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什么东西震碎的。但是法医根本查不出来原因。

    “该死！”李立暗骂道。

    莫商雪拍了拍李立的肩膀，关切道：“身体要紧，别累坏了，案子再大也还有我们，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破案的。”

    李立闻言，坐了下来，叹息道：“但愿如此。”

    恰在此事，莫商雪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她表情凝重地按下了接听键。

    “莫警，刚刚接到一个长途大巴车司机的报案，他说在他车上，有个老人徒手杀死一个孕妇之后就跳车逃走了。”

    “地点在哪？”

    “高速路口，出收费站不远的地方。”

    “好，我知道了。”

    莫商雪挂断电话，刚要开口说话，李立却站起身道：“出发。”

    莫商雪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她知道，刚刚那通电话，李立肯定已经听到了。这也省得她再去复述，多添麻烦，浪费时间。

    高速路上，出事的大巴车紧急停靠在高速路的路边上，跳着灯。一车人惊魂未定，都已经下了车。

    当李立他们赶到的时候，救援人员已经宣布了那个孕妇的死讯。

    当李立看到哪个死者，他忍不住喊出了声：“沈苪。”

    莫商雪眉头一皱，疑惑道：“你认识她？”

    李立很快摇了摇头，否认了自己的失态：“看错了。”

    其实李立并非看错，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女子正是前不久来他这里登记的妖物。当时陪着她来到，还有她的丈夫，现在看不到她丈夫，定然也是遇害了。

    当时看到她已经怀孕，李立还挺开心地祝福了他们。告诉他们好好教育孩子，不要让他走上犯罪道路。

    可是才多久没见……该死！不论你是谁，只要让我逮到你，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坐了笔录之后，李立他们便离开了，留下了一些人处理案发现场的善后工作。

    这么多妖物遇害，绝非普通人所谓，虽然上次他去拜访过魏如虎，当时魏如虎不在。当时现在，他还是想去拜访他一次，看看他到底在不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置之不理的。

    “小徐，调头去瑾州区，让其他人别跟着。”

    “是！”

    ※※※

    鬼界，第四殿。

    在血池炼狱附近，专门有一个住所，是钟馗替乔慧芸准备的。因为钟馗发现乔慧芸对那个残缺的魂魄格外在意，有时候会忘记自己。

    此刻，在这个简单的住所内，乔慧芸温柔地照顾着这个刚刚恢复的魂魄。

    魂魄虽已修复，但是有些伤痕却永远无法回到最初，比如眼睛。

    魂魄此刻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只是依稀记起生前的一些事情，但是断断续续，很碎片。而且时间一久，他会立刻变得疯癫，失去控制。

    乔慧芸不胜其烦，替他裹上了白布条，细心照顾着，也终于让他渐渐稳定了下来。

    “你觉得怎么样？”乔慧芸将手中的热汤一勺一勺喂给他喝。

    看得一旁送汤的沐歌羡慕不已。

    “大乔，你好偏心，照顾一个外人也不来照顾我。”

    乔慧芸白了他一眼，冷冷说道：“你需要照顾吗？”

    沐歌心中一寒，连忙摆手：“不需要不需要。”

    他此刻才发现，原来女神和女汉子之间也只有一步之遥。

    “第一，你很健全，不需要照顾。第二，他也不是外人。”

    “你认识他？”沐歌愣了愣。

    “你应该也见过的，只不过你印象并不深而已。”

    “我也认识？”沐歌看了看魂魄的模样，努力思索着，回忆着。

    乔慧芸冷然说道：“师寂。”

    沐歌长大了嘴巴：“是他？”

    他这才想起来，在鸣月城暮塘镇的时候，他似乎是见过师寂的。只是不明白这师寂的魂魄与其本人的区别是如此之大。

    “或许这就是他的本尊。”乔慧芸淡淡说道。

    看着床上那个阴阳各异的魂体，沐歌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就是师寂。

    第十九章 师徒离别

    创世更新时间：2015-01-03 22:00:00  字数：2640

    水溪城，瑾州区。

    小徐驾着车在满街垃圾堆砌的民工街上行驶。依照李立的指示，他在一家店铺前停了下来。

    店铺的店面并不大，只有大概两米左右的样子，而且门扉历经岁月沧桑，已经有了明显被侵蚀严重的痕迹。

    这里可是出了名的无人管辖之地，李警怎么会来这里？

    小徐带着疑惑，跟着李立下了车。

    李立抬头看了一眼牌匾上的神仙殿堂四字，面无表情推门而入。门扉轻掩着，与他之前来此之时有所不同，他知道魏如虎一定回来过，或者此刻正在店内。

    “吱呀——”老旧的门扉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李立混若未觉，径直走到了墙边，按下了店内电灯的开关。

    小徐跟在入内，不由得眉头一皱，立马掩住了鼻子，那股刺鼻的中药味熏得他难受。

    李立却是左右环顾了一圈，冷冷喊道：“魏先生，可否露个面，我知道你回来了。”

    小徐之前就知道李立与魏先生关系匪浅，但是他并不知道神秘的魏先生住在哪里，此刻才终于知道，原来这神秘的魏先生竟然是住在这种无人管辖的地域。

    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一个脚蹬绣花布鞋的老者慢悠悠走了下来。

    他一身长袍马褂，精神奕奕。

    “找我何事？”

    魏如虎的声音并不响，却让小徐如闻雷声。小徐一惊，手心竟然不自觉的冷汗直流，而更加诡异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就像木头人，他此刻一动都没法动。

    李立没有浪费时间，而是直入主题地问道：“水溪城命案四起，想必你应该有所耳闻了吧？”

    魏如虎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找了位置坐了下来，替自己满了一杯茶，轻轻泯了一口方才说道：“命案之事，不应该是你刑侦大队总队长的事吗？与我一个中药铺的糟老头子又有何干系？”

    李立冷冷一笑道：“若他们是普通人，倒也与你毫不相干。但他们都非普通人，我想，在这水溪城，除了你，就再也没有人能如此肆无忌惮的杀戮他们了，所以斗胆来此一问。”

    魏如虎面色如常，放下了茶杯，缓缓说道：“若我告诉你，那些人都是我杀的，你又能奈我何？”

    李立嗖得拔出了枪，瞄准了魏如虎：“若真是你所为，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小徐！”

    小徐听闻李立喊自己，但是他身体之上似有一股力量压制着他，令他无法动弹，更别说拔枪了。

    魏如虎起身，走近了李立：“徒儿，你应该很清楚，你手中的玩意根本没法伤到我。”

    李立双手颤抖，魏如虎释放的灵压渐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杀戮，自有我的原因。当然，我已将水溪城内的所有妖物都清理干净了，以后你们可以放心生活，再没有妖物可以打扰你们。”

    “你我师徒有缘无分，也只能止步于此了，望好自为之。妖师一生除妖卫道，为的是维护和平。警察一生除暴安良，也是为了守护和平。其本质都是一样的。”

    “此一别，或许再难相见，珍重！”魏如虎微微叹息，将腰间的一块玉佩取下，挂在了李立的胸前。

    “这是为师能够给你的，最后的东西了。”

    说罢，魏如虎面色一冷，在他身后陡然间开启了一条阴风肆意的裂缝，他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跨了进去。

    待到魏如虎离开，裂缝也随之消失，令人窒息的压力也随之荡然无存。李立全身脱力般软到在地，而小徐则早已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你这又是何故？”李立摸着玉佩喃喃自语。

    ※※※

    妖界，枯木骨城，骨林荒漠。

    骨林荒漠，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无毛之地，除了无尽的白骨便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这里除了死亡，什么都没有。

    枯木骨城便建在骨林荒漠之中，骨林荒漠成了枯木骨城最好的天然屏障。

    本来正值两军交战，彼此对于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是极度警惕的，但是当布且一行人出现在骨林荒漠之中被墓冢将军遇到时，他竟然出奇地盛期款待了他们。

    帐篷外，黄沙漫天。帐篷内，把酒言欢。

    墓冢满脸络腮胡子，大大咧咧举起了酒杯：“布且前辈，多少年没见了，别来无恙啊，来，我敬你一杯。”

    布且微微一笑，回应道：“墓冢将军，你也是老样子，永远的大胡子，不变的爱喝酒。”

    墓冢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寒暄许久，墓冢一一扫过布且身旁的其他人。他虽然是个粗人，但是心细，很快就察觉到了布且身旁的这些人并非妖族，而是人类。

    他不由皱起了眉头：“布且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不知当不当问？”

    “你我之间，何必吞吞吐吐。”

    “好！”墓冢抱拳行李，“依我观察所知，布且前辈身旁的这几位，应该都是人类吧？”

    被一眼看破身份，冥等五人齐齐一怔，警惕地看向墓冢。

    “是。”布且点头承认。

    “恕晚辈无知，不知前辈带着他们是为何而来？”

    布且正色道：“助你们一臂之力。”

    “嗯？”墓冢头一歪不解道。

    “听闻妖界新出了一个妖王，率先拿墓榕开刀……”

    墓冢听到这里便已经明了。

    “布且前辈，今夜你们就在此将就一晚，明天一早，我便命人送你们去枯木骨城。”

    “有劳了。”布且说道。

    是夜。

    布且一行人被安排在一个帐篷内，六人依次席地而睡。

    冥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布且前辈，你与这枯木骨城的墓榕妖王应该很熟吧？”

    布且闻言，也不直接回答，而是侧了个身：“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初那么一点交情，留到现在，恐怕早已荡然无存。”

    冥讪讪哦了一声，便没再继续问下去。其他人亦是失落无比，本以为可以问出一些布且前辈的秘辛呢，却被布且一句话搪塞了过去。

    当时烽刀心中却清楚无比。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和墓榕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从他上次接到闭关师父的任务，要他安然送还墓榕妖王，他便知道，此二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

    在红色的符文之海中行走，布舍等一行人已经走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他们早已身心俱疲，但是他们心中非常清楚，此地不宜休憩，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赶路。

    在界与界之间都是由如此的符文之海隔绝的，这符文之海被称之为神纹之海，因为里面的符文极其难懂，堪称神纹。

    符文天才薛雪茗曾经学习了神纹，却只是沧海一粟而已。此刻，她面对变化莫测的神纹海洋，她也是无从下手。

    “喂，我们休息一下吧，累死了，是吧，小雪，你要不要休息？”空名抱怨地大喊大叫，却又无比温柔地抚摸着小雪萝莉的脑袋细心询问着。

    小雪眯着眼点头：“嗯，小雪也想休息了。”

    布舍早已坚持不住，便也索性停了下来：“那就休息十分钟吧。”

    布舍是席牧龙钦点的队长，他的话领疲惫的队伍为之一松。

    空名早已夸张地躺了下来，在他身旁，小雪温柔得侧着身子，气息颇重地喘息着。

    青蜂盘腿而坐，手中青蟒古剑横放在腿上，他轻轻调息着自己的气息。

    假面狼组的六人行为如一，齐刷刷坐了下来，与青蜂一样，只是打坐恢复着气息。

    薛雪茗则是静坐了下来，但是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身边的神纹之海。

    这神纹之海就像她曾经去过的水族馆，除了他们此刻行走的这一条小路，周遭全是红色的海洋，而且这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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