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大漠波斯喵二十二
男孩子点了点头表示他还是可以撑住的,他好想快点可以看到自己的父母。
殷离心中有些担心,那个蛊虫封住他们的内力的时间也只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他们必须跑到安全的地方。之前无音教殷离这个蛊虫的时间,就让殷离对他做实验,那时候就封住了无音将近一个时辰的内力,玄冥二老的武功还是不错的,想来也只能这么久了。
走了几步后,男孩子虚弱的要跌倒了,殷离立马将拉得紧紧的,还将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她看到了一家驿站,因为身上没有钱立马抢了一匹马然后轻功跃上去朝着武当山的方向赶过去。
玄冥二老两个人不停的挣扎着自己身上的锁链,心中对那个小丫头咬牙切齿。那个身着蒙古服的小姑娘醒来后就跑了进去,看见被捆住的玄冥二老,好脸色没有,直接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连个小孩子都看不住。”
玄冥二老为自己辩解道:“郡主娘娘,是那个小孩子太狡猾了,蛊术防不胜防呀。”此刻,他们对于蛊术的渴望越来越深,蛊术竟然如此的神奇。
郡主骂着他们但是还是帮他们解开了锁链,解开了锁链之后,两人直接倒在了地上,他们的体内内力空空如也。
“你们快点,要不真的抓不回来了。”
两人唯唯诺诺的回着,然后一直试着运着内功,终于再过了一个时辰多点后恢复了内力,两人立即就赶出去追着离开的殷离和男孩子。
玄冥二老出去后,师弟说道:“师兄,朝哪里追?”
“去武当的方向。”那男孩子是武当张五侠的儿子,而且如今就在丹江,他们很有可能回武当求救。
殷离和男孩子两个人骑得马算不得好马,虽然两个人的重量也不过相当于一个稍胖的成年男子,但赶路的速度还是不算快。
玄冥二老两人用的是王府中最好的马儿,那真可算得是千里马。
中间相差了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的缩短,终于在武当山脚下殷离他们被赶上了。
因为两个小孩子的逃脱害得他们两个人被郡主娘娘给骂了,他们心中可还是窝着火呢,下手重的不得了。
还在马上的时候,他们直接拍过去一掌,掌风打断了已经疲惫的马儿的腿部,马儿仰天嘶鸣一声呜咽着倒了下去,两个小孩子也摔到了地上。殷离还算好,立即反应了过来,在地上打了个滚,可是男孩子却摔得狠了,他身上的伤已经让他变得异常的虚弱,根本没办法立刻反应过来。
玄冥二老两人狠狠的笑着走过去直接提起了殷离,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殷离一口唾沫唾到了他们的脸上:“你们这群坏人!”
立马殷离又大叫着:“救命呀,救命呀。”
她试着最后的挣扎,万一就有人来救她呢?毕竟这里可是武当山脚下。
果然,山上疾步下来了几个人,看着衣着却是武当的,但有一人不同,那就是无音,无音的衣着很是显眼,和武当的风格很不一样。
玄冥二老见势不好提着孩子就想跑,可是已经看到孩子的无音怎会给他们机会。
无音大轻功冲了过去,直接弯刀砍去。哪曾想玄冥二老却拿着孩子当作盾牌,想让无音投鼠忌器。
可是无音不知和多少高手对过招了,分寸把握的很好,而且无音也会玩小把戏。
在无音用着弯刀袭击他们的时候,他偷偷的让蛊虫爬到了他们的身体之中。蛊虫在不经意之间就没入了玄冥二老的体内,两人一下子就经脉逆转,内力紊乱起来。
趁着两人分神,无音一个赤日轮,又紧接着一个幽月轮直接废掉了两人的筋脉。
殷离一下子脱了身扑到了无音都会怀里哭泣着:“阿爹,呜呜。”
无音轻柔的拍着殷离的后背:“乖,爹爹在这里。”
男孩子也挣扎着爬了起来,张翠山和他的妻子殷素素立即过去抱住了男孩子:“无忌,你受苦了。”
男孩子睁开了眼睛说着:“娘,我没有说出义父的下落。”
殷素素心疼的抱着无忌:“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孩子最听话了。”
殷离止住了哭泣,然后拉着无音过去:“阿爹,你快救救他吧,我看到他一直被鞭打还被打了一掌。”
无音皱着眉头给两个小孩子都把了下脉,一下子着急起来:“快,上山,我要给他们疗伤。”
说完后,他狠厉的看着玄冥二老,然后朝着小六和小七说道:“我已经废掉了他们的筋脉,你们将他们带上去交给义父发落。”
张翠山夫妇看着无忌难过的模样立马就听从了无音的话语跑回了武当派内,无音抱着殷离紧跟在后。
留下的小六和小七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玄冥二老,两人说道:“活该。”
随后,小六和小七就将玄冥二老扭送着回了武当。
回到了武当,几人急匆匆的就来到了药堂,将无忌摆放到床铺上,无音直接粗|暴的撕开了无忌的衣物。
赫然,一个青紫色的掌印印在无忌的胸口,身上还有无数道鞭痕,看上去十分可怖。
殷素素不忍心看心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无忌。”
无音说着:“你们帮我拿东西,要快,要不我真的救不回来了。”
虽然殷离给了无忌一个冰蚕蛊,可是无忌接二连三的受重伤,这可不是一个冰蚕蛊可以治疗的。
张翠山和殷素素在一旁听着无音的指挥,心中火急火燎的,无忌是他们唯一的孩儿,他们无比疼爱的孩儿,他们怎么舍得看到他受苦呢。
无数根银针扎在无忌的身上,他们似乎感觉到了阴冷的寒气散在他们的周围。
殷离不由的有些庆幸自己之前呆在牢里的时候一直在用蛊虫驱散体内的因为被拍了一掌留下的寒气还有那药物。
无音的额头不停的流汗,他的声音微颤着:“阿离,帮我擦下汗。”
“好。”殷离立马跑过去拿起帕子给无音擦着汗。
细密的汗珠不停的汇聚着要落下来,殷离不停的擦着汗珠。
无音的心提着,若是没有受伤只中了这一掌倒还好办,可是又受了那么多的伤。
当真难办的很!
无音施完针后,运起了自己的内力传输进无忌的体内,他很是小心,生怕内力暴躁起来损害到无忌,毕竟无忌可是张翠山的儿子,即使他和张翠山才刚认识。
无忌身上蒸腾着雾气,周身的空气感觉越来越冷。无音直接运起了自己阳性内力化解着无忌体内的寒毒,刚刚的扎针只为护住他的心脉。
若论疗伤,还是七秀和万花的内力最为方便,明教的内力比较暴躁,控制起来比较困难。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殷素素紧紧的握着双手心中沉甸甸的,像压了一大块硕大的石头。
殷离担心的看着自己阿爹,阿爹的脸色看上去愈来愈苍白,看上去综觉得有点病态美。
无音收回了手臂吐了口浊气:“总算保住了他的命。”
他站起了身来又给阿离喂了药丸:“你也受了伤,虽然及时驱散了,但是之后的日子里必须好好的调养。”
殷离缩了缩脑袋:“嗯。”
殷素素跑过去轻抚着无忌的额头,无忌本来紧锁的眉头慢慢地放松了。
张翠山也松了口气,他朝着无音道谢:“多亏了师弟你才保住了无忌的性命。”
“同为武当人,不必言谢。”无音叹了口气又说,“之后很长的时间,你们都要好好的照顾着他,他受伤太重了。”
“当然了。”
殷离低着头对着手指:“阿爹,我饿了。”
无音心疼的摸摸殷离的脑袋:“爹爹给你做好吃的。”
想来被关在牢中也不会给好吃的,能给吃的应该就算不错了。
无音一直很宠爱殷离,天天变着花样给殷离做好吃的,殷离的嘴巴都被他给养刁了,怎么可能吃得下牢房里那么难吃的饭菜,就算吃估计也只吃上那么一口。
一说到做菜,无音整个人也精神多了,刚刚治疗无忌消耗了很多的精力,做菜对于无音来说就是放松的,恢复精力的。
在厨房炒了几个菜之后,殷离和无音两人捧着饭菜来到了药堂,殷离说着:“五叔,五婶,你们也来吃下饭菜吧。”
“是呀,要不怎么好好的照顾无忌呢。”无音附和着说着。
可怜天下父母心,但身体是本钱。
殷离和无音吃着饭,他们两人也过来了。吃了几口之后,两人便放下了筷子。
无音很能理解他们,他们的孩子还在病床之上,他们怎能安心的吃饭呢,但吃了几口总比不吃好。
吃完后,收拾了碗筷,殷离开始讲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无音听着手的指节捏的发白,眸子沉了下去,他的心情真的很糟糕,不管孩子是不是他亲生的,反正都是他真心对待的,想好好照顾的,怎么能让别人伤害。
触逆鳞者,无音一个都不会放过。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教训一下被抓上来的那两个,但是该还的总是要还的,总有一天,无音会让他们还回来,后悔他们所做的事情。
张真人也来探望无忌了,看着躺在床铺上的无忌,一旁担忧的张翠山夫妇,他不由叹气道:“可怜无忌孩儿了。”
无音紧蹙着眉头:“义父,虽说我那时候让他们暂时退去了,只怕也不能维持多久。”
“是呀,总要给一个交代的。”
张翠山紧握着殷素素的手,殷素素抿着唇:“是我当初太过冲动,杀了镖局全家。”
无音轻摇着头:“就算你不动手,你以为他们就不会死了么?三哥的伤便是元人干的,为了引起武林的纷争,他们可是绝对不会放过少林出身的镖局的人。”
无音眸子阴冷下来:“既然元人如此,不管什么通通推给他们便是,事实上不正是如此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何不好。”
他可真是心疼极了自己身边受伤的人了,那腐朽的元朝就喜欢搅浑着江湖这滩本来就混乱纷杂的水。
几天之后,无忌已经醒来了,无音给无忌扎着针,无忌开口道:“谢谢叔叔。”
“不必客气,你好好的躺好。”
无忌乖乖的不动了,扎完了针后,殷素素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
无忌开心的叫着:“娘。”
“来,喝药。”
无音开的药是极好的,药效很好,可是口感上实在太差了。无忌喝着药的时候拧巴个小脸,一口气将药灌了进去。
殷素素轻轻地拍了拍无忌的肩膀:“真乖。”
两人一起出了门,殷素素感谢道:“这些天真的麻烦你了。”
“身为医者,自当如此。”
殷素素轻笑着:“话说,小离这孩子我喜欢得很,总感觉想多亲近些,或许是缘分吧。”
无音心下一沉,他知道殷素素和殷离的关系,殷素素是殷离的姑姑,殷离和张无忌是表兄妹的关系。在无音的心中,殷离就是他的孩子,他可舍不得再还回去,而且就算他愿意,殷离也不一定愿意。
那个家带给殷离的不是快乐,而是无止境的阴影。
初来武当的时候,殷离总是做噩梦,无音晚上总会过去哄着殷离,让她可以安心的睡觉。
到底告不告诉殷素素这件事情,无音打算还是去征求下殷离的意见,这种事情他不能替殷离做主。
殷离被无音看着乖乖的养伤,整个人无聊的很,听到了敲门声立马小碎步过来开门。一看到是无音,她立即展露出了笑容抱着无音甜甜地叫着:“阿爹。”
“嗯。”
走进屋内关好的房门,无音坐了下来问道:“你喜欢你五婶么?”
“喜欢呀,五婶对我可好了。”说着殷离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心中忐忑起来。
无音开口道:“殷素素是你父亲的妹妹。”
“什么!”殷离瞪大了眸子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