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大结局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喵 由于白兰先前的话和沢田纲吉的疑问, 一时间诸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了舟涧玟的身上。
顶着所有人的视线的舟涧玟也没有丝毫的羞涩与胆怯,只是拉开了会议桌边上的椅子坐了下来, 无论神色还是举动都淡定自若, 仿佛这里并不是彭格列的基地、而是她的地盘一样。
“我么?”
舟涧玟挑了挑眉, 而后嘴角一扬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清亮的声音此时听上去有些绵软。reborn毫不怀疑若此时这姑娘手边摆着几件中国传统乐器的话,她一准就能唱出来。
“我是……”
“哐锵——”
然而舟涧玟的自我介绍才刚刚开了头,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光是听着就令人觉得心惊肉跳的声响。被人打断了开场白的舟涧玟扭头朝声源望去, 就看见原本还站得好好地山本武这会儿已经和大地母亲做了亲密接触。
而动手的,自然是跟着她一块儿来日本的斯夸罗。
——毕竟人家来日本的目的就是把山本武给好好地揍一通的。
事实证明巴利安的剑帝大人不但剑使得好, 拳脚功夫也是不错的。
一通包含着各种复杂情绪的老拳没多久, 就把身为运动健儿的山本武给打昏了,接着他轻轻松松地把山本武往肩上一扛, 就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迈着稳健的步伐离开了彭格列的基地。
舟涧玟突然就想起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似乎也是被这个时代的沢田纲吉给扛着跑了好一段路的。
舟涧玟不禁在心中给山本武点了一根蜡,想来等到他醒来之后,除了身上被斯夸罗揍过的地方之外,估计胃里也会不太舒服吧。
眼见着斯夸罗和山本武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拐角处,率先回过了神的舟涧玟拍了拍手,试图将诸人的注意力给转移回来。
“咳咳那么言归正传……”
“骸大人?!!”
这一次打断了舟涧玟的话的不再是什么噼噼啪啪的撞击声了,还是一个柔软却充满了惊喜的女孩子的声音,舟涧玟就算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出这个声的音主人以及她此刻的样子。
“kufufufu……看来你这些日子也成长了许多。”
六道骸意味不明地笑着,而后接住了不知从哪儿得来了消息就赶了过来的少女。
“我可爱的库洛姆。”
“是,骸大人!”
舟涧玟看了看难得表情柔和了下来的六道骸、以及扑在他的怀里面带红晕的幸福少女,还是没能忍心去打断这两人。
她会救出六道骸一方面是要打着他的名号光明正大地去一次复仇者监狱,另一方面她也的确存在着给白兰添堵的关系,对此她本人也没有太多的看法,不过现在看到库洛姆那高兴的样子,舟涧玟忽然也就觉得值了。
果然小姑娘们笑起来的样子是最好看的了!
舟涧玟本来就挺喜欢库洛姆的,现在看见她又想起了曾经在指挥所里会冲她笑又喜欢热闹的其他舰娘们,就更不忍心打断那两人的重逢了。
对于这两人来说,这大概都是他们第一次看见对方真实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吧?
愈发想念自家舰娘们的舟涧玟在心中轻叹了一声,忽然就对面前那重逢的场面没有了观看的兴致。
只是如果说还有谁能够不被外界的悲欢离合所吸引、从头到尾都只关注着舟涧玟的一举一动乃至心情变化的,恐怕就只有她本人也深爱着的舰娘了吧?
比任何人都要先一步地注意到舟涧玟似乎在一瞬间就低沉到了谷底的心情,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维内托立刻上前了一步。
“signorina ammiragli?”
“我没事。”
维内托的存在让舟涧玟感觉到了宽慰。
虽然此时她只复活了、也只能复活七位舰娘,但是当时的提示音已经给了她许多提示。舟涧玟完全有理由相信在不久了将来,她能够将自己所有的舰娘都救回来。
就如同她先前复活自己的驻防舰队一样。
拍了拍维内托的手,打起了精神的舟涧玟也不再去管那边看起来甜蜜幸福的雾守组合了。
她再一次地发出了轻咳,不过这一次也不管自己究竟能够引来多少注意力,就向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自己看来的沢田纲吉继续进行着已经被打断了两次的自我介绍。
“刚才也对白兰说过了,不过我也不介意再做一次自我介绍。”
她笑眯眯地朝房间内还是第一次见面的众人说道。
“我的名字是舟涧玟,不过因为这个姓不太好念所以你们叫我涧玟就可以了。”
——不,就算是你的名字也不好念啊!
“看你们的表情,似乎是在说涧玟这个名字也不好念一样,”舟涧玟环视了一下四周,当她在来自十年前的少年们以及迪诺的脸上看见了熟悉的神色之后立刻打趣道。
“抱、抱歉……”
听到了舟涧玟的打趣,本质上还是老实人的沢田纲吉下意识地道歉。
不过他的回应却让舟涧玟笑得更欢了,“没事没事,只是看见你们的反应就让我想到这个时代的你们了,刚才你们的表情就和这个时代的你们一模一样。”
“这个时代的我们?”
因为reborn的命令,沢田纲吉等人在来到这个时代之后,鲜少从未来的伙伴们这儿听到有关这个时代的他们的事情。现在听到舟涧玟提起不禁产生了兴趣。
“说起来涧玟小姐和这个时代的我们很熟么?”
——千、千万别说是婚约者之类的关系啊!
年轻的彭格列十代目暗自在心中祈祷着。
“十年前的纲吉君果然很好懂呢,”对方的表情完全取悦了舟涧玟,不过她又看了一眼站在迪诺肩上的reborn,毕竟人家的家庭教师还在场,调||戏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放心,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回事。”
沢田纲吉明显是松了一口气,这让舟涧玟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嫌弃了一样。只是她也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追究,便把自己和沢田纲吉等人是怎么认识的事情一一地告知了他们。
“……虽然并非出自我本意,但我说到底还是干涉了这个时代的沢田君的假死计划,作为补偿我就把那边那个凤梨头从复仇者监狱给捞了出来,顺便留在了巴利安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也得亏斯夸罗已经带着山本武离开了,不然他听到舟涧玟这冠冕堂皇的说辞之后没准就得把肺给气炸了。
什么叫做留在巴利安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这姑娘之所以会留在巴利安,纯粹是因为觉得好玩吧?!
“话虽这么说,其实我和reborn先生也见过一面,在这个时代的沢田君还没有和你对换的时候,”这么说着,舟涧玟冲一旁始终没怎么说话的reborn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是吧,reborn先生。”
“诶?是这样么?reborn?”
“啊……”
reborn并不觉得自己隐瞒和舟涧玟见过面的事有什么不对,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舟涧玟的说辞和他从这个时代的沢田纲吉那儿听来的差不多,可疑点却也还是不少,比如说……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时代的阿纲的计划?”
还有刚才和白兰的争锋,虽然看起来像是她在胡搅蛮缠把白兰也给绕了进去,但他们对话中的信息量却也不容小视。
这姑娘知道的事情多得完全超出他的想象,就好像是有第三视角一样,让reborn只觉得可疑。
但是reborn的问题却让舟涧玟罕见地露出了奇怪的样子,“咦?这个时代的沢田君没有告诉你么?我还以为他一定会告诉身为家庭教师的你呢……”
舟涧玟摸了摸下巴,“真要说的话,我来自于中国,不才是一个建立了没几年的、名为corazzata家族的首领。”
“中国人的家族为什么起了一个意大利的名字?而且战||列||舰……还真是古怪的趣味。”
“为了听起来更加高端洋气不行么?”
舟涧玟睨了提出质疑的狱寺一眼,要不是这里是彭格列的基地,她真的想问一句名字愿意是蛤蜊的家族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明显就是战列舰听起来更拉风好么!
“而且家族名说到底就和品牌一样,叫什么只要自己喜欢就好了,是哪国文字真的很重要么?”
大概是舟涧玟说得太有道理了,在场的众人均表示无言以对。
没有理会因为自己的说法而哑口无言的少年们,舟涧玟欢乐地搬出了自己曾经在这个时代的沢田纲吉面前用过的说辞,“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呀,因为我和你们一样。”
“都不属于这个时代。”
大约是因为舟涧玟的表情太具有信服力了——最主要的是无论这个时代的还是十年前的沢田纲吉都相信了她的说法,所以众人只是稍稍地觉得有些不科学之后,也就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
其实无论是否属于这个时代都不是问题,只要他们共同的敌人是白兰那就可以了。
不过很快的,众人就发现他们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实在是太天真了!
作为秘书官而接通无线电的维内托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之后的舟涧玟。
虽说办公室内的日光灯早已在先前接二连三的爆|炸中失去了作用,但是屋外那明媚灿烂的阳光却是透过了每天都会被擦得透亮的落地窗洒进了屋内,可即使是这样,她也依旧觉得自己的指挥官看起来并不像是沐浴在阳光中,反而是被阴云所笼罩。
不过那也是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正常反应。
[抱歉指挥官,我们已经尽力了……]
“无需说抱歉,”舟涧玟深吸了一口气,搁在桌面上的双手被她紧紧地攥成了拳状,骨节处甚至泛起了白,“是我勉强你们了,请汇报一下损失情况。”
舟涧玟直接避免使用了“伤亡”这个本应该是最合适的词,并非是因为对方不是人类的缘故,而是她下意识地不想听见任何与这沾边的回答。
只可惜事与愿违,说的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敌军火力凶猛,驻|防|舰|队全队均被敌舰舰炮击中,其中列克星敦号与萨拉托加号均发生剧烈爆炸,华盛顿号、声望号与威尔士亲王号在受到敌方轰|炸|机与鱼|雷之后全部沉没。]
虽然在听见深海复仇舰队突破防线的时候已经猜到己方会损失惨重,但无论是舟涧玟还是维内托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损管呢?”舟涧玟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一窒,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没有使用损管么?”
她记得为了确保驻防舰队的平安,她让她们带上了仓库内几乎所有的损管,照理说应该不至于受到这样大的损伤吧,还是说……
损管已经全部用完了?
[……损管因为不明原因失效了。]
无线电另一端的女声失去了往日的气势,原本铿锵有力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是虚弱无比——这是舟涧玟从未在对方身上看见过的。毕竟这位临危受命为驻防舰队的旗舰的舰娘,平日里留给她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对方的那份果毅。
行事果决,性情刚毅。
说的就是俾斯麦。
而且就算她刚才的汇报里没有自身的情况,但是从己方的情况来看,舟涧玟也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结局。
可即使如此,她仍然不死心地追问道,“那你的情况如何?”你还好么?
[……很抱歉,长官,不能够继续守护在您的身边了。]
对方顿了顿,而后继续说道:
[涧玟小姐,请您务必要保重,其实我们大家都很喜……]
对方的话还没有说完,原本处于通信中的无线电通讯被单方面地被中断,那虚弱无比的女声紧接着被刺耳的杂音取而代之,不一会儿就彻底没有了声响。
以指挥官和友人的身份听完了自己所信任的部下和友人最后的遗言,舟涧玟端坐于办公桌之后良久没有说话,时至今日有些事情她依旧无法想通。
就比如说那些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的意外,为什么总是毫无征兆地发生在一个和平素几乎无疑的日子里。这分明是在各类作品中用烂的经典设定,却偏偏总是能以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杀得当事人措手不及。
作为h-bf19号港区的提督,舟涧玟并非是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样的遭遇,而她上一次切身体验到这种漫画主角式的待遇,还是在一年多以前——
她从原本的世界穿越到了这个原本对于她而言,只是自己一度非常热衷的手游中的那一天。
而那一天在当时的她看来,其实也和之前的每一天没有任何的区别。
——倘若不是发生了意外的话。
可是舟涧玟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就在自己选择面对现实、当一位勤勤恳恳甚至几乎案牍劳形的指挥官已经两年有余的现在;她却又不得不面对另一个将成为人生转折点的意外。
或许,这也将成为她的人生终结点。
即使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指挥官而非游戏中挂着的虚名,过去的一年里也在各种大大小小的战役中获得了颇为傲人的战绩,但舟涧玟始终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毫无特殊之处的普通人。
可时至今日,她才终于发现自己在这两年的磨练中似乎真的成为了一名港区指挥官,而非只是一个普通人。
因为因为作为普通人的舟涧玟在遇到这样的变故时一定跑得比谁都要快;而作为港区指挥官的舟涧玟纵使此时此刻已经两腿发颤,却还是被“责任”这重如千钧的两个字给钉死在了椅子上。
其实她也不讨厌这两个字。
不管怎么说,在她完成自己所有应尽的责任与义务之前,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指挥所。
舟涧玟看了眼放在自己办公桌右角的台式钟,这座造型宛若船舵的木质钟表是她在两年前从自己的新手指导员艾拉那儿收到的毕业以及就任贺礼,虽然这个谐音在中文里并不是那么的吉利,但舟涧玟的确很喜欢自己这件礼物。
而现在,这座见证了舟涧玟几乎整个指挥官生涯的时钟正告诉她,距离这场变故的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四个半小时。
这四个半小时是被她编入驻|防|部|队的六位部下们用生命换来的。
即使已经勘察到了敌方部队是可以堪称“史上最强”的深海复仇舰队,她们也丝毫没有退缩,而是拼尽全力地与对方血战到底,甚至在损管失效的情况下将时间拖延了四个半小时。
而除此之外,也还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发生在四个半小时里,这同样也是她们用生命来拖延时间的理由。
意识到并没有太过的时间能够让自己伤春感秋,舟涧玟暗自咬了咬牙,抬头看向了一直站在自己办公桌前从刚才起便沉默不语的秘书官。
“vv,港区内的人员撤离进行得怎么样了?”
“是的,signorina ammiragli,黎塞留所率领的第一舰队已经带着一般民众全部疏散完毕,现在已经和其余的三支舰队在别港汇合,”维内托将目光从面前的纸张上挪开,“需要让她们重新组成新的舰队返港么?”
并不是不能理解维内托这么询问的用意,但是……
“就算回来也只是制造多余的牺牲,让她们原地待命,等待上级的安排吧。”
维内托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舟涧玟却先她一步扬起了手,制止了对方尚未出口的劝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在浩瀚大洋上驰骋是你们的天性,与敌军作战是你们的指责,但是很抱歉……”
“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无法在已经葬送了一支优秀舰|队的情况下还能够让其他人回来白白送死。”
舟涧玟尽力地扬起着嘴角、努力地想使自己看起来很冷静,但是在维内托看来,自家指挥官小姐的这个笑容却比先前更加糟糕。
“这并非是轻视你们的实力,而是这次的深海复仇舰队来得突然又诡异,并且实力远超曾经……”
每个港区的指挥官都会接到诸如“探索xx海域”之类的常规任务,而这些深海舰队就是在探索甚至是压制海域时会遇见的最大的敌人。
可即使如此,大家对于这些老对手的背景以及由来至今仍一无所知,只知道她们的编制类似于军|权|集|中|制,按照军|阶明确且严格的分化着舰种与等级。
而这次突然从深海主动来袭的“复仇舰队”的成员,可以说几乎都是在特定时期开放的海域中的boss们。
paa,akagi&kaga,yamato,shokaku,sukhbaatar,yukikaze……
光是要对付其中一个都已经是难上加难的事情,在没有做好完全的战前准备的情况下,要对付这个实力比曾经要强好几倍的深海联|合|部|队,这无疑等同于自杀。
“如果不是为了让港区居民撤退,我甚至不会派出俾斯麦她们。”
舟涧玟伸了伸手示意维内托将手中的报告递给自己,随后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拿起了从几个小时前就一直放在手边的打火机,点燃了这些纸张的一角。
“这是这个指挥所内最后一份文件了,”直到纸张全部燃尽之后,舟涧玟才缓缓说道。
或许也是能够代表她指挥官身份的最后一份文件。
“虽然不知道深海复仇舰队此次来袭的目的,但是毁去这份文件至少能够保护她们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也足够让上级下达指令了,“现在这个指挥所……不,是这个港区内就只有你我了,趁着深海还没有抵达之前……”
“快些离开吧,vv。”
大概是因为已经看见了自己的结局,舟涧玟反而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她看起来从容又冷静,除了始终紧绷的身体之外几乎就是毫无破绽。
“快点走吧,”见一直聪慧的秘书官没有反应,舟涧玟再次劝道,“现在还来得及。”
“您是准备与这个指挥所共存亡么,signorina ammiragli?”
维内托歪了歪脑袋,虽说她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有些不解,但是语气却是无比的肯定。也不等舟涧玟有所回答,维内托便继续说道:
“那么作为您的秘书舰,维托里奥·维内托将履行当初的誓言,守护您直到最后。”
舟涧玟张了张嘴,还想劝说这个在紧要关头居然比俾斯麦还要顽固的部下,但紧接着一声剧烈的炮轰声却再度打断了她的话语。伴随着硝烟的气息的,还有倾塌的建筑物以及海水独有的咸湿气息。
如果舟涧玟此时在建筑外的话,一定可以发现这栋同样伴随了自己两年有余的指挥所几乎已经成为了废墟、浸泡在了海水中。不过即使舟涧玟仍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在看见面前的六艘深海敌舰时,她也已经想到了屋外是怎样的一出人间地狱。
幸好其他人已经撤离了。
全然不顾自己即将面对的遭遇,舟涧玟不由的为其他人的离开而感到庆幸。
当然,如果这个“其他人”里也有维内托的话,那就更好了。
“你们谁也走不了哟~”
这支“深海复仇舰队”的旗舰paa仿佛是听见了舟涧玟和维内托之间的对话,笑眯眯地对她俩说道,样子一如舟涧玟初见时的妖娆妩媚。
说来这也是一段孽缘,当年作为舟涧玟斩杀paa的奖励而来到指挥所的,正是此时此刻以守护者的姿态挡在舟涧玟前方的维内托。
“无论是维内托,还是你身后这个可恨的人类小姑娘。”
“就请你们全部都留在这里吧。”
xanxus的脾气沢田纲吉这么多年下来就算不想习惯也已经习惯了,这位在这些年里同样也已经得到了成长的黑|手|党|教|父先是向对方表示了与密鲁菲欧雷的谈判失败了的问题,接着xanxus嗤之以鼻的回应之后提到了舟涧玟。
也就是让这场注定要失败的谈判提前收场的迷之人物。
不得不说舟涧玟的忽悠还是成功的,已经基本相信她是从未来来到了这个世界执行所谓的特殊任务的沢田纲吉,向包括自己守护者在内的所有人隐瞒了她的身份;对于维内托的解释也只是以“商业机密”这种一听就知道是胡诌、却也无法反驳的说法一言概之。
沢田纲吉的守护者基本上不会对他的说反产生任何的驳斥——当然,这也是因为当时在场的守护者不是某两个异常难搞的家伙;但是xanxus就没有那么好的性子了。
用这种拙劣的借口忽悠了劳资,还想让劳资收留这种可疑人物?
沢田纲吉你的脑子果然是在逃亡的时候被门夹了吧!
一点儿都不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xanxus在摔了电话没多久之后……就看见这个沢田纲吉口中的“中国女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那之后发生的事情……
xanxus表示他真特么不想再回忆第二次。
蕴藏着怒意的血色双瞳在笑语盈盈的中国女人身上停留了片刻,见对方明显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杀气却丝毫没有动摇、依旧维持着那张令他觉得厌烦的笑容之后,巴利安的首领大人又将视线转移到刚才朝自己发起了攻击的金发女人。
这就是沢田纲吉口中那个“银发红眼、看上去很像黑手党的意大利小女孩”?
那个大垃圾的眼睛果然也跟着他的脑袋一起被弄坏了吧?
这个女人除了性别之外那一点符合沢田纲吉的描述?更何况她说的是英文!英文好么!
事到如今沢田纲吉那个大垃圾该不会还没弄清意大利文和英文吧?
在心中疯狂地鄙视着沢田纲吉,xanxus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从某些角度来说和对方其实还蛮想象的。只是沢田纲吉在私底下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表露出来,而xanxus……
他就是个面瘫。
“渣滓,”他撇下了这个英国女人,而后对着显然比沢田纲吉更像是个战五渣的舟涧玟,“渣滓就该灰飞烟灭。”
“看来您是不打算接受我的第一个请求了。”
舟涧玟摊了摊手,虽然她的意大利文并不是特别的流利,但是在场的人却都听出了她的无奈。
然而是她的表情却显然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也就是说,您是打算接受我第二个建议了?”
她歪着脑袋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下。
“我倒是不介意啦,不过……我可并不能保证这里之后是否还能够维持现在的样子。”
xanxus先前的一发足足有90点的火力……不对,是能量值。
而且这还不是在他火力全开的情况下,也就是说如果xanxus发动了暴击甚至是技能……说不多还会产生更多的能量值。
而且对方的每一次攻击,都等于在帮舟涧玟筹集能量以便复活更多的舰娘;对方的火力越大,她能够复活的舰娘就越多也越快。
舟涧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利弊问题,觉得这一波自己并不亏。
光是一声声望她觉得已经足以和xanxus匹敌了,如果她能够因为xanxus的原因提前凑满一支满级婚舰舰队,那她还要去复仇者监狱做什么?
直接杀到白兰面前都不是事好嘛!
先前在白兰那儿的经历,已经让舟涧玟确信了只要再稍微做一些准备工作,她在不去惹某位boss的前提下完全可以靠着自家舰娘们在这个世界横着走,所以先前的这番话完全出自于对己身以及自家舰娘们的信任。
然而这些话对于xanxus却是要多刺耳有多刺耳,他填充了愤怒之炎的双|枪对准了舟涧玟蓄势待发,反倒是怎么看都像是弱势者的舟涧玟却一副风淡云清的模样。
“喂、等等,混蛋boss!”
“涧玟你也冷静点!”
舟涧玟和xanxus的态度让一直在旁的两人终于反应了过来,不约而同地开始朝身边的人劝阻起来。
对于斯夸罗而言舟涧玟是死是活一点儿都不重要,但是房子完全经不起xanxus的破坏,而且舟涧玟身旁的那个英国女人的攻击力显然也不逊于xanxus。
而对于笹川了平来说……他纯粹只是不想让舟涧玟受伤罢了。
——虽然刚才完完全全地受下了xanxus后还毫发无伤的人也是她。
“闭嘴,垃圾!”
“我一直都很冷静啊。”
xanxus和舟涧玟的回答也颇为的一致,甚至同步到了让才转移了目光的两人又再度恶狠狠地朝彼此瞪视起来。
两人的对视除了他们自身之外,在外人看来压根就是无意义的。斯夸罗和笹川了平都不明白这两人究竟用目光交流了什么玩意儿,但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这样的对视让作为局外人的他们看得都有些心惊胆战。
“……滚吧。”
大约是过了良久,率先开口的还是作为巴利安首领的xanxus,他再度睨了眼两人之后,终于厌烦地移开了目光,“别出现在劳资的视线里。”
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觉得有些遗憾的舟涧玟扯动了一下早就因为笑容而有些僵硬的面颊,她拍了拍声望的手臂,让自己一直以来都非常信赖的战巡收起了准备进攻的架势。
“感谢您的宽容,xanxus先生,接下来的日子就有劳巴利安的关照了。”
“滚!”
跟着舟涧玟一起被扫地出门的还有和她一同前来的笹川了平,以及原本就在屋内的斯夸罗。三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倒都没有因为xanxus的赶人而不满。
当了xanxus这么多年的斯夸罗看着正在揉脸颊的舟涧玟,笹川了平这个粗神经也就算了。
这姑娘也还真是个奇葩啊!
“斯夸罗先生接下来有安排么?”完全忽视了斯夸罗的打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刷新了对方的认知的舟涧玟忽然问道,“关于我的委托……我想沢田君事先应该有过通知?”
被舟涧玟这么一点,斯夸罗才想起对方会来巴利安的原因。
“……就是要去复仇者监狱把六道骸给弄出来的那个?”
他重复着自己在看来简直就和天方夜谭差不多的任务,刚想说是不是沢田纲吉最近压力太大把脑子也弄坏了、所以才想出这种纯粹只是忙中添乱的计划的时候,结果就看见对面的女人几乎就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
“就是那个。”
“……”
看来他找到那个脑子有问题的人了。
在意识到舟涧玟果然是个不逊于沢田纲吉等人的奇葩之后,斯夸罗非常暴躁地以巴利安作战队长的身份向她表达了“巴利安不接成功率在90%以下的任务、而且我们最近很忙没时间陪你胡闹”的问题。
然而结果显然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又不是让你们正面去攻打复仇者监狱你急什么,”舟涧玟拾起了因为斯夸罗的暴走而掉落在地上的文件,看也没看上面写了啥就又放回到了桌子上,“请巴利安出动只是确保人手罢了。”
“……不去打架你要什么人手?!”
“搬东西不需要人手么?”舟涧玟睁大了眼吃惊地看着他,“难不成你觉得凭我和弗兰两个人就能把人给搬回来了?”
“喂——!这特么又关弗兰什么事!”
斯夸罗一点儿都不像是会演戏的人,舟涧玟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把他盯得快再度发毛时才又问道,只是这一次她的表情和语气中显然是多了一些困惑,“难道沢田君没有和你们说清楚么?”
“这一次去复仇者监狱是和他们进行交易把某个凤梨罐头给弄出来的。”
“你当我们巴利安是搬运工么!”
同样是把人给弄出来,交易显然比逃狱甚至是劫狱要好听多了。虽然这样听起来就好像是这背后有不可告人的〇〇交易一样,但是走的都是正当路线,保证不会再有后顾之忧。
——除非六道骸想不开再去作死。
下意识地吐槽了一句之后,斯夸罗在想了一小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舟涧玟口中的凤梨罐头是六道骸,随后稍稍地感叹了一下这姑娘在给人起一些奇奇怪怪的绰号方面简直和六道骸一模一样,接着……
他才想起另一个问题。
“喂,你和六道骸很熟?我怎么没听弗兰提起过你?”
斯夸罗记得早些年沢田纲吉的另一个雾守的小姑娘跑去了复仇者监狱劫狱,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而身为六道骸弟子的弗兰在来到巴利安之后,就并没有怎么提起自己的师父就是现在在复仇者教育泡罐子的六道骸。
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女人难不成是六道骸的准备另一个替身?
“我和六道骸从来没有见过面,”弗兰如果真的提起过她那才叫有鬼。
……没有见过面那你为什么会对他的事情这么热衷啊喂!这里面真的没有什么jq在么?
斯夸罗表示自己完全理解不能。
似乎是看出了对方的腹诽,舟涧玟眨了眨眼睛,“在开战之前确保充足的战力是基本常识吧?”
“既然六道骸不管身体在哪儿都能跑出来作死,那么比起丢在随时都有可能被别人弄出去的复仇者监狱,倒还不如先把他的身体安置在自己的彭格列的势力范围内,这样他才可以安心地继续作死呀。”
“……你和六道骸究竟有多大仇啊。”
舟涧玟的话听起来完全不像是要去救六道骸并且确保他的安全,反倒像是在说这样就又可以有一个苦力了。
………………
…………
……
诶,等等,他为什么要说又?
桔梗有些吃力地躲开面前这个穿着红色的制服、左眼上带着眼罩的女性的连续进攻,只是他才险险地躲开了对方那堪比大||炮的攻击,天空上随即就又丢下了新一轮的炮||弹,害得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桔梗不得不狼狈地四处逃窜。
也幸好他因为火焰而得到了飞行的能力,否则根本就逃不了。
不过也差不多了。
已经对对方的战力有了一定了解的桔梗刚准备开始反击,忽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从脸上传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朝脸上抹了一把,紧接着就看见自己的手指上沾满了红色的液体。
估计是由于爆||炸而产生的碎片借着热浪割伤了他的脸颊。
桔梗在心中推测道。
不过这对于他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就是了。
桔梗正这么想着,但是当他不经意地瞥见不远处的大楼时,这位真·六弔花的队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了。
虽然这个战场上像这样的大楼可以说是鳞次栉比,但是他记得那里正是他刚才躲开对面那个女人的炮||轰的地方,他因为火焰的缘故逃得及时,但是他身后的大楼却是直接受到了那个女人的炮||击。
当然,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此刻那栋大楼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
这可是用雷属性的火焰强化过的大楼啊!!!
到底是多大的火力才能在强化过的大楼上轰出一个直径大概有五米的洞啊!!!
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玄幻的桔梗不禁倒抽了一口气,但是作为真·六弔花的队长的他还是很快就有了决定,“石榴、铃兰、狼毒,你们听得到么。”
【有什么事啊,桔梗。】
石榴一向散漫的语气此刻听起来却是不太的高兴。
【我这边正忙着呢。】
和其他人相处了这么久,桔梗对于那些真·六弔花的脾气可以说是再了解不过的了,石榴此时的语气一听就知道是已经和敌人对上了。
——而且战意正浓。
“敌人的火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虽然白兰大人之前已经嘱咐过他们要小心那个叫舟涧玟的女人,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够做到这个地步,“还是快点把对方的target给解决比较好,不要太过恋战了。”
【虽然你这么说了啊,桔梗,但是……】
石榴看了一眼前不久刚刚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位女性,她们其中一人穿着黑色的制服、而另一个则更是干脆地穿着女仆装,表情肃然。
而他的身旁,则是倒着一片因为她们的攻击而直接成为了废墟的建筑物。
“已经来不及啊……”石榴用小指掏了掏耳朵,看似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但是语气中却充满了斗志。
面对着这样的战斗力他多多少少也受了点伤,可正因为如此他才要悉数反击回去才行。
“……什么嘛,”就在石榴准备开匣的时候,一个女声忽然插了进来。
穿着斗篷的蓝发少女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毫不客气地开始嘲笑起了自己的同伴,“还真是狼狈呢,石榴。”
无论敌我对于少女的出现均是一脸的惊讶,但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石榴,“铃兰?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因为刚才的爆||炸铃兰迷路了呀,原本准备去找敌人的target,没想到居然先遇到了你……”
就算同为真·六弔花,铃兰对于石榴还是一脸的嫌弃,“而且居然还是这么狼狈的姿态,真是可笑。”
“喂!你说什么呢!我只是一个不小心……”
“一不小心就被敌人打成了这样么?石榴还真是弱呢!”
“在这种战场都会迷路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眼见着对面来了援军,俾斯麦和声望对视了一眼之后,还是决定趁着对面还在起内讧的时候先和自家的长官进行联络——毕竟战斗时避开那个叫铃兰的小姑娘也是舟涧玟的意思。
其实也不需要第二舰队那边进行联络,舟涧玟便已经通过侦察机看到了这个战场上的情况。
“唔……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么……”
虽说铃兰的出现与否对于战事来说也起不到太大的影响——毕竟打石榴一个是打、打他们两个也是揍——但是舟涧玟的心情还是有点不太好。
“如果铃兰准备加入战场的话那就无需客气了,这边还没有温柔到因为对方是小姑娘就低估了她的战力的地步。”
在游戏的世界里就是这样,夜战的小学生可是彪悍到可以把战列舰和航母都击沉的地步。
一旁的萨拉托加闻言,小声地向身旁的姐姐询问道,“既然这样,那么ander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把那个叫铃兰的小姑娘给算进去呢?”
列克星敦想了会儿,有些迟疑地给出了最为靠谱的回答,“大概是因为对方的名字叫做铃兰吧?不过也有可能对方的样子让ander想到了指挥所里的其他还没复活的姐妹?”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别说列克星敦了,就连一直作为舟涧玟秘书舰的维内托也不清楚。
不过事到如今,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其实也不重要了。
俾斯麦和声望在接到了指令之后松了一口气,就算她们的心里清楚舟涧玟不是会对敌人手下留情的长官,但是那一瞬间她们还是有点担心舟涧玟会让她们放过铃兰。
现在看来……
她们的长官还是一点儿都没有变。
俾斯麦和声望对视了一眼,接着趁着对面还聊得正“高兴”的时候,直接冲那两人所在的地方瞄准,然后——
“左舷接敌,半齐射,开火!”
“feuer!”
——boom!boom!boom!
就在第二舰队和第三舰队正和真·六弔花打得如火如荼时,刚刚结束了首轮战斗的第一舰队的战场就没有那么热闹了。
维内托转述的话让ghost露出了一种几近牙疼的表情,再配上他那张和白兰一模一样的脸,看起来颇有些喜感。
然而距离他最近的维内托却并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她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碧蓝如洗的天际,而后在某处停留了许久,直到确认了什么之后这才收回了视线。
接着她就发现某人依旧是一脸的蠢样。
“别发呆了。”
她漠然地对ghost说道,从气场来看倒是比ghost更像是一位mafia的首领。
“第二轮攻击马上就要开始了。”
她的索敌和对空值哪怕是在战||列||舰里都是低的,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连她都能够发现的地步,就足以说明对方距离他们已经有多近了。
ghost这才想起来了舟涧玟的计划,连忙轻咳了几声将原本的表情悉数收敛,接着也装模作样地抬起了头朝某处看去。
对方的姿态让维内托的嘴角抽了抽,“那个,金兰兰……”
“……说好了不叫这个名字的!”
——喂,谁和你说好了啊。
维内托也不管ghost下意识的驳斥,反正她是跟着自家的指挥官小姐叫的,而且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
“敌人……是从那个方向来的。”
她抬起了手朝着ghost目视之处的反方向指了一下。
ghost:“……”
舟涧玟:“……”
观众席上的彭格列:“……”
观众席上的白兰兰:“……”
然而几乎就是在维内托话音刚落的时候,一阵熟悉地嘈杂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毕竟是自带索敌的维内托比ghost先一步地察觉到了异样,而后她立刻摆出了准备作战的姿态;在见到了维内托的样子之后,ghost也意识到了这是第二轮攻击即将展开的征兆。
只不过还没有等ghost也像维内托一样摆出准备战斗的架势,对方就忽然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这个被轰||炸||机追随了一路、好不容易使用了幻术摆脱了对方,结果就撞上了维内托和白兰的;正是除了幻骑士之外的另一个幻术师——狼毒。
而他在看见ghost之后的反应……
“白兰大人?!”
——也和幻骑士的一模一样。
虽然之前被轰炸机追着一路轰炸的时候,狼毒和其他人也从无线电通讯里听到了幻骑士的声音,大约也知道对方的队伍里有一个长得和白兰大人颇为相似的存在。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和白兰一模一样,而且——丝毫没有任何幻术的痕迹。
如果是级别比他还要高的幻术师或许可以做到这一点,毕竟看破幻术主要靠的还是感觉。
——可对方没理由制造出白兰大人的幻觉来讹他们吧?
单纯的只是因为好玩么?
狼毒觉得并不是。
因为当他再度端详面前的人之后,就发现他和白兰大人也只是容貌相似,脸上的图纹的位置与发色和本体还是有些不同的。
比起白兰,面前的人更像是……
“ghost?!”
这位本体其实是面具的幻术师终于忍不住失声尖叫了出来。
而他的惊呼声也通过无线电通讯,传达到了在场其他真·六弔花的耳中。
【ghost?】
从通讯器里听到了这个名字之后,无论是桔梗还是其他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这个名字象征着什么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们是最为清楚的。
可是为什么身为最后一位真·六弔花的ghost会出现在这个战场?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都不知道,而且眼下他们也都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从狼毒那儿得到这个答案,因为……
他们面前的敌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棘手。
真·六弔花的处境也通过转播落到了舟涧玟的眼中。
虽然她从战斗一开始就坐在彭格列这边的单元基地的门口、连半步都没挪动过,但是此时此刻三个战场上进行的战事却基本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或者说,她是远程操纵着、让局势演变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自己这边的战力是不是远在真·六弔花和白兰的预料之上舟涧玟是不知道,只是她觉得从现在的局势来看,真·六弔花使用修罗开匣是迟早的事情。
只要对方敢这么做,那么胜利……
【第一舰队呼叫指挥官。】
就在舟涧玟估算着在舰娘们的火力压制之下,真·六弔花要什么时候才能动手时,她的通讯器里就传来了某人的紧急通讯。
声音的主人并不是作为旗舰的维内托,而是作为僚舰的ghost。
舟涧玟瞥了一眼屏幕,并不觉得上面的画面有什么异常的,但是她还是问道,“怎么了?”
【那个……狼毒变成蝴蝶飞走了……】
舟涧玟:“……煞笔,那个是蛾子。”
“我这边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列克星敦和萨拉托加对视了一眼,对于修罗开匣的事情她们虽然也有所耳闻,但她们同样也没有从屏幕中发现异样。
“要不要再派两艘侦察机过去,ander?”
列克星敦谨慎地询问道。
舟涧玟在短暂的思索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而后对着通讯器问道,“vv,你把刚才的情况再描述一次。”
【si,signorina ammiraglio。】
几乎就是在舟涧玟刚说完的下一秒,维内托的声音就通过通讯设备传到了舟涧玟的耳中,【就在一分钟之前,敌方的五号位撩开了袍子,将火焰诸如到了镶嵌在胸口上的白色匣子里。】
【那之后空间发生了扭曲,已经无法锁定敌人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