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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豪门逆宠四少别使坏 作者:四四暮云遮

    129 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豪门逆宠四少别使坏 作者:四四暮云遮

    豪门逆宠四少别使坏 作者:四四暮云遮

    ()129

    在她从二十三跃入二十四的那个夜晚,程诺记忆尤深。

    这辈子都不想再吃大排档。

    不不不,这辈子都不想再吃烤香肠了!

    程诺一张脸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躁的,满脸的红,她筷子往桌面上啪的一拍,不吃了。

    那一瞬间,程诺想到了漫画中那只叫吾皇的猫。

    陈漠北满脸就是那只贱猫的猫样。

    头顶上还飘着一句话: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这句话,妥妥的全面的描述了诺妞的心理状态。

    太特么贴切了。

    她就是看不惯他。

    然后还真的就干不掉他!

    陈漠北看她这气呼呼的样子,眉角挑了挑。

    程诺也没往车上走沿着一侧路边往前走,六点多的光景冬季的天已是黑下来,路灯亮起来,照在她身上。橘红的羽绒服被光亮照的愈鲜艳。

    陈漠北几步走到她的身边,一垂眼就看到她侧脸被光晕勾勒出的那圈红,他嘴角微微勾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就喜欢看她这副又羞又恼的模样,酡红的脸蛋好看到让人想咬一口。

    她似乎偏爱扎起马尾,直直的长甩在脑后,露出洁白小巧的耳朵,长长的脖颈,整张脸也显得愈的清灵年轻。

    手惯病一样照着她的脸捏过去,程诺本能的躲开他的攻击。

    刚要得意,结果脚下一滑。

    她穿着高跟的靴子,这会儿踩在路牙石上,脚一歪整个人差点跌到。

    陈漠北长臂一勾就将她腰身给勾住了,他手上用力将她整个人给扣在怀里,低头看她,“然后呢,想去哪里?”

    “……”他这话问的实在怪异。

    程诺从他胸前抬起脸来,“应该问你吧,反正我也请客吃饭了,你是不是要把东西给我?”

    她一边说话,一边身体往后退,结果他手臂一用力她就又撞回他的胸膛里。

    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拖长,一高一矮的身体紧紧抱在一起,在地面上缠缠绵绵。

    不过是低头的一瞬,程诺看到两人的影子,她身体僵了下。

    你知道,有些事不是不渴望,可很多时候理智都在提醒自己,不行。

    可为什么看到这样一副影影绰绰的画面,在心涩的同时又会有一点点的心动呢?!

    “想好了?去哪里?”他问,手指捏在她侧脸上。

    脸蛋嫩嫩的满满的胶原蛋白,手感好的让他忍不住又捏了下。

    “哪里都不想去,你赶紧的,给我东西。”程诺回神,伸手抓下他的手。

    沁凉的手指,被她握在掌心的一刻,程诺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凉了一下,冷嗖嗖的让她浑身都要跟着哆嗦。

    她抬眼看他。

    一身西装穿在身上,深色的条纹衬衣,最上面的扣子规矩的扣着,衣领卡在男人的喉结下方,衬得五官轮廓愈的线条分明,他笔直站在她身前,单手环在她腰上,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沉,只眼底隐隐带上一点柔意。

    他穿的这样少,表情上纹丝不动,半点看不出寒冷的迹象。

    程诺贴着他的胸膛,羽绒服的温度也隔绝不了天气的寒冷,鼻子和脸蛋都给冻的红彤彤的,就这样她还在努力的缩着脖子,程诺用力抿了下唇。

    冷死你算了!

    程诺伸手用力掰开他扣在她身上的手臂折身往车上走。

    陈漠北眉角扬了下,有点摸不透她的心思,但也跟着走过去。

    程诺上了车直接跟司机报了地方,“长行街尽头右拐,你知道地方吧?。”

    司机点了点头,“有导航。”

    程诺嗯了声,她身体靠在座椅上,面无表情。

    可心中有个小程诺已经张牙舞爪的开骂了。

    程诺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你心疼个毛线啊毛线啊,人家有未婚妻来心疼的,你算个毛毛。

    程诺梗着脖子回了句,不是心疼,就是刚刚没吃好而已。

    小程诺哼哼着盯着她,你骗鬼啊?!

    好吧,她确实只能骗骗鬼。

    陈漠北没料到,她竟然选的还是吃饭的地方。

    男人睇过去一眼,“你还没吃饱?吃了那么多香肠!”

    程诺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她气的一拳揍过去,“不要脸!”

    男人轻松握住她的拳头,脸上笑意融融。

    这里是个家庭餐馆,隐在老区的房子里,不起眼。

    程诺进去,刚好有个阿姨出来,见到她热情的迎上来,“诺诺,你怎么过来了?”

    “汪阿姨,今天还有桌吗?”

    “桌是有。不过这个点,你汪爷爷可不做菜了。”

    “我知道。汪爷爷的规矩么。”程诺笑嘻嘻的,“没事,我又不是冲着他做的菜来的,我今儿就是犯懒了,阿姨你帮我们随便做两个菜吧。”

    汪阿姨笑着,看了眼她身边的男人,含了笑的问她,“男朋友吗?”

    “不是。”程诺说完,又补了句,“别跟汪爷爷说。”

    她说完这才扯了陈漠北往里走。

    “汪爷爷原来是流源酒店的大厨,退休之后就开了这个家庭餐馆,一天只接待八桌,今儿我们来的晚了,不过汪阿姨的手艺也不错。”程诺介绍,然后瞪他一眼,“这里不用点菜,都是老板随机配菜,有的吃你就偷笑吧,别不知足。”

    她提前给他提醒,就怕这男人毛病的很。

    地方简单,倒是很干净。

    陈漠北虽说龟毛,但是实际上,只要干净卫生口味可以他都是很能接受的。

    只是——

    “特意请我来这里吃饭?”他挑着眉看她,眼底的笑意溢出来,带着几分了然。

    程诺脸突然就红了,她气的伸手拿过自己手边的杯子就丢过去。

    亏了陈漠北,一下子就给接住了。

    在看她又要抽手拿东西的当头,陈漠北突然伸手拽住她胳膊将人给拽过来。

    程诺一头扎进他怀里,就见陈漠北低头瞧她,眼底的笑意流光一样,“你这叫恼羞成怒?”

    你才恼羞成怒!

    程诺脸更红了一分,她手臂在他胸前一撑,用力躲开的瞬间抓起旁边的茶杯冲着他面门就给丢过去。

    门在此时唰的就被打开,一个老汉子站在门口,花白的头,一眼看清程诺丢的东西,重重哼了声,“你当我这里破锅烂铁的啊,说摔就给摔了?!”

    “汪爷爷,我以为你睡觉了。”

    程诺也愣了,完全没料到他这会儿会过来。

    “以为我睡着了就来我这里捣乱?”老爷子故意板起脸来。

    “哪里啊,这不没坏吗?!”程诺立时站起来跑过去从陈漠北手里拿过茶杯,嘻嘻笑着,伸手拽下陈漠北胳膊,“他肯定接得住,他要接不住碎了就让他赔!”

    陈漠北垂眼在两人之间看了下,似乎很是熟稔。

    虽然老爷子板着脸训她,倒也不是真的生气。

    “你这丫头倒是鬼的很!”

    老爷子笑着看她一眼,又将视线挪到陈漠北脸上,问了跟汪阿姨一样的话,“这是你男朋友?”

    “……”

    程诺这会儿不敢那么斩钉截铁的回答了,她眼珠子转一转,决定不要脸一回了,“是。”

    她这一个字出来,落在陈漠北心里,男人眉角上扬,突然觉得心情分外的好。

    老爷子视线在他俩身上落了圈,没再说别的,然后转身出去了。

    等房间的门一关,程诺扭头看陈漠北,“你有口福了,老汪答应过我,以后我带男朋友来他亲自做菜。”

    “男朋友?”陈漠北盯她一眼,眉目间的笑意勾魂,还带着几分揶揄。

    程诺的老脸突然有点红,她狠狠瞪起眼来,“你听话不能听重点吗?重点是你有口福了,不是说好了我请你吃饭,你给我证据吗?再说了,结婚的人都能离婚了,以后我带我男友来,到时候就说跟你分手了,掰了,谁能知道!”

    她一通歪理,听的陈漠北太阳穴的地方都疼开了。

    方才因为她一个是字带起来的一点点好心情也都全没了。

    索性,菜色是真的不错。

    虽说是简单的家常菜,但是色香味俱佳。

    程诺催促陈漠北尝一尝,汪老爷子就站在一边等着。

    他有个习惯,给客人上菜之后是要等品尝过后给予评价才会离席。

    陈漠北吃了几口,抬起来看程诺,“你在这里学的做菜?”

    汪老爷子扭头看了陈漠北一眼,又看了程诺一眼,笑了,“小伙子,口味不错。眼光也不错。”

    离开前,还留下个精致的青花瓷的酒瓶子,“丫头,这可是我的珍藏。”

    “酒吗?”程诺拿过来晃晃,抬眼看他,“你不是不准我喝酒。”

    “过了今儿你就二十四了,大姑娘了。偶尔也得喝点,别吃亏就行。”老爷子丢下这话,离开。

    陈漠北咀嚼着汪老爷子那话的含义,他眸光落在程诺脸上。

    被他看的心里毛,诺妞眯着眼回瞪过去一眼,“看什么看?”

    她就坐在他的身边,室内有些陈黄的灯光落在她身上,显得益的温暖,暖融融的,恨不得直接抱在怀里,暖心暖肺。

    陈漠北微微偏了下头,眼眸里一股子笑意倾泻出来,男人缓缓启口,“看你漂亮!”

    “咳咳咳咳——”

    妈呀太惊悚了!

    程诺一口汤呛着了,感觉全都进了鼻孔里,呛的她难受。

    呛的她脸都充血了!

    陈漠北这是夸她呢,还是变着法子的损她呢?!

    怎么脸就这么烫呢。

    陈漠北的酒量不算浅,可也绝对不算深。

    对于白酒他向来只沾一点点,除非特殊场合无法推拒。

    可惜自控力这种东西在陈漠北身上有,在程诺身上却未必。

    尤其是诺妞这种贪便宜的小性子,着着实实的要不得。

    反正不喝光的话也带不走,程诺一开始只是小品,后来觉自己喝了一杯之后没什么感觉,入喉辛甜,像是清酒的感觉。

    她又倒了一杯。

    陈漠北瞅她一眼,“你确定你喝了没问题?”

    这酒他品了一点就放下来,之前喝过,喝的时候感觉不出来,可后劲很足。

    “还行。”程诺看他不动,鄙视的,“老爷子这里都是好东西,你别看不起小地方。”

    实际上,陈漠北确实没有看不起,但是看她一点点喝进去,他也没有阻拦。

    想起那一次酒店里她醉酒后的憨态,迷人勾魂,虽然不是的喊出声三哥让他恼火,可她主动的索吻和求爱,当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但是,也不能让她喝多了。

    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所以在程诺喝过两杯之后,陈漠北就把酒收走了,直接拖起她来,“走了,结账。”

    走的时候程诺去结账,一眼看清上面的价格差点背过气去,“老爷子这是抢劫吗?”

    汪阿姨看她一眼笑了,“我爸爸说,这是招待你男朋友的价格。”

    “……”程诺满脸黑线了。

    陈漠北看了眼,直接刷卡付款。

    程诺突然无比后悔来这里,她就是知道这边的价位才来的,谁知道比五星级酒店还要高。

    她垂头丧气出去,上车前伸手拽住陈漠北的衣袖,眨着眼睛看他,“账单给我,我分批分次给你,你要有证据你就给我吧。”

    虽然知道,若果三哥真出了事情,陈漠北不至于会一点不管。

    可是这事儿是她管辖领域出的问题,程诺就想尽自己能力的,最大可能的化解。

    她的脸因喝了酒酡红一片,整个人看上去更是热乎乎的,陈漠北掌心贴上她脸蛋蹭了蹭,“先上车。”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总感觉反应慢半拍,但程诺认为她没醉。

    她很清醒。

    只是有点贪恋他掌心有点清冷的温度。

    可上了车,车子一晃,程诺就有点撑不住了。

    晕晕的。

    犯困。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这阵子精神压力太大晚上都睡不太好的缘故,诺妞心底叹息,觉得如果喝了酒,就这样踏踏实实的睡一觉也还是可以,睡醒了,那就充满力量的往前冲。

    无论前路有什么等着她,她都会全力以赴的。

    往上走。

    到了别墅,程诺的脸蛋被人捏住,她迷迷糊糊醒过来,陈漠北挑着眉眼看她,“到了,下车。”

    程诺看一眼外面,她眼睛几分迷蒙的,却还是心有警惕,“你拿出来给我?”

    “东西就在里面,想要自己进去拿。”他挑着眉笑,像是勾引小红帽的大灰狼。

    “……”程诺偏头看他一会儿,直接推开车门下车。

    脚踩到地面上,才察觉出不同。

    像是踩到了棉花上,腿上一个软,程诺慌忙扶住车门。

    陈漠北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手臂揽在她的腰身上拥着她往前走。

    男人的臂膀强壮,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程诺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当机,不太灵敏。

    她皱着眉心,你若说醉那便是醉了。

    可你若说没醉,那也应该是没醉。

    她觉得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这个男人是陈漠北,她想要他手里关于商业泄密的某些证据。

    这些她脑子里都很清楚。

    可是又似乎有些迷糊。

    她被他吻住,唇舌纠缠间她哼哼出声,软的像是一滩水。

    陈漠北手臂揽着她的腰身阻止她往下滑,唇寻着她的吻住,不知满足的探进去,一晚上他都想好好的尝一尝这张嘴,想要抱住她,这种强烈的占有欲让陈漠北都感到惊讶,可是胸腔中满溢的情绪控制不住。

    男人的舌尖轻轻撬开她紧抿的唇畔,他不急不躁的勾引她,手伸进她的毛衣下摆往上窜。

    冰冷的指尖逗留在她的肌肤上引起女人身体微微的颤栗。

    程诺手掌撑在他的手臂上稳住自己,她身体往后靠在墙壁上,随着他的动作喘息的厉害,闷闷的哼声溢出唇齿勾的人神魂俱毁。

    他的吻狂猛而热烈,几乎让她承受不住,细细的吟唱不受约束的全都溢出来。

    她哼哼唧唧的扭着身体,躲避他贴过来的身体和肆虐的手,可是身上的热度却愈来愈盛,手臂无意识的攀上他的,支撑着自己,却还不忘问他,“证据呢?”

    男人的眸子暗幽幽,那股子邪火烧的很旺,他伸手将人整个抱起,走进书房。

    陈漠北探手拿过一个信封,散开,里面几张照片掉出来。

    程诺看了眼,伸手要拿却被陈漠北锁住手臂,他将她抱坐在书桌面上,男人眸底有股火烧的炽烈,咬着她的唇问,“想要?”

    “嗯。”

    她点头,就见陈漠北眼底流光璀璨,一边解她的衣服一边承诺,“好,给你。”

    ……

    程诺醒来时浑身娇软,她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懊恼的想要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记忆排山倒海的冲过来,让她格外绝望。

    既然让她醉了,为什么就不能完完全全的让她忘掉?

    这会儿让她记起来,不是折磨人吗?!

    程诺咬着唇,直接拉过被子蒙住脸。

    她不会承认那个哀求着让他快点的女人是她。

    她不会承认那个不要脸的缠着他给她的女人是她。

    统统都不会承认。

    陈漠北不在,床铺的一端放着一件睡裙。

    外面静悄悄的没有声音,程诺伸手拽过睡裙抱着就跑进浴室里。

    有些场景不堪入目,身上烙印着他施予的痕迹,提醒并告诉她昨夜的疯狂。

    洗完澡,程诺套上睡裙,她站在镜子前刷牙,有一幕镜头闯进来,程诺手一抖,手里的杯子差点摔下去。

    耳边似乎还荡着他的声音,妖孽的,不要脸的问她香肠好不好吃。

    妈蛋的!

    程诺哀嚎着蹲下去,那种床第间的言语无耻的让人脸红心跳。

    这个男人平常一本正经,沉冷稳重,谁知道耍起流氓来也一把好手。

    程诺狠狠闭了下眼睛,有些回忆要用了力的才能甩出脑海。

    他贴过来吻上她的唇,低笑着揶揄她,说她的嘴巴很**。

    疯了疯了疯了。

    程诺匆匆丢了牙缸牙刷,她伸手抹了把脸,却突然现,耳朵——

    手指捻过去。

    耳垂上两个闪闪的耳钉,红宝石一样的色泽,被一圈银色包裹。

    不大不小,刚刚衬在她的耳垂上。

    程诺眼睛眨了眨,不太记得,这什么时候戴上的?

    她尝试摘下来看看,却现不好摘,耳后复杂的扣着。

    程诺手臂撑在洗手台上,上身往前倾,侧着脸贴近了镜面去看。

    与此同时,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程诺慌张回身,就见陈漠北站在门口。

    他挑着眉目看向她,眼底光芒流出来,让程诺突然满脸红晕。

    “看什么?”

    程诺抬手拨了下自己耳垂,“这什么?”

    “戴在你身上,你问我?”陈漠北盯过去一眼,他靠近她,将她逼在自己和洗手台之间,他伸手掐住她的下颌往一侧歪去,看向她的耳朵。

    嗯,很好。

    男人满意点点头,视线收回来就间程诺盯着他看。

    脸色时红时白,煞是好看。

    他手指轻扫向她的脸颊,低笑,“昨晚,很热情。”

    “……”

    程诺突然很想死过去。

    “喝醉了,认错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她磨着牙齿回。

    陈漠北低笑,手指轻触在她的耳垂上摸索,也不恼,在程诺烦躁想躲的时候就听男人幽幽的开口,“要不要给你录音放一下,听听你怎么喊的?”

    贱人!变态!死贱人!

    程诺气的要跳脚了。

    看她恼的眼眶都有点红了,陈漠北见好就收。

    他视线落在她的睡裙上,红色的丝质睡衣,跟她的耳钉倒是相得益彰。

    真丝的面料将她的身材勾勒的很好,陈漠北只觉身体又有些蠢蠢欲动,他手臂撑在她身侧的洗手台上,掌心往后压在她的腰上,身上的睡衣还算宽大,男人手指缠着她的睡裙面料在她腰后收紧,再收紧。

    直到程诺觉得睡裙紧紧的贴裹在身上,甚至有些勒的慌,男人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变得愈的深沉。

    程诺匆忙低头,只一眼,她气的伸手拍他,“流氓。”

    本来松松的睡衣随着他在她身后收紧面料,丝质的睡衣全都熨贴在身上,裹的紧了,该凸的该凹的全都看的清清楚楚,尤其她里面根本未着文胸。

    女人年轻的身体,对于男人的诱惑力不是一点半点。

    陈漠北也暗自唾弃这种沉沦,却又很是享受。

    你不得不承认,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身体的眷恋里充满爱意。

    生理问题怎样都能解决,可与此同时想要获取心理的渴望和满足,却只能是特定的女人。

    他垂着眼低笑,手松开看她迅速跑出去。

    程诺换好衣服后,问他要东西。

    陈漠北也不再兜圈子,照片直接丢给她。

    袁绍?!

    程诺直接傻眼了,“不可能,怎么会是他?没搞错吧?!”

    “怎么不可能?”陈漠北睇过去一眼。

    “你知道最近我所有的策划和动作,很多主意都是出自袁绍。”程诺说着,她伸手去找自己手机,点开邮件的页面递到陈漠北眼前,“你看看,从虚假广告入手,这个也是他提醒我的,还有关于新品原料配比的事情——”

    陈漠北伸手拨开她的手,“你给我看这个没用,我只相信我调查取证的结果。”

    “但是,这个说不通啊,袁绍是从研部调过来的,之前我们也分析过,这个人是对电脑非常熟悉的,不然不会那么容易利用我的ip传输信息。”

    “我没说是一个人。”陈漠北看着她,很残忍的戳穿。

    这种可能性,程诺不是没想过。

    可是真正被这样挑明了,她只觉得耳朵嗡的一下。

    照片里除了袁绍,还有一个人,就是宁阅雯。

    陈漠北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和分析,只是把照片给了程诺。

    程诺也没有多问。

    她的眼睛盯在宁阅雯脸上,一时眉目冷了起来。

    耍这种手段,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

    阴魂不散的。

    ……

    袁绍被程诺喊进会议室的时候大约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他甚至有松口气的感觉。

    程诺将照片推到他的面前,“你要不要解释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袁绍很干脆的承认,“是我做的。”

    “为什么?”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袁绍显得很平静,面庞上甚至有一种类似解脱的情绪。

    他从研部调过来,在新品布会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关于新品原料的配方,效用,制作时希望帮助到的人群,都是由他来传递给整个团队。

    做事一直本本分分,不多话,典型的理科人。

    甚至,在出事之后,在程诺要求获取帮助的时候,在她的邮箱里,收到最多的都是袁绍的邮件,程诺能够感觉出他的用心,她怀疑过团队里的任何一个人,却独独对于袁绍的怀疑最少。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程诺跟他面对面坐着,身上竟然出了冷汗。

    “袁绍,我坦白说,团队里所有人,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可我第一个就是排除了你。”

    “是因为我后来给你提供的建议吧。”袁绍很平静,他看向程诺,“可是这两个方面不冲突。泄密是泄密。但是交易的范畴里,并没有我不能继续为这个团队出谋划策。”

    当然,袁绍不能不说他也有愧疚之心。

    可是事情到了现在,在事实面前,谁都说不出其他。

    “就你自己吗?是不是还有别人?”

    “没了,就我自己。”袁绍声音很低的回了句。

    程诺抿唇看向他,“以前我父亲在的时候总是教育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一直谨记这句话,生活再困难,不该做的事都没有去做。我们几乎同龄,有些大道理我就不说了,其实说白了,做什么事之前想一想,如果未来会后悔,那就做都别做。我们共事一场,说实在的你多大本事我心里也有数,单单就是用我电脑传递信息这一件你就办不到,你是一定要自己承担吗?”

    “程总,从一开始做这件事,我就预料到今天的结局,也没打算逃避。”

    “我这个人,说实在的心不算太硬。可是,袁绍,原则性的问题我也同样不会退让,你所有提供给我的有利的建议不是帮我,是在帮你自己,法律的判决将以实际造成的损失金额为依据,所以,如果新项目因为采纳了你的意见而将损失降到最低,直接获利人是你自己,跟我没有半点关系,该追究的还是会追究。”程诺盯着他,一字一句。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经历,是必须要有的。

    经历过,疼过痛过后悔过,才会反思。

    袁绍离开会议室之前看向程诺,“良心建议,你把我交出去,这件事就可以平息。至于其他人,给一个定心丸,好好的帮你把项目操作下去,比什么都重要。有时候有些事不见得一清二楚是最好。”

    会议室的门关闭,程诺坐在椅子上,盯着会议室的门很久。

    三哥说的没错。

    在很多事上,她真的太幼稚了。

    ……

    宁阅雯没料到程诺的这招反击,轻描淡写又冲击力十足。

    警察上门调查取证。

    因为是宁显淳宁书记的家人,自然也采取了很低调的方式。

    宁阅雯推的一干二净,对于提出的照片证据一概不承认,只说是认识的朋友,家里遇到急事用钱。

    她出于同情心就借了一笔钱给他。

    口供倒是与袁绍的如出一辙。

    在这件事上,程诺并没有追着宁阅雯不放全权交给律师处理,她唯一的要求是,对于收买方一定要付出代价。

    从法律角度而言,宁阅雯给自己摆脱嫌疑最是容易。

    可是大行生物集团却不行。

    作为一家单位,收买商业机密,造成不正当竞争,让陈氏集团的新项目运作遭受寒流,损失重大,无论如何他都脱不开干系。

    到最后,确实是由大行生物集团交出了替罪羊,并承担了巨额罚金。

    这场商业机密泄漏风波,在法律的严判下结束。

    程诺力挽狂澜,让陈氏集团的新项目重新焕生机在苏城的经济圈子里被广泛传颂。

    一时之间风头无尽。

    当然这是后话,法律的判决总是需要时间。

    只是洗清程诺的嫌疑之后,她便可以顺利复工。

    新品的布会迫在眉睫,程诺跟郑烨约了时间相谈,其他工作也都按部就班。

    周五上午,程诺找一份文件找不到,问了刘平利,说是这部分由于晓晨负责。

    “她人呢?”

    “刚刚接了个电话说是有点事情出去了,估计一会儿应该会回来,着急吗?我给她打个电话。”

    “不是很着急,下午下班之前给我就好了,你提醒她。”程诺吩咐了,她看看时间,跟郑烨约在中午,她还有二个小时的时间,程诺想了想,喊了司机过来。

    程诺到外面买了一些老人用的补品,然后让司机开车过去。

    居住的地方在苏城老城区,年久的房子,带着时间的印记。

    “停在这里吧,我走进去。”程诺吩咐司机,这种老旧小区道路拥挤,车辆不好开进去。

    程诺拎了东西下车,她拐过拐角,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婆,你冷不冷?”

    “不冷。这围巾很厚。”苍老的声音带着点喜意,接着问,“阿绍那小子,最近没回家,你们又出差吗?”

    轮椅上坐着一位白苍苍的老奶奶,于晓晨推着她正从楼宇间出来,几乎要跟程诺撞上。

    程诺脚步一旋,她闪身到另一侧的胡同里,看着于晓晨推着轮椅出去。

    冬季的风很冷,阿婆脖子上围着的红色围巾,在这一片萧条中显得格外扎眼。

    程诺站在原地,手里拎的东西变得很重。

    回到车上时,司机看了一眼,程诺手里的东西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

    他诧异问了句,“程总?没找到地方吗?”

    “人没在家,你抽空再跑一趟将东西放下。”程诺吩咐,她坐在后排座椅上视线穿过车窗玻璃望出去,“如果家里人问起来,袁绍哪里去了,你就说出差。”

    司机回头看她一眼,应了声。

    程诺缩在座位里,她已经问过聂健宇,袁绍的情况最好的情况是怎样。

    聂律师说,倘若最后核准的金额少,那么最少也要一年。

    每个人身上都有被人同情的地方。

    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得已的苦衷。

    可这不是你可以用来做坏事的理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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