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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剑帝及无双城到来!【一更】

      秋去冬临,寒夜如冰似雪。

    天下会位于天山之巅,它的寒夜,比方圆百里内任何一个地方的寒夜更寒。

    也许,真正的冰雪不久便要降临了……在这一年里张航没有立即前往天下会,因为他忽然想起孤独一方是聂风入住天下会的第二年才去的天下会,而且,贸然的进入天下会不仅不能探的双星的秘密,而且还有被雄霸打伤的危险,天下第一楼里还有个更危险的人物那。于是张航决定先去创出点名声,然后再去天下会!

    于是张航便在江湖上四处闯荡,以他的剑意和牛*到家的身,无论是质还是量远超其他同阶高手的内力,在江湖上也创出了不小的名声。

    人送外号剑帝!

    而且张航做事为人极为高调,每次挑战前都高调的下帖,然后战斗时只身一,无论是先天高手,地阶高手还是天阶前期的高手,无论是人多还是人少,都显示试探,等到对手底牌尽出,再出手一招败敌,是以江湖上的人都不知道张航的底牌是什么吗,只知道他的绝招是剑意,至少有天阶期的实力,在现在的武林算得上是一个人物,是以都称他为剑帝!

    张航虽不在乎这个虚名,但也不反对,他出来的目的一是见识百家绝学,二是打出名气,为进入天下会做准备!

    就在这一天,张航听到独孤一方去天下会拜山的消息,嘴角不由自主的笑了笑,“是时候了,该去天下会了!”

    独孤一方,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吧!

    张航全身剑意弥漫,割破了四周的空气,剑意小成!

    ……

    这是聂风与断浪在天下会的第二个冬天。

    断浪在马槽外生了一堆火,一面煮着一锅加上些微碎的稀粥,一面就火取暖。

    夜愈深愈寒,他身上仅披一袭单薄衣衫,冷得牙打颤,唯有拼命搓着自己那双小手掌儿,频频向掌心呼气,自言自语:“啊,真冷!今年……可比去年……冷上许多呢……”

    终于也难抵受,*于无奈揪起那锅未成气候的粥,急步跑往马槽畔的小庐内。那是他栖身之所。

    小庐异常狭隘,仅可容下一张小几和一张炕床。断浪连忙以火摺子点燃炕下的枯枝,再一股脑儿跳往炕上,才乍觉暖和不少。

    可是小庐本和马槽一样只以木搭成,而且比马槽的木条排得更疏。这里一条数寸阔的空隙,那边另有一条。北风又吹得如此起劲,“眉飞色舞”地从四方八面乘机渗入,断浪只好抓着一堆干草在瑟缩。

    啊,真是人不如马呢!

    马槽那边虽是以木搭成,但搭得密不透风,惟恐马儿冷坏了。马儿马儿,你比我断浪更矜贵呢!

    断浪想到这里,又不由自主地从怀取出一封发黄的信。

    这封信是他爹临危放进他怀内的,信的表面涂满一层厚厚的蜡,断浪与聂风一起堕进江后,仍能幸保信不损不湿,显见断帅早已预备有此一着。

    这封信除关乎断家与凌云窟内那头异兽的渊源外,还记下了断家的蚀日剑法。断帅曾叮嘱断浪必须要到十五岁时才可折阅此信,这点断浪倒很明白,因为蚀日剑法并不太适宜小孩习练,勉强为之只会走火入魔,故断浪迄今仍未拆阅此信,皆因此信一拆,无论如何亦是百害而无一利。

    他亦很想返回凌云窟,瞧瞧能否找回父亲的遗体。

    若找不着的话,好歹也为老父立个墓碑,这何尝不是聂风日夕想做的事?可惜无论他如何向雄霸请求,雄霸还是一口拒绝,除非……

    聂风答充助他去打铁桶江山!

    这个条件实令聂风感到异常为难,此事终于一拖再拖,两个孩子自加入天下会后便从未获准踏出天下会半步,俨如囚犯一般。

    断浪盛了一碗稀粥,轻轻呷了一口,只觉十分满足。

    因为今晚这锅粥不单热气腾腾,且还比平素所煮的粥多添了少许碎。这些碎,是孔慈偷偷从厨拿给断浪的。其实,许多时候,聂风也会在雄霸不注意时如此做。

    孔慈虽是服侍步惊云的,但亦时会顾及聂风,当然不忘断浪。

    断浪心想,孔慈的心肠倒好!

    不过她跟随的步惊云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下数十次,每当断浪上步惊云时,步惊云总是木无表情,也没有看断浪一眼,直行直过,断浪的小心灵总受到很深的伤害……

    嘿!他不望我,也许在他眼,我本就不存在,也许他在看轻我……

    其实步惊云又何尝认真地注意天下会其他人了?只是由于断浪心内那股自然而生的自卑感,便心想步惊云在看轻他沦为贱役。

    正因如此,尽管目前自身处境堪怜,断浪还是坚决留于天下会,一来因为无家可归,二来,固然是为了等待吐气扬眉的一天,届时他必会给所有看轻他的人还以颜色,包括步惊云。

    然而想来想去,毕竟仍属痴想,他年纪实在太少。

    粥已渐冷,断浪连忙再添了一碗稀粥,“骨碌骨碌”地往嘴里灌,企图争取粥水的最后余温;可惜这碗粥并未为他带来丝毫温饱的感觉,他随即又想再添一碗,才发觉锅已见底。

    啊,断浪断浪,你人这么小,胃却这样大,真不争气呢!

    如今还仅是一夜之始,却已不得温饱,简直不敢想象如何可以熬过此漫漫寒夜。

    断浪又冷得抓着乾草,瑟缩于炕上一角,小小无依的生命,正自不知所措,倏地,小庐的门给吹开了。

    吹进来的当然是风,可是却并非凛冽北风,而是另一股温和的风,聂风。

    ※※※

    断浪的嘴巴张得很大,大得可以一口吞掉一个馒头。他很惊讶,非只因为聂风乍现,而是为聂风背上掮着的那个布袋子。

    这个特大的袋子,内是像是藏着很多东西。

    断浪未及把惊讶的嘴阖上,聂风已把袋子打开,一边从掏出一些东西,一边徐徐道:“今年的冬天比去年冷上许多,或许还会下雪。浪!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

    断浪依旧呆呆的坐在炕上,聂风已在如数家珍般细数:“这袭棉袄,领子缝上貂皮,很暖的……这些被褥全是真丝缝造,内夹厚重兽毛,下雪也不用怕了……”

    “风……”断浪瞿然低叫,面露惧色道:“你快把这些拿走吧!雄霸并不喜欢你照顾我,若给他知道你给我这些,他一定会大发雷霆,责备你的!”

    聂风但听断浪竟为怕见自己会被责备而如此慌张,这才看着断浪,浅浅一笑,道:“浪,你以为他真的会抽空来三顾草庐,看看你是否在丰衣足食?别傻!他正为帮务忙个不了。”

    断浪给其一说,小脸一红,却似乎仍在犹豫。

    聂风忽地从袋取出一包以布里着的东西,他把布缓缓解开,瑞把当的东西递给断浪,问:“瞧!这是什么?”

    断浪一看之下,肚子立时咕咕作响,他喜极忘形地嚷道:“啊,是烤**!”

    天下孩子大都只爱两件事吃和玩。玩,对于每天皆要料理马匹与敬茶的断浪来说,已是绝不可能的了。然而吃,却是必需,特别在这个饥寒交*的时候……

    他毫不考虑便接过这只烧得酥香无比的大肥**,且还撕下那条肥美的**腿,大口大口的啮吃起来。

    “哇!很美味呢!虽是一只寻常已极的**腿,断浪已吃得如斯津津有味,还一边吃一边惊叹,聂风瞧着他那副狼吞虎咽的可怜样子,不期然涌起无限惋惜。人,在不得温饱之时,尊严便如一面堕地的镜子般四分五裂,谁还有能力保留半分自尊?毕竟,断浪这个年纪的孩子,本应在双亲护荫之下快乐地成长,绝不该受到如此苛待。断浪大吃大喝之余,竟见聂风把庆褥搬往炕上,奇道:“风,你在干什么?”

    聂风温言道:“我想把床褥铺在炕上,这样会暖和一点。”

    断浪道:“不用劳烦你!待会让我自己来好了。”

    聂风回首,摇了摇头道:“不,因为今晚我也会睡在这里。”

    断浪一怔,连忙道:“这……怎么行?这里又脏又臭又冷……”

    是的!马槽畔的小庐怎会不脏?不但脏,而且终年都带着一股令人难受的异味。

    但聂风看来甚为坚决,他不让断浪说下去,先自叫止他:“浪……”

    断浪住口了,聂风凝目看着他,道:“别忘记我俩曾是出生入死的朋友!这个冬天严寒无比,绝不容易捱过。我决不能让你独自一个在这时瑟缩发抖,我已决定今后都在这里睡。若要发抖,我俩也必须一起抖!”

    “风……”断浪一时语塞。

    他为他所做的一切,他是否该对他说些什么?

    可是,此时他只觉欲说已难言。

    夜色浓黑如一滩泼泻了的墨,已是三更。

    断浪还是光睁着眼躺在炕上,看着睡在自己身畔的聂风,久久不能成眠。

    小庐之内确实寒冷得很,聂风带来的被褥虽则很厚,但二人共用一被,聂风于沉睡亦不免蜷缩着身子。

    断浪瞧见如此,更是不妒忍,连忙把自己那边的被子也给他盖了,心想:“风,你本应睡在风云阁的高床暖枕,为何还要与我断浪一起挤在此又脏又臭的地方捱冷啊?”

    锦上添花大有人在。

    雪送炭又有几人?

    难得在如斯落泊之时,还有一个聂风……

    想到这里,断浪双目不禁湿起来。

    就在此时,聂风蓦然擦了擦眼睛,半张睡眼,惺松问:“浪,你……还没有睡?怎么不盖被子?”

    说着旋即为断浪盖被子,断浪急忙伸手欲拭掉眼角的泪光,不想给聂风瞧见,免他*心,但聂风还是发现了,他问:“怎么?浪,你有心事?”

    断浪支吾:“不……没……没什么!”

    聂风柔声道:“浪,别想得太多……”

    断浪听其如此一说,一时感触,忍不住呜咽着道:“风,我……今生真苦。”

    啊,还只得岁,便要叹命苦,还有一大段漫长的路要走呢!

    聂风见其如斯凄戚,安慰他道:“浪,即使今生不好,我们还是要努力活下去,安守自己的本分,希望来生活得好过一点,是不是?”

    是吧?断浪暗想?

    风,那你又知道来生实在太遥远、难卜……

    假如,来生又复如此痛苦的话,那将如何是好?

    前路实在过于漫长,难道真的终生皆要敬茶喂马,坐以待毙?

    不!最重要的还是必须掌握明天!

    谁甘于在这浩瀚人海就此湮灭?

    幸好还有明天。

    这一夜虽令人难眠,断浪最后还是睡着了。

    然而第二天一大清早,却响起一阵急速的拍门声。

    聂风与断浪齐齐给这阵拍门声惊醒过来,二人面面相觑。

    聂风眉头轻皱,道:“难道是给雄霸发现我留在这里?”

    断浪道:“不会吧?待我先看看究竟是谁。”

    说罢下床启门,只见门开处,一个女孩子站在门外。

    是孔慈!

    断浪花不禁吁了口气,幸好敲门的是孔慈,她绝不会泄露此事。

    但断浪还是一愣,孔慈这么早来找他干啥?

    此时孔慈亦在门外瞧见了炕上的聂风,登时喜上眉稍,雀跃道:“风少爷!你果然在这里!我猜得一点不错啊!”

    聂风奇道:“你……找我?”

    孔慈道:“不是我找你,是帮主找你啊!”

    聂风更奇,雄霸甚少这样早便要见他,问:“他?他找我干什么?”

    孔慈道:“帮主要你尽快去三分教场见一个人。”

    “谁?”

    “无双城主独孤一方!”

    无双城并不是一个城。

    无双城是一个帮,大帮。

    无双城亦非举世无双,因为江湖还有另一大帮天下会!

    天下会虽是近年崛起,但其总坛设于神州西北之天山,极具天险之利,其分布于原各地的分坛亦有三百余个之多,可谓盛极一时,绝不让无双城独领风骚。

    不过,无双城纵非无双,无双城主独孤一方的才智却当真举世无双。

    无双城建帮极久,迄今已逾百余年,总坛更位于河南豫州,基异常深远。而且传至独孤一方这一代,无双城的势力更加突飞猛进,由原来的百余分坛拓展至现在的三百多个。

    观其发展之势虽不及天下会般快,可是已令江湖人瞠目乍舌,足见独孤一方之个人才智及魄力,比诸雄霸,绝对不遑多让!

    这样一代大帮,这样才智超群的一代霸主,到底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聂风也很想知道。

    ……

    「一更,稍后送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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