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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在上 作者:细雨鱼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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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大户,但家境也过得去,因此他时常邀请好友晚上去酒馆喝酒,一喝便是一整宿。
他是在辰时一刻(早上7:15)左右被发现死于他当晚喝酒的那家小酒馆的后巷,死因是被人一刀割喉,干净利落,手法十分纯属。
现场没有遗留下凶犯的任何痕迹,死者身上除了那个致命伤,也再没有其他的异样,没有别的伤口,身上穿带的服饰经过他朋友的辨认,也与他在卯时正(早上6点)左右离开酒馆时一样。”
“第二个死者名为明经文,37岁,新洲弘农县人,也是通过了乡试来上京参加武举会试的,成绩一般。
他在新洲已有妻儿,家中世代是农民,自小力大无穷,且因对武术感兴趣,有专门去研习武术。
但他在弘农县的名声并不好,时常恃强凌弱,喜好美色,常去秦楼楚馆寻花问柳,却又拖欠钱财。
他是在四天前寅正(下午4点)左右被人发现死于东市一条鲜少有人经过的小巷子,死因与尤迩一样,被一刀割喉,且死得也是十分干净,身上没有多余伤痕,衣服配饰也十分齐整。”
苏云忍不住笑笑。
死得干净,陆成霖这个用词也是有趣。
“第三个死者名为唐大河,30岁,汴州历城县人,是由当地的驻军将领举荐来上京参与会试的,与明经文一般,家中已有妻儿,世代是农民。
性格老实淳朴,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到了上京后一直十分安分准备会试,也不像其他考生四处结识人脉。
他是于两天前辰时二刻(早上7:30)左右被人发现死于他旅店后头的巷子里,当时地上还掉了一袋小笼包,应是在买早饭回来路上遇害。
死因与前两个死者相同,现场与死者身上皆十分干净。”
“第四个死者便是今天死去的史明弈,21岁,魏州范阳县人,同样是考上了乡试来参加会试的,成绩中等偏上。
家中是范阳县的大族,家境富裕,为人精明,功利心重,一到了上京便四处拜访上京的权贵,只是他们家在魏州能说上几句话,在上京却是几乎没有人认识,因此接连碰壁。
他是在申正二刻(下午4:30)被发现死在翠玉楼后巷,而他是在申时三刻(下午3:45)左右离开翠玉楼的,便是不用验尸,也能推测他死于今天下午的申时三刻到申正二刻之间。
死因与前三个死者一样,现场与死者身上依然十分干净。”
苏云听完,便懂了陆成霖方才跟她说的那番话。
死者的相同特征除了同为武举考生,和死法一样以外,其他的,几乎没有相同之处。
这四人年龄差距大,皆来自不同的地方,说是天南海北也不为过。
性格也几乎南辕北辙,除了明经文和唐大河,几人的身家背景也是各不相同。
而且死法也没什么特别的,一刀割喉,就仿佛死神,目的只是为了收割性命。
就像陆成霖说的,凶犯似乎就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地点几乎都是死在远离人群的小巷,这也没什么特别的,总不可能当街杀人。
死在小巷是最没有东西可以分析的地方,单纯是为了躲避人群。
这一连串听下来,这个凶犯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若要苏云用一个词去形容
杀人机器。
他就仿佛是一台杀人机器,输入的指令只有一个,杀掉武举考试的考生。
苏云沉吟片刻,忽地笑了。
其实,也并非完全没有可分析的地方。
她一直坚信,世界上最完美的犯罪,是最简单的犯罪。
步骤越少,留下的证据便越少。
最理想的犯罪是,接近受害者,杀死,然后离开。
可问题是,不管是杀人者,还是被杀者,都是有着七情六欲的人。
是人,就不可能真的像机器,机械地完成指令。
杀人者会有自己的诉求,被杀者也会有自己的情感。
这个案子,看起来很简单,但这样的简单,只是更衬托了它那些复杂之处。
看到苏云嘴角扬起的笑容,陆成霖心里咯噔一下,老天爷啊,莫非她已经找出了不寻常之处?
因为曾经跟着苏云查案,陆成霖也受了她的影响,格外留意凶犯和死者在现场留下的行为轨迹,并以此分析他们的心理,方才那些案件情况正是因为他没日没夜地思考案情,才会背得如此纯熟。
果然不愧是他心底认定的师父!
眼见苏云就要开口,陆成霖连忙道:“稍等,夫人,某其实也有自己的一些见解,不知道夫人能否帮着评判评判。”
四十来岁的男人一脸谦虚紧张地看着她,仿佛学堂里的小孩子等着先生评判他的功课。
她不由得笑了,道:“请陆卿说罢。”
顾君玮看着她这神采飞扬的模样,不自觉地嘴角微勾。
终于又见到了她这个模样,能让她这么高兴,带她参与这个案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陆成霖双眼发光,道:“首先,这个案子有一个十分怪异之处现场和死者身上,都太干净了。”
苏云扬眉。
“这说明,死者是认识凶犯的,至少,他们对这个凶犯完全不设防,死者皆是武艺高强的武举考生,若不是因为他们对凶犯不设防,现场和死者身上,不可能如此干净。
所以我推断,凶犯要不就是这四个死者共同认识的人,要不就是在他们看来,对他们完全构不成威胁的人,女人、老人甚至孩子。
但从凶犯的割喉手法看,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应该都有一定的武艺,不可能当真完全无害。”
“其次,他们的死亡时间都在早上或者下午,说明这是凶犯喜好的杀人时间,只是原因是什么,某暂时还没想到。”
“最后,也是这个案子最大的一个疑点,为什么凶犯只选择武举考生作为受害者?
是不是因为他曾经因为武举有过什么不好甚至不堪的回忆,是武举曾经落榜的考生,亦或是曾经被参与武举的人伤害过?”
陆成霖越说底气越弱,连他自己也知道,这与其说是推断,不如说还停留在推断的过程中。
他找到了疑点,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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