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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冲动的爷,愤怒下的无心伤害

      独家专宠 作者:家奕

    169,冲动的爷,愤怒下的无心伤害

    独家专宠 作者:家奕

    169,冲动的爷,愤怒下的无心伤害

    不多久,一行人冲了上来,而走在前面的,则是在舒谦和扶江。

    唐肆爵眸光转开,舒谦跑上来低声道:“爵爷,我们来给您开门,您稍等。”

    今儿谁要敢拦他,他就弄死那帮龟儿子!

    方家?算个鸟!

    唐肆爵侧身让开位置,舒谦回头道:“小米,这玩意儿能开吗?”

    那叫小米的人从人群中挤出来,人个子挺小,一双眼睛倒是雪亮。

    小米在门口转了转,状似考虑说道:“这门是双层啊,谦哥,看来得用爆破了。”

    爆破?

    扶江立马出声道:“这是在医院,爆破不太好……”

    “现在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担心这些?咱们现在只需要想,该怎么才能让咱们爷见到颜小姐。甭管方家做什么道道儿阻拦,咱们得跟颜小姐对话,不是她亲口说的,咱不能信。爵爷在这事儿上吃过太多亏了,我们这次不能莽撞。”

    扶江狠狠剜了眼谦人,都用上爆破了,这还不算莽撞?

    “爵爷?咱们要不要顾忌方家……”

    扶江担忧的就是,这动静弄大了,就是直接拆方家的台,扶江就想问问爵爷的意思。

    可这话还没问完,又被谦人截了去:“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忌方家?”

    舒谦说那话时至始至终就没敢看唐肆爵,哪怕唐肆爵给他一眼,他那胆子也会缩下去。

    “我就不知道那方家到底是哪个上头的土霸王,来了菁城还嚣张。”谦人冷哼一声,直接命令兄弟准备家伙:“现在就干,大男人婆婆妈妈的,哥几个事儿都给我办利索了,五分钟时间足够了吧?”

    “一分钟。”小米挑了抹坏笑回应。

    他们都是给舒谦办事的,不管任何争执,只听命舒谦一人。

    “快、狠、准,懂不?”舒谦得意的看了眼扶江,然后跳开一边。

    扶江认真观察着爵爷的神情,见爵爷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这当下才死心。

    “爵爷,我先退后……”

    扶江这话还没说完,舒谦就挡住了。

    “不用退后,现在技术这么发达,我的东西都是正规部门别的机构不能比的宝贝,大家放心,正好让你们都瞧瞧,什么叫做噪音小,威力大的弹药。见过两指头大小炸药吗?那可是我的新宝贝,市面上绝对没有的……”

    舒谦这还一顿神吹的时候,门一声“轰响”,炸开了。大概是同时销毁了防护电网装置,所以在炸毁的瞬间,有大概三秒的刺耳的电波声传出来。

    “嘿嘿,开了,爵爷,请!”

    舒谦在爆破声响起时停顿片刻,随后转向爵爷大声笑道。

    扶江连连挥了几下手,空气中这片刻充斥着烟雾和粉尘,扶江挥了下手,同样转向唐肆爵。

    “爵爷,我们先进去吧。”

    马上会有警卫过来,万一再报警,那可就麻烦了,别忘了爵爷现在还是取保候审的状态,再进一次,这新录的局子,老太爷的关系不知道还好不好使。

    所以说啊,冲动真不能想出好法子来。

    唐肆爵弹了下身上的粉尘,走了进去。

    爆破靠近他们这一面威力不大,里面的破坏力才是真实的,墙面几乎都震碎了,两边墙面裂缝清晰。

    方家哪料到唐家那帮土匪这么拉风,居然敢在医院弄出这么大动静?

    甭看安静顶楼,事儿一发生当下,隐藏在暗处的六七个雇佣兵就冒了出来。

    唐肆爵一行人刚到转角,就被人拦住去路。

    舒谦列了抹冷戾笑容,上前一步。

    “再不让开,是不是都想尝尝我新宝贝的威力?任你们是铜墙铁壁,我的宝贝都能的将你们炸成灰!”

    舒谦话落,方鹤铁青着脸就出来了。

    一行佣兵分立左右,方鹤人很快走到前面。

    “小子,你以为是在拍谍战电影是吗?在Z国私人手持危险系数这么高的弹药,是违法的,不想老夫报警,就自行滚蛋!”

    方鹤虽然说的是舒谦,但他看的是唐肆爵。

    好小子,真有种!

    可惜了,不是他的儿子,这种有能力有胆识,却不是自己人的家伙,最好的方法就是弄死他。唐家老头子真是命好,生了个这样的儿子,死了都会笑吧。

    “我要见雪桐,劳烦伯父让路。”

    细心的人都注意到了,唐肆爵这回来称呼变了。

    这称呼一变,无疑是自己降低了一等。

    方鹤自然也看出了唐肆爵的用意,冷哼一声:“崩以为你一声‘伯父’就打发了,那是什么?唐大老板,你带这么大帮子人来,是想把老夫剁了是吗?”

    方鹤大概是自觉中已经判别出唐肆爵比他儿子优秀,加上这人狂傲又内敛的行事风格,给刺激到了。

    才答应赵夫人不会插手颜雪桐的事儿,这不,立马生变。

    果然赵雅涵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方鹤的话,没几个准数。

    “伯父想多了,没有的事,我的人不懂您的规矩,以为这东西弄来,大家就是闹着玩,倘若伯父介意,下回就不用这种方式破门。但这得需要伯父配合,不希望我们玩笑开得太大,这门也不要弄得这么结实,免得我们都误会了您的本意。”

    唐肆爵这话说得,给方鹤一口气堵在了心口。

    方鹤冷眼看了眼这一走廊的粉尘和砖头,要是人在墙角根站着,还不得炸得血肉模糊?

    这他么是开玩笑?

    “晚辈也没别的意思,就只想见雪桐而已。伯父同不同意我和雪桐的婚事,来日方长,以后再议,今天她躺在病床上,我不见她一面,晚上怕是谁不着觉,请伯父看在我们都是重情义之人,给晚辈行个方便。”

    唐肆爵这紧跟着说的话跟方才的狂傲有差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话里话外全是退让。

    都到这个份上了,方鹤还要为难他,这么多人都看着,怕也说不过去。

    方鹤到底也是被唐肆爵那句“都是重情义之人”的话说动了,想了想,见就见一面吧,免得说他这人不近人情,真要让夫人知道,那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方鹤侧身时,再扫了眼舒谦。

    带炸药来的是吧?

    行,你们牛,今儿就看在你们不要命的份上,让你们见。

    “五分钟,多的时间没有,我女儿还要休息。”方鹤板着脸冷哼。

    唐肆爵眼底一喜,忙点头道谢:“明白!多谢!”

    这刚谈妥,赵夫人寻路过来了。

    那一声爆炸声响,这整栋楼都连带着震了震,能不吓人?

    “你们怎么都堵在这?”

    赵夫人温婉的声音在方鹤身后响起,方鹤当即脸色难看了一秒,转身时候立马仰起笑脸来。

    “夫人怎么出来了?咱们女儿醒了没有?”方鹤问。

    赵夫人没搭理方鹤,而是神色凝重的看着周围的人。

    “你来了。”赵夫人这话当然是对唐肆爵说的。

    唐肆爵赶紧点头示好:“夫人,我想见雪桐……”

    “跟我来吧。”赵夫人转身时候剜了眼方鹤。

    方鹤明白赵夫人那眼里的意思,赶紧为自己解释:“夫人,你可千万别误会,这还真不是我在做什么,你可以问问唐总,你来之前,我就已经答应了带他将雪桐那丫头,你再慢一步出现,兴许就见到我们过来了。”

    赵夫人没做声,人多,她也不能剥了方鹤的面子。

    一行人往病房去,场面浩荡壮观。

    接近病房时,赵夫人忽然停下脚步微微侧身。

    “这些不相干的人,就别跟来了,病房不是展览,别污浊了空气,我女儿在修养身体,都外面站着吧。”

    方鹤那在赵夫人跟前的地位实在不咋地,赵夫人无论说什么,他后面立马跟声附和。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

    话落转身指着一行人:“都在这站着,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

    雇佣兵们整齐回应:“是!”

    赵夫人目光直接转向唐肆爵,唐肆爵立马道:“他们不会进去,我一人进去。”

    赵夫人没说话,率先进了病房。

    赵夫人对唐肆爵印象不说多好,但也不差。

    虽说年级上确实大了些,可这样一来,她女儿跟他处一块儿就有优势。

    赵夫人此刻心里不舒坦的是得知了唐肆爵居然结过婚的事,她女儿还是这么青葱水嫩的大姑娘,又不是没有条件,为什么要屈就一个有过婚史的大龄男人?

    如方鹤说得一样,方家差了哪点儿?

    但赵雅涵绝对不是会为难子女的母亲,顶多提提意见,不会强行干涉。

    赵雅涵走了两步转身,方鹤居然也跟着进来了,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你进来干什么?”

    赵夫人身后是唐肆爵,唐肆爵闻言忙抬眼。赵夫人当即道:“不是说你,我说他。”

    唐肆爵顺势一个侧身,赵夫人冷淡的眼神就落在了方鹤身上。

    方鹤吃惊:“夫人……”

    “你出去啊,你向来都知道撤退的旁人,你为什么不予人方便?”赵夫人那话,真没客气的。

    方鹤心口一堵,不过又一想,见的又不是他老婆,没所谓。

    “如此说来,夫人也应该予人方便才好。”方鹤道。

    赵夫人沉默了片刻,当即转身往外走,声音轻轻想起来:“雪儿身体还很虚弱,不要在里面待太久,不要让她说太多话,她需要的是休息。”

    “谢谢赵夫人。”唐肆爵赶紧言谢

    好在赵夫人深明大义,不像方鹤私底下想要谋算什么。

    唐肆爵进了病房,颜雪桐本来已经睡着了,爆炸声给震醒的,精神确实不那么好。

    唐肆爵将带来的食物在放在一边台桌上,紧跟着他坐在一边。

    “颜儿。”

    温暖的大掌覆盖在她冰凉的手背,眼底闪过掩饰不住的心疼。

    “好累,想睡会儿,你回去吧。”颜雪桐轻声而出,眼睛缓缓闭上。

    心里是难过的,痛失了孩子和养父,谁都不可能在这时候还提得起精神来应付谁,不想说话,不想理会任何事。

    “颜儿。”唐肆爵忽然一把握住她的手。

    颜雪桐紧闭着双眼,看得出在压抑隐忍着情绪。

    她躺着不动,只是闭紧了双目,却没回他的话。

    “我来,只想告诉你一件事,颜达不是我杀害的,我没有杀他的理由。这一切,都是方家在背后作乱,我们很早之前,就落在了方家的陷阱里面,颜儿,方公子的出现,就是个大陷阱……”

    “出去!”她忽然怒声而出。

    姑奶奶这会儿身心伤得跟什么似地,这人居然一出现就说这种话。

    方家?

    关方家什么事?可千万别把这一切跟她亲生母亲扯进来,故事不要编造得太离谱,当她是三岁小孩儿那么好骗吗?

    “颜儿,听我说,我能肯定颜达是方家派人杀害,然后嫁祸给我。我来新录来得太急,还没看到监控画面,你父亲的病房中,在我发现他病情可能有假之后,舒谦就暗中装上了微型监控。颜儿,相信我,你父亲的事情,与我没有关系……”

    “我好累,以后再说。”颜雪桐听得头疼。

    不想去想这些烧脑的事情,为什么要让她醒来就去想父亲去世的事情?

    “那……”

    唐肆爵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很不忍心,但不在第一时间解释清楚,又会被人离间,她现在可是在方家人身边,他根本无法自由进出这里。

    “你不想听,就好好休息。”

    唐肆爵叹气,目光暗沉中透着一丝无助。

    想听到她说相信他的话,可又不愿意招她烦。

    颜雪桐头转向另一边,缓缓闭上眼睛,眉头拧得很紧。

    唐肆爵轻轻给她提了提被子,轻声叹气,很无奈,心情很糟糕。

    “我给你带了汤和清淡的热粥,要吃一点吗?”唐肆爵轻声问。

    哪怕给他一个坚定的笑容也好,他也不至于在内心煎熬下苦苦死撑。

    “不想吃。”颜雪桐轻声道。

    唐肆爵殷勤的动作当即停顿,片刻后,东西放回去。

    “不想吃,那就不吃吧。”

    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落寞和悲凉,连颜雪都听出来了。

    她轻轻转头,手搭在他手上。

    唐肆爵猛地抬眼,眼底瞬间迸射出亮光来。

    “颜儿?”

    颜雪桐轻声说道:“我好累,你别跟小孩儿似地闹脾气好吗?我想休息一会儿,今天的事情,所有事情以后再说。我听得头好疼,以后再说。”

    哪有探病是说这么沉重的事情的?

    存心不让病人好过是吗?

    唐肆爵看着她她眼里的脆弱和无力,妥协了,再不提半个字。

    “是我太冲动,一心想解释,没顾及到你的身体。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只要给我解释的机会。”唐肆爵压低声音,沉声说道。

    他应该相信她,她不是那么没脑子的女人,她比谁都聪明。

    唐肆爵忽然间仿佛又活过来了,跟来时的滴落完全不同。

    “快快好起来,我等着你。”唐肆爵轻轻抚摸她的头,目光担忧又心疼。

    他没有杀害她的父亲,可她却拿掉了他的孩子……

    唐肆爵脸色瞬间沉下去,轻抚她额头的大掌也停滞下来。

    为什么要这么冲动,把他的孩子拿掉?

    她就这么不愿意给他生孩子吗?孩子什么时候有的,他也不知道,她剥夺了他成为父亲的知情权知道吗?

    唐肆爵收回了手,前一刻的明朗,这一刻却又魔怔了。

    他低声虚询问:“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就拿掉我的孩子来报复我?”

    他声音很轻,很低,很沉,没有愤怒,却有的是冷漠。

    颜雪桐刚闭上的双眼瞬间圆睁,一动不动的看着唐肆爵。

    她爱的男人,在她身心遭受双重打击的情况下,居然这样猜疑她。

    “你还有良心吗?”颜雪桐目光冰冷,声音同样冷漠。

    唐肆爵轻笑了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直以来,你心里,我的位置都不如其他人,你那些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家人,现在凭空出现的家人……”

    “我对唐先生的认识,又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啊。”颜雪桐撑着身子困难的坐起来。

    但似乎感觉到在流血,想坐起来的动作生生停顿下来,只一个起始的动作,便又躺了下去。

    “你在乎我,就会在乎我的家人,而不是时时刻刻一副嫌弃他们是草芥的语气。如果你真的爱我,但我找到亲生母亲时,应该为我高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吃这些飞醋。唐先生眼里,除了你自己外,还能容得下谁?”

    颜雪桐这通话说完,情绪有些不稳定。

    女人小产也是大事儿,也需要好好养着,可这男人呢?

    莫名其妙跑来说这通话,故意来气她的吗?

    “我如果不在乎你,我会第一时间从菁城赶来这里?颜儿,我对你如何,你自己扪心自问,你需要这样一次一次用语言刺伤我吗?”唐肆爵沉声反问,眸光的愤怒昭然若揭。

    “出去。”颜雪桐冷声道。

    唐肆爵坐着不动,颜雪桐忽然反手按了床头的铃。

    “颜儿!”唐肆爵怒了,“你现在真要联合起外人来对付我,是吗?”

    颜雪桐觉得唐肆爵是魔怔了,不想理会他,只等人进来将他拉走。

    “颜儿,你对我的信任,就这么不堪一击?”唐肆爵心口闷痛阵阵,在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左右。

    颜雪桐无力出声:“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你说的外人,那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怎么联合起来对付你了?唐肆爵,你不要太过分,我被你害成这样,因为你,我未婚先孕,你觉得对女生来说这是很光荣的事吗?现在我还丢人的躺在这里我……我现在已经够痛苦了,你为什么还要来气我?”

    唐肆爵大掌紧握成拳,眉目间怒气翻涌。

    “我在害你?未婚先孕是根源是谁?不想未婚怀孕为什么不早跟我结婚?这么介意怀上我的孩子,当初为什么要闭着眼睛享受?”

    唐肆爵怒声刚落,颜雪桐一把扯了枕头朝他砸过去。

    “唐肆爵你混蛋!出去!”

    这一声,几乎用尽了她的愤怒和力气,颜雪桐抓紧了被子,胸口起伏不断。

    这是人话?

    因为他,她受了这样的痛苦,到头来他还在这里嘲讽她当初的下贱是吗?

    门被推开,赵夫人和方鹤前后快步走进来。

    颜雪桐已经坐了起来,双手攥紧了被单,脸色苍白如雪。

    赵雅涵三两步冲上来,没客气的一把将唐肆爵推开。

    “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滚!”

    怒火中烧语气还依然保持这样平缓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声音语气听不出赵夫人的愤怒,但从她隐忍得轻轻发抖的身体来看,足以见得她此刻怒气多大。

    方鹤上前,挡在赵夫人身前:“死皮赖脸要来见她,就是为了来给她添堵的?”

    赵雅涵隐忍片刻后,平复了些许情绪再出声训斥。

    “唐先生,你是男人,我女儿现在所受的痛苦你就算不能感同身受,也请你起码看在她为你掉过孩子的份上,不要这时候刺激她。你不要以为她以前没娘家人撑腰,你就可以一直对她为所欲为。唐先生,我告诉你,我女儿想要找什么样的名门贵胄都找得到,不是非你不可,请你收起你那副高姿态,对我女儿放尊重点。”

    唐肆爵心口怒火霹雳拍啦的烧着,缓缓看向颜雪桐。

    这男人生长的环境,让他自我,孤傲,有能力有担当。可在人际关系上,确实是个大缺憾。

    即便此刻面对颜雪桐亲生母亲的指责,他也依然没有真听进去几句。

    身为方家主母的赵夫人他尚且不放在眼里,以前的颜家,他就更没把人当自己人了。

    确实自我,确实不愿意听人的意见。

    “找到亲生母亲了,有人撑腰了,有更多好的选择了,就不要我了是吗?这就是你并没有拒绝方家安排的一切是吗?包括这个孩子,听信几句谗言,让你拿掉,你真就拿掉了。颜雪桐,你是打算找下家了是吗?菁城唐家再了不起,也不过是地方上一个有点钱的土豪,哪里比得上京城大京都的财阀是吗?颜雪桐……”

    “滚,出,去!”

    颜雪桐声音尖锐的喊起来,忽然跪坐起来,发疯一般抓着被子朝唐肆爵砸去。

    “你还是人吗?你还是人吗唐肆爵?你出去,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滚,滚--”

    被子一扯开才看到床上一摊鲜红的血,赵夫人一看,差点晕过去。

    “老公,把这人撵出去,撵出去!不准他再出现在这里!”

    方鹤被赵夫人那一声“老公”叫得有些飘飘然,傻了一秒,直被赵雅涵抓住他衣服连连扯动才回过神来。

    方鹤这一回过神来,就跟打了鸡血似,喊了一声:“张南张斌,送客!”

    外面人“嗖”一声人影窜了进来,唐肆爵被架着推出了病房。

    房门关上,唐肆爵不甘心的上前一步,一拳砸在门上,脸上肌肉狰狞可怖,怒气声声,气喘如牛。

    “爵爷,要不再让小米来开门?”谦人轻声问道。

    唐肆爵眼眶一片怒红,胸口起伏剧烈。

    曾经激怒之下伤害了颜家一家,今天同样愤怒之下,一些混账话冲口而出,实在太正常。

    人在愤怒之下,行为和语言都是不经大脑的,话赶话,悲剧就这么酿成了。

    “走!”

    唐肆爵忽然怒声一喝,率先离开。

    谦人和扶江当即互看一眼,两人带着同样的疑问,所以这来一趟又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不走这一趟,兴许今晚还能平静。

    唐肆爵回酒店后,就命人收拾行李即刻回菁城。

    觉得自己是中了邪了,所以才一听她出事,就不管不顾的跑来新录,然后呢?得到什么?

    现在看来,方家的阴谋,怕是她一开始就知道。

    方公子千方百计要拆散他们,她也不是傻的,能看不出来?可依旧三番两次见面,还合作。

    他就是太纵容她,所以才让她在这事情上变本加厉的放肆。

    他此刻算是知道了,有方家撑腰,她可以选择的路更宽,可以选择的人更多,更京都相比,菁城算什么?当然是京都才能满足她的野心。

    唐肆爵就像一头发狂的兽,在整个房间里来回踱步,暴躁咆哮。

    想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正处在一个什么样可怕的状态下。

    舒谦和扶江默不作声的收着行李,爵爷跟姑奶奶说了些什么,他们都不知道,无从劝说,只能看着爵爷开启疯癫模式一个人咆哮。

    左来安胆子小,理由是他是有家室的男人,他是全家的希望,得惜命。

    所以人在门口站着,看着那几近崩溃的爵爷,左来安不得不怀疑,大爷精神有点问题,这是受了沉重打击或者非常严谨的刺激才会出现的一种反常的行为,不会揍人吧?

    当然,揍人不得不说是一种解压方式……

    一行人直奔机场。

    两小时后,已经临近登机时间。

    静坐的半小时时间里,唐肆爵越来越冷静。

    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很多事情,都要后一刻才能想到。

    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她还躺在病床上啊,他当时怎么可以无视她苍白的脸,和虚弱的身体?怎么可以在她扯开被子看到那一摊鲜红的血而没有任何反应?

    唐肆爵越想越自责,手按着头。

    他也很想问自己,他真的爱她吗?

    自己都无法原谅当时的行为,更别提的她了。

    “爵爷,登机了。”扶江低声说道,没敢看那位爷的脸,不忍心。

    其实能理解,姑奶奶那脾气并不是说多好,挺强的。爵爷就更不用说了,两人个性都要强,一争吵起来,能不出问题?

    普通恋人之前,争吵太平常了。

    可像爵爷这种,和姑奶奶相处一年,两人之间连重话都没有一句,更何况是争吵?

    平时太幸福,一遇到问题,就要死要活跟过不去的大坎儿似地。

    但这次,扶江几人一致站在爵爷这边,不管怎么着,不能拿孩子当报复的工具,愤怒之下把孩子都……这还是人吗?

    大家都想着,回菁城也好,凉凉那姑娘,让她知道厉害。

    什么都能胡来,孩子能胡来?简直没人性。

    扶江等着这位爷起身呢,已经开始登机了。

    唐肆爵越想,心口就越疼,无法抛开脑中那摊血的影子,无法不去理会她苍白的脸色。

    唐肆爵起身了,却丢了出这么句话来。

    “回酒店。”

    扶江哑然片刻,却又觉得在情理中。

    真要丢得下心,那就不是爵爷了。

    兜兜转转两年才将姑娘从别人身边抢过来,两人在一起的这一年里,怎么过来的大家都有目共睹。什么时候不是爵爷在单方面付出?

    真扔得下心,爵爷怕是早就换了个枕边人了。

    唐肆爵大步走在前面,舒谦和左来安等在安检口,见扶江那边招手,他俩互看一眼。

    “不是吧?不会真给我料到了吧?”

    谦人嘀咕了句,立马朝扶江跑过去:“怎么了?”

    “回酒店。”扶江低声道,爵爷已经走远了。

    谦人叹气,瞧吧,还好他留了一手,行李没有提前托运。

    唐肆爵一行人又赶回酒店,可就在他们赶回酒店时,方家一行人却坐着私人飞机离开新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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