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误会
“朕可没有嫌你事多的意思。.”楚天泽看着官莞一脸委屈的模样,不由无奈又好笑地勾了勾唇角,“朕早说过,只要你不嫌劳神费时,朕可是乐意得很。即便是朕的双臂没觉酸疼,让你揉揉也是好的,左右不会因此伤着,只会更舒适。”
官莞听着楚天泽这话,不由俏脸微红。这男人又拿他开玩笑,又戏弄起人来了!官莞嗔了楚天泽一眼,索性垂眸不说话了。只是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后,想着这么沉默着也不算事,且官莞还是记得楚天泽今日已同她交代提醒过她数次不许拿脑袋对着他的话,官莞思及此,还是抬眸重新对上了楚天泽的视线。
“皇上,您双臂既然没有觉得不适,嫔妾自然也不会有非要帮您按摩的无理要求……”官莞终于还是开口同楚天泽说话了,嗔了眼楚天泽,官莞瘪了瘪嘴继续道:“皇上,您就当嫔妾嫌劳神费时吧,左右嫔妾现在是不想给您按摩了……”官莞说这话的语气中明显带了丝赌气的意味。
楚天泽听着官莞这般说,凝视着她不由蹙了蹙眉。这小女人,也着实太不给他面子了。虽他本也没有非要她帮着按摩的意思,那般说不过是顺着她的话逗逗她,可真听她这般真心实意地拒绝起来,楚天泽心下不免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可尽管如此,楚天泽也不能责怪官莞什么,她也不过是顺着他的话这么拒绝他罢了。终是没法真为此生官莞的气,楚天泽也不想二人这般僵持着。轻叹了口气,楚天泽无奈道:“不想按那便不按了,说得这般严重做什么?”楚天泽说着,伸手轻捏了捏官莞的脸。
既然楚天泽开口妥协了,官莞听着他这话倒也不再和楚天泽僵持了。面色平静得抬眸瞅了眼楚天泽,官莞微点了点头。只是,官莞面上虽平静,实则心下却是免不得暗暗腹诽的,哪里是她说的严重?她也不过是顺着他的话说的罢了,且真要说起来,最开始也是他先戏弄的人。
楚天泽看着官莞这般神色,一时也瞧不出她心中是何想法,左右这面上看来是算平静的。既如此,楚天泽想着,这事就先揭过去吧。
瞥了眼官莞坐着的椅子,想到官莞先前那般想逃离自己的怀抱去坐那冷板凳,楚天泽不由还是蹙了蹙眉。心里有了想法,楚天泽也不憋着,略微顿了顿,楚天泽便望向官莞沉声问道:“现在有了对比,可是觉得还是朕的腿好坐一些?”
官莞被楚天泽这猝不及防地问题问得一下便怔愣了。怎的话题转变的这般快?真不知这男人心底里都在想什么,官莞心下继续腹诽着。最纠结的还不是这个叫人意外的问题,而是官莞不知该如何回答楚天泽才好。说实话,她当真一点不觉得这椅子比他的腿差在哪儿,相反的,官莞还觉得这椅子坐着要舒适自在得多,坐在楚天泽腿上,她总觉得不能习惯。可是,她真能够按着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回答楚天泽吗?自然是不能的。若是她那般回答,定是要伤到这男人的自尊与威严的,不用怀疑,这男人也定是要生气的。
那后果官莞光想想就觉得后怕,自然是不会傻到“以身试法”的。该如何回答也只能再继续琢磨一番了,尽量做到不违心也不叫楚天泽太过生气。又细细思索了一番,官莞心中大致有了个回复的方向,这才重新望向楚天泽,犹豫着试探性地开口低声道:“皇上,嫔妾觉得坐哪儿相差都不甚大,您的怀里自然温暖些,不过嫔妾自己这么坐着倒是不觉得拥堵……”官莞这番说辞说完,不由暗暗吐了吐舌。说真的,她没指望这答案能让楚天泽满意,毕竟她自己听着都觉得说不通。
楚天泽闻言却是没有明显的表现出不满或是别的什么情绪。只是盯着官莞瞧着好半晌没说话。楚天泽心下自然是知道官莞这话估摸着也是心里捣鼓了许久才说出来的,很明显的,她其实更喜欢自己坐在椅子,却又担心那般回答会让他生气。
思及此,楚天泽不由暗笑了笑。他这会儿倒是也没打算要继续为难官莞,毕竟问她这样的问题的确是叫她不好回答的。他方才之所以想问,也不过是心里有些不平衡,一时兴起罢了。
官莞见楚天泽好一会儿了都没说话,不由心下暗暗打起了鼓。该不会真的很不满吧,否则怎的她话都说出去那般久了,也没见他表个态?无论是喜是怒,好歹表示一下,她此刻也不至于这般纠结……
就在官莞担心纠结中,楚天泽终于开口说话了。
“看来你也不是太过排斥朕的怀抱、朕的亲近。”楚天泽微勾了勾唇淡笑道,“这回便算了,日后朕尽量多满足你,让你在朕怀多里坐坐。至于你担心的拥堵的问题,这空座与御案之间的距离是有些小,朕一个人坐着正好,抱着你确是挤了些。下回抱着你坐时,朕会换个地方的。”
官莞听着楚天泽这么一番话完全怔愣了,根本没反应过来,更没想到应该先理清楚哪个问题。楚天泽没为着她那蹩脚、漏洞百出的回答生气,她本该放松的。然而,官莞这会儿心下却是生了许多疑问也升起了别的忧虑烦恼。
听楚天泽这话的意思,怕他是完全理解错了她方才那话的意思了吧。照理说,不应该啊。她虽说的含蓄,可凭楚天泽的洞察力应该是可以听出她表达的意思是并不觉得椅子比他的怀抱有什么不好才对,可这男人非但没听出来便罢了,反倒是误会了她的意思!他理解的意思好似是她真心喜欢坐在它腿上,倚在他怀里,可她真的只是做做表面功夫、不忍太扫他的颜面罢了!还有,这男人竟还说下回找宽敞的地方抱她……官莞想想都羞得脸红。
官莞暗暗瞥了眼楚天泽,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着实是辩无可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