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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救场

      我叫程若,在夜场工作,这是我的花名。

    许多人一听在夜场工作的人,大多数的女人会嗤之以鼻,男人则一面在脑子里幻想,一面冠冕堂皇;虽然说人们都开玩笑着说这社会已经笑贫不笑娼了,但是实话来说,提到夜场大多数人都是带着鄙夷的,但凡有手有脚,何必来做这卖笑的营生,所以做了夜场女,也就是不自爱,骨子里骚、浪、贱。

    是,道理确实是这个理。

    但是也有所不同。夜场有很多不一样的服务,称谓职业也不太一样。

    夜场有很多不一样的服务,称谓职业也不太一样。有坐台与出台之分。 人们俗称的“小妹”、“公主”是服务员性质,一般不出台。“小姐”统称为“公关”,而漂亮点的则称为“模特”,“公关”与“模特”出台不出台是自己选择的。

    来夜场做的姑娘大概分成两种,一种是大学生,物欲高,好名牌,又不愿意付出太多辛苦的,这是一条路子另外一种则是类似我这种,走投无路,被迫来。

    给我一支烟,我来和你说说我的故事。

    我算是单亲家庭,我爸和我妈离婚另娶她人,结果,我妈妈却在离婚之后发现怀孕生下了我。

    在我五岁的时候,我妈去世了,我爸遵从法院的判决才把我接到了他的新家里。继母与我爸生了一个女儿。我过得日子可想而知。

    后来,我爸得了病,生活不能自理,继母便让我挣钱养家。

    真正的来到兰格,并不是因为这些,这里面还有一个男人的事。

    在我傻乎乎的,刚出门挣钱的时候,爱过一个男人。

    当时,我在商场卖衣服,他是我的老板,比我大几岁,哄着我,带着我玩,但是却并不想睡了我。我觉得他是真的爱我,也觉得这可能是老天补偿我缺爱那么多年。

    就在我觉得生活美好的时候,他把我带出去陪酒,为了他的生意,想让我帮他做点别的事。

    当时我并不知道,我只是喝了很多酒,大家唱完歌出来之后,说是要去下一个地方玩。他让我上另外一个男人的车,反正大家都要到一个地方去,我也没多想就上了。

    车上,那个男人有些不规矩,开始动手动脚的时候,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打了人,逃出来,摔伤了脚,也惹怒了他。

    我天真的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爱我吗?他和我说,是因为穷,生意不好。他爱我,却并不能和我怎么样。

    我傻乎乎的信以为真,原谅了他,他却一二再再而三的骗我,而且还开始换一个又一个的女人。我当时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求他不要离开我!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有老婆的,这是所谓的**,是他们玩的一种游戏,他并不想带她妻子去应酬,所以就找他看上去不错的女人下手,以爱的名义,带去交易。

    结果最后一次,我被他下了安眠药,要送给一个生意上的人,我挣扎着跑了出来。

    幸好幸好!被另外一个人救了。

    总算是脱险了,我本来以为,我遇见贵人了,结果呢?

    那个人不仅趁我睡觉的时候,把我身上的钱都拿走了,还把我卖了。

    一二再,再而三的信任别人,一二再再而三的受骗。我不愿意接客,就会被打,他们把我关在一个小屋子里饿着我,我趁着上厕所的时候逃了出来。

    逃出来的时候,我是有继续找个地方打工的,但是,老板黑心,工钱一分钱都没有发。

    也是那个时候,我继母告诉我,如果我再给她那么点钱,她就不管我爸爸了,让他自生自灭。

    你看,人性不过是如此,所有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都是没有的。

    也是那个时候,我在路边遇见了苏姐,去了兰格。

    我也不想回忆了,总而言之,最后我来到了北城最大的夜场--兰格。

    第一次上班拿到钱的时候,我哭了。又哭又笑,尽管这个工作的属性看起来很肮脏,可是守着自己的底线,这些钱让我觉得踏实。钱握在手里的踏实感,自己的命在手里的踏实感。

    在这里工作之前,我就对所谓的感情有些绝望。来了近一年的时间,更是看遍了男女之前的情爱纠缠。我之前对生活并没有太多的期待,只是想着得过且过,就这样。

    在这里工作之前,我就对所谓的感情有些绝望。来了近一年的时间,更是看遍了男女之前的情爱纠缠。我之前对生活并没有太多的期待,只是想着得过且过,就这样。

    那是6月的某个凌晨,我像往常一样上班,但是那天身体不舒服,喝了几杯酒回来便躲在化妆屋里休息,这里只有少数的几个姑娘,抽着烟偷个懒,聊着八卦。

    正在我看了一眼时间,觉得胃越发的有些不舒服,想要提早找妈咪请假回家的时候,妈咪苏姐打开门便小跑进来。

    苏姐从19岁入兰格会所,如今30岁,做着这里的管事,那是见惯了风起云涌的,一般事情,还真不会让她这么激动着急,都小跑起来。

    她一推门,四下扫了一下,眼神游离着最终定格在了我的身上,说了声,“祖宗,这天字一号都炸了锅了,徐佳马上就顶不住了,你咋还躲起来了呢?”

    “苏姐,我有些胃疼。”我站起身来,和苏姐说道。

    我刚要解释,一个服务生急忙忙的便追了进来,冲着妈咪说道,“妈咪,天字一号房您快赶紧过去劝劝,徐佳都受伤了。”

    却不料苏姐直接拉起了我的手说道,“程若,今儿就当苏姐求你,你赶紧过去天字一号,你要不过去救场,且不说这徐佳整个人能被玩废了,这兰格估计都能被人掀了。”

    我没有起身,只是抬头挑眉看了苏姐一眼,“这谁能惹得起苏姐你,别开玩笑了。”

    苏姐哎了一声,在我的耳边说了一个名字:蒋盛。

    我一听名字,忙的站起身来,正了正衣服,连耽搁都没耽搁,就跟着苏姐往天字一号走,不为别的,就为了徐佳。

    在兰格上班,没有点底子的女人根本就混不了,男人能来这里的,非富即贵,道貌岸然却又各个都不是善茬,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形容每天游走在他们身边的我们,还是挺贴切的。

    所以,如果想要在这种地方混的好,必须得修的通透,笑容与挑逗给男人,算计与手段防女人。

    我与徐佳便是这里的招牌,徐佳比我来得早,放得开,见多识广,笑容妩媚,见人说人话,八面玲珑形容都不够,必须是千面玲珑。

    我比徐佳来得晚,与她不是一路,说起兰格的一姐,我显然没有徐佳合格,我不出台,只是陪着喝个酒玩个游戏。可是,越是因为这样,似乎却越招人喜欢。

    不知不觉的,就有很多男人出高价想要买我一夜,提起我来,他们都觉得我作,却又偏扒着我,想睡我。久而久之,我的价格也就抬上去了,成了这里的一姐之一。

    虽然我与徐佳不同,但是我们两个却是好朋友,我们身上也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游走在男人身边的自保能力。

    刚刚,我只当是妈咪骗我选台多挣点联合着服务生唱的红白脸,这里,还不可能有她徐佳搞不定的事。

    可是,听到蒋盛的名字的时候,我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

    蒋盛并不是因为权势高得罪不起而让我要过去救场,虽然他也真的权势高得罪不起,更多的是因为他的暴虐成性。

    在我们这里,被客人玩出点伤来,那是正常现象,可是蒋盛,那是有过来玩让几个姑娘住院,这辈子生活不能自理的。

    当时我们还没有来兰格,他前几年去了南方发展,也就没有来过兰格,只是,威名还在,如今听了都让人闻风丧胆。

    我怕徐佳出事,不耽搁,一路高跟鞋小跑,随着苏姐便到了天字一号房,试探性的敲了两下门,直接打开了门。

    房间里昏暗而暧昧,几个男人在沙发上零散的坐着,抬着头看着徐佳。

    她穿着高跟鞋被勒令上了茶几桌,身子扭着在跳舞,身上的衣服却早已经连超短的裙子都没了,直接就是内裤。

    “来!喝一个!”

    我看到,一个男人站起身来,骂骂咧咧的让徐佳停止,抓着她头发便往嘴里灌酒。

    正在反应的功夫,苏姐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抓徐佳的男人就是蒋盛。”说完便伸手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了众人的面前。

    我努力站稳身子,苏姐却早已经笑呵呵的开了口,“各位爷,这是程若。”

    听到我的名字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有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奈何灯光太暗,我此时也并不方便寻找。

    “滚出去!”蒋盛狠狠地瞥了苏姐一眼,“你他、妈去了那么久才叫来,耽误多少时间,还不快滚!”

    苏姐使了个眼给我,说道,“程若伺候爷们好好玩。”

    便逃跑似的跑了出去,带上门后,整个房间就只在短暂的停顿后,又恢复成了刚刚进来时候的样子。

    适应了这里的光线,我也能大概了解了些情况。

    这里一共坐着五个人,一个人是蒋盛,他旁边是徐佳,剩下的四个人中,三个男人各自搂了一个妞,估计就是一起来玩的,并没有蒋盛身份大,搂的妞也是这里的一般中上货,而蒋盛则是由徐佳陪着。

    显然,这里蒋盛最恐怖,徐佳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扒得差不多了。

    还有一个男人,只是在黑暗中抽着烟,没有叫女人陪,却也不明身份。

    “坐这!”蒋盛一声令喝,指了指与徐佳相对的另一边,让我滚过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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