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坐在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季蔚然为自己点了一杯柠檬汁，x.之后咬住吸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面的刘思亚。

    她今天穿了一件冬裙，下面用打**配上黑色的长靴高跟。裙子刚刚只到**下面一点，颜色应该是五年前的季蔚然才会喜欢的深灰色。

    刘思亚将同色系的呢子大衣脱下来放在椅子后面，然后伸手捋了捋自己的茶色波浪卷发。

    季蔚然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低头晃了眼自己身上的病号服，不得不说，对面的女人是美丽的。就像黑夜会吸食人心的魅蝶，妩媚妖娆。

    “你现在的表情，和五年前听我讲故事的时候一模一样。”刘思亚喝了一口面前的拿铁，看着季蔚然笑。

    那个时候，她也是抱着杯子，然后咬着吸管看她，时不时的皱眉，过得并不快乐，故事也不知道真的听进去了多少。

    现在的她同样是这样，眼睛虽然看着她，不过深处却不在这里。应该是飘走了，飘到顾承希哪里去了，或者，仅仅只是飘离了这里。

    “五年前，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吗？”季蔚然歪了歪头，下意识的松开了咬着吸管的嘴。潜意识里，她并不希望自己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现在的她是全新的，不再是过去的她了。

    “算不上，我们只见过几次，还是许颖介绍我们认识的。”刘思亚摇头，很好的朋友真的算不上。她这个人并不是个乐于交朋友的人。而五年后再次碰到季蔚然她毫不犹豫的帮助她，其实原因她也说不上来。或许，是觉得季蔚然跟她同病相怜吧。

    季蔚然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照她这样说，跟她关系比较好的，应该是许颖。对于这点季蔚然毫不怀疑，因为见到许颖的时候，她特别激动。

    不过让她吃惊的是刘思亚居然会实话实说，毕竟这种时候正常人的反应都是告诉她她们之间是最要好的朋友。

    “这五年，过得还好吗？”刘思亚伸手摩擦着咖啡杯的外环，在跟季蔚然说话，可是眼神却盯着咖啡杯里的淡黑色液体。

    “你看我，问的什么问题，自然是过得不好。”还没等季蔚然张嘴说话，她便自己接了下一句。季蔚然微愣，不过也只是一笑而过。

    关于好不好这个话题，她其实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好也好，说不好，自然也不好。而就是这么一个刁钻的问题，却是所有人都会询问她的。

    “其实，没什么不好的。除了忘记了一切之外。不过有时候忘记，也不是坏事。”季蔚然耸耸肩，她说的是实话。，因为在没遇到厉擎宇之前，她从没想过要记起来以前的事情。

    “这五年里，你就没想过之前的朋友？”就算不愿意记起来有关厉擎宇的事情，那朋友呢？

    “我以为，五年前的我跟现在一样，是没有朋友的。”其实除了许颖她们三个，她同样是没朋友的不是吗。也许她这个人就应该没朋友。有了，也会被她拖累。她是个累赘，是个祸害吧。不然为什么在她身边的人，总会受伤，包括厉擎宇，不也一直在被她伤害吗？只是她伤害厉擎宇，于是厉擎宇便伤害她身边的人。说到底，都是她的不对。

    “每个人都会有朋友，哪怕她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就像她，才二十几岁，却已经经历了太多，像个六十岁的老太太，都能交到许颖和季蔚然这样的朋友，和她比起来，季蔚然好太多了不是吗？

    “可是我比十恶不赦还要十恶不赦啊。”季蔚然摇摇头，她这样的人，能够活着，就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吧。

    “如果你十恶不赦，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了。”季蔚然就是太喜欢为别人着想，才会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错。而事实上，她已经做的够好，也够多了。

    “别说这个了。谈谈那个故事吧。”季蔚然喝了口还剩下一大半的柠檬汁，跳过现在这个话题。她到底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一百个人有一百个回答，这没什么好纠结的，也没什么讨论的必要。

    “那个故事。后面的剧情其实很容易猜到。他变成了另一个他，而在跟另一个他相处的过程中，我已经爱上他了。”回想起来，刘思亚觉得自己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虽然他们是同一个人，可是，性格不一样，灵魂，也不一样。

    “另一个他真的很像你的厉擎宇，刁钻，刻薄，冷漠。”说到这里，刘思亚笑了。

    “坏毛病很多，可是却对我很好。我以为他只是在玩角色扮演的游戏，演着另一个他。并不是真的爱我。”这也是为什么，她能清楚的知道厉擎宇爱着季蔚然，而且是爱惨了。因为他们这种人，就是不会表达，永远一张冰山脸啊。可是暖起来，却比任何暖男都能温暖你的心。

    “可是后来，我胃疼住院，他守了我三天三夜，公司没去，衣服都没换过。我醒来看到**边的他，心里感动的不得了，可还要假装嘲笑他邋遢，因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新的把戏。”那天他身上顶级的西装已经皱的不成样子，下巴上全是刚冒出来的胡渣，双眼下面有深深的青黛。他很累，躺在**上的她看的清楚。

    她在嘲笑他的时候，其实是在嘲笑自己吧。嘲笑自己，喜欢上了自己以前认为永远不会喜欢上的人。

    “那个时候，你就喜欢上他了对吗？”季蔚然松开吸管，问了这么一句。

    “对。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他了。只是我自己不承认。”不承认忘记了另一个他，不承认自己水性杨花。

    “然后，每天跟他在一起，等到最后确定关系，已经是三年后。”三年，一笔带过。季蔚然自然也没有去问这三年之间发生的细事。

    “当时我以为，另一个他，永远不会再出现了。可谁知道，老天爷，就是这么喜欢开玩笑啊。”

    对于这一点，季蔚然是赞同的。老天爷就是喜欢开玩笑啊。看着这些凡人，估计在天上的他，才不会无聊吧。

    本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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