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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7

      宣明旭、容熙三个攻击力强悍的高手,同时出发,到达阵眼,一齐出手!

    “轰——”

    一声巨响,三座土丘同时被夷为平地。烟尘过后,视野渐渐清晰,众人蓦地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山间平地,不同的是,这个平地不是在山底,而是在山顶。周围的山头看起来不高,但是雾霭缭绕,显示了它们的高度。他们不知何时,已经登了这么高了。

    此刻,夕阳余晖。

    中央三处土丘已经崩散,那里是阵眼,而三处土丘中间耸立着一座高高的石塔。然而,此时土丘与巨塔却并不是最让众人关注的,最让人惊讶、甚至惊到目眦欲裂的是,巨塔之下,一个恐怖的庞然大物伏在地上!

    这个庞然大物身体鲜红,幻阵告破后,恢复正常的五感,让人们能远远地闻到它身上腥腐的味道。庞然大物皮肤上筋肉狰狞,獠牙与骨刺外翻暴露,犹如梦魇中的洪荒恶兽。

    但如今,从这个巨大恶兽不自然的骨肉塌陷与死气沉沉的气息来看,它已经死了,就好像身体中的骨肉完全化为液体了一般,摊成一大滩死了。

    仔细看,一把宝剑,正插在凶兽的脊背之上!

    尘埃落定的夕阳中,那把剑,剑意平和静美,却又隐含着寂灭轮回的天杀之威。

    只见那个曾经白衣抱琴弹奏小鸭子的年轻人,走过去,探手一引,那把无比美丽而又致命的宝剑,便驯服的落到了他的手中,收剑还鞘。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出手的?这么大的动作,他们完全不知道!

    ……

    古固山的探险圆满结束了,这次经历足够让参加的江湖人向子孙后代作为传奇讲述了。

    那座石塔上,遍布孔洞,在山风的作用下会发出特别的,人听不到、动物却能听到的声音,尹昭云初步判断,石塔就像一个超大型的兽笛,影响着古固山很大范围内的各种野兽,使他们狂暴,也使他们产生珍兽。

    这算是上古御兽一族最大的成就与遗留吧,因为朱明镜的关系,这座塔最初是如何被保留下来的原貌已经不得而知了。

    塔下居住的那只散发着危险气息、不断造成狂暴兽群向山外逃窜的那个庞然大物死去后,狂暴的兽群几乎不可能袭击荣德城了。这座塔的存在,将造就无数狂兽与珍兽,可以想象,古固山很快会成为一个危险而又充满机会的狩猎地。

    只不过,朝廷会把这样的好处留给江湖人吗?他们用不用上报?

    包括贺青松在内,大家心照不宣。

    传说中的夕阳听雪剑……有那样本事的人,除了那位年轻的君王,还会是谁?而那个被君王称为父亲的人,除了西弘烈亲王,又还会是谁?东霆西弘的最高权力者其实都在场,根本是默许与承诺了江湖的利益。

    魔正大联盟的盟约上,盟主之位依旧空悬,然而,大家心中的人选,不言而喻。其实,写不写可能已经不重要了。

    岁末,这是天下战火平息后的第一个新年,对天下百姓来说,可谓意义非常。

    西弘朝堂,烈亲王容熙一年来代行君主的权力,但他似乎没有半点即位的意思,而西弘的大臣们最初还有人提及此事,如今就犹如某种默契,静待着什么。

    新年国宴,容云在安瑞、容熙在长毅,分别主持。新年过后,容熙就离开长毅前往安瑞了。事实上,大家已经发现,自从中秋古固山之行后,烈亲王去东霆的次数就频繁了。

    这个,也是没办法的吧,毕竟人家妻儿在那啊。

    这个新年,一家人是打算在长毅过的,容熙没有等妻子儿子过来,而是不辞辛苦满心含蓄宠爱地亲自去接。

    说起来,对西弘的子民来说,长期没有主君的日子,让他们有点“失落”,不管他们的烈亲王与那一位有什么关系,他们还是有种出门没有人罩着的感觉。

    而对东霆的子民来说,主君大过年的就跑去西弘,他们也是有点“失落”。

    大家都失落,怎么办,不如……

    只说,容熙到了安瑞后,就做了一件让东霆上下甚至包括西弘百官心情复杂的事情——容熙罚容云在御书房外反省了一天。理由,不懂得体恤臣民。

    容云陛下派公务量的劲头,毫不夸张地说,向来是极度凶残的。不得不说,就算是容熙老爹,有时也被派得很郁闷。直到东霆西弘的群臣在岁末来了一次新年大抱怨。

    那一天,新年的第五天,容熙坐在安瑞皇宫的御书房中处理国事,容云就乖乖在御书房外被罚反省。值班的重臣,到御书房请示,尤其事情特别容熙处理不了而直接找容云请示时,对主君被烈亲王惩罚的情景,大臣们在尴尬的同时,心情当真无比复杂。

    适逢大雪,陛下就站在御书房外,从白雪上一直没有被风雪覆盖的痕迹上来看,陛下其实一直是跪在御书房外的吧,只是他们看不到,陛下会在他们走近时起身。

    其实,他们已经明白了,陛下不需要反省,公务量更近似于陛下的个人习惯与能力的结果,陛下比他们忙。只不过,正常人长期繁忙的话,就算很有成就感作回报,但是也很容易心情烦躁的。

    烈亲王与其说是在让陛下反省,不如说,就是在给陛下点苦头,给天下百官顺气吧。这个想法,让人有点毛骨悚然,但是,却着实渐渐在两国朝堂上流传了,因为除了这个理由,他们也想不到烈亲王为什么非要为难陛下了。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烈亲王确实是,长者之风,天下之父啊!

    可是,烈亲王不心疼吗?不管烈亲王什么心情,陛下这样,他们是感觉有点难受。

    容熙心疼吗?

    废话,这么乖的儿子,当然心疼。

    不过,容熙觉得有必要给被操劳了一年的天下百官出出气,而且这也只有他能做了。

    接妻子儿子一起回到烈亲王府的一瞬间,容熙承认,他的心情恐怕只能用心花怒放心潮澎湃来形容了。

    第二天,父子清晨练武切磋,一起泡温泉。

    然后,容熙去皇宫处理事务回来后,一家人一起吃景瑜准备的美食。烈亲王府,终于有它的女主人了。

    容云坐在父亲膝边,亲手为父亲按摩调理旧伤,听着父母讲述“年轻的时候”,时不时被母亲逗得微笑。

    下午,容熙的老部下与兄弟来访,容云给各个叔叔伯伯送好茶水茶果,坐到父亲身边,招呼客人。完全作为一个儿子,烈亲王府,现在也是他的家了。

    时不时,景瑜会煽动儿子跟夫君下棋,自己在一旁看热闹;会在准备晚饭时,把那一对父子叫过来帮她削土豆、洗白菜,然后再不客气地把人赶出去……

    “都出去等着,两个不懂行的,土豆先不说,水煮白菜可是美食。”景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