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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怀上了! 作者:捕快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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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怀上了! 作者:捕快A
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赶过来说:“行了行了,以前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可惜今天开了车来的,不能喝酒,不然我自罚三杯,给你赔罪。”
肖帆怒视着他说:“要想我坐下来吃这顿饭也容易,你滚就好了。”
景瑞明顿时变了脸色,说:“你还跟我没完没了了?”
肖帆说:“谁他妈要跟你没完没了?老子见了你就想撤。”
景瑞明也给磋磨出火儿来了,冷哼着说:“说话注意点行不行?你这出口成脏的,哼,菜还没上呢,人就饱了。”
高远拽了拽景瑞明,小声说:“得得得,都少说两句吧,你先头还答应说要态度好的。”
景瑞明想到之前景妈妈说过的话,危机当前,也只好忍让忍让,便紧紧闭上嘴,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节快乐哟宝贝们2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
☆、第83章
舒飞劝慰着说:“肖帆,咱们都知道你心里有刺,不舒服,今儿这顿饭就专为‘拔刺’而来的,不过你今儿也别拿着道理就没完没了啊,是不是‘刺’还不知道呢,没准儿也就是个误会。”
这种拈酸吃醋的事情肖帆哪里好意思当着别人的面数落,自是别别扭扭地,倒是舒飞很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便开始问起了景瑞明:“景总,有一点我必须说你不对。肖帆离家前,你不说和他好好沟通解决家里的矛盾,却彻夜不归,这样做不太合适吧?肖帆本来都打算和你和好的,特意出门去买了许多你爱吃的饭菜回来,结果倒好,你不光是人一晚上没回来,第二天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身的香水味和女人的头发,叫肖帆情何以堪啊?”
景瑞明大呼冤枉,自称自从和肖帆在一起就没有做过任何对家庭安定团结有害的事情。
肖帆冷哼着说:“就知道你要抵赖!”
景瑞明蹙眉思索,忽然拍了一下桌子,说:“我想起来了!我那一晚上没回来,还不都得赖你?你那几天不是那啥不舒服没去上班,结果就赶上税务局下午打电话来说第二天一早要来查账,还要罚款。我就代你召集了财务部四五个人将所有账目全部理了一遍,结果就搞到了第二天早上,好歹是将税务局给对付过去了。至于你说的那什么香水味,是不是小刘啊,她小姨在卖香水的公司上班,两人弄了个淘宝店在网上卖香水小样挣点零花钱,那一天她们和我开玩笑拿了个小样朝我喷了一下,就弄得一身的香水味,最后可能气味没散完就恰好叫你给闻到了。至于你说的那什么长头发,可能是小钱,她那些天得了神经官能症,老是失眠,还一把一把地掉头发,也许在对账目的时候挨得比较近,落了几根在我的西服上,正好我那天穿的是一套格花妮的休闲西服,比较爱沾头发啊灰尘什么的东西。”
高远和舒飞听得一愣一愣地,说:“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原来都是误会。”
肖帆顿时觉得很没面子,这家伙太能忽悠,可惜无凭无据现在也只有任着他说,搞了半天泥煤的变成了都是我在捕风捉影呢。不行,得祭出杀手锏来!
肖帆说:“那你说前次琪琪生痘痘的时候,我给你打七八个电话你都不接,最后是一个恶心得要死的女人接的。你完全把女儿丢手不管,流连在那种地方,和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在一起,你又有什么可说的?那总不是我栽赃你吧?亏你还好意思说什么‘没有做过任何对家庭安定团结有害的事情’。”
景瑞明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口否认说:“没有,绝对没有。这两个多星期,我就没接到一个你的电话!要知道是你的电话,我还能不接?倒是我一天打好几个电话给你,你什么时候接过?要接也是琪琪接的。”
肖帆咬牙切齿地说:“抵赖不过你。妈的,当时我怎么没把电话录下来,才好叫你无从抵赖!”
说着,肖帆就掏出手机翻阅通话记录,指着某一天的记录给大家看,说:“是吧,就是这一天,我打了十个八个电话给她,最后是个不要脸的女的接的,说景总忙啊,忙啥呢,就忙男人爱忙的那些事呗,还问我要不要过去玩?玩什么呀,老子还怕得艾|滋呢,气死人了。”
景瑞明黑沉着脸说:“别胡说了,没有的事。”见肖帆怒气冲天,又兼言之凿凿,景瑞明心里也很纳闷,便抢过肖帆的电话,看了又看那几条记录,再对照着自己的手机的通话记录,蹙眉不解地说:“奇了怪了,我的手机上根本没有你打过电话的记录,但是你的手机上确实有。”
肖帆嗤之以鼻:“你就装吧你,肯定是你自己事后删了的。”
景瑞明一拍脑袋,说:“我想起来了。对,这一天我是带了几个人在某某ktv玩,叫了几个陪酒女,中途出去了一会儿,手机搁在茶几上没拿走,也许你就正在那时候打进来的,就叫别人接了。那么说的话,确实是有可能。不过,我只为了招待那几个人,我自己可是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干过。”
肖帆嗤之以鼻,说:“是,你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干过,人家女票娼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哄谁啊,谁信啊?”
舒飞扯了扯肖帆的胳膊,不许他再胡说八道下去,想了想,委婉地说:“不管怎样,在那种声色场合流连是不对。就算你现在还没做什么,保不定以后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要不怎么有句古话‘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
高远连忙帮腔,说:“就是。珍爱家庭,就要远离诱惑。”
景瑞明无奈地说:“我真不是那种人,但是,当时我是非去不可。肖帆,你还记得我二哥的儿子小峰吗?我以前和你提到过几次的,就是最调皮捣蛋,老是给家里惹祸的那个小峰。”
肖帆不知道他为何忽然提起小峰,愣愣地点了点头,马上又说:“这和你找陪酒女有关系吗?不要妄图转移话题。”
景瑞明只好将家丑公布出来:“就是你给我打电话的前几天,小峰来了这里。一进市区就撞死一个老大爷。那一天我正说死皮赖脸也要接了你和琪琪回家的,结果就给耽误住了。然后,事儿还有些复杂,其实小峰是为人顶包的,但是,他当时不能不顶,而他又没满十八岁,是无照驾驶,若是我不帮着他料理,弄得不好不光是被关进局子拘留,坐牢都有可能,所以那些天我光是跑他那事儿去了,律师、法官、交警,还有一大堆人都要应酬。那帮人就好这一口,我能怎么办?还能不陪着啊?总不能看着我亲侄儿被关进监牢里去吧?”
舒飞和高远又听呆了,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确实就只能陪着。”
肖帆没想到是这样,还真是惊天大逆转,当时面上就有些讪讪地,支支吾吾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啊?”
景瑞明一摊手,说:“我是想说来着,你给我机会说没有啊?再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误会到这一层了。”
肖帆面上抹不开,想反驳他,又找不到反驳的话,最后悻悻地说:“你就是会强词夺理,什么都是你的对,不对也是对的,总能叫你找到话说。”
景瑞明沉冤得以昭雪,一下子得意忘形,便耸耸肩,说:“这是实情,我只是实话实说。怎么样?最后还是你冤枉我了吧?这下子没话说了吧?”
肖帆一下子就被激怒了,像个被挑衅的公鸡一般,气咻咻地怒视着他。
景瑞明说:“搞了半天,都是你误会我,还推我出门,叫我在外面等了一夜,现在你倒还有理了似地?还瞪我!”
肖帆气得一拍桌子,怒道:“跟你扯不清!我走了!”
舒飞急忙扯住他,说:“误会都说开了,还走什么走!坐下!”
肖帆正在火头上,用力一挣,舒飞倒是被他带到了地上,差点摔了一跤,幸亏高远眼疾手快地扶住,将老婆揽进了怀里,还一个劲儿地问:“没摔着哪里吧?我看看,我看看!”
那种小心翼翼的呵护的姿态叫肖帆看了只觉得眼睛涨:妈的?看看人家,再看看他!这真没法一起过!
肖帆跳了起来,在余下的三人反应过来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之夭夭。
三人面面相觑。
景瑞明本来是为着和解而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闹了个不欢而散,心情变得沮丧又失落,哪里还吃得下什么?便也站了起来,一脸烦扰地说:“不好意思,这……怎么又说拧了?今天算是辜负了你们的一番美意。”
舒飞连忙劝说:“算了,他走了算了,这饭还是要吃的,菜都点了。”
景瑞明到底在生意场上浸淫多年,知道肖帆不顾三七二十一就走了,已经很叫舒飞高远两个为难了,自己再走就太不给面子了,便复又坐下。
只是心情郁卒之下,景瑞明忍不住掏出烟来抽,眉头深蹙。
高远有些不满,舒飞还在住院期间呢,烟味儿闻多了不好,这景瑞明也不注意点,就那么一根接着一根地熏,熏得人胃口都没了。
高远起身叫服务生上热菜,景瑞明识趣地熄了烟。
舒飞沉吟了一会儿,说:“景总,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景瑞明:“你说。”
舒飞好言好气地说:“我不是因为肖帆是我的朋友就刻意偏袒他。他这人就是那样,热情,却也易怒,火气来得快,其实事后是不记仇的。其实,刚才你将事情说清楚了,都是误会,肖帆的气该是消了,可是,你也得给他台阶下来啊。本来刚才他发火的时候,你不接他话茬,或者淡笑两声,这事儿就揭过去了的。”
景瑞明沉着脸,随即苦笑一声,说:“我有哪一句话说错了吗?本来我就没错。”
舒飞忍不住了,心一横,说:“景总,俗话说,旁观者清。肖帆心眼实在,嘴上不太会说,和你打嘴仗只好落下风,所以,刚才的事情,看起来满满的都是你的道理,都是他在混闹。实际上呢,你真的就没有错吗?”
景瑞明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冷笑着说:“我倒要听你这看得清清楚楚的旁观者说说我都错在哪里?”
一听这语气不善,高远马上将座位挪得离舒飞更近,一副全力卫护的样子。
舒飞短促地笑了一声,镇定地说:“最开始是肖帆因为那什么香水和头发误会你,可是,你就不能阻止他带着琪琪搬走吗?你当时不能跟他说清楚吗?偏偏就任由他搬出去,还带着琪琪?你明明知道他又要打工又要带孩子,两头总归是不能周全的,琪琪又是娇生惯养的,必定要抱怨,你就那么叫他们走了,私心里还不是为了叫琪琪来磨肖帆的性子,好向你低头?结果一点小事生生就闹成了大事!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什么小峰的事情是这个星期的事吧,可是,肖帆他们搬走了快三个星期了!前两个星期你又在干什么!就算你是为了磨肖帆的性子,两个星期也足够了!”
景瑞明摇头说:“不是你那样说的,你不了解情况。”
舒飞说:“是,我肯定不可能全部了解情况。但是,就我了解的一些片面来看,我都能明白你和肖帆为什么能一直吵一直吵,就是因为在争执的时候你们都不肯让步,就好比两人争一截绳子,看着要断的时候必须要其中一个人往前一步退让一下不然绳子就会拉断,而你和肖帆之间,没有人肯上前这一步。景总,绳子要断了,你好好想想吧!”
景瑞明先被肖帆削了面子,本来就没好气,现在听舒飞又挤兑自个儿,越发心里不爽,冷笑着说:“就算你说得有几分道理,那么请教一下,是不是在你觉得,这一步就非得是我上前呢?就非得是我让着他呢?”
舒飞自然是帮着肖帆说话:“这不是很明显的吗?没有人上前,绳子就要断,总归要有人让步,不是你,就是肖帆。不然就一拍两散,好好的一个家就散了。要按我的看法,自然是希望你能让着一些肖帆。景总,你和肖帆共处那么多年,还不知道他的性子?他对人好起来,是恨不能掏心窝子的,要是钻起牛角尖来,也是犟得九头牛都拉不回的。”
景瑞明略略提高了声音,说:“就他有脾气,我就没有了?大家都是男人,为什么非得我事事都让着他,哄着他呢?我在家里做得够多的,做饭,带孩子,都是我,还要哄他开心?惯不出他那毛病!”
舒飞说:“可是肖帆说他也分担了家务的,洗碗和拖地是他做的。”
景瑞明说:“那根本不对等好不好?明显是我做得多。”
高远插了一句,说:“现在不是争执家务事谁干得多干得少的问题,景总,你和肖帆的中心问题还是你们沟通不够、互相体谅不够的问题。而现在呢,最关键的是谁先退让这一步的问题。”
景瑞明又摸出烟来吸,叹气说:“你们的意思,是非得我来退这一步了?我是想退来着,可是你们看看今天肖帆那态度,可不光是一步就能解决问题的,但是,退多了,我心里又憋屈了,凭什么呀?”
舒飞说:“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你一直都是把肖帆当老婆看的,男人让让老婆,哄哄老婆,不是很正常吗?怎么会憋屈呢?”
景瑞明说:“可他也是个男人啊,大家是平等的,凭什么一直叫我让着他,哄着他呢?”
舒飞忍不住说:“是,你在和他吵架的时候记着他是男人,不肯退让,那你在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你却又坚持他只能在下面,那时候你又把他当女人了!你这不是双重标准是什么?反正他是不是你老婆,就看你什么时候方便好用了!”
这话一说,景瑞明顿时恼羞成怒,将烟大力摁灭在烟灰缸了,然后起身穿外套,说:“得,你们今天不是请我吃饭,是在这里开批斗会,三人斗地主呢!我才是最该先走的。”
景瑞明走了,留下舒飞和高远,还有一桌子菜。
舒飞一脸郁闷的表情问高远:“我今天是不是说过头了?”
高远很想说“是”,老婆啊,清官难断家务事,咱们把他们约出来见了一面就够了,谈得好谈不好咱们这样局外人着急也没用啊。
高远说:“怎么说呢?刚才你说景瑞明说得狠了点,咱们虽然是肖帆那一方的,可是,这种明显偏袒的态度不太好吧?既然是帮着人家调解,就应该不偏不倚,各打五十大板才对。”
舒飞说:“嗯,你说得对。现在算了,肖帆正在气头上,也听不进去我说话,明天我再给他打电话,好好说他一顿。”
高远顿时叫苦说:“得罪了景瑞明还不够,你还要往肖帆的枪口上碰啊?老婆啊,人家的家务事,你是不是介入得深了点?”
舒飞歉然地说:“我其实根本不爱管人家的闲事,可是,肖帆对我有恩,在我最困难的事情只有他帮了我,我一直记着他的人情。所以,现在看着他和景瑞明好像走进一个死胡同里一样,我就特别想引着他们出来。”
高远大概能知道肖帆是在哪种情况下帮了舒飞的,心下恻然,又为了叫舒飞高兴起来,忽然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狗腿地说:“老婆别生气。其实,我刚才听着你们说话,我觉得,景瑞明是生气走了,可是,老婆你刚才那些话也没白说,真的是说到了点子上,振耳发聩啊。我觉得他事后会想,而且会朝着你说的那个方向去想,然后会想通的。现在不管了,操不了那么多心。来,老婆,咱们吃饭。”
此时,两人挨得很近,膝盖碰着膝盖,高远暧昧地用小腿蹭着舒飞的腿,说:“好了嘛,别想他们的那些破事儿了,现在就想我吧。来来来,我先把你喂饱。”
舒飞在桌子下面踢他一脚,说:“注意点,不停地都有人上菜呢,小心叫人家看见了!”
舒飞忽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说:“这都七八个菜了,怎么还在上菜呢?咱们两个人吃不了啊,叫他们别上了。”
高远说:“不行啊,点了的菜不能退的,咱们尽量吃吧,吃不了就算了。”
舒飞问:“你点了多少个菜啊?”
高远说:“八道凉菜,十六道热菜,还有两道面点。”
舒飞惊叫:“你点那么多菜干什么?就是他两人没走,四个人也吃不了啊。”
高远说:“请客吃饭,怎么能束手束脚呢?自然是往多了的点。”
舒飞想了想,说:“太浪费了。要不然,咱们就吃这上了的八道菜,下剩的八道菜,端上来了咱也不动筷子,原样打包带回去,明天张阿姨就不用做菜了。”
高远耸耸肩,说:“打包了带回去也只有扔。老爷子不吃打包的菜,要吃新鲜的。咱俩又不在家里吃饭。还是都尝一尝吧。”说着,高远给舒飞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
舒飞说:“那咱只有全吃了?唉,那咱就尽量吃吧。”
高远忙阻拦说:“别啊,胃就那么大,哪里能塞得完?每一盘菜,尝个味道也就是了。”
舒飞咋舌说:“那这么多好菜都浪费了呀?”说着,舒飞便说起他往日在老家是如何辛苦劳作的,现身说法告诉高远粮食的来之不易。
高远听得要哭了,特别大义凛然地说:“好吧,咱不浪费粮食。咱尽量把它们都塞进肚子。可是,老婆,你胃不好,可不敢暴饮暴食,那只有我豁出去,尽量多吃些了。”
舒飞赞了一声“真乖啊”又担忧地问:“你能行吗?”
高远特别有气概地说:“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今天我的胃就是乾坤袋,把这桌上的全填进去!”
刚开始,高远是猛虎下山之势,桌上的各种佳肴逐渐变少。
然后,越来……越慢。
几近迟缓。
舒飞说:“要不算了吧?可惜了,鲍鱼哎,实在不行,咱走两圈再接着吃?……还有这个竹节虾。哎哟,还有大闸蟹呢,真可惜了,我这老胃病不敢多吃,只敢吃一个,你多吃些。”
老婆大人红袖添香,亲自服侍着吃饭吃菜的美意不可拂逆,吃到最后,高远觉得自己几乎撑到了嗓子眼,老婆大人才格外开恩说行了就到这里吧,高远好容易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开车回医院睡觉。
晚上因为涨得难受,高远吃了四片健胃消食片,才压下去。
接下来的一天高远都没吃东西,一见鱼啊肉啊的,就恶心得不行,清了一天肠胃。
最难消受老婆恩啊。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有妹纸们觉得肖帆很过分,不过大家想想肖帆当时的情形啊,女儿生病了本来就着急,肖帆搬出去之后一直硬扛着没给景瑞明打过电话服软,这时候打电话过去却遇上那种女人接电话,而且那女人暧昧的语气就是说景瑞明在,大家可以翻回去看,那女的说的是:“忙什么,忙男人都喜欢忙的事呗,帅哥你也来嘛”之类的话,肖帆还以为叫他去3p呢,能不上火吗?再说,肖帆是受受,按着他的理解,景瑞明用插过脏女人的黄瓜插他,而且好多时候还是他不太情愿的情况下,他能不火大吗?
今天双更了有木有?6千多字哎。
(谢谢书米童鞋打赏的地雷一发,么么哒
☆、第84章
次日,舒飞给肖帆打了个电话,故弄玄虚地说,“肖帆,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先听哪一个,”
肖帆被逗得一乐,说,“你现在谈了恋爱就‘人逢喜事精神爽’是吧,活泼得不行,比睿睿还能撒娇了,”
舒飞呵呵笑,说,“那先告诉你好消息吧。我跟你说,我们昨天可是狠狠地帮你出了一口气。你走了之后,我和高远两个狠狠地说了一通景瑞明,说得他哑口无言,最后,他也翻脸了,说我们是三人斗地主,都逮着他说他不好呢,结果他也跑了,害得我和高远两人吃了二十几道菜,可把我俩撑死了!”
肖帆说:“这也算好消息啊?那坏消息是什么?”
舒飞说:“坏消息就是……哎,你做好心理准备没有?”
肖帆气得道:“要说就说,不说就算了,我这忙着呢,没工夫听你卖关子。”
舒飞说:“好吧,那我说了。景瑞明走的时候丢下一句话,说他灰心了,和你搞不好了,打算放弃,然后回老家去,琪琪他也不要了,你说怎么办?”
当然,这一大段的话都是舒飞编出来的无稽之谈,给肖帆下的“猛药”,看看他俩的事情能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肖帆听了心里猛地一挫,嘴上却死挺着说:“搞不好就搞不好,散伙就散伙,谁稀罕啊?少了他,我和琪琪照样过。”
舒飞说:“行,你不稀罕。你小子,知不知道一句话,只有失去才知道珍惜。那……咱不说他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可能……要当老板了!”
肖帆先是吃了一惊,又恭喜他说:“这才算是好消息嘛,怎么你不先说呢。哎呀,恭喜关系。倒是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舒飞说:“我现在不是住院着吗?不过我倒是经常给同事打电话了解公司的情况。我上次跟你说过我们公司另外一个部门的总监,私下都叫她‘秦公主’的,那女的其实不懂设计,但是,因为她爸是当大官的,我们老板等于是把她供起来的,结果,我这一病吧,我的部门是没人管了,她那部门又挑不起来,老板急死了,她就给老板介绍了个人顶我的位置,结果,这顶替的人也是个草包。两草包都不会干活,可是会造。设计的活儿干不了,就天天出去拉大单子,结果把骗子给拉来了,公司被骗了一百多万走。还没完呢,公司还被那骗子坑得又跟另外一家大客户打起了官司,说是还要再往里面赔钱。我们老板一下子就灰心了,有些不想做了,发出话来说是想把公司顶出去。我和高远商量了一下,想接手过来自己做。”
其实,舒飞开始把公司的事情当作一件轶事说与高远听,并没有起心要接手,可是高远在商界多年,触角发达,马上察觉出这是个机会,竭力劝说舒飞将公司接下来。舒飞开始还有些顾虑,当然接手这公司的话,是熟门熟路容易上道儿,可是,那个官司还有些麻烦事儿,再说也没那么多钱。
高远便说:“钱不是问题啊,我出。再说,现在这情形,你老板也没法漫天要价,估计也就是两三百万就搞定。”
舒飞哪里肯要高远出钱,在舒飞心里觉得,就算和他在一起了,也是因为感情好了想在一起,经济上怎么能占人家便宜呢。高远有钱是他的,做人不能没志气。可是,硬要拿钱出来的话,舒飞没那么多钱,就是把现在住的房子拿去抵押也凑不出来。
高远知道他的心思,便说:“那这样吧,咱们合伙做。我出钱,算是资金入股,占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你呢,担任公司总经理,算是技术入股,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算我占你便宜了,虽然出了点钱,不过,公司本来就有些底子,在业界也有些名气,现在又有你这熟手打理着,肯定很快就会盈利。”
舒飞说:“哎,算了吧,你自己的地产生意做得好好地,若不是为了我,又何必做什么广告公司?”
高远故意拿腔拿调地说:“这叫多种经营,又叫蛋不要全放在一个篮子里,可以分散行业经营风险,最大化利润。哎,你不要挡着我发财。”
高远的话说得巧妙又贴心,于是,舒飞接受了。
高远又说:“现在你不要直接和你老板说你要接盘,他肯定心里不舒服,没准儿要刁难你,觉得你现在抖起来了,反过来收购他的产业呢,倒是宁可卖给不相干的人。所以,你现在跟你老板说的话,只可说些宽慰他的话,又说看着他如今犯愁呢,公司一下子转不出去,正好你这里有个熟悉的朋友有意向,你便给他牵根线搭个桥,再然后的事情呢,你我都不用管了,就叫王特助出面去办。你老板最后还得感激你,帮他把公司转出去了。至于价格嘛,你也不用操心,王特助办这些事情多了,有的是经验,比你自己去谈的效果更好。”
舒飞将事情的经过源源本本说与肖帆听,其实也是从反面来刺激肖帆,“夫妻合心,其利断金”,看看人家,再比比自己,有那功夫和景瑞明较劲,何不一起将事业和家庭都弄弄好?
想着当面数落的效果不一定好,舒飞才将自己做活生生的例子来激励肖帆。
肖帆果然中了计,嘴上说着道喜恭喜,心却是沉了下去。为哥们高兴是一回事,可是,看着人家情场事业双丰收,而自己呢……肖帆不禁嘴里有些发苦,又随便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肖帆下班晚,到家后婶娘和琪琪往往都吃过饭了。肖帆怕婶娘麻烦,就常常是下点挂面,往面里煮几片香肠或是下个鸡蛋就了事,谈不上营养,也就是填饱肚子。这一个多月都是如此,有时候回想起和景瑞明一起同居的日子,肖帆也有些怅然,不过他不愿意多想。
今天回家后,肖帆照旧在吃面,琪琪则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还十个小手指头在长茶几上方行云流水般按来按去。
肖帆开始不懂,后来才知道琪琪这是在模拟弹钢琴呢。当初搬出来的时候,琪琪的东西虽然大部分都搬了过来,可是,那一架钢琴太大了,这厅里摆了钢琴就摆不下别的家具了,故而没有搬过来。后来肖帆说钢琴电子琴都一样的,说要给琪琪买一架电子琴平时弹着玩儿,琪琪却不肯,说钢琴和电子琴根本不一样,练了钢琴再去练电子琴反而把指法练坏了,最后就没有买电子琴。于是,琪琪除了能在琴房弹琴之外,在家里是没有琴弹的,她又好强,生怕在课程上落下来叫培训班的老师和同学看不起,故而一直这样练习,叫肖帆看了就难受,觉得自己没本事,委屈了女儿。
肖帆端着碗坐到女儿身边,看着她手指虚画着,凌空练完了一首曲子,才小心翼翼地问:“琪琪真能干,这样都能练钢琴。我说,要不然,咱们还是去你爹地那里把钢琴搬过来吧,挤一挤也能放?”
琪琪转头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那以后咱们再也不能回去了吗?”
肖帆简直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说:“也许真不能了。你以后就跟着爸爸过吧。”
琪琪吸了吸鼻子,说:“那就算了吧,我不学钢琴了。爸爸你上班挣钱也不容易,学钢琴太费钱,而且,你每次陪我去上钢琴课都在外面睡觉,是累得吧?我不学钢琴的话,咱们都轻松些,星期六星期天就可以睡懒觉了。”
肖帆说不出话来,鼻子酸酸的。
琪琪又问:“爹地呢?他真的再也不管我们了吗?”
肖帆想起来舒飞电话里说的,景瑞明要回老家去,连琪琪都丢下了,若真是那样,琪琪几乎等于是失去了另一半的父爱。
肖帆忽然觉得很心痛,之前舒飞说得没有错,他和景瑞明吵来吵去,互不相让,最后一拍两散,景瑞明的条件好,以后自然是找得到好的人再重新组合家庭,肖帆自己呢,若是能狠下心来,找个女人另外成家也不是难事,最可怜的,其实还是琪琪。
琪琪扭过头去,眼泪在眼里转来转去,终于“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肖帆急忙将碗放下,将女儿揽在怀里,说:“琪琪,你怎么了?哭什么?”
琪琪的泪水来得又多又急,没一会儿就泅湿了肖帆的羊绒衫,她在肖帆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伤心地数落着说:“你和爹地到底是为什么呀?为什么一定要分开?我现在不想要钢琴,也不想去欧洲玩了,只求你们别分开!昨天那个电视剧里唱的歌你听见了吗?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我的家在哪里?你们这样,当初还不如不生我出来呢!爸爸,你能不能把我又塞回肚子里去,好让我重新出生,去那些家里的爸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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