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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等你一起慢慢变老

      想了想,便想去听墙角。

    但又想贤王府戒备挺严的,自己贸然想去被当刺客杀了倒不好。

    自己不常来贤王府,暗卫可能不认识自己。但包子不一样啊,他常来,若是自己将他也一同带去,暗卫看见包子定会知晓听墙角的她是友非敌。

    纳兰初刻意去包子房间叫他,然而房间里却并不见包子人影。

    纳兰初的心突然有些紧张了,屋里灯还亮着,却不见人,该不会是被绑架了!

    又联想到上次林爵绑架事件,纳兰初的心更是紧张了。

    忙去找贤王妃的贴身婢女,她将情况一说,贴身婢女笑道:“恪王妃不必担心,昊世子正在我们四公子房间呢!”

    纳兰初立刻赶去孟天烨房间。

    远远瞧着,毫不意外的看见窗户旁的两个小身子,窗户的书桌前放了一本书,孟天烨稚嫩的声音问道:“昊哥哥,这两个字读什么?”

    “手足,有个词语叫手足之情,因为手与足都是人身上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因此手足之情便是指兄弟之情。”

    孟天昊耐心解释完,孟天烨想了想,小声问道:“那我与昊哥哥算是手足情么?父王说我们是。”

    孟天昊咧嘴一笑,“我父王也说我们是,既然三伯和父王都说是,那就是!”

    孟天烨点了点头,又开始问下一个问题。

    纳兰初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两孩子正在培养感情,她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兴趣便去打扰。

    没了包子,她不便去听墙角。罢,不听便不听,人家夫妻的乐事她去听做什么,要是今晚她心里痒痒了,明天回去找孟玥熄火去。

    第二天上午,孟玥来贤王府接人。

    此时孟天昊直接与沫儿去了尚书学,两人在车上,纳兰初直接扑倒孟玥,熄火一番。

    回去的几日里,孟玥深居简出,时常白天待在洛闲居一整天,晚上还要加班。纳兰初知道他最近的事情比较棘手,平时给他送东西、端茶递水什么的,也不吵他,静静地在他身边坐着,一坐也是一整天。

    终于,孟玥受不了了,直接提出让纳兰初回去。

    “为什么,我这是陪你啊!你喝了我给你倒水,你想饿了我给你做饭,我很安静,绝对不会打扰你。”

    孟玥低声道:“你待在屋中就会打扰我。”

    纳兰初微愣后开怀一笑,“小玥玥,难得有你这么诚实的时候,若是你想,我不介意让你如愿。”说罢便要来脱他衣服。

    “初儿别闹。”孟玥低声斥道:“出去!”

    “喔,好,那我走了。你要注意身体,别没被父皇整到你自己倒先撑不住了。嗯,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若是工作晚了,也不用非得回望玥阁,直接在洛闲居睡下便好,嗯,你不用担忧我有什么想法,我理解你的辛苦。还有,昊儿我带他回望玥阁了,省得他调皮起来打扰你,还有……”

    纳兰初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至今还滔滔不解,孟玥面无表情道:“你到底走不走?”

    纳兰初忙道:“走,当然要走。不过还有……你要是想发泄,这个不许不通知我,不许找那些府中的妖精们,你的*我解决,要敢碰她们,我就不让你上我的床。”

    说完,纳兰初便泥鳅般的窜出去。

    孟玥摇了摇头,嘴角抹出一丝轻笑,继续处理公务。

    回到望玥阁,纳兰初无聊的倒在院中的秋千架上,任落叶飘落在身。

    明月被支走,白厢白水伺候在旁,见纳兰初神色郁闷,以为她是刚才被孟玥赶出来而有的不快,白水忙安慰道:“王妃不用担忧,王爷怕你累着,这才赶你出来。”

    纳兰初当然知道这是怕她累着,还知道除了这个原因,她待在房中会负能量的引起他的*,所以他才赶她出来。

    纳兰初轻声笑道:“我理解他,倒还不会因为这个担忧。”

    “那王妃怎么了?”白水不解道。

    白厢道:“王妃是否在想宋公子?”

    纳兰初点头,她去大奉时,宋青得罪了凤倾长公主,虽说那是她亲妈,然而这亲妈并不疼她,且她亲妈并不知宋青的真实身份,不知宋青与凤倾长公主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许是因为都来自同一个时代,纳兰初对宋青有种莫名的感觉,总是为她考虑事情。

    白厢并不知宋青是女子,这种好朋友的关系在她眼里有些慌乱,劝纳兰初道:“王妃,宋公子到底是外男,虽说当初在齐王府你与宋公子相处王爷没制止,但王妃也应顾及一二,别惹了王爷不快。”

    “白厢,你怎么也和三嫂一样。罢,你说的这些我会注意,不用担心哈,你家王妃我知道分寸。”纳兰初安抚道。

    白厢放了些心,白水疑惑道:“宋公子是谁?”

    “……”纳兰初与白厢都不想解释,两人沉默不语,任由白水自个儿猜测。

    “你们能通过什么法子查到洛闲居的情况么?”孟玥这么死命工作,纳兰初挺担忧他会否猝死。

    若能打探到他的消息,一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便能制止住。

    白厢摇头,她来恪王府的时日尚短,有些事情能处理,但如王爷书房之类的重地,除非奉主子命前去,是没有机会接触的。

    白水便不一样了,常年为纳兰初的心腹,时而对洛闲居有些了解,想了想便道:“王妃,奴婢在洛闲居认识一个人,若女婢问他里面适合情况,应当会说。”

    “嗯,好,从今天开始,我要王爷的消息。”

    两人有些诧异,白厢脱口而出:“王妃,这……私下查探王爷行踪,易惹王爷不喜。”

    纳兰初摆手笑道:“不用担心,我这又不是为了抓奸,关心他而已,他若知道定会偷着乐。”

    “王妃……”白厢还想劝阻,然而明白纳兰初有主意的紧,便也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里,孟玥的情况源源不断的传到纳兰初耳中。

    孟玥很累,有时候在书桌前睡了都不自知,吃饭的时间都是奢侈,一天只睡两个小时,自那天纳兰初离开后,他便再也没回望玥阁。

    纳兰初很心疼,但心知孟玥赶她回来还有不想让她瞧见他这个样子的缘故,因此也不敢去打扰他。

    此外,还有个令纳兰初崩溃的消息……纳兰老将军交权,明帝顺势逼孟玥亲自抄了将军府。

    纳兰初不知道明帝是用什么法子威胁孟玥的,总之孟玥不得已而为之。

    抄家当日,纳兰老将军大骂孟玥过河拆桥,骂了孟玥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断子绝孙。

    两人的矛盾比之前更烈。

    纳兰初心疼孟玥身不由己的同时,又担忧爷爷连她也一起恨上,毕竟孟玥是她丈夫,当时孟玥劝爷爷交权之事又是她带去的。

    将军府抄家,纳兰氏至此从靖安世家中磨去。

    而纳兰老将军也从将军府搬去另一个地方。

    打探到纳兰老将军的住处,纳兰初立即启程赶去见纳兰老将军,除了求爷爷原谅,她更怕爷爷一时想不通会做傻事。

    孟玥的暗卫仍旧跟着纳兰初,另有两婢伺候在旁,纳兰初并不担心安全问题。

    几人来到一处宅子,纳兰初抱着沉重的心敲门,不一会儿,陈南开门,见纳兰初布衣装扮,轻叹口气,只说道:“大小姐回去!”

    “陈伯,爷爷怎么样了?”纳兰初急迫问道,声音却放得很低。她知道爷爷多半不想见她,若真不能见到爷爷,让爷爷听到她的声音只会徒增爷爷心头的烦。

    陈南低声道:“这件事情虽然大,然而老将军什么没见过,很快便缓过来了,只是……只是大小姐与恪王的做法伤了老将军的心,大小姐先回去,过阵子待老将军心情好些再来!”

    纳兰初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回程途中纳兰初的心更是郁闷,坐在马车里左右不是,连睡觉都觉得硌得慌。

    白厢白水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没说什么,只静静地陪着她。

    马车突然一晃,整个身子都似乎被甩了几分,纳兰初连忙护住肚子,稳住身形后,白水沉声道:“怎么回事?”

    外面下人传话,“小人驾车不慎,与对面马车相撞,还……还撞上了对面马车的人,小人该死!王妃饶命!”

    真是多事!

    纳兰初本就不好的心情现在更是烦了。

    京城众世家的马车都有标志,恪王府也不例外。若对面的马车是平常人家,则不需要这么惊慌,然而下人的惊慌便说明了问题。

    下人这般表现,想来对方定不是一般的世家。

    车中无可以出去交涉的男子,纳兰初不便出马车,便直接暗示孟玥的贴身暗卫去解决。

    随着暗卫与对方马车中的男子交涉,渐渐,纳兰初确定了对方男子的身份。

    是张晚昱,又是细听之间,了解到原来此次是张晚晴出京,张晚昱为妹妹送行。

    纳兰初静静待在马车中,没说一句话,直到车外传来张晚晴来见礼的声音,说是亲自与她告别。

    见么?纳兰初不想见,只说道:“张小姐一路好走,当日解药一事本妃谢过张小姐,就这样!”

    纳兰初不见的意思明显得很,张晚昱示意张晚晴回去,然而张晚晴却是丝毫不动,“恪王妃,能否容晚晴马车一聚?”

    “不能。”

    纳兰初不耐说道。

    张晚晴想上马车的目的她知道,左右不过想看看包子,恐怕刚才撞马车的举动也是张晚晴设计的。纳兰初很叹息张晚晴对孟天昊的感情。

    然而包子并不在马车上,这个时候,张晚晴的执着便让纳兰初心里很烦。

    张晚晴微微红了眼睛,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恪王妃,晚晴只这一个愿望。”她只是看看昊儿,不会打扰孟玥与纳兰初的生活,只看看便好。

    纳兰初忍着怒气没有说话。

    外面有下人低声在张晚昱耳中说了几句,张晚昱沉着脸对张晚晴道:“晚晴走,马车中并无昊世子。”

    没有,想到自己几年内都见不到那孩子,张晚晴的眼睛更红,心也疼得厉害。慢慢地,在哥哥的扶持之下,进了马车。

    而后,张晚昱拱手对纳兰初马车道:“恪王妃恕罪,今日恪王府马车的损坏一律由学士府承担。”

    “无事。”纳兰初淡淡道。

    随后,张家马车离开,白水叹道:“张小姐想进我们马车做什么?”

    白厢忙捂住白水的嘴,示意纳兰初心情不好,废话便不要多说。

    两个小丫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就这样,纳兰初闭上眼睛躺在马车中,渐渐随马车回家。

    街上两个骑马男子看完了刚才马车的事情,贤王皱眉问道:“六弟,张晚晴怎么回事?你拒了她的婚,然而她却对昊儿这般好,就如……母子一般,这是为何?”

    孟玥摇头道:“世事难说!”

    “罢,你不想说缘由,我也不追问你。张晚昱送妹出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得立马赶去让他出点事情,从此将他逐出京城。”

    孟玥沉声道:“三哥当心!”

    贤王笑:“三哥知道,你也快回去,纳兰老家伙不见六弟妹,眼下六弟妹正伤心着呢!快去安慰安慰!”

    *

    晚上,纳兰初在房中等孟玥用膳。许久不见他来,饭菜已凉了一半。

    孟天昊看了一下午书,此时有些饿了。纳兰初便让他吃些点心填饱肚子。

    已通知孟玥过来,饭菜便不能动,如今这个当儿,孟玥心里定也不好受,若是明明叫了他来却不等他,定会让孟玥多想!

    孟天昊小声问道:“母妃,父王还会来么?”

    “会的,母妃去叫了父王,父王也应下了。”纳兰初道:“包子为何这么问?”

    孟天昊低声问道:“我听莞儿说,以前三伯也应下三婶的约,然而很多时候都不来,让三婶等到半夜。”

    纳兰初抿唇道:“包子放心,你父王不会如三伯一样混蛋!”

    “喔。”孟天昊低声一应,推开丫鬟递过来的点心盘子,抱着纳兰初的手臂说道:“昊儿不吃了,昊儿要与母妃一起等父王。”

    “可你不饿么?”

    “饿也不怕,父王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要饿其体肤。所以昊儿不怕饿!”

    纳兰初嗤笑一声,“那是人家成大事者的辛苦壮志之言,你只等个父王,又不行大事,说这个干嘛?”

    孟天昊嘻嘻笑道:“对昊儿而言,父王母妃就是大事。”

    “谁教你嘴巴这么甜?父王教的?”纳兰初摸着下巴道。

    这时,孟玥匆匆跑来,额上的大汗淋漓让纳兰初瞬间对孟玥迟到的不快消了去,她忙抽出丝帕为他擦汗,边擦边叨唠:“这么急着来干什么,怎么不慢点!”

    “不行啊,我已经迟到了,要再慢,即便将军府的事情你不生我的气,也该恼我迟到而对你不上心。”孟玥笑着说道,似乎解释,又似调戏。

    纳兰初苦笑不得,“就你聪明,将军府的事情我没生你的气,你不必急着赶来。刚才可是为何事耽搁了?”

    孟玥微微沉眼,“父皇的事情。”

    明帝有什么事情,恐怕是纳兰将军府的事情!

    纳兰初心下了然,没有多问,只道:“玥,你会护爷爷性命,对么?”

    “你放心,有我在,老将军性命必定无忧。”孟玥正色道。

    纳兰初脸上露出了淡淡笑意,轻声道:“你定也饿了多时,我和包子就等着你吃饭呢!”

    孟玥点头,一家三口幸福用餐。

    *

    三日后,明帝到谦贵妃处用了膳,似无意般道:“贵妃与老六媳妇似乎闹了矛盾。”

    谦贵妃心下微惊,但随即却是了然,她虽从未与外人谈论自己和媳妇们之间的矛盾,然而对于神通光大的明帝而言,这些事情他未必不知。

    谦贵妃笑道:“初儿年纪小,有些性子也是应当,臣妾身为长辈,理应多担待些。”

    她虽极为厌恶纳兰初,但到底是玥儿的妻子,一家人不论内里斗得要死要活,外人面前,还是应当掩饰一番。

    特别,还是明帝这种极为算计她的孩子的人!

    明帝道:“年纪虽小,但有些性子却是不容她留着,你吩咐下去,明日接老六媳妇进宫,她的性子规矩你亲自教,何时教好了,便何事出宫。”

    这便是要将纳兰初留在宫中。

    谦贵妃心惊之下,轻声应下。

    *

    “玥,刚才母妃通知说父皇要我进宫,这是将我留在宫中威胁你的节奏啊!怎么办,去还是不去?”纳兰初沉声道。

    孟玥想了想道:“去,你在宫中的这段时间,母妃会照顾你。”

    即便谦贵妃再不喜欢她,但眼下她怀有孩子,且谦贵妃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下触孟玥眉头。宫中之行,纳兰初对自己的安全还是很有把握的。

    然而,她却担心孟玥。

    不知明帝威胁孟玥什么。

    孟玥沉声道:“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你出宫之时,我必会将这些事情都解决。”

    “别太累,也别为我牺牲太多,更别想着用你的命换我的命。若我出宫时见不到你,我女儿也不要了,包子交给三哥养,我直接自杀随你去。”纳兰初警告道。

    孟玥低笑一声,“怎么好好地说着话,还较真了!”

    纳兰初红着眼睛道:“就要较真,这些话我可不是说着玩的。你要敢走,我就敢死,我天生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不会为了孩子苟且于世,这个世上,能留下我的只有你。”

    孟玥抱着她,耳鬓厮磨之下轻声宽慰:“我会等着你,我们会一起变老,一起静静地看孩子们的故事。”

    纳兰初哭道:“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

    明帝意思迟疑不得,纳兰初擦干眼泪,收拾一番便进了宫。

    马车渐渐驶进皇宫,纳兰初掀开马车帘子,便见宫墙上的青衣男子含着看她。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但这张脸却愈来愈惹她厌恶。

    陆舒,明帝让她进宫算不算他的算计?

    纳兰初放在帘子,当日被他抓到原阳之事犹在眼前,陆舒的这张脸让她觉得心烦,更是恐惧。

    马车行进宫,渐渐消失于视线。陆舒收回眼,沉着而没落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