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三合一大章)
结婚的那天,王秋敏只是穿了一件红色的衬衣,袁海淼也跟自家这呆头鹅女婿一样看得直了眼,要不是旁边有人推他,他觉得自己能看到天荒地老。
上官承也是被旁边的人推了一下方才清醒过来,伸手去接了袁妙过来,逗得下面的宾客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上官毅没想到自家孙子居然出这样的事情,心情大好,他笑的声音最响亮。
张碧涵看得却是气闷,她越来越不喜欢王秋敏一家子了,为什么自己最喜欢的王文智得不到好结果,那么年轻就过世了,而最喜欢的王瑾却是连妈妈也没能留住。
这段时间她脾气很大,今天本来是不想来的,要不是王佩源一个劲地劝她,旁边王瑾又说想过来见见世面,她说不好真的就不会给王秋敏什么面子,在第一个外孙女出嫁的时候不出席。
结果一来,看到袁妙这华丽丽、金灿灿的装扮,心里别提多堵得慌了,如果是自己的乖孙女王瑾这样,她心里肯定非常畅快,现在她只觉得心塞。
这有的人是越老心胸越开阔,而有的人是越来心胸越狭隘,偏执得厉害,张碧涵在年轻的时候其实还算得上是个比较公平的,虽说偏心王文智,可也没有偏成这个样子。
而王瑾也不是什么来见见世面,她是想能多看上官承一眼是一眼,那样如天神一般的男人,一看就是那种什么都能把握在他手里,而不是像爸爸那样,生活乱得一塌糊涂的,根本给不了妈妈和自己一个安定舒适的生活。
她想如果自己能跟他结婚,那么以后她是不是什么都不用发愁了,越这样想,她看向慢慢走进来的袁妙的目光越发仇恨起来。
当看到上官承傻乎乎地看向袁妙发呆时,王瑾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千斤巨石,让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只是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法跟袁妙抗衡,如今对自己好的只剩下外婆而已了,如果自己再起什么乱,说不好外公会丢下自己和外婆不管,到时候自己的三餐一宿都成问题。
不行,王瑾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她要蛰伏起来,等待时机,自己年岁还小,怕是上官承都只会当自己是个小孩子。
对了,小孩子,从今天开始王瑾觉得自己就要用小孩子的身份去跟上官承接近,等自己长大了说不好就能把属于袁妙的这一切给抢过来。
她又不比袁妙差哪里,而且大人们一直在说自己是几个表姐妹里长得最像袁妙的了,这也是个可以利用的武器,看上官承对袁妙的目光就知道,他有多心仪她。
等她长大了成熟了,袁妙就老了,自己就跟现在的袁妙一样,上官承肯定也会像看现在的袁妙一样看着将来的自己。
想到这里,王瑾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正好追光打过来,惨白的光衬着她脸上有些诡异的笑,把老远的袁妙给看呆了一下,实在是这样的景象有些吓人。
上官承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袁妙,哪怕是一丁点的不一样他都能感觉到,所以,他马上问道:“妙,你看谁呢?”
袁妙心底里根本就不想让那个不知所谓的表妹影响自己的婚礼,摇摇头:“刚刚那追灯打得我眼睛有些花,没事!”
“没事就好!”上官承收紧放在袁妙腰间的胳膊,两人亲密如一人了。
王瑾虽是一心想着现在要蛰伏,可看到两人的亲热劲儿,心里还是受不了,不由得心里暗骂袁妙是个狐狸精,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还勾引上官承。
杜冰和刘梅两个都是第一次看到袁妙的结婚礼服,羡慕得不得了。
当年杜冰和韩煜结婚的时候,两人为了免得韩家过来找麻烦,连婚宴都没有,只是两个人出去外面旅游了一圈。
看到袁妙办得这样热闹,杜冰心里即为好友感到高兴,又觉得有些小小的遗憾,不过她还是不后悔的,要不是两个人早早结婚,娘家那一大堆的事情都能折腾死她。
刘梅看着大家都成双成对的,自己也有些羡慕,不过她真不能在这边找,如果找了的话,那还回不回b省,回不回到老家那边,能离自己父母近一些。
可刚实习几个月,她是肯定不能现在就调走的,在这边的时间越长,就越有资历,到了b省的医院,那就很容易了,毕竟c市医科大的名气在全国是数一数二的。
她想到这里静下心来了,也没有多久,顶多三年,三年她就回b省。
等台上的婚礼司仪拉着两个新人贫完了,就是大家好吃好喝了。
省军区的那帮人主攻上官毅,部队里出来的人都能喝点,这不轮番上,上官承看得眼睛直抽抽,他是怕爷爷年纪大了扛不住啊!
袁妙知道他的顾虑,偷摸从空间里弄了两颗解酒丹药塞到了上官承的手里,上官承立马自己吃了一颗,带着剩下那颗去找自己的爷爷了。
袁静安则和李爷爷一起去找王佩源喝酒了,这三个老头子都是真心为袁妙高兴,所以多喝了点儿,好在袁妙对于自家这边的亲戚那是早就都让他们吃了解酒丹药的,他们能感受到那种醺醺然的感觉,可是对身体没什么妨碍。
几个姨和小舅都是全家出动,虽不是周末也都请假来了,他们说起来袁妙的两个叔叔都能从那么老远倾家而出,自己这些人都是在本市,那还有什么不来的。
刘湘君跟两个儿子说着话,母子几个也有段日子没见了。
唐易虽是羡慕母亲在葡萄园过的是神仙日子,可也还是想在母亲跟前尽孝,所以邀请母亲带着袁静安一起到他们那边住半年。
刘湘君觉得也好,只是想带着李爷爷一起过去住,毕竟他家里就他一个人了,如果他们两口子跑了,那老小子一个人就真的孤单寂寞了。
唐易对于多一个人是无所谓的,只要妈妈高兴就好。
上官毅这会子也把省军区那帮兵油子给喝跑了,他也没有想到今天自己这么神勇(当然他不知道自己孙子给了他作弊利器),竟然喝倒下了那么多人,自己只是略微有些小醺。
对于没有第一时间去给老亲家敬酒,他很是有些觉得不好意思,到了袁静安那里还一个劲地道对不住。
这袁妙大喜的日子,袁静安又怎么会多说什么,几人都相互敬酒高兴就是了。
上官承给袁妙家里所有的亲戚都准备了红包打发,老人都是五千一位,当然老丈人和丈母娘都是两万一位,其他的姨和舅舅则是两千一家,袁炜则是一万。
就是王瑾也得了两千的红包一个,她很是乖巧地把红包给了张碧涵,让她帮忙收着,这让张碧涵更加喜欢王瑾了,觉得这世上也就这么一个孙女是至亲之人了。
她现在还嫌上官承给的五千少呢,那么有钱才给这么点,怎么说也要给一万两万的才像回事,说到底还是他们太抠了,越有钱越抠。
几个姨虽是也送了礼钱过来,结果打发回来的红包比他们送的礼金还多,倒是闹得他们有些不好意思,不光来白吃了一顿好饭好菜,还得了红包。
就王文昊送得多一些,一来他家里条件好一些,二来他一直记着他的工作还是靠了袁家的,再说也想在上官家那边给袁妙撑个场面。
中午的大宴结束,晚上唐家兄弟又请了上官毅吃饭,他们也是想着能多给袁妙撑腰。
不过他们对上官承很满意,这小伙子精神,对袁妙又很好。
上官承也感谢了他们一番,这次的西式礼服可都是他们提供的,也算是送了一份大礼。
他给唐家的三个小孩子每人一个小锦盒,都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开过光的天珠,保佑平安的,这种东西自然是得到了唐家兄弟的欢心,谁不想自己孩子平安长大。
晚上的小宴,袁妙就没那么紧张了,前世里跟迟斌两个结婚也没办婚宴,因为迟家不敢大办,毕竟他们家理亏在先,再闹得很隆重,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没想到这一世倒是好,找了个外地的,就连结个婚还要办两次。
忙了一天,袁妙虽是修炼过了的,可也抵不住这脸都要笑僵了,想想隔一天还有一次,她顿时有些泄气了,这办婚礼真是累人啊!
她跟上官承说了一声就从包房里出来,想一个人找个地方休息休息,结果刚转角却是跟那边走过来的一个女人撞到了一起。
袁妙是修炼过的,这些碰撞对于她来说一点伤害都没有,对方就不行了,半天坐地上都没起来,倒是闹得袁妙有些不好意思,也有她的责任,她刚刚想着心事就没有注意。
所以她赶紧上前去拉那个坐在地上的女人,却没想到被那个女人甩开了,还恶声恶气地骂道:“你没长眼睛啊!就这么撞过来,你是想死吧!”
袁妙一听就怒了,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说的都是什么屁话,忍不住就冷冷回道:“你长眼睛了,怎么撞我身上了?”
这女人一听袁妙还敢回嘴,腾地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袁妙的胳膊:“你说什么?我跟你讲,你别想跑,也别想推卸责任,赶紧赔钱吧!”
这是什么人啊,不过是两人撞了一下,她居然就想讹钱,典型的碰瓷啊!
袁妙好笑地看着她:“你这是碰瓷吧?”
“碰什么瓷,我不懂你说什么,你撞了我不赔钱就休想走。”那女人两只手抓着袁妙的衣服袖子抓得紧紧的。
“你是哪里骨折了吗?”袁妙问道。
那女人顿时跟得到了启发一样,马上说道:“对了对了,我腿骨折了,赶紧赔钱!”
袁妙笑着说道:“行啊,你腿骨折了,我是医生,我给你看看吧!”
那女人连忙松开袁妙的衣服袖子,对袁妙说道:“你是医生又怎样,我就不给你看,废话少说,赶紧拿钱来。”
两人这么一闹,就招了一些看热闹的人过来,纷纷对着那女人指指点点,觉得她在碰瓷。
那女人见众人都说她,冲着众人直挥手:“赶紧滚远一些,她撞了人就得赔钱,你们多嘴也没用。”
袁妙就问道:“你是哪条腿骨折了?”
那女人随意指了自己一条腿:“这条腿!”
袁妙就伸腿向那女人指的那条腿踢了过去,这一脚很有气势,还带着风声,好似不将那女的腿踢断了就誓不罢休一般。
那女人吓得赶忙往后跑,嘴里还喊着:“打死人了!”
众人却都哈哈大笑起来,因为这女人跑起来很是正常,哪里是骨折了的样子。
那女人跑了几步猛然醒悟过来,站在原地眼珠子转了几转,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另外一条腿哭道:“哎呦,我的腿啊,骨折了,疼死了!”
众人的笑声更大了,实在是这女人的动作太有喜感了,简直跟足球比赛里的假摔有一拼。
因为闹得比较大,楼层的服务员把经理叫了过来,这经理自然认得袁妙,这是总经理家的千金,今天在这里举行的婚礼,她的两个叔叔是这酒店的老板。
“袁小姐,您没事吧?”那经理赶忙先问问袁妙。
袁妙摆摆手:“我没事,就是这个女人居然在这里碰瓷,真是有意思,还说骨折了,刚刚跑得比驴还快!”
那女人一听袁妙将自己跟驴比,气得够呛,翻着白眼骂道:“你才比驴快呢,你们都认得她正好,抓住了她别让她跑了,我这腿让她踢骨折了,我要她赔钱,如果你们放走了她,我就找你们酒店赔。”
袁妙笑道:“这位大妈,你看见那里没有?那个东西叫摄像头,刚刚我们的一举一动,那里都有记录,你以为光你嘴说就行了,趁着我现在还没发火赶紧滚蛋,不然,我就把你的腿真的踢断了,然后再赔你医药费好了。”
那女人指着袁妙骂道:“好好,算你狠,你等着,我去找人收拾你!”
她一边恶狠狠地用食指指着袁妙,一边爬起来,就这么仓皇地跑了。
众人看她狼狈的样子,又哄堂大笑起来,还有两个好事的对袁妙说要帮她作证呢。
袁妙也不以为意,冲着大家挥挥手说道:“多谢了!”
这一下,她也不用去散散心了,这个搞笑的大妈确实让她身心都放松了。
等袁妙回到包房里,上官承马上迎了上去:“怎么去了那么久?”
袁妙摇摇头:“刚出门就碰到一个神经病,撞了一下就要我赔钱,虽说我没看路,可她要是看路了也不至于撞到一起,纯粹就是想讹钱呢。”
上官承的脸色马上紧张起来:“没事么?”
“没事,我说她腿要是真骨折了我就赔钱,如果没有骨折我就帮她骨折,她就跑了。”袁妙想起那落荒而逃的大妈,嘴角不禁往上翘了翘。
就在袁妙以为那不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的时候,那个女人真的带着一帮人找到袁妙他们包房来了。
大家正说话说得高兴呢,那女人一脚把门踹开,后面还跟着一群男人冲了进来,那些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流里流气的。
那女人看到袁妙坐在那里,就转头对着跟在她身后的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说道:“就是这个臭女表子,她说要踹断我的腿,还叫我大妈。”
袁妙站了起来,指着那女人的脸说道:“叫大妈还叫年轻了,我看你七老八十了还在这里现,老天爷咋不收了你去,还想讹诈碰瓷!”
那女人带了撑腰的人,很是嘚瑟地跑到袁妙身前,就想给袁妙一巴掌。
袁妙伸出两根手指头就把她的手腕给夹住了,稍稍一用力,那女人疼得“哐当”一下跪在那里了,看得她带来的那帮男人都鼓噪起来,要冲过来打袁妙。
袁海淼走过去想拦住他们问问清楚,却被那个又高又壮的男人随手一推就给推出老远,要不是上官承一把抓住他,说不好就得扑倒在饭桌上。
袁炜一看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刚想冲过去,就被上官承拦住了:“炜炜,不要着急,等姐夫收拾他们。”
唐离也马上站起来,想偷偷溜出去找保安过来,却被那伙人给拦住了。
上官承冲着唐离摆了摆手:“二叔,您不用去,他们折腾不起什么来的。”
那又高又壮的男人看向上官承,嘴里就说道:“呦呵,这口气倒是蛮大的,就是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敢吹这样的牛皮。”
上官承对着那男人说道:“这里还有老人,咱们上外面说去吧!”
那男人嚣张地说道:“现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兄弟们,给我砸了!”
上官毅突然站了起来,动作快得跟闪电一样,在每个男人面前都停了一下,然后所有闯进门来的男人变成泥塑,屋里也安静下来。
这是袁妙第一次看到上官毅出手,别说老人家还真是很敏捷的,要不是自己修真,可能根本看不到上官毅是如何出手的,普通人只能看到人影一闪而已。
上官毅回到了他的座位前,掸了掸身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坐了下来,还对着旁边呆若木鸡的袁静安和李爷爷拱手道:“见笑了!”
然后才对着上官承说道:“去叫保安进来把人弄出去吧!简直是影响气氛。”
上官承知道爷爷很长时间没动手,不知道多想动手揍人呢,这些人简直是让老爷子一偿宿愿,心里不定多美呢。
袁妙指着那跪倒在地、一直呻/吟着痛痛痛的女人对上官承说道:“阿承,这个要怎么弄?”
上官承不想碰女人,就对袁妙说道:“对着她的脖颈后面来一手刀就行了!”
对哦,这个怎么不记得了,袁妙一伸手将手刀轻轻砍在那女人的后脖颈子上,那女人也不叫了,委顿在了地上。
上官承出去让服务员叫了保安进来,袁海淼也跟着出去了,把战战兢兢站在门口的餐厅经理好一顿训。
这也是应当的,多亏是自家人在包房里,如果是别的客人在包房里出现这样的情况,以后谁还敢来自家酒店,不过这一伙子人胆子还真是大,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酒店闹事。
上官承让保安部好好审审这伙子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然后再报警,让警察处理。
处理完事情,大家也就没有多少喝酒的情绪了,真是让他们这帮人扫了兴。
王秋敏是第一次看袁妙出手,半天才回过神来,赶忙把袁妙拉到一边,小声问道:“闺女,你这么厉害呢?”
袁妙点点头:“妈,我们都很厉害,就是炜炜对付他们几个都没问题,只是没想到上官爷爷这么厉害。”
王秋敏点点头:“哎呦,是呢,不过你可不能叫上官爷爷了,今天都办了婚礼了,应该直接叫爷爷。”
袁妙只得点头道:“是是是,我以后都叫爷爷。”
突然,她提高嗓门对着远处的上官毅问道:“爷爷,您刚刚那手是不是点穴啊?”
她这一喊爷爷,袁静安和上官毅都看了过来,听着点穴,上官毅才回道:“是啊,丫头!你要是想学,就让阿承教你,爷爷看你身手也不错呢。”
袁妙笑着谦虚道:“哪里哪里,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算不错,我看爷爷才是宝刀未老,老当益壮呢。”
上官毅让孙媳妇这两个词给捧得高高的,很是解了他在轮椅上坐了十多年的幽怨,不禁哈哈笑了起来:“丫头这嘴还真甜,不过爷爷喜欢!”
王秋敏很是高兴,上官承最亲的亲人就是上官毅了,现在上官毅也喜欢袁妙,那么以后袁妙的日子肯定能很好过了。
晚上参加小宴的众人都在酒店开房休息了,而给上官承和袁妙开的是顶楼的总统套,这是给两人的新婚之夜准备的。
不过,袁妙和上官承回顶楼之前,还是去了一趟保安部,他们两个对那伙人很是感兴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