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群架
晚上的群架有周乐,阿素果果也是袁放行会的人,他知道这也不奇怪,我转身问他:“乐姐给你来过电话了,”
“乐姐牵头,”袁放倒是满脸惊讶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把昨天晚上我们去通宵然后跟人行会战的事情给袁放说了下,然后问:“那个阿素果果,该不会是你现实中认识的人吧,”
袁放脸额头不停的冒汗,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痛苦的事情,扭曲着脸有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抽烟,连着抽了好几支之后,才抬头满脸苍白的看着我,说:“宋小乔,算你帮我的忙,晚上劝住周乐让她别去好吗,”
我费解的问:“为什么,”
“你别管,劝住周乐就行了,”
“袁放,你没事儿吧,你不比我还要了解乐姐吗,喊她还没开始打就直接认输,在世界频道喊话三天,你觉得她的性格是会这样去做的人,或者是,你自己劝劝她试试啊,还有,那个阿素果果,是谁,”
“是佩琪,”袁放满是心事的垂下头,
听到王佩琪的瞬间我也是惊呆了,就算她是袁放行会的人,就算她跟袁放那么肆无忌惮的说话,但是我从来没有把她和王佩琪的身上引领过,当然,王佩琪就算知道乔妹儿是我,也肯定不会知道奥莉眯是周乐,否则,昨天晚上的那个女生,不会在我面前说话那么张狂,
我知道袁放在担心什么,但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表现出来的神情,已经远远超过了惧怕周乐欺负王佩琪的样子,更像是有什么让他内心都恐惧的事情,
“你就告诉她奥莉眯是乐姐,不行,”
“她今天没有来上课,我找不到她的家,”
“在游戏里喊啊,”
我虽然无比的讨厌王佩琪,也很想要在晚上的时候让乐姐好好的收拾她一番,可是看到袁放那种陌生的求助的眼神,我又有些于心不忍的感觉,觉得乐姐和王佩琪之间的关系,好像特别的复杂,复杂得连袁放都害怕,
就在我们俩还在小卖部商量对策的时候,周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老板,来两根玉溪,”
袁放神色慌张的站起来打开门,朝着外面说:“乐姐,我这儿有烟,你不用买了,”
周乐走进来,看到我和袁放两个人都在,还以为是我们在等她,打趣着说,哟呵,你们两双双在这儿等我啊,知道今天晚上要打群架,
袁放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说乐姐,要不然晚上就算了吧,然后把阿素果果就是王佩琪这事儿,跟周乐说了,希望周乐看在他的面子上,能结束这场架,
周乐听完,态度坚决的说:“不可能,这架是她主动要打的,他妈都敢直接跟我叫板了,当老子是白瞎啊,再说,昨天晚上她在游戏里都跟别人结婚了,你这都绿了一头还来帮她说好话,”
无论袁放如何劝周乐,周乐都坚决的表示绝对不行,如果袁放要再说的话连兄弟都没得做,然后还找来宋飞在小卖部守着袁放哪儿也不能去,
我们在小卖部捱到快要十点,周乐喊来的人已经差不多都到?的时候,我们一波人马才朝着灯光球场走去,远远的我们就看到一群人站在球场的角落里在相互交谈什么,不用猜,那就是王佩琪她们不假了,
显然,王佩琪根本没想到过昨天晚上行会战的人会是我和周乐,尤其是在看到周乐的那瞬间,眼神里闪现出来她很少有的胆怯,只见她从旁边人的手里拿过手机,躲在角落里给谁打了个电话,然后才带着人走到我们面前,装着根本不认识我们的样子说:“我是阿素果果,你们哪个是奥莉眯,哪个是乔妹儿,”
校园里的群架虽然没有那么规范,但在那个时候,每个人都在模仿古惑仔,模仿社会上的那一套,所以即使和王佩琪有什么过节,周乐也没有挂在脸上,而是抽着烟很不屑的问:“约架的就是你,对吧,”
昨天晚上威胁我的女生,似乎有些等不及了,站在旁边不停的催促:“磨叽个什么劲儿,规则都说好了,动手吧,”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参与到群架中,没有用任何的工具,赤手空拳的和对方打,十个人打十个人,周乐负责收拾王佩琪,那个女生负责收拾我,
很显然,我和她的势力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几番下来就被她拉住头发连拉带拽的拖到了旁边,抓头发扯衣服,我只觉得自己狼狈得就像是个战败的傀儡,即使这样,我依然没有停止要挣扎着站起来,终于,在她自以为自己已经打赢我的时候,我迅速的翻身把头往后仰,将她的头发给拽住,
场面扭转过来,我才得以有时间看了看其他人,除了我之外几乎每个人都把对方的人打得够呛,尤其是周乐,拽着王佩琪的头发使劲的往篮球桩上撞,一边撞一边吼:“我**,你还敢和老子约架,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说好的规矩,到最后却没有裁判出来喊输赢,
大家打得混做一团的时候,远远的看到球场大门口骑进来一辆摩托车,摩托车径直开到我们的中间停下来,“住手,”
王佩琪看到来人,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冲了过去,抱住那人哭着喊了声姐,周乐看到她也是愣站在原地,反应了好几秒钟才喊出来那声姐,
我虽然不认识来的人到底是谁,但我知道你个人在王佩琪和周乐之间,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的,
架自然是没有再打,王佩琪也承认在世界频道喊话三天,今天的事情就此结束,不搀杂进去任何的仇恨,当然,也就意味着从今往后,天涯浪子的行会和袁放的行会,势不两立,
网黑就是这样,游戏里打不过瘾了来现实继续干,输赢自认,赢了的可以继续在游戏里张狂,输了的咽下这口气愿赌服输或者下次重头来过,
来人驱逐了双方打架的其他人,我原本也要被喊走,是周乐执意要我留下来,于是,最后球场里就剩下了我们四个人,
“他都走两年了,放下吧,”来人站在周乐和王佩琪的中间,说,
“姐,这件事你能别管吗,是她害死的,这笔帐无论如何都要算在她的头上,”周乐愤愤的说,
“周乐,”来人怒了,呵斥着周乐说:“你以为自己没有原因,上次你收拾佩琪我也就当着没看见了,你今天还来,”
王佩琪在旁边哭哭啼啼的说:“没事的姐,只要乐姐高兴能发泄出来,我都没事的,”
相比起王佩琪的娇弱,周乐就要生猛了许多,没给那人的面前上前拽着王佩琪,“哭你妹啊,人是你害死的,架是你约的,他妈该哭的人是我好吗,”
王佩琪捂着额头上刚才被撞的伤痕也不吭声,低头哭得更厉害了,
这样的对比下,就有周乐仗势欺人的味道,来人上前抓起周乐的手用力往旁边一扔:“周乐,你是不是还要这样,”
周乐一副不敢相信那人这样对他的表情,坐在地上,“姐,真的要这样吗,”
“是,”那人把王佩琪拽到周乐的面前:“给她道歉,”
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我们,最后还是输得很惨,周乐弄死都不愿意给王佩琪道歉,那个她们都叫姐的人,挥手给了周乐两个巴掌,从来没有受过半点委屈的周乐,瘫软在地上绝望的哭,
随后,王佩琪坐上那人的摩托车离开了灯光球场,临走前,我看到她转过头来朝着我们阴冷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