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剩下的女人，玩起来爽么？那个贱女人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被我开发过了。”

    黄海在论坛上，各个群里到处讲这种话，我如果不跟他茬架，他肯定不会停歇，我看了那些言论以后，就打电话给他。

    电话里我说行，茬架就茬架吧。

    我们约周五在废公园里碰头，谁要是不来谁就是孙子，然后我让他别再乱讲话。

    他倒是总算消停了，帖子删除以后，他也就没跟人说了。

    这时候我人缘是真不错，听说我要跟人茬架，周围几个宿舍围观着，当时就有十多个人表态到时候一起整死隔壁学校的。

    定下约定的时候是周三，还有两天时间可以准备。

    不过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我心想着，到时候不能怂，至少要报了在ktv的一箭之仇，好歹我也是学校的大哥了，现在在一年级也算是混得可以。

    很快约架的事情，弄得两个学校都知道了，约架一传开，更多的事情才牵扯出来。

    我们兄弟就开始调查黄海的身世，结果这一调查，问题出来了，黄海不是普通人，是跟李天祥并列的大哥级别人物！

    我们两所学校同在一个城区，而我们城区内，学生们中混得最好的三个大哥级别人物。

    一个是李天祥，在我们学校和顾昕昕的学校都极有威信。

    第二个就是黄海，虽然在大学兄弟比较少，但是附近三所高中的扛把子都是他小弟。

    第三个人听说是个女人，势力范围横跨大学高中，不过特别神秘。

    三个人都接近二十岁快成年了，所以一般是很少露面，不过一旦露面，那就必然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调查出黄海的底细以后，开始决定要跟我打架的十多个兄弟聚在一起表态，都说没事，管他是谁，敢这么骂大哥绝对不能忍，周五去教训教训他。

    只是我们战队辅助在表示帮我打架的同时，也问了一句，为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去拼命值得不值得？

    虽然他也没有追问下去，但这个问题还是让我陷入了思考之中。

    晚上，我又跟顾昕昕一起吃饭了，她自然也知道了我跟黄海约架的事情，一见面，她就跟我说了，没想到我还挺有骨气的嘛，竟然真敢跟黄海约架？

    “他在学校有没有骚扰你啊？”

    “那倒没有，他之前都没事，上次ktv估计看见我跟你好，他觉得没面子，所以才找你麻烦。”顾昕昕一面说着，一面牵着我的手，十指紧扣着跟我沿着街道散步。

    她小鸟依人地靠着我肩膀，柔情而美好。

    在这些零碎记忆的片段里，很是完美，我知道这些美好都是要有代价来换的。

    “他说他…他…他和你……”

    “说他把我身上什么地方都开发过？”

    我结结巴巴难以启齿的事情，顾昕昕说起来却大大方方。

    这可能就是城里人和农村人的差别之一，有些我不敢触碰的禁忌，她可以长驱直入，顾昕昕的这种性格，让我着迷。

    这种时候，我总觉得我很喜欢她，不管她真实是什么样子的人，我都喜欢。

    “他说得很难听。”

    “呵呵，他喜欢yy，就随便他yy好了。”

    “所以都是假的吗？他在乱说话？”我有些兴奋，因为我看见黄海说他玩过顾昕昕的时候，我觉得挺难受的。

    顾昕昕说他是在意淫，那就再好不过了。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都和你没有关系，你没权力管住别人的下半身，何况你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理不好。”

    你没权力管住别人的下半身，何况你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理不好。

    我觉得她说得对，她可以出一本语录，就叫《顾昕昕语录》。

    她说：“每个人都可以出一本语录，问题是卖不出去，就特别尴尬。有些人太卑微，所以就算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了痕迹，也要回去抹掉，才能放心死去。”

    不过我最好奇的问题是：“黄海是和李天祥并列的高富帅，家里也有钱有势，你为什么不答应他的追求。”

    顾昕昕说过她喜欢有钱的男人。

    结果她的回答又让我陷入了疑惑。她说：“其实我最想看的一件事情，就是李天祥跟黄海打架的话，谁比较厉害，我如果成了李天祥的女朋友，我肯定要让李天祥跟黄海打一打试试，谁要是赢了，谁可就是咱们城区的第一扛把子了，哈哈哈……”她掩嘴笑起来，特别的淑女。

    就跟那个烽火戏诸侯的故事一样，褒姒不笑，周幽王于是点燃烽火，让各路诸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褒姒就笑了。

    不管过去多少年，女人的性格还是没什么改变。

    然后我很认真地告诉她，这件事我不能让李天祥出手。

    她果然吃惊，因为她以为我跟黄海打架，那李天祥作为我的朋友，肯定会帮我。她说：“没有李天祥，你会被黄海打死的，跟那天ktv里一样。”

    “我不会，我也是我们学校的大哥了。你没看见我很多粉丝吗？”

    顾昕昕看我说得认真，她愣了一下，“你确定吗？”

    “你也不许告诉李天祥，你告诉他，他如果知道来龙去脉的话，肯定会很讨厌我们的。”

    “他为什么要讨厌我们啊？”

    “因为我们亲嘴了，你是我女朋友的闺蜜。跟女朋友闺蜜好上在他眼中肯定是不道德的事情。”

    “你跟秦珞已经分手了，再说秦珞也不会在意这件事的，她们那种白富美才不在乎这种小事。”顾昕昕理所当然地说着，似乎从来就没有觉得，我们三个之间的关系很尴尬似的。

    我抓着她肩膀，让她一定答应我不能跟李天祥讲，她说：“好吧，那我就看你跟黄海茬架了，我想想，如果你赢了，那你就可以跟李天祥、黄海、一姐平起平坐了啊。”

    “一姐是谁啊？”我好奇地问。

    她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跟李天祥、黄海齐名的老大，我来学校的时候就听混混圈的人说，谁都能惹，就他们仨不能惹。”

    我说：“我就没听说过这些话。”

    “你一看就是吊丝，怎么可能听说这些话。”

    之后我们就没怎么说这件事了，去吃了个饭，吃饭的时候顾昕昕还开心起来了，坐在我身上让我喂她，我抱着她，结果就很有感觉，想要带她去出租屋，结果她说她生理期来了，不能让我去她家。

    我只好在她身上乱蹭着。

    结果这时候她电话响了，我看了一眼电话，当时就全身都松垮了，像是泄气的皮球，赶紧想要扔开她。

    因为是秦珞打电话给她。

    “嘘，秦珞的。”顾昕昕看着我。

    我说：“你下去接电话吧。”

    她说：“偏不，我就要做你身上接电话，多有意思啊，我闺蜜的前男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跟我闺蜜打电话。”

    我的心就悬起来了，感觉在做一件很恶劣的事情。

    然而我也很想听听秦珞的声音，我心里很想秦珞。所以更加挣扎，煎熬。

    顾昕昕果然按下了接听键。

    “哟，大小姐还记得我啊，这么久打你电话你都不接，我还以为你都忘了我呢。”

    “没…没有，最近我出了事情，心情……很不好。”

    电话那头传来秦珞憔悴的声音，我心里琴弦像是被拨动了，跟随着她的声音震颤。

    上一次听见秦珞的声音，是比赛的时候，她戏虐嘲讽地跟我说，像是隔了一个世纪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重新听见她的消息，我就难免会幻想跟她在一起的场景。

    心不会死掉。

    顾昕昕问秦珞：“宝贝，你怎么了？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我今晚可以在你家睡吗？明天你陪我去租房子？”

    “你要搬出去？不住豪宅，跑外面住出租屋？”

    “嗯，我要搬出去。”

    “好啊，那我马上过去接你咯。”

    “嗯，你来我家楼下吧。”

    顾昕昕看了看时间然后跟秦珞约定十点钟在秦珞家楼下见面，就要挂电话了，这时候秦珞却突然问起了我：“对了，你见过林飞吗？”

    “林…林飞……他……他正抱着我呢。”

    “你…你和他…”秦珞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

    我这时候全身都僵硬了，感觉顾昕昕也全身僵硬了，不过她反应超快马上说：“我开玩笑呢，上次去看过他学校打比赛以后就没有见过面了，你不是和她分手了吗？你还爱她啊。”

    “这…这样啊……干嘛开这种玩笑，你知道吗？我最害怕的就是背叛，我应该还喜欢他吧，这两天老是想他，直播也听了，哎呀，等会儿见面再跟你说吧。”

    电话就挂了。

    顾昕昕从我身下下去了，面如死灰地看着我说：“你都听见了？”

    我说：“我该怎么办？”

    顾昕昕也焦头烂额，她想了想说：“我们的事千万不能告诉秦珞。千万不能，以后不要联系了。你们这些恋爱狗，就是矫情，妈蛋。”

    之后顾昕昕就去接秦珞了。

    我一个人冷静了一下。

    然后一直呆到十点多，我去网吧玩游戏了。

    大半夜的时候接到顾昕昕的短信，让我去她家，说秦珞哭了。

    当时就从网吧出来，大半夜也没看见车，我就一路小跑去顾昕昕家，跑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顾昕昕的出租屋。

    顾昕昕让我进去了。

    然后就看见轻落，戴着毛绒绒的帽子，穿了羽绒服。

    下身穿着厚黑丝和粉红的雪地靴，脸上泪痕还没干。

    顾昕昕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小声跟我说让我照顾好秦珞，说秦珞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