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记事》

    作者：水晶翡翠肉

    番外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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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通过数块饼干，修复了与洋洋、大宝的友谊之后，三个小孩子又玩在一起，值得放心的是，三个孩子谁都不往河边跑，改而玩其他的。

    而这时已然到了盛夏，耀眼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西七里各家各户翻出冬季的衣服、鞋子、被子，趁着大太阳，全部拿着来晒一晒，以备保存及冬天使用。

    一时间，家家户户的院子里，楼梯护栏上，树枝上，麻绳上晒的都是衣服、被子、毯子，还有书籍之类。

    陈家大院子也是如此。把东屋被子、衣服都拿出来晒的汪丽敏，冲着楼上喊：“杨婧，杨婧。”

    “诶。”杨婧应一声。

    “你柜子的毯子也拿出来晒啊。”汪丽敏喊。

    “好。”

    “要是柜子能拉出来，就拉到走道上也晒晒太阳，省得有霉气。”

    “好，我知道了。”

    “还有仨孩子那房间里。”

    “好，我和他们说了。”

    “你别和他们说，你要去看着点儿，不能啥事儿都让孩子干吧。”汪丽敏说：“他们那么小懂什么。”

    杨婧在楼上笑着应，然而并不会按汪丽敏说的做，只是走到小房间，看着正忙乎的三孩子说：“宝贝儿们，趁着太阳好，把你们的东西都拿出去晒一晒，比如衣服、被子、毯子、鞋子什么的，都拿出来晒晒，这样冬天的时候才不会冷哟，知道吗？”

    “好。”叮叮当当一起答应。

    嘟嘟正趴在床底下，够奶瓶，肉肉的小屁股对着门口。

    杨婧问：“陈嘟嘟同志，你听到了没？”

    “我、我、我听到了，可是我的东西、好多，我在哪儿晒？”嘟嘟问。

    “你自己想办法。”

    “可是、妈妈，嘟嘟不会、收拾。”嘟嘟从床底下爬出来，手里抱着奶瓶看着杨婧，说。

    杨婧笑着看嘟嘟：“宝贝儿，你学呗，妈妈知道宝贝儿你是最聪明的，是不是？”

    “是。”

    “那去干活吧。”

    “好。”

    杨婧回到大房间开始整理，连带把书也搬到走道晒。

    叮叮当当在小房间里开始捋衣服，一件件捋好，搭在护栏上晒，嘟嘟看看姐姐，又看看哥哥，哥哥姐姐都把衣服分类拿出去晒了，可是咋分呢？好着急。

    嘟嘟看着哥哥姐姐快整理完了，哎呀，不分了吧。他把奶瓶、小内.裤、小鞋子等等都往扔到床上，然后把床上的席子抽掉，“啪嗒”一声，一席子的小被子、衣服、小人书、零食等等散落一地，嘟嘟也不管，一手拽着席子，可劲儿地往外拽，嘟嘟力气很大，很快把席子连同席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拽到走道太阳光下，“啪嗒”一声松掉席子一角，然后再跑回去捡地上的小被子、小人书等等，抱满满一怀，全部扔在席子上，来回抱两次抱完之后，所有东西搞定，嘟嘟长舒了一口气，拍拍小手，一副干了一件大事的样子：“好了。累洗我了。”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洋洋和大宝的喊声：“嘟嘟，来玩呀，嘟嘟。”

    嘟嘟个子没有高过护栏，小手小脸贴在镂空处，向下看着洋洋、大宝，说：“好呀，你们等我。”然后风风火火跑下楼，跑到院子里，拉着洋洋和大宝说：“走，咱们去玩。”

    出大院门之前，大宝问：“嘟嘟你干啥呢？咋不来找我们玩儿？”

    “我干活呢。”嘟嘟说。

    “干啥活？”洋洋问。

    “晒衣服、晒被子。”

    “晒了吗？”

    “晒好了。”

    “嘟嘟你真厉害。”洋洋说。

    而此时，叮叮当当站在走道处，看着走道上猛烈的阳光下，小席子上堆成小山的小被子、小枕头、小玩具、小人书、零食、小皮球等等，兄妹俩目瞪口呆。

    正巧陈正从书房出来，看到走道上把路堵的严严实实的一堆东西，问：“怎么回事儿？”

    同时杨婧也出来。

    当当指着“小山”说：“爸爸妈妈，这个是弟弟弄的。”

    “弟弟人呢？”杨婧问。

    “去玩了。”叮叮说。

    “东西都晒完了吗？”杨婧问。

    “他连拖鞋都丢席子上了。”叮叮说。

    杨婧：“……”杨婧跨过“小山”要下楼。

    陈正拉住她问：“你干什么去？”

    “我去把嘟嘟喊回来，我问问他怎么晒衣服的。”

    陈正笑起来：“他这样晒东西没什么不对啊，你也没说非得一件件捋顺了晒吧？”

    杨婧无言以对，更对嘟嘟无语。

    中午吃饭时，不用人喊，嘟嘟哼着歌儿就跑回来了。

    “弟弟，你去哪儿了？”一进院门当当就问，因为她正要去喊嘟嘟回来吃饭。

    “去大标家、看电视了。”

    “家里没电视吗？你非跑别人家看。”

    “想看。”

    当当翻了嘟嘟一个白眼，嘟嘟嘿嘿笑着往当当身上扑，搂着当当喊：“姐姐。”

    当当当下就心软，小手抹着他额头上的喊问：“热吧？”

    “热。”

    “热就在家待着，别乱跑了。”

    “想玩。”

    “那你想吃软糖吗？”

    “想。”

    “我兜里有，是上次姑姑给我的。”

    “我拿。”嘟嘟搂着当当说。

    “拿吧。”

    嘟嘟小手往当当兜里伸，一把抓出四颗软糖果。

    当当说：“弟弟，你先吃一颗，剩下三颗你放兜里，下午你饿的时候再吃，因为一会儿咱们就吃饭了。”

    “好。”

    当当拉着嘟嘟洗小手，洗完小手之后吃饭，吃过饭之后睡午觉，午觉就是嘟嘟简单粗暴地把奶奶床上的席子拽下来，往堂屋地面上铺。

    “等一下，等一下铺。”叮叮阻止。

    嘟嘟问：“哥哥，为啥？”

    “堂屋的地儿都没扫，能铺席子睡吗？”叮叮拿着小扫帚问。

    “为啥不能？”

    “脏。”

    “干净的，我看过了。”嘟嘟说：“奶奶早上扫过。”

    “有虫子咋办？”

    “没有。”嘟嘟还要铺席子。

    叮叮看着嘟嘟手里的席子，提高声音：“陈嘟嘟！你就会拉席子，你看看你上午晒东西咋晒的，有你那样晒的吗？你把鞋子和被子放一块，被子还能盖吗？吃的也放上去，你还吃不吃了？东西都堆一起，压在最下面的能晒到太阳吗？”

    嘟嘟被叮叮讲的很没面子，丢掉席子，扬起小手：“我打你。”

    “我还打你呢。”叮叮提着扫帚就往嘟嘟跟前扑。

    嘟嘟每天都要和叮叮干一架，已经习以为常了，可是今天不一样，今天哥哥拿着扫帚呢，嘟嘟肯定打不过哥哥了，赶紧往外跑。

    “你给我回来！”叮叮喊。

    “就不回，就不回。”嘟嘟小嘴说着，小短腿飞快地迈着往院外跑。

    “这次我非把你打老实了。”叮叮丢掉扫帚立刻去追。

    “哥哥，弟弟。”当当跟着跑出去，一出院门，就看到叮叮和嘟嘟已经拧打在路边了。嘟嘟哼唧哭着打叮叮，叮叮只打嘟嘟屁股。

    当当跑过去劝着：“哥哥，弟弟你们别打了。”

    “我打你，打你。”嘟嘟肉肉的小手不住地朝叮叮身上打。

    叮叮还是只拍嘟嘟屁股：“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然后“啪”的一声，拍重了。

    “哇啊啊。”嘟嘟大嗓门哭起来。

    叮叮放开他，兄弟俩都坐在地上。

    “哇啊啊。”嘟嘟还哭。

    当当皱着小眉头看嘟嘟嗷嗷叫。

    叮叮也皱着小眉头看嘟嘟嗷嗷叫，然后说：“弟弟，你光‘哇啊啊’咋不掉眼泪啊？”

    被发现了？嘟嘟顿时不“哇啊啊”，伸手往叮叮打一下说：“坏哥哥，我走。”然后两只小肉手撑着地面，小腿一使劲儿，倏地站起来，迈起小步子：“我走。”

    “弟弟，你走哪儿？”当当问。

    嘟嘟生气地说：“我睡觉去。”

    叮叮当当：“……”

    一声硝烟弥漫的打架，来的莫名其妙，去的也莫名其妙。

    不一会儿，三个孩子躺在凉席子上开始睡午觉了，嘟嘟和当当一样，睡到叮叮跟前，三个孩子脑袋挨着脑袋，看叮叮举高高的一本小人书。

    嘟嘟小手指着小人书，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哥哥，这是大妖怪！”

    “弟弟，这不是妖怪。”当当说。

    “就是妖怪。”嘟嘟说。

    叮叮说：“不是，这是大怪兽。”

    “怪兽！”嘟嘟跟着又说：“是怪兽打妖怪，打乌龟精。”

    三个孩子对着一本小人书，巴拉巴拉说一通之后，渐渐入睡，嘟嘟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和叮叮睡，一睡就抱着叮叮，不管天冷天热都抱着叮叮，仿佛他并没有和叮叮打过架一样。

    院外树上的蝉鸣懒懒地响着，老旧的吊扇吱扭吱扭地响着，带着微微的风儿，催人疲乏，院子外偶尔的说话声了消失，整个西七里似乎都陷入了午睡。

    陈家大院堂屋里凉席上的叮叮当当嘟嘟横七竖八的睡着。

    当当快滚睡到了地上。

    嘟嘟搂着叮叮睡的呼呼的。

    叮叮却被热醒，他推了几次嘟嘟肉肉的小脸，才把嘟嘟推开，不一会儿，嘟嘟又抱上他，终于叮叮醒了，准备下次再不和嘟嘟一起睡，热的满头大汗，把熟睡的当当往席子上挪，然后去洗洗脸，再回堂屋时，发现嘟嘟又抱着当当睡的呼呼的。

    “咋这么喜欢抱人。”叮叮摇头说一句之后，把嘟嘟给拽过来，结果发现嘟嘟额头上红红一片小疙瘩，并且嘟嘟还用小手挠。

    “别挠，弟弟，别挠。”叮叮握着嘟嘟的小手，等嘟嘟睡着后，他正要去东屋找汪丽敏时，杨婧、陈正办事回来。

    “亲爱的杨叮叮同志，你醒了啊。”杨婧笑着说。

    “嗯，妈妈，弟弟长痱子了。”叮叮说。

    “啥时候长的？”杨婧问。

    “就现在，你看看，睡觉前还没有呢，现在一个额头都是。”叮叮说。

    杨婧、陈正忙去堂屋看，果然是额头上一层痱子。

    “就是太皮了，大热的天也跑出去玩，他不长痱子，谁长痱子？”杨婧又心疼又生气地说。

    陈正则问：“家里还有痱子粉吗？”

    “爸爸，没有的。”叮叮说：“弟弟今年都没有长痱子，所以妈妈也没有从超市里拿痱子粉回来。”

    杨婧点头：“嗯，是没有。”

    “那我一会儿去南州一下，下午回来的时候带盒痱子粉，晚上他洗过澡用。”陈正说完，又给嘟嘟翻身，察看一下脖子和脑袋上有没有长痱子，好在只有额头长了。

    不一会儿，陈正开车去了南州市，嘟嘟醒来后，一直要用手挠痱子。

    “别挠。”杨婧、叮叮、当当一起说。

    嘟嘟苦着脸说：“痒。”

    “忍着。”杨婧说。

    “弟弟，你别挠，爸爸去南州给你拿痱子粉了，一会儿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你就洗澡，洗好澡抹上痱子粉就不痒了。”叮叮说。

    嘟嘟还想用小手挠。

    叮叮抓着不让。

    不过片刻之后，叮叮当当拉着嘟嘟玩儿，嘟嘟乐的咯咯地笑着，就忘了痱子的事儿，傍晚的时候，陈正带着痱子粉回来。

    杨婧弄了一大瓶的温水，就在院子里给嘟嘟洗起了澡，叮叮当当在旁边看着，嘟嘟开心地拍水，把叮叮当当身上都弄湿了，他咯咯开心地笑。

    “坏弟弟。”当当说，才说完，嘟嘟就捧水往当当身上泼。

    “嘟嘟，你老实一会儿。”杨婧按住他的手。

    嘟嘟老实了一会儿，把肉乎乎的小脚往嘴上伸。

    “哎哟。”叮叮当当发出嫌弃的声音。

    嘟嘟更乐了，小奶腔式的笑声，调皮可爱极了。

    “老实点！”杨婧拔高了声音。

    嘟嘟这才消停。

    洗完澡之后，穿上可爱的儿童装之后，陈正拿着痱子粉在嘟嘟额头上涂了一圈，脖子上也涂了一点，小家伙看上去像戴着白色帽子的小宝宝，没有难看，反而是另一种可爱。

    “别再疯玩了。”陈正沉着声音说：“不然就挨打了。”

    “好。”嘟嘟对着小手指说。

    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太调皮，也因为天黑了，太黑的地方嘟嘟害怕，所以没那么闹腾了。

    第二天早上，嘟嘟的痱子就有所缓解。

    吃饭的时候，汪丽敏和陈正、杨婧说要带叮叮当当去金铃那儿住两天，说是叮叮当当都这么大了，一次姑姑家都没有去过呢，趁着暑假快完了，带他们去看看。金铃想叮叮当当了，汪丽敏也想金铃了。

    杨婧说：“可以啊，但是叮叮当当都去会不会打扰到金铃家啊？”

    “不会。”汪丽敏笑着说：“就住个一两天，金铃昨天打电话都来说了。”

    “那行，嘟嘟就由我和陈正带着。”杨婧说。

    陈正点点头：“一会儿我送你们到金铃家。”

    “好。”汪丽敏应答之后，又说：“这两天你两口子别打嘟嘟啊，他够懂事了，要不是太皮了，我连他一起带金铃家过两天。”

    杨婧笑着说：“知道了。”

    “还有啊，一会儿嘟嘟可能会跟着我，杨婧你先带她到邻居那儿转转，不然他哭起来就不好了。”汪丽敏说。

    “行。”

    饭后，杨婧拉着嘟嘟的小手说：“嘟嘟，走，咱们去大宝家看看大宝吃过饭没有，好不好？”

    “好。”

    嘟嘟欢快地跟着妈妈去大宝家晃悠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个大宝妈妈给的肉丸子，嘟嘟专门留给哥哥一个，给姐姐一个。

    嘟嘟到门口就喊：“哥哥，姐姐。”

    院子里没人应。

    “哥哥，姐姐。”还是没有人应。

    “哥哥！姐姐！”嘟嘟是用了力气地喊。

    杨婧四处看了看才说：“哥哥和姐姐跟着奶奶去姑姑家了。”

    嘟嘟愣了愣，昂头看杨婧问：“啥时候去的？”

    “刚才。”

    “那、那、那我把丸子放碗里，等哥哥姐姐回来吃。”嘟嘟说。

    嘟嘟以为哥哥姐姐跟着奶奶去姑姑家，就像哥哥姐姐一起去上学一样，去半天就回来了，所以开始并不在意，愉快地和小朋友玩。

    到中午的时候，杨婧开始做饭。

    嘟嘟发现哥哥姐姐没有回来，跑到厨房问：“妈妈，哥哥和姐姐还没有回来呀？”

    “没有。”

    “啥时候回来？”

    杨婧想了想，也许叮叮当当不愿意在金铃家过夜，会和陈正一起回来了，于是说：“还不知道呢。”

    “哥哥姐姐、下午就回来啦？”嘟嘟期盼的目光看着杨婧。

    杨婧笑了笑说：“还不知道呢。宝贝儿洗洗小手，咱们吃饭了。”

    “好。”嘟嘟吃过饭睡了一觉，醒来就问哥哥姐姐回来没有。

    下午和小朋友玩着，一会儿往家里跑一趟问：“妈妈，哥哥姐姐回来没有？”

    一会儿又往家里跑一趟问：“妈妈，哥哥姐姐回来没有？”

    杨婧一直说：“没有。”

    最后一次嘟嘟听到后，又跑了出去。

    杨婧没再管他，将院子里绳上的衣服收到房内，再下楼准备做晚饭时，看到墙根处站着一个小胖娃，耷拉着脑袋吭也不吭一声，不是嘟嘟还能是谁。

    “嘟嘟。”杨婧喊一声。

    嘟嘟没应声。

    杨婧走到墙根儿，问：“嘟嘟？怎么了？”

    嘟嘟转个身子，背对着杨婧，头抵着墙，无精打采地用小手指头一下一下戳着墙皮。

    杨婧吃了一惊，蹲下身，看着嘟嘟问：“妈妈的小宝贝，告诉妈妈，你怎么了？”

    嘟嘟这才转头，黑溜溜蓄着一泡眼泪，小嘴撇着说：“妈妈，嘟嘟想哥哥，想姐姐。哥哥姐姐啥时候回来？”

    杨婧愣了下，她只知道嘟嘟特别皮，不是皮当当，就是跟叮叮打架，没想到叮叮当当才走亲戚半天，他就想叮叮当当，再联想今天一整天这个小家伙不停地往家跑询问哥哥姐姐，杨婧突然不再担心嘟嘟以后会欺负叮叮当当。

    杨婧搂过嘟嘟的小身体，说：“哥哥姐姐去姑姑那里，因为姑姑想哥哥姐姐，而且哥哥姐姐长那么大，还没有去过姑姑那里呢。”

    “那哥哥姐姐啥时候回来？”嘟嘟仍旧最关心这个问题。

    “可能过个两天吧。”杨婧说。

    杨婧话音一落，嘟嘟“哇”的一声哭起来，眼泪鼻涕一大把，很伤心很伤心。

    杨婧没办法把他抱在怀里哄，抱着他到院子外面和其他小伙伴们玩儿，他不玩，搂着杨婧的脖子靠在杨婧怀里，乖巧的很。

    杨婧正准进院子时，听到汽车鸣笛声。

    杨婧、嘟嘟同时转头看向大路上。大路上有一群小孩子在玩刷，小汽车只好先停下。

    杨婧说：“爸爸回来了。”

    “哥哥姐姐，回来吗？”嘟嘟问。

    正在这时，小汽车车门被打开，叮叮当当从车上下来，嘟嘟顿时双眼发亮，小手指着路上说：“哥哥！姐姐！妈妈，是哥哥姐姐！”

    嘟嘟像是见水的鲤鱼似的，活蹦乱跳。

    杨婧抱不动他，刚把他放在地上，他兴奋地喊：“哥哥！姐姐！你们回来啦！哈哈！”然后飞快地迈着小短腿往路上奔，“啪叽”一声摔倒了，骨碌一下爬起来，继续朝叮叮当当跑：“哥哥，姐姐。”

    叮叮当当也高兴地喊：“弟弟！”然后迅速地朝嘟嘟跑。

    “哥哥！姐姐！”风一样的小胖子，一下扑到叮叮当当身上，高兴坏了。

    叮叮当当搂着他。

    叮叮说：“你跑这么快干啥？”

    当当问：“弟弟，你摔疼了吧？”

    “不疼，不疼。”嘟嘟摇头说，然后想起中午自己留的两个肉丸子，说：“哥哥，姐姐，走，我我我拿了肉丸子，咱们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