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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5大战平河

      一敞畅淋漓的大胜,将冯夕多他们送进了四强。可是,冯夕多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脑子里装的全是矮矮的金刚,以及他变身大猩猩后的样子。还有……幻影那忧伤、愤恨的样子。

    她,大概跟金刚是情侣吧。

    眼睁睁看着情侣在面前被杀,那得是什么滋味?

    天……冯夕多不敢想下去了。她甚至想到自杀,以命抵命。可是死了又能换回金刚的命吗?不能……

    安德烈搀扶着陷入悲痛欲绝沉思中的冯夕多,一脸担忧,规劝不止。

    可是冯夕多却将自己封闭在了思维空间里什么话都不进去。

    猛然之间,觉得双臂上传来一阵剧痛。以及安德烈的怒吼声:“你干什么?”

    “啪!”面颊火辣辣地疼。冯夕多瞪着大眼睛,看向眼前掌掴的始作俑者。

    深邃的眸子仿佛无底洞窟。洞窟里,烈焰滚滚,滔天天火喷涌而出,将晶莹眼球中她的映像深埋在火焰里。妖艳的面庞显得无比焦虑,恶狠狠地瞪着她。

    是雷龙……冯夕多嘴唇颤抖,哽咽着说:“你?”

    “你什么你?你看你这幅样子,不就是杀了个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别告诉我你没杀过人。”

    杀人?冯夕多的眼泪终归还是流下来了。人,她确实杀过一个——梅姐,曲洁玲的经纪人。“可是她跟金刚不一样,她是坏人,金刚是好人。”

    “管他娘的好人坏人。杀了就杀了,又不是故意的犯得着那么较真吗?擂台比试本就讲个以命搏命。死在你手里,怨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如果有本事那就不会被杀,而是杀你。你想没想过,如果现在换做是你被金刚杀死。他会不会像你这样自责?”

    “放开我……”冯夕多奋力拥开雷龙,躲到安德烈的身后。虽然他说的都是实情,但冯夕多不明白,他怎么能以这样的方式和口吻叙述这样一个残忍的事。这一刻俊朗的雷龙竟显得那么丑陋。丑陋到冯夕多都懒得看他,躲在安德烈后面偷偷哭泣。

    雷龙出现的突然,以至于安德烈还没有反应过来,雷龙就当着他的面掌掴了冯夕多。怒气爆燃,气势汹汹地怒喝:“雷龙,你走吧!”

    “我……”雷龙似是觉得确实做得有点过了,歉意的搓搓手,“我只是想让鬼见愁清醒清醒。”

    “现在他已经清醒了。”安德烈淡淡地说。随后,推一把雷龙留出通路,拉着冯夕多走向宿舍。

    “晚上有空吗?”雷龙犹犹豫豫地问从身前掠过的冯夕多。“还会去门诊楼吗?”

    冯夕多没有回头,更没有回话,跟在安德烈的身后仿佛一只乖巧的波斯猫。

    宿舍门前,冰雨等在那里,将一张卡片递到冯夕多手里。

    细细瞧去,字儿挺娟秀。卡片上写道,“我想清楚了。金刚的死不怪你——幻影。”

    “这是……幻影写的?”冯夕多问。

    “不知道。”冰雨摇了摇头。

    “不知道?”冯夕多嘴张的老大。

    “不过纸条倒是她亲手交给我的。”

    “真的?”冯夕多终于露出笑颜,泪水与笑容交织在一起,显得无比怪异。

    “当然是真的。”

    冯夕多知道,冰雨从不撒谎。那也就是说眼前的纸条真的是幻影留给自己的。“幻影人呢?”

    “走了!”

    “我去找她当面道歉。”冯夕多大步走向走廊出口,却被冰雨拦了下来。

    他说:“不用去了。平河省的人比赛结束后立刻乘大巴离开回平河了。”

    “走了?”冯夕多这才明白冰雨所说的“走了”竟是这个意思。

    “嗯c影等了你一会,到了该走的时间还没见你回来,就留下这张纸条走了。”

    “这样!”冯夕多显得有些遗憾。本来她还想请幻影他们吃顿饭当面致歉呢!

    “以后有机会去平河出差再去找她好了。”

    “嗯!”冯夕多点点头,“也好。”她打开宿舍大门,钻了进去。“进来坐坐吗?”

    “不了。今天够累的,想好好休息一下。你也早休息吧。”

    “我也是……”安德烈随声附和。

    “那好。早休息。”

    眼前大门渐渐闭合。安德烈跟在冰雨屁股后面,钻进冰雨的房间。

    “找我有事?”冰雨问。

    “那纸条真是幻影留的?”安德烈面带微笑,审视着冰雨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这重要吗?”冰雨十分难得的扬了扬嘴角。

    “不重要,不重要。”有冰雨这句话,安德烈立刻明白了其中蕴含的意思——字条压根不是幻影写的,而是冰雨伪造的。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冯夕多能解开心结。”

    “欺骗只不过是暂时的。”冰雨摇了摇头,将安德烈请进屋,递上一杯茶水。“真正能解决问题的是时间。时间会让人遗忘很多,也会让人变得坚强。”

    “算你说的有理。”安德烈轻抿一口茶水。忽然想起什么,猛拍额头,问:“对了,念慈那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什么都忘了。”冰雨撇撇嘴。

    “全都忘了?”安德烈目瞪口呆,“这醉生够狠的啊!”

    “那可是省里首席记忆消除专家,怎么可能有清不干净的记忆。当然,也不是什么都忘了,她还记得自己是临山民综厅的特工,热爱国家热爱人民……工作方面的知识也没有忘记。就这么多。”

    “连你也忘了?”安德烈接着问。

    “只记得我是她的同事。别的没了。”

    “你终于解脱了。”安德烈笑笑。

    “这个长期任务总算结束咯。”冰雨也跟着笑,笑的很轻松,很淡然,“来以茶代酒庆祝一下。”

    “叮。”

    “其实……念慈也挺可怜。”安德烈目视浮在杯子里的茶叶,淡淡的说。

    “你不是最讨厌结瓫国人吗?怎么这会又替她惋惜起来了?”

    “嘿!”安德烈自嘲一笑,“处的久了早就忘记她结瓫国人的身份了。对了,弄明白米国人和结瓫人想干什么了吗?”

    “有醉生在,就没有不知道的事情。”

    安德烈压低声音,问:“什么阴谋,我的安全级别可以知道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