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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云泽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垂头坐了半天,问道:“四弟,你对白承修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流光认真地想了半天:“……看到他就开心,不看到他就想念,他脾气好差,又爱面子,但是又觉得好可爱,知道不听他的话他就会生气,所以有些时候明知道他不讲道理,还是听他的话,他有时候像个小孩子似的想要我的注意,又霸道又幼稚,但是就是觉得心疼……”
严云泽的眼睛有些湿润,打断他:“对我呢?什么感觉?”
流光又想了半天:“你是我皇兄……”
严云泽:“说清楚……见不到我的时候,会想我吗?”
“十五岁以前的时候会啊,”流光脸上挂起笑容来,“那个时候整天和你在一起,跟在你后面像个跟屁虫……”
严云泽:“后来呢?”
“……”流光想了一下,“后来我去了封地了,一开始想得很厉害,晚上睡觉时都呜呜地哭,后来就慢慢适应了。”
严云泽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四弟,我当年送你走,是迫不得已的。”
“我明白。你是为了保护我,我从没怪过你。”流光低下头,“那个时候走,我好不舍得你。后来听到你要大婚的时候,我有点感叹,觉得你真的长大了呢,要娶皇后了。”
严云泽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我大婚的时候,你难过吗?”
流光思索着:“刚听到的时候,有点难过,觉得皇兄已经大了,不需要我了。”流光笑起来:“后来,就为你高兴了。再后来,就天天想着我的小皇侄什么时候出世。”
偏厅里一阵静默。
“皇兄?”
“四弟,我当时若不大婚,或者逃婚,太后必然抓住我的把柄,将我逼下皇位,你我二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我知道啊。为了保住我们二人的性命,这些年来你委曲求全,小心翼翼,一点错也不敢犯,我都知道啊。”流光有些焦急地补充道,“我一直都知道啊,皇兄。”
严云泽的笑有点勉强。过了许久,严云泽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婚?”
流光愣一下:“不知道……”
严云泽伸出手,摸着流光的头:“我在这里就待几天,你们就这几天成婚吧。”
流光脸色红了起来:“好……”
“让皇兄再好好看看你。”
流光慢慢走上前,摸着严云泽的脸:“皇兄,你别哭啊……我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是很快乐的……”
“没错……”严云泽的眼泪更加忍不住的流下来,笑道:“和你在一起的十几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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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笑笑地谈了大半个时辰,白承修脸色阴沉地闯进偏厅:“你们说够了没有?”
他一直在门外守着,这两人从五岁聊到十二岁,现在还没聊到十三岁,到底要聊到什么时候?!
流光有点不满:“修修你做什么……”
严云泽有点幸灾乐祸:“我和流光在一起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当然要谈很久。你小时候好像就知道欺负他吧。”
流光:“皇兄……”
白承修冷笑一下:“是吗?我和他也有很多美好的回忆,而且都是最近的,大多数美好的回忆都是在晚上。”
流光:“修修……”
严云泽脸色发黑:“你再怎么重要,流光心里也有我的一席之地。”
“那个一席之地,叫做兄长,”白承修嗤笑一声,“哦我忘了,我也快要叫公子兄长了。”
严云泽的皇家威严尽数散发出来:“放肆!”
流光捂着肚子倒在椅子上:“修修……我肚子好疼……”
虚弱的声音立刻得到二人的注意。白承修一把扶起他,心中绞痛起来:“都是你这个混蛋耽误事情,他要是有事我杀了你!”
严云泽还要发怒,却见流光的气色实在不好,焦急道:“他怎么了?”
“怎么了……”白承修的怒气再也忍不住,“你的侄子要出世了!”
严云泽:“……”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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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修看着眼前在天空盘旋的黑色凤凰,感到十分无助。
昨天他扶着流光回卧室,还在焦急怎么办,就看到流光的身体上长出黑色的羽毛来。他一愣之下,来不及细想,用空间之术来到城外一处荒郊。
流光的变身立刻开始,隐隐之中还有些焦躁。白承修觉得此处实在不算安全,立刻带着他,用了半天的空间之术,来到逆寒潭。
一到此地,他就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头脑昏沉起来。
不知昏迷了多久,等到他清醒的时候,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幅奇特的景象。
天空中祥云万里,云层都呈现五彩,阳光虽然被遮挡,但是人间却不显黑暗,天空中斑斓辉煌,蔚为奇观。
黑色的凤凰在空中飞舞,周围却有万千大大小小的鸟在空中来来往往,或是一只,或是几只一组,口中都叼着树枝和干草,放在地上。
而地面上,也有众多鸟儿在忙碌搭建什么东西。白承修惊呆之下,发现群鸟正在建造的是一个巨大的鸟巢,已经完成了一大半。
“祥云蔽日,万鸟齐鸣,人间盛事……”
凤凰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凤鸣,白承修感到他的焦躁,向他伸出双臂,只见凤凰急速飞落了下来,挠着自己的爪子,把巨大的鸟头往白承修身上蹭。
白承修摸着他的脖子,轻声安抚:“乖……一会儿就好了……”
凤凰委屈地蹲下来,用身体和爪子不断地蹭着白承修:“屁股里好难受……”
白承修此时的心却已经安稳许多。原来是幻化成凤凰才生育,那……应该会好一点?
鸟巢终于建成,凤凰将群鸟驱散,随即叼着白承修的领子飞落在鸟巢之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蹲了下来,仍然不断地把鸟头往身边的白承修身上蹭。
白承修摸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