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大叔,我来了(结局)
这顿饭吃的可谓是煎熬!
乔可昕的脸上始终保持着迷人的微笑。
张闲却不敢直视她。
hak为她夹菜,为她盛汤,小心地呵护。
这一切,看在乔可昕的眼里,又成了儿子故意在母亲大人面前挺媳妇。
唉,做人挺难的!
张闲的小嘴巴不敢再放肆的说话,生怕又说错了什么,惹怒了某某人。
屠老爷子和屠汉秋更是聪明人,不屑介于女人之间的战争。
张闲本想早早放下碗筷,可想起老妈说过,去人家里吃饭,不能提前撤退,否则就是对人家的不尊重。
想想也是,如果客人都撂碗了,主人还呆在桌子上大吃大喝,实在是不像话。
张闲只好小口小口地,慢慢地品尝,偶尔来上一句,“大嫂的手艺不错,好久没吃过这么可口的饭菜。”
大嫂见夸,自然对张闲的看法改了又改。她笑吟吟地,“张小姐,以后常来,大嫂给你做。”
屠老爷子也说,“张闲,不能嫌爷爷老,有空就来,帮我暖暖屋。我一个人住这,冷清。”
张闲频频点头,“爷爷,只要你不嫌我烦,我来这白吃白住,那能不乐意呀?”
hak最喜欢捏她的小脸,“懒虫,下次来自己动手。”
“没问题!”张闲小头一摆,“反正,我做的你要全部吃掉!”
听了这话,老屠,大屠,小屠,一齐哈哈大笑。
总算气氛有点活跃,张闲立即找借口,“下午吃太多的水果,好饱。我能先撤吗?”
屠老爷子蛮好的,“行呀。吃饱了,就下去吧。我正要和阿俊谈个事。免得你在这儿,他心不在焉。”
噢咡!
张闲真想直接飞出饭厅,可两条脚还被脑袋强压着,不能走那么快。
一个人躲在客厅,张闲在想,“怎么感觉对着乔可昕的笑脸,还不如对着刘玥的冷脸,或是许竹的刀子眼呢?难道以后,我都要在这么重压之下生活?简直比世界未日还悲摧!”
这种感觉真够烦心的!
碰见一个厉害的婆婆,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张闲记起身边发生过的一件事。
那时候,张闲刚进blue-sky不久。隔壁仓库有个女员工刚休完产假回来上班。
因为晚上要带孩子,睡不好,白天上班打瞌睡,被tiger下仓库撞见了,要扣她的全勤奖。
女员工心里不爽,回家后跟她老公抱怨了这件事。
被经济压力压得喘不过气的老公又跑去跟他妈抱怨,我媳妇这个月工资又要被扣,这日子可怎么过?
等他妈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电话直接打到tiger那里,实在听不下去了,哐当挂掉。
她再打,就这样,打了四五遍,硬把tiger打得没了脾气,答应不扣钱才罢了休。
当时,张闲就想我要是以后也有个这么厉害的婆婆该多好,甚至扬言要去拜那个女员工的婆婆当干妈呢。
现在想想,自己何其幼稚!
说不定那位女员工在家,还不如我现在这般自在呢。
唉,算了,婆媳战斗肯定,绝对,不可能到我张闲这里终结!以后能躲则躲,能赖则赖呗。都说凶人都不打笑面虎,我多笑笑,总行了吧。
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管他一家人在研究什么,反正我现在还不和他们一家人,先洗洗睡了啊。
张闲上了楼,回了房间,洗了澡,往床上一躺,痛快地和周公会面去了。
hak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完全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乖乖地躺在人家的怀抱里。
哎,多幸福的一幕呀!
人生本不必强求太多,万物有其利必有其弊!
轻轻推醒梦中人,朝他甜甜地笑,再说一声,“早上好!”
hak勉强睁眼,“丫头,醒这么早,我还没睡够呢。”
“不早,八点已过。我答应白芬早点过去帮忙。”张闲使劲地摇人家。
“好吧。起床!”hak伸懒腰,踢腿,完全和张闲一个套路。
张闲洗漱干净,穿戴整齐,打电话给白芬,“新娘子,起床了吗?我要去哪里见你?”
白芬说,“闲人,我现在在化妆,你过来酒店吧。我爸妈和我哥都在,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不自在。你来帮我照顾他们一下吧。”
“好,马上就到。”
hak问屠老爷子借了辆车,载着张闲去了酒店。
白芬把她的亲人介绍给张闲后,就去化妆了。
hak问张闲,“你当伴娘,不需要化妆吗?”
“我化妆简单,不要十几分钟搞定,不比新娘装。你去找屠辉吧。”张闲把hak支走,带着白芬的爸妈和哥哥躲在酒店的露台上喝早茶聊天。
白芬的爸妈和哥哥感激不尽,“张闲,多亏了你给我们找个这么好的地方呆着。看着白芬的婆家人,不自在。我们小城市里的人,比不得他们有钱人家。”
张闲安慰他们,“没想太多。我们乐我们的。他们有钱人乐有钱人的。说不定我们比他们过得更舒服。是吧!”
直到白芬找她化妆,她才走。
化妆师建议她换上伴娘装,再化妆,这样更知道需要什么效果的粉底。
等张闲换了装回来,白芬就嚷嚷,“千万别把她装扮得太漂亮,不能让她抢了我新娘子的风头!”
化妆师窃笑不已,说,“新娘子肯定最漂亮的。你这位伴娘皮肤好,配上这件伴娘装,不化妆都行。”
白芬嫉妒死了,不化妆都行,那意思是人家天生丽质呀。
反正不能让屠家的人只盯着她张闲看,而忽略了白芬我,她的私心一盟动就说,“那就不给她化了,帮我省钱!”
“嗨,白美人,你好小气哦。不化就不化,我这张脸向来美美哒。”张闲早在镜子里照过好多遍,化妆师说得没错,就这样挺好,清新脱俗,少了脂粉气。
白芬瞪她,“谁让你的皮肤这么好的!”顿一顿,又说,“看来昨晚上睡得很好!听说在爷爷家住,是被人家抱着睡,还是一个人睡的?”
“你不是有内部消息么?我不告诉你!”
“还说我小气,你比我还小气!等下我直接去问他弟。”
“好吧。看他弟怎么回你!”
两人一来一往的斗嘴,全逗别人开心。
司仪公司的小姐们来请新娘出场。
还有一伴娘,是白芬公司的同事。两人跟着白芬往大厅走。
来祝福的人很多,白芬公司的同事,屠家的亲戚,白芬家的亲戚,屠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总共摆了五十几桌。
大家除了赞叹新娘子千娇百媚之外,还不忘瞧瞧旁边含苞欲放花骨朵一样的伴娘。
有人在叽叽喳喳地聊,“新娘子已经有主了,要是找个伴娘那样也不错呀。谁认识伴娘的,介绍一下呗。”
除了屠家的人,当真没人认识张闲。
屠辉的身后跟着hak和另一位男同伴。
hak的伴郎装挺不错,高端大气,最重要是衬他的身材,衬他的肤色。
张闲看到他就恼了,这男人要当伴郎,事先也不吱个声,安的什么心?
hak感觉张闲看他,回视她,“怎么样?你老公帅吧!”
“帅个屁!蟋蟀的蟀!”张闲气鼓鼓地,小小声地说。
“等下给你个惊喜啊!”
还惊喜!不要来个惊吓就不错了。小嘴巴嘟嘟,不理人。
此刻,婚礼主持人的大嗓门亮开,“我宣布屠辉先生和白芬女士的结婚典礼,屠俊先生和张闲女士的订婚典礼,马上开始!”
喂,什么情况!
不光光张闲一脸错愕,连所有的佳宾们都满脸惊讶!他们收到的请贴上可没有屠俊和张闲两人的名字。
甚至有人怀疑,屠家为了省钱,把两兄弟的喜事捏在一起办了。
屠老爷子好抠门哟!
没等大家想明白了,主持人接着说,“下面有请屠辉先生和白芬女士向前一步!”
准新郎屠辉和准新娘白芬两人手牵手走前一步。
主持人还喊,“下面有请屠俊先生和张闲女士上前一步!”
啊,还有我们?!
张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傻愣着。
hak快步走过去,牵着她的小手,“丫头,傻了!”
“我哪里傻了?你到底搞什么鬼?”
“和你订婚呀!”
“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昨晚想找你商量着,结果你睡着了。没办法,只好今天告诉你啰。”
主持人见两人这时候还有心情叽咕咕地聊天,赶紧来上一句,“小两口子,私房话请留到洞房花烛夜说,现在大家都看着你们呢,听到了就不太好了吧。”
张闲瞬间面红耳赤的,乖乖地跟着hak向前一步。
噢,原本娇俏的伴娘也是有主的人。大厅里,立即又多了一片失望的叹气声。
有人开始羡慕屠老爷子!他的两个孙媳妇往台上一站,把大多数人家里的女儿,媳妇,女朋友全给比下去了。
“今天是屠家的好日子。屠家的两个孙子带着各自的老婆来了。屠董事长在哪里?两大屠总在哪里?噢,在那里!满意吗?你们看,屠董事长的嘴都笑歪了,两大屠总笑得呀,起码年轻了十岁!来,大家鼓掌!”
张闲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像个木偶一样被hak攒着。
跟她想像的订婚差太远了!
hak那人,上次求婚随随便便,这回订婚,还搭在别人婚礼上!
不公平!我要严正抗议!
张闲在心里说,“这回不算!我绝不同意。等我爸妈来了,得给我补个。”
盘算好了接下来的计划,张闲的心算被自已安抚妥当。
装笑脸,装亲密,谁不会!
主持人调戏屠辉和白芬的时候,张闲几乎没听。轮到自己的时候,一时又想不起几个词,干着急。
还好hak有准备,他如背诗歌,背抒情散文般,“张闲,就如我的心!我们永远站在同一频道上。我爱她,爱她如生命;我爱她,超过爱我自己!我对她是一见钟情,她对我是一见如故,我们对彼此是一见不如相恋!”
我靠!
口哨声此起彼伏!
张闲攒hak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这人说话怎么不知羞的!
白芬过来拥抱她,在她耳边说,“闲人,感动吗?幸福吗?”
“有那么一点点。我之前不知情的。不然,我那这么便宜他呀。”
“就是。撑住啊,幸福的眼泪可不能当众流,等回去抱着他开心地流!”
“嗯。”
典礼结束后,白芬和屠辉搭飞机出国蜜月旅行。
张闲跟着hak留在屠老爷子的别墅呆完整个国庆假期。每天跟着他见这个朋友,那个朋友,这个亲戚,那人亲戚的,好烦。
不过让她开心的是,乔可昕不找她的碴了,还提议让他们搬家住呢。
hak不同意,他说张闲认床,好不容易习惯了这张床,再换一张又得习惯。
张闲当然知道,他怕她尴尬嘛。说来也怪,张闲这么认床的人,自从和hak睡在一张床上后,就没这破习惯了。
原来女人找男人,还为了不择床!
乔可昕见儿子这么护着媳妇,心中的纠结呀打开了又结上,打开了又结上。
设身处地想,男朋友护女朋友天经地议的事!只是换了自己的儿子,就多了些别扭,不应该的呀!
多想想,心也就宽了!
不再管他们的事!
张闲和爷爷处了几天,知道爷爷最疼孙子。
屠辉一天打一次打电话报告蜜月行踪。
hak晚点回家就被问,野哪去了,都快成家的人,还这么不着调。
张闲问,“hak,你爷爷从来都这么关心你们吗?”
hak摇摇头,“也不,最近才有。以前,我在英国几个月才跟他通电话,他还显得不耐烦。屠辉更是很少与他联系。自从上次屠辉带白芬拜见他,他才格外关心我们兄弟两个。也许忽然醒悟,孙子都找女朋友了,自己该老了!”
张闲若有所思,“想得明白!以前他一心扑在赚钱上,看淡了天伦之乐。如今老了,才看破红尘,许多东西是钱买不来的,比如亲情,爱情!”
hak接过话,“丫头,钱要努力挣,爱情亲情也要努力享受。今后,不许太拼命,也不许偷懒。开开心心过日子,最好!”
“听大boss的。”张闲扑进大boss怀里的动作越来越娴熟。
从a城回来后,两人白天各自忙着公司里的事,晚上一起吃个饭,散散步,偶尔去健身,偶尔去看电影,偶尔听个音乐会,把之前未做的恋爱中必须完成的事都补了个遍。
这天,张妈妈打电话来,“闲闲,我和你爸商量好了。下个星期我们请年假,去你那里看看,欢迎不?”
“欢迎,当然欢迎!”张闲乐了一蹦三尺高。
张妈妈说,“你和小屠怎么样了?你现在住他那里,我们去了,他会不会嫌弃?”
“他要是嫌弃你们,我就嫌弃他爸妈。我让他下不台,他不敢的。”张闲的小嘴巴,永远这么厉害。
张妈妈担心女儿,“闲闲,我们家就你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去人家里没惹人家不开心吧?”
“怎么可能?你的女儿你还不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若犯我,我必犯人!其实他家里人都挺好的,没我们想像的那么难处。别说这么多废话了,订好了票通知我,我去接你们啊。”
“行,我明天就让你爸爸订票。订好了,打电话给你。”
晚上回家,张闲把张爸张妈要来的事汇报了!
hak问,“你想让他们住酒店呢,还是住咱家?”
张闲想想说,“还是住咱家吧。我爸妈不习惯酒店。住在咱家,下班后,我可以和他们聊聊天,说说话,带他们回去玩,多好。早说过,让我爸妈近距离地观察你,这回你可别想逃。”
“肯定不逃!就算要出差,我也以岳父岳母要来为由给推了。伟大吧!”
“真伟大!”
“别跟我耍嘴皮了,赶紧把那间客房收拾好!”
“遵命!”
第二天上午,张爸爸通知张闲,当天晚上的火车,次日清早五点钟到b城火车站。
张闲叮嘱张爸爸,“出门当心,小心坏人!口袋里不要装太多现金,下了车在出站口等。我来接你们。”
张爸爸嫌她啰嗦,“你爸又不是没出过远门。别担心,到了给你打电话。”
晚上,张闲靠在hak的怀里,双手抚摸着他的胸肌,“大boss,我爸妈看到我们真睡在一张床上,会不会雷庭大怒呀?”
“有什么好怒的呀。我们一没偷,二没抢,三没骗,光明正大的谈恋爱。要不,明天我们把证给拿了。这样,你爸你妈,我爸我妈,再不能说咱半个字。”
“又来!从求婚到订婚,再到结婚,你都玩阴的。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我小女孩所有的梦想,几乎都毁在你这个现实主义手里啦!呜呜。”
“好好好,不拿证就不拿证。可你妈唠叨的时候,我就说张闲同意的啊。这样,她才对我这个女婿的印象不会太差,以利于今后我们的关系发展。”
“那我怎么办?我妈肯定要唠叨死我。好好的黄花大闺女被人家这么容易骗上床,完全不属于她的基因。”
“那就去领证。你爸妈明天五点到站,很早。把他们接回家后,我们就应该上班去。然后我们先去民证局把证领了,再去上班。
“等晚上你妈发现我们睡在一起,你就把结婚证拿给她看。就说,为了让二老有床睡,所以赶着去领了证,搬来和我睡一起。生米煮成了熟饭,你妈没话说了吧。再说,她女儿嫁给我,她应该感到骄傲才对。我长得可是风流倜傥,纤纤君子,还一表人才,大boss级的人物,估计你妈不会嫌弃我。想我的魅力对于更年期的女性,也可以秒杀一大片。”
张闲用力地掐他,“做梦去!我妈可没那么容易迷翻,勾引我妈小心被我爸揍!”
“我才不勾引你妈,我勾引她女儿!呵呵呵。”
“又来这招,我气愤!”
“随你便啰。被老妈念,还是和我去领证,二选一,挑一个。先说好了,后果自负,不许后悔!”
“明天再说,先睡觉!”
“也是,明天的事明天做。搂着美女睡觉,想那么多干嘛!”
张闲定好闹钟,窝在大boss的胸口,好舒服。
最近睡得好,脸色明显好太多,怪不得人家要和她领证呢!
习惯成自然!
两人已经习惯了嗅着彼此的体香入眠,真要分开睡,反而睡不着。
淩晨四点,两人被闹钟吵醒,赶去火车站接人。
天蒙蒙的,残留的星星们也在打瞌睡。
赶到火车站正好五点,火车刚刚到站。
两人手挽着手站在出站口等,眼睛不断地朝着人流扫射。
等了好几分钟,没见到二老,张闲开始着急了,嘴巴里开始碎碎念,“会不会下错站台?会不会找不到出站台?会不会晚点没到?”
hak劝说,“别激动。你爸是老师,会认字,不会走错的。稍安匆燥!一火车人,总得有人先走,有人后走。你爸妈老人家,走得慢,在理。”
“好吧。”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两老人一人拖着一行李箱,慢悠悠地出来。
一见面,张闲就冲过去,“爸,妈,你们怎么这么慢,害我担心死了。”
张爸爸嗔怪女儿,“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和你妈好久没来大城市,顺便参观一下火车站。再说,人那么多,我们挤不过人家的。”
张妈妈也说,“有你爸在,你怕什么!他刚刚还吹牛,就算闲闲不来接,我也能找得着她住的地方。”
“好好,是我瞎操心!走吧,回家去。”张闲抢过张妈妈的箱子要往外走。
“这丫头,风风火火的,还没跟我们介绍这位朋友是谁呢?”张爸爸眼尖,发现了跟在旁边的大帅哥。
张闲立马放下箱子,“来,隆重介绍一个。这是我爸妈,这是小屠,屠夫的屠!”
张妈妈又听到屠夫的屠,气不打一处来,“小屠就小屠,加上屠夫的屠干嘛。”
“噢,忘了咱妈的忌讳。下次一定记得。”张闲笑嘻嘻地说。
hak赶紧给二老打招呼,“爸,妈,你们好。我叫屠俊。”
张妈妈还好,早听他叫过了。
可张爸爸却紧张了,才见第一面,就叫爸的节奏,!急忙地左右上下,前前后后,毫不留情地把hak扫了遍。
幸亏人家镇定,不然恐怕被张爸爸的眸子里的火烧焦掉。
hak继续说,“爸,妈,车子在停车场,我们走那边。”
张爸爸被人家连叫了两声爸,有点不自在。嗯嗯两声,跟在张闲后面不说话。
张妈妈早有思想准备,倒也还好,拍拍女儿的肩膀,“前面领路吧!”
hak一手拎着一个行李箱,走在前面。
张闲一手挽着一个老人,跟在后面。
落差真大。
拎箱子的惆怅失措!
挽老人的嘻嘻哈哈!
一行四人走近benz。
张爸爸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那辆车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开得动的,老心脏惊得一抖一抖的。
这年头,外头流行傍大款!
我家女儿不会也干了这事?
当着老婆子的面不好发作,黑着脸,一言不发地坐进去。
张妈妈倒没仔细看车标,不懂车的昂贵。听张闲说过,小屠家境不错,开公司的,有辆车,正常!
在路上,张妈妈跟张闲扯起七大姑八大姨的事,很开心。
hak听不懂她们的家乡话,只顾专心开车。
张爸爸还在为女儿傍大款的事纠结,没心思搭理她们母女两个。
所以,从头到尾,就是张妈妈问,张闲答,张闲问,张妈妈答。
带二老去吃了早餐,送他们回了家。
两个年轻人赶紧溜。
谁都看得出张爸爸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走出电梯,hak就问,“去拿证的事,想清楚了没。我看岳父大人,脸色极差。今晚上,你这个当女儿,小心被痛打小屁股。”
张闲恨不得咬人,“还要笑我。谁让你没事叫爸的。你这么一叫,指不定我爸怎么想呢!”
“我管他怎么想!我上回叫了你妈,难道现在改口叫阿姨?那你妈还不得着急。既然叫了你妈,不叫你爸,于情于理不通呀。”
“全是歪理!”
“呃,领证往这边,上班往那边,走哪边?”
张闲定在原地,来来回回地折腾好几遭,最终来了个,“走,领证去。今天不领,估计要被我妈我爸审问通宵。”
走了几步,忽然想起,“我没带身份证,户口本呀!”
hak拍拍包包,“全在我这里。”
“原来早有预谋!我又上当了。”张闲可怜的声音。
从民政局出来,手里拿着大红的结婚证,张闲还不相信,自己就这样把自己嫁了。我的西方式求婚呢?我的哄动全球的订婚呢?我的钻戒呢?
“对哦,连戒指都没给我。你这个小气鬼,我简直笨到家了。”人家结婚高兴,张闲结婚伤心!
hak亲吻了结婚证,“想要戒指?”
“想,肯定想!我也要虚荣一回,否则太亏,亏大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我妈交待。她嫡亲亲的女儿,这么可怜兮兮地结了婚。”
“闭上你那美丽的大眼睛!”
“干嘛?”
“变戏法。快点闭上!”
张闲眼睫毛闪闪,乖乖地闭上。
五秒钟过后,hak打了个响指,“可以睁开了!”
“啊,钻戒!”张闲的眸子忽闪忽闪地,梦魅以求的钻戒就在眼前,好激动!
“要我帮你戴上吗?”邪魅的唇勾勾,眸子里全是引诱。
戴上就戴上,正好晚上拿回家给我妈炫耀!
她老人家可没见过钻戒,只在电视里看过。
我要让二老开开眼界!
“帮忙吧。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接着,纤细的小手伸出去,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抖抖。
hak把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笑容蛊惑,“被我套上了,就不能解套了哦。你终身只属于我一人,终身只服务于我一人,终身只能跟我睡觉!”
张闲倏地把手缩了回来,“太可怕!我不要了。”
“想反悔,来不及了。”hak捉住她的手,牢牢地套上,“从现在开始,你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了!”
张闲看着钻戒,呆傻呆傻地,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竟然为了一颗石头,把自己出卖了!”
hak撇嘴,扬眉,“你不吃亏的,这颗石头的价钱比我那辆车还贵。”
“噢,有点小安慰。”张闲抬头盯住他。性感的红唇落到对方的眼睛,又是一阵激动。
hak吻了她,“走吧,再不上班,sparro该骚扰我了。我先送你吧。”
张闲搞不懂此时此刻的心情。
结婚了!是什么样的概念?
意味着她从此不再一个人,意味着她渗透了别人的家庭,意味着她将要和另一个人渡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意味着她......
张闲完全没作好这方面的思想准备!
她有点懵懂,又有点祈盼。
从民政局到实验室这一路上,她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直到hak叫她下车,她才从遥远的他方回过神来。
实验室最近正在研究小路和路子的项目。项目已进入中期,各方面都很紧张。
一踏进实验室,张闲的脑袋里立即卸下生活中的所有事,全心全意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进了办公室,小路来说,“上次申请的原材料还有一批没到,听采购说货款没到位,人家不发货。明天实验室就要用到,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
张闲抓抓头,这事昨天采购向她汇报了,还没来得及处理。
“我知道。我现在就想办法。你先去忙吧。”
实验室正式运营已有三个月,各种开支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再加上前期的装修,购买设备仪器,所剩资金有限。
张闲对各部门的费用卡得很紧,但项目没出来,只出不进,公司帐面上流动资金只会越来越少。
要想摆脱目前的困境,就是尽快把项目搞出来,卖给blue-sky,才有钱来。
现在没钱进材料,项目停滞不前,公司进了死循环!
张闲打电话给hak,把实验室当前现状跟他作了汇报。
hak说,“你让财务把近两个月的开支明细给我列一份。我看完后,再给你提建议。材料的款项不能停,你想办法先解决。晚上,回家后,我们再作详细的讨论。”
“好。”
张闲挂了电话,把财务找来,指示她先拔材料款。
财务告诉她,“材料款付了,过两天员工发工资就没钱了。”
张闲说,“材料买不回来,实验室该停产,大家就解散拜拜了,还有工资发吗?我会跟大家先打招呼,工资晚几天再发,先把项目完成。项目完成了,实验室才有活路。实验室有活路,大家才能发工资,加工资。在这里的都是聪明人,孰轻孰重,懂得吧!”
财务点头同意,去付材料款。
张闲拖着脑袋想,“实验室项目周期长,技术人员不够,如果没有资金链的支撑,很有可能撑不下去,跟当初自己担心的一样,白白浪费大家的投资。当务之急,要找一个合作伙伴。他们提项目,实验室帮忙研究。或者是他们提供技术支持,实验室帮他们研发,尽可能地扩充实验室的生路。可是,要到哪里找这样的合作伙伴呢?”
上网查了查,没有这方面的信息。
张闲把这事跟三只老猫说了。
三只老猫答应帮忙留意这方面的公司或人物。
处理好些头痛的事情,张闲跑到实验现场,观看实验进度。
项目进行相当顺利,没什么好交待的。
爸妈刚来,不能晾着他们不管。见没要紧的事,张闲一到下班时间,就往家赶。
张爸爸在屋子里呆了一整天,也琢磨了一整天。
张妈妈告诉他,张闲去见过屠家爷爷。
加上屋内摆设不算奢华,看得出日子过得不浪费,不像花天酒地之人。
思来想去的,觉得自家女儿本性不坏,应该不会做让父母蒙羞的事来。
进到小区门口,张闲才想起打电话给hak,问他要不要回家一起吃饭。
hak告诉她,正在往回赶,很快进小区了,让她在电梯口等。
站在电梯口等了十几分钟,hak就到了。
张闲问,“你今天也不用加班?”
“你忘了今天什么日子吗?”hak一手拎包,一手按电梯。
张闲乱摸后脑勺,想不出今天有什么特别。
电梯门开了,hak把她拽进电梯,又要去刮她的小鼻子,张闲赶紧躲开。
hak缩回手,笑笑,“丫头,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呀!”
啊!张闲伸手打人,“你这人太坏!”
“我怎么坏了?上午领的证,晚上当然是新婚之夜嘛。你不会这么快忘了吧。我现在可是你嫡亲亲的老公。”
“老公?”张闲扑哧发笑。
“不承认?”hak的眼眸缩缩,估计还有下招。
电梯到了,张闲拔腿冲出去,敲门。
hak刚想弄她的马尾辫,张妈妈打开了门。
看见两个一齐回来,张妈妈乐呵呵地往里让,一边让一边说,“闲闲,晚上在家吃呢,还是出去吃?我和你爸不知菜市场在哪儿,没去买菜。中午我俩下了面条。”
张闲搂住张妈妈,“妈妈,对不起了。没空照顾你们。晚上,我请你们吃大餐,为你们接风洗尘!”
hak跟着说,“对!圣迪酒店,我约了sparro和艾立芍,人多热闹。”
“大boss,你为什么要约他们?”张闲又怀疑hak做小动作。
hak故作老成地摸摸下巴,“因为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呀!”
张闲还要说什么,张妈妈拦住她,“闲闲,没关系!我们两老不怕生人。就照小屠说的,人多热闹。别争了啊。”
“妈!你怎么向着他呢?”
“妈没向着谁啊。老头子,你说是吧!”张妈妈迅速转移话题。
张爸爸一直没作声,见老婆子问,才答了句,“闲闲,今天为什么值得庆祝?”
张闲眼珠子滚滚,还不想告诉她爸她妈,今天领证的事。
她说,“你二老来了呀!”
“难得人家有心,去吧。”张爸爸说。
hak咡地举拳头。
换了衣服,大家出发。
benz带着四人去了圣迪酒店,sparro和艾立芍早到了,已经点好了菜。
大家介绍完毕,落了座。
sparro突然来了句,“张爸爸,张妈妈,恭喜呀!”
张爸爸,张妈妈一头雾水,“恭喜什么呀?”
sparro恍然大悟状,“张闲,你不会还没告诉张爸爸,张妈妈吧?”
张闲使劲地瞪他。
可sparro佯装没看见,继续说,“张爸爸,张妈妈,还是由我来告诉你们吧!”
张闲急得大喊,“关你屁事!”
咡,大美女说这话,好臭!
hak不管,面容依旧,低头喝茶。
艾立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说话的份,她看戏。
张妈妈不高兴了,板着脸,“闲闲,要讲礼貌!”
张闲敛了表情,改作微微笑,“妈,知道了。”
sparro拍拍嘴,“hak,你也不说呀。你们俩到底什么意思?连张爸爸,张妈妈都瞒着。”
这话一出,张爸爸,张妈妈疑心病顿发。
张爸爸剑眉倒竖,相当严厉,“闲闲,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快说。”
向来虎父无犬女,今天可谓是虎女无犬父!
张爸爸家长级的威风一抖,就算调皮捣蛋的张闲,不得不气焰顿消。
“爸,哪有什么事?sparro胡说的。”
张爸爸大眼一瞪,“还不老实。是不是犯了错误?”
“那有!我没犯错误。”张闲可怜兮兮地。
张妈妈也不劝老伴。这丫头无法无天了,什么事都不跟我们说,当真把我们当摆设。她心里也满满地气。
“快说!”张爸爸拿出了惩戒调皮捣蛋学生的严肃形象。
hak看见张闲被二老逼迫,就不肯说,心里暗自好笑。这丫头,看你能熬到什么时候?
张闲直对他翻白眼,他只当看不见。
终于还是撇不过老爸老妈的强压,只好招了,“我和他领结婚证了!”
“领结婚证!”
此语一出,二老惊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我的个乖乖呀,什么情况!
艾立芍顿时脸色大变,本来还怀着点点小心思,此刻彻底崩溃!
sparro悠闲自在地喝茶,终于完成了hak交待的任务。他对hak瞟瞟,hak帅气地接了。
张爸爸气得站起来,吼,“张闲,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知道呀。不就领结婚证了嘛,又不是犯法的事!”
“强词夺理!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能说领就领的呀。”张爸爸起先还担心张闲傍大款呢,这下不结了,有什么好说的,人家领了结婚证,是有国法保护的夫妻!
张妈妈倒还冷静,“闲闲,你们都想好了?结婚可开不得玩笑。”
hak急忙举手保证,“妈,我们没开玩笑。我是真心爱张闲的。我向你们二老发誓会一辈子对她好,请你们放心。今天晚上,算我和张闲的结婚酒,你二老开心些。”
人家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的。
张妈妈笑着推老头子,“别生气了啊。听见了吧,这酒是咱女儿的结婚酒,咱要喝得高兴。”
sparro赶紧举杯,“来,我们一起祝hak和张闲白头偕头,相爱三辈子!”
大家举杯同庆,画风陡转。
若干年后,张闲还怪hak没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呢。
可hak说,我给了你一个特别的婚礼呀。特别的婚礼总比像样的婚礼更有诚意,更加记忆深刻吧!想当初,如果举行一个隆重的婚礼,你张闲那里到现在还惦记得这么清楚!
想想也是!
谁让自己那么笨呢?老让人家牵着鼻子走。
张爸爸,张妈妈住在周五,便打道回家。
张闲想多留几天,人家不乐意。说,天天窝在房间里,没意思。不如回家串街走巷,来得自在。还有再请假,会被扣工资。二老还不想成为张闲的负担!
好吧,走吧走吧。确实留在这里,也没空陪!
hak临时被sparro抓去处理事情,张闲只好打车送父母去火车站。
母女两个依依不舍的,张爸爸都看不下去了,“唉,这是干什么呀。闲闲,有空带小屠回家。让爷爷奶奶也看看咱家女婿。”
张闲很是舍不得,使劲地挥手,“好,一定回!”
火车徐徐开出好远,张闲才转身往回走。
火车站内外一批又一批的打工者,小包大包,拖儿带女的。
张闲从人堆里挤出来,不免感慨万千。
正准备打车回家,包里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lucy。
“hello,lucy!”
lucy在电话里很兴奋,“张闲,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张闲有点迫不及待。
lucy故意咳嗽两声,才说,“张闲,你的运气来了。”
“什么呀?快说吧,再不说,我要骂人了。”
lucy格格地笑,并不马上说。
好吧,你耍我,我让你耍。张闲憋住气,等。
lucy调笑了几句后,“张闲,罗夕阳和华容周末订婚。”
“噢,是好消息。可是跟我没什么关系吧,你干嘛特意打电话告诉我?”
“罗夕阳没请你吗?”
“是哟,昨天他给我打电话来着,我刚好有事,给挂了。天哪,他肯定是为了告诉我这事。我太对不起人家了,我等等就给他回过去。”
lucy呵呵地笑,“张闲,我们都没想到跟你这么有缘份!华老爷子昨天回国了,跟我打听了你的事。我告诉他,闲不了实验室已经开业,因为他没去,张闲很不开心。他很过意不去,特别交待我给你打电话,要送你一件开业的礼物。请你带好公司印章,于一个小时内,去彼趣山庄g栋二楼,找一位姓曾的先生,他是华老爷子的私人助理。过期不候哦!”
“好的,我马上就去公司取印章!”
挂了电话,张闲疯了似的拦下一辆出租车,往实验室方向疾驰!
大叔,我来了!等等我。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