云隐没有立刻离去,他静静站在原地,看着背对着他的如歌,过了很久,才轻身一次,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离去……
感受到房中气息消散,如歌这才闭开眼,双眼冰寒,轻轻一笑。
元后没有强行把她带走,看来不是因为冥月的关系,而是轩辕圣夜那边下手了吧?这是唯一能给她争取存活时间的办法,只要轩辕圣夜跟元后说愿意拿啸天令与元子业换她,那么她就会多几天的活命时间。她现在人在东元,元后想要什么都行,哪怕到时反悔也可以,反正她就是一个极为好用的人质,从一开始她就想明白了。
原本的计较是潜入东元与司徒国舅展开行动,当然也设想过被抓后要如何行动。
冥月本在她的计划之外,而被抓可就不在她的计划之外了。
被抓后第一步,与元后交易,暗中争取时间,最好拖上几个月也没事,等到司徒国舅这边完全掌控东元的经济为止。如果时间不够,那么再想办法保下她的命,比如让司徒国舅与元后交易,愿意交出路家矿脉从而延长她存活的时间,不管怎么做,她一定要想办法活过四个月,只要活过四个月,她的优势才会渐渐显露出来。
轩辕圣夜拿元子业与啸天令来保证她多活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到时再让司徒国舅拿路家矿脉引诱元后让她再多活一个有左右。
她虽是人质,可她的手中有足够多的东西可以让自己活下来,元后想得到的东西正好全部在她的手上,想要活下来也不难!
这是一场豪赌,她都把自己的命拿来赌了,不管如何她都要活下去,不管是利用冥月还是利用这云隐,或者离间秦幕与元后,反正只要能活下去,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第二天
跑到丞相府哭诉的秦如萱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秦幕!
只不过如歌这里被冥月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都不准接近,所以秦如萱想要找如歌的麻烦也没有任何办法。站在如歌字子的外面,看着明显增加的侍卫,秦如萱咬牙:“父亲你看,殿下怕女儿秦如歌的麻烦,如今又增加了不少的侍卫守着院子,一个死人而己,凭什么来抢女儿的夫君?父亲……你一定要狠狠教训她一下……”
因为进不去,秦如萱与秦幕站在院子外面,静静盯着浅悦院不语。
院中,素环心情十分好哼着小曲,走到门边时看到小文子坐在门边,高傲沉下脸,冷哼了一声,小文子连忙起身,冲站素环弯弯腰:“素环姐姐要出院子呀!不愧是夫人面前的第一红人,整个院子也只有您一人可能随意出院,就连夫人都不行……”
“那是!这可是殿下亲自同意的,整个浅悦院只有我一人可以出去!”被奉承了,素环十分高傲的接受了,不仅如此,还脸带炫耀,神情十分得意。
嫌弃了看了一眼小文子,素环就直接走了出去……
小文子静静看着她头上的如歌给她发钗,眼神微闪,最终神情恢复平静,微微低头。
外面想着要如何进去的秦如萱看到从浅悦院走出来的素环时,顿时双眼微亮,立马就冲了过去,直接拦下了素环,挑眉:“你是这院子里的宫女?本妃找你有事!”
刚刚回来,就看到秦如萱拦在她的面前,素环脸上露出一抹惊慌,对于这侧妃她可以十分惧怕的,身份摆在那里,想要动她一个宫女却是轻而易举的。顿时,素环吓得一个激灵,身体不自觉的一软,回过神来时她整个人就跪在地上。
“奴婢见过侧妃娘娘!”
秦如萱看着跑在地上的素环,来回走动着,细细打量着,半响,才淡淡道:“本妃想请你帮你一个忙,你不会拒绝吧?”虽说是请求,可秦如萱的语气完全不见请求,反而极惧威胁,双眼紧紧盯着素环,似乎只要她一摇头就会立马没命一样,冷汗,也顿时冒了出来,素环脸上露出一抹害怕。
“是,娘娘有任何吩咐只管说,奴婢一定会完成!”为了保命,素环立马表态,特别双眼扫到一旁静默不语的秦幕时,脸上更是露出一抹惊慌。
为何丞相大人也来了这里?
满意素环的识相,秦如萱神情这才放松了起来,淡淡看着素环,不语。而秦如莲也静静看着,特别看到素环头上的发钗时特别多看了两眼,双眼立马眯了起来,露出一抹深思。
“本妃找你家夫人有事,麻烦你去转告一声,让她来一趟门口!”盯着素环,秦如萱直接说出了她的想法,素环顿时一愣,抬眼看着秦如萱,特别是看到她眼中阴狠时才畏惧的缩缩头,点头:“是!”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素环直接跑回了院子,一直坐在门边的小文子看着立马跑回来的素环,眼中露出一抹疑惑,笑着迎了上去:“素环姐姐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刚刚迎了上去,素环看也不看他一眼就直接朝着如歌所在的房间跑了过去,留下满脸疑惑的小文子摸摸头,最终走到门边探头,四处打量,直接扫到院外不远处站着的秦如萱与秦幕时,脸上的不在意顿时消散,脸上露出一抹沉思。
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平时的胆小谨慎,看着秦幕的身影时他的脸上露出深思与探究。
如歌最近嗜睡,多半都是错过早膳直接接近中午才起床,平时所喝的安胎药是冥月派暗卫送进来的,每天深处时分在她要睡下之时,一个暗卫会带着温热的药确碗过来,盯着她喝完之后又会把药碗拿走,似乎是不想在她的房中留下药味。
一开始还以为冥月想给她喂什么药,后来闻出药中有几味是保胎的良药时才试探性的喝了下去,看来是为了避开元后的视线想要保下她的孩子,她的这个孩子一旦被元后发现估计是必死无疑了,就算不死,也会等她生下来之后杀了她直接控制她的孩子。
千万不能被元后发现,这是她心中唯一担心的,从冥月的这个举动来看,那个天天半夜时分出现在她的房中的暗卫是冥月十分信任的存在,应该不是元后的人。
从轩辕到东元这一月的时间她没有过多的喝保胎药,一是条件不允许,二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医生,她怀孕的消息是重中之重,冥月答应替她保下这个孩子自然也就不会随意去找大夫,到时留下痕迹让元后查到的话就麻烦了。
说起来也要谢谢冥月,要不是他替她隐瞒了下来,说不定现在她的孩子就不保了。虽说是冥月把她抓过来的,可是看在他保下她的孩子的份上,对于他她没有多少的恨意。
倒不如说感激多了几分。
只要她的孩子没事,一切都不重要!
刚刚起床,如歌一手撑在床边闭眼,一手后着肚子,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现在两个月了,她的孩子己经两个月了,再过七八个月的话,她与他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从来没有想象过她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存在,如果意外来了,她又止不住的幻想是男孩还是女孩!
想到小小的人儿如轩辕圣夜那般有着赤红的双眼时,一定什么可爱吧?
越想,如歌神情越温柔,身上母性的光辉也越来越胜。
大步跑进来的素环没心思看如歌身上的气息,也顾不得规矩直接冲了过来,跑到如歌的面前,连忙道:“夫人,侧妃娘娘堵在院子外面了,奴婢想要出去给您打量消息都出不去,一直说要见您,否则她绝不让开!夫人,奴婢出不去了,不能替夫人打探消息了,还请夫人恕罪!”
撑着头的如歌淡淡抬眼,面无表情的看着素环,因为刚刚睡醒,如歌的气息显得有些清冷,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顿时收敛了身上的寒意,恢复成了平时温暖的模样,双眼露出疑惑的表情:“侧妃娘娘为何要堵在门口?你说她要见本夫人?如何见?”
如歌到是不怎么感兴趣,她己经把自己的身份透露给秦如萱了,秦如萱要么是告诉秦幕,要么是告诉元后,不过告诉秦幕的可能性比较大,元后不知道秦如歌是谁,可是他们却知秦如歌是谁,那可是他们的血亲,得到她身份的消息一定会告诉秦幕。
“说是请夫人去门口一趟!”素环连忙回答。
如歌这才坐直了身体,静静看着素环,清冷发问:“是她一个人在那里?还有别的人吗?”
素环不知道她为何这般问,却还是如实回答:“丞相大人也在!”
听到这个答案,如歌顿时来了精,坐直身体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
果然,还是让她猜对了。
秦幕来见她就代表他与元后之间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信任,呵呵,这一把,她赌对了!
“嗯,去传膳吧!”
如歌的命令让素环一愣,有些不解,神情呆愣,如歌淡淡扫了她一眼:“没听清楚?本夫人现在还没用膳,如果想见本夫人就等用完膳食再说!”
素环脸上表情顿时一僵,张张嘴,想要劝说,可如歌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去吧,随便跟侧妃娘娘说一声,本夫人用完膳食之后就会去门边一聚,如果等不了的话就去向太子殿下请求入浅悦院便可!”
素环她顿时沉默了,说实话,她真的不想面对侧妃娘娘,要是惹了她生气,不知道会不会被剥皮抽筋?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如歌那不悦的声音顿时打断了素环的沉思,最终只能点头,慢悠悠的离去……
如歌静静坐在椅子上,同样也在思考等下如何与秦幕交易,如何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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