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凡回到小区，敲开了陆曼的家门。

    “曼姐，我孙姐呢？”

    陆曼坐在沙发上，随手换台道：“出国了。”

    “哦，都是忙人啊。”李凡拿起一根香蕉吃掉了。

    陆曼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不冷不淡，思绪缥缈的感觉。

    李凡忍不住问道：“曼姐，感觉你心里头有很多事儿啊，和我说说吧，我要当你的感情垃圾桶。”

    “不用！”

    “你有什么话就和我说，我会帮助你的，呃……当然啦，你大明星没什么能用上我的。你有什么心里话就和我说，我一定帮你严守秘密。”

    “你闭嘴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好吧，我闭嘴！”过了一会儿，李凡忍不住了，“曼姐，您平时就这性格啊，还是最近犯了什么事儿啊，您有事儿的话别憋在心里，说出来就好啦！不过我觉得你好像本身就这性格，您不会抑郁症患者吧……”

    陆曼白了他一眼，“你真能墨迹啊。”

    “那您是还没见到我妈呢！”

    过了一会儿，李凡感叹了一声，“曼姐，我好累啊。最近这段时间我每天只有四个小时的睡眠，我快撑不下去了。”

    陆曼没说话，眼光迷离，不知道听没听。

    李凡接着感慨道：“节目一个接着一个，事儿是一摞子一摞子的，我的压力好大啊，总想把每一件事儿都办得漂漂亮亮的，可是这几乎要把我所有的精力耗光了，我这两天总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李凡的确是太累了，他发了一会儿牢骚，睡意上头，“曼姐，我回去睡觉了。”

    “嗯！”

    李凡走到门口，琪琪“汪汪汪”叫了几声送别他，李凡摸了摸琪琪的脑袋，“乖，和姐姐早点儿休息。”

    李凡刚要关门，陆曼说道：“歇歇吧。”

    李凡望了一眼窝在沙发里的陆曼，心里头一阵暖意，“忙完高考的吧，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高考准备。”

    李凡说完回家睡觉去了。

    次日，李凡收拾妥当，墨镜、鸭舌帽、口罩全部武装。

    今天他就得赶飞机到京城参加辩论赛，明天晚上就是正日子了。

    机票已经让蔡雅茹订好了，李凡坐着房车直接到了机场。

    下车后，李凡向大家道了一声谢：“你们回去吧，麻烦几位了。”

    蔡雅茹也说：“好了，大家都回去吧。”

    房车发动机响了，李凡望向蔡雅茹道：“雅茹，你在这干笑干嘛啊，上车啊？”

    “上什么车？我要上飞机啊！我是你的私人助理啊！”蔡雅茹挥了挥手，房车开走了。

    “啊？”

    “啊什么啊，李老师，咱们快走吧，一会儿起飞了。”

    “你们单位安排的也太到位了吧？”

    “那是自然啦。对了，对不起啊李老师，头等舱的票没买到，只有经济舱了。”

    “这话说的，头等舱能比咱们经济舱早到咋的？没事儿。”

    ……

    飞机上，李凡第一次知道自己有严重恐高的毛病，心里头怦怦跳个不停。

    “李老师，您怎么了。”蔡雅茹凑过脸来急切地询问道。

    蔡雅茹的皮肤极其细腻，白里透着粉，眼睛忽闪忽闪的，透着柔情，身上的香水味不停地钻进李凡的鼻孔里，他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蔡雅茹不是那种绝色美人，不是陆曼和晴夏的那种类型，陆曼是那种高冷中略略带点儿超脱的气质的美女，晴夏那种则是天然去雕饰的活泼可爱型的美女，当然了，晴夏对于李凡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反之亦然，可能就是从小到大养成的那种兄妹感情吧。

    蔡雅茹则是那种典型的职场干练的女白领。姿色不错，工作出色，聪明伶俐，有一种白领佳丽的魅力。

    李凡心跳得更快了，女性迷人的体味混合着香水不停地往李凡的鼻子里赶，早让他产生了一种轻微眩晕的感觉，啊，不对，好像真要晕了，晕机了！

    “李老师！李老师！！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晕机了！！”

    空姐们连忙赶了过来，拿出药来，“快给这位先生服用，哟，怎么还戴着墨镜口罩的啊？本来就晕机，戴口罩就更不行了，快摘了，哟，这不是李老师么？”

    乘客们好奇了，心想哪个李老师。

    有好奇心强的站了起来，凑过去看了看，惊呼道：“这，这不是李凡么。”

    “哇，真的假的？”

    “不能吧，这么巧！”

    “开什么玩笑，李老师能坐经济舱？”

    “真的！”

    “快，合个影去。”

    李凡迷迷糊糊的，在空姐和蔡雅茹的帮扶下吃了药，他此时只感觉自己一侧的脸蛋软绵绵的，还能听到周围不同的声音。

    “李老师您没事儿吧？”

    李凡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李老师您笑一个，我和您拍张照。”

    李凡努力地挤出了一点儿笑容。

    “李老师，您一定要注意休息啊。”

    李凡微微张了张嘴，谢谢两个字微不可闻。

    蔡雅茹恼了，“你们别围观了，让李老师好好休息一下不行么？”

    一个姑娘抓住了李凡的手，“哟，我摸着真人啦！”

    蔡雅茹弹开那只手，不满地说：“你们都别闹了，李凡老师身体不舒服，都散了吧。”

    空姐们也说：“李老师需要休息，麻烦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

    “麻烦大家了，这个晕机情况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啊。”

    众人这才纷纷回座。

    蔡雅茹看着躺在怀里的李凡，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没事儿吧？”

    “没……”

    李凡小睡了一会儿，药效也发挥了作用，身体好转了大半，渐渐醒了过来。

    蔡雅茹拿着其他乘客送过来的小型充电风扇，轻轻给他吹着风，“李老师，您醒了？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李凡虚弱地说：“还是不行啊，我怕我要挂了。”

    “别瞎说，就是晕机而已，哪那么严重。”

    李凡偷偷用力吸了吸鼻子附近的体香，一阵享受，随口说道：“但愿吧，可我身体羸弱啊，你看看我的小身板儿。”

    “您快别说话了，保存体力，您这手别这么悬着啊，来。”

    蔡雅茹将李凡悬在半空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他的十指顿时好像伏在了一块暖玉上一般，虽然隔着轻薄的紧身裤，可是这种触感更加让人欲罢不能。

    过了一会儿，蔡雅茹紧张地说：“李老师，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李凡装模作样道：“好……没什么好转啊……”

    这话还没说完，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飞机剧烈地震颤了一下，紧接着，一股烧焦的味道传了出来。

    机舱里顿时哀嚎一片。

    “咱们完了，飞机爆炸了。”

    “呜呜……”

    “可咋办啊，我的孩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