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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怀上了! 作者:捕快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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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怀上了! 作者:捕快A
:“三头六臂没有,但是,我妈,她,以前,是个演员。”
肖帆更加纳闷了:“啥?演员?演员咋了?”
景瑞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肖帆,说:“你知不知道j□j是谁搞出来的?”
肖帆说:“不就是j□jj□j那一伙吗?”
景瑞明说:“那j□j以前干啥的,你知道不?”
肖帆挠挠头,说:“好像是个演员。难道j□j和你妈一起搭伙演过戏?”
景瑞明简直要给跪了,说:“那倒没有,不过,我跟你说,我妈就一简约版的j□j,戏路上不见得咋样,可是,功夫在戏外,我妈就跟那j□j一样,可能造了。所以,我不得不提前告诉你,好叫你做好心理调适,迎接挑战。”
肖帆忍不住说:“我靠!我怎么这么倒霉!”
话虽如此说,肖帆却是唇角带着笑的,像个被勾起好奇心的大孩子。
景瑞明简直想摸摸他的头,好容易才掐住手心忍住了,说:“有我在,你倒霉不了。只要你按着我教你的去做,她翻不起来什么浪花儿,放心吧。”
肖帆磨蹭着景瑞明说:“哎,说说你妈的事儿呗,她怎么就是简约版的j□j了?”
景瑞明叹气说:“亲儿子在背后坑妈,会不会被天打五雷轰啊?我可不敢说什么细节,你心里有数就行了。总之呢,你尽量‘不关己事不开口’,她的话,你就当作是唐三藏耳边的妖怪们的纷纷乱语,别去理会。你要是听了她的话当真或是和她争吵,那你就完了,非要被她轰成渣不可。”
肖帆更好奇了,说:“你光是空口说白话,怎么叫人信服呢?举两个例子说明一下呗。”
景瑞明本来不想说,耐不住肖帆使劲地磨,眼睛还亮晶晶的煞是好看,闹得景瑞明脑子一阵发热,一时嘴快就说了:
“我妈啊,以前是部队文工团的,她号称是演员,其实就一跑龙套的,混了几年也没混上一回领舞,不过心眼着实灵活,她自己说了,往日和她一起的演女一号、女二号的都混得不咋的,就我妈混得最好,全亏多年眼光独具,精挑细选地选上了我爸。然后,靠着我爸的关系后来做了一家军需企业的人事科长,专门搞的就是挑起群众斗群众来凸显她们人事科的办事能力,就这两点,你自己估算一下我妈的战斗值吧?”
肖帆吐吐舌头,说:“她会找我麻烦不?那我怎么办?”
景瑞明连忙宽慰说:“不怕,有我呢,我肯定是坚定不移地支持你啊。还有,对付我妈,她是演员,会演戏,你也给她演回去呗。实在不会演,就装聋作哑。”
肖帆翻了个白眼,十分没心没肺地问:“还演戏呢?当是考北电啊?给发证书不?”
景瑞明就喜欢他这活泼泼的二逼劲儿,趁机摸了一下他的脸,说:“要是演好了,就给你发证书,呵呵,本人手绘。”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我为毛要写这么多番外啊,都没啥人看了。有这时间,去写新文不好吗,真是死脑筋啊(┬_┬)
第112章
在车上的时候,肖帆从后视镜里留神看这传说中江|青式的老太太的情形。
其实景妈一点也不像快七十岁的老太太,倒像是五十多的中老年妇女。在肖帆的印象里,奔七的老太太就该是他在社区广场里常见的那种腰上扎红绸扭秧歌的老大妈的模样,可是,景妈这派头,看着就能叫人明白非富即贵。
不太长的头发全染成黑色,一丝不苟地梳理着,身上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职业套装,半高跟的小牛皮皮鞋上一尘不染,看着不像是走亲访友,倒像是新闻联播里跟着出访外国的国家领导人的夫人的派头。
倒是景爸看起来比较爽朗,在车上和景瑞明说着话,逗着琪琪,时不时地“哈哈”笑上两声。
景妈妈就貌似随意地浏览着车窗外的街景,忽然冒出一句话:“明明,都说你们这里是西南最好的城市,我看着也不过如此嘛 ,一点也不大气,和北京比差远了,也不知道当初你为啥非要留在这里。”
景瑞明干笑了两声,说:“哪个城市也不能随便和北京比啊,要不怎么说‘北京的首都,首都的北京’呢?”
后面的那句“北京的首都,首都的北京”其实是景瑞明的侄儿,就是前次来过的小峰,在上幼儿园时闹的笑话,老师教的儿童诗里有一句“首都的北京”,结果小峰老是念成“北京的首都”,在景家传为笑谈,一直流传至今。
果然,景爸听了就呵呵笑,说:“小峰就是个不爱读书的,打小就能看得出来。”
景瑞明趁机岔开了话题,问起小峰那一次事情后怎么样了,以及二哥上任副市长后的情形之类的,叫二老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一直到家都没有冷场也没冒出什么对肖帆不利的话来。
到了家里。
景瑞明是出门前就把空调开好了的,所以,景爸景妈一进屋内,就舒服地叹了一口气:“你们这屋子里面还蛮凉快的嘛。”
因为是第一次来,景爸景妈就随着景瑞明和肖帆的向导上上下下地参观了一下他们的房子,虽然不能和家里老大老二的房子相比,但是,也算是过得去了,而且,里里外外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尤其是欧式的露台花园十分别致,最角落里修着一个半圆形的鱼池和带喷泉流水的假山,配着旁边的几竿青竹和似锦繁花,鼻翼飘来月桂和兰花的宜人香气,叫人顿觉暑热尽消。
景爸爸表扬说:“嗯,还不错嘛,你们俩个算是会收拾的。这屋子,你们一家三口住着,也尽够了。”
景妈妈的眼睛瞟了一眼肖帆,问:“看你们没有请佣人啊,那这屋子平时都是谁在打扫呢?”
因为事前景瑞明交代过肖帆,没事儿别往老太太跟前凑,她说的话,只要不是提名道姓要你回答都尽量装作没听见或是没听懂,只有在非常有把握的情况上才开口,加上老太太刚才这句话到底有啥内涵,肖帆也没太明白,便不理会老太太这一眼,装聋作哑。
景瑞明接口了,却是含糊其辞地说:“佣人没请,可是,我们请了保洁公司一周来一次,做彻底打扫,平时嘛,就随便弄弄,谁闲着谁打扫,就当锻炼身体了。”
景妈便惊声说:“什么!明明,你上班、开公司,忙成那样,怎么回家还不好好休息,还要干家务活呢?”
肖帆弄懂了,顿时脸上带出三分不以为然、三分不悦,还有三分忍耐的表情来,抿着嘴一言不发。
景瑞明说:“妈,你说什么呢?家里的事情当然是大家一起做。肖帆工作也忙,不过,家里的活儿他没少做。”
景妈妈这才满意了,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肖帆,想说什么,却又忍了忍,终于问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肖帆本来不想理她,奈何想着景瑞明的处境也难,便硬梆梆地回答说:“我做销售的。”
景瑞明忙给他脸上贴金,说:“肖帆在我们这里一家综合性大企业做到中层了,和妈您退休前差不多。”
景妈撇嘴说:“那绝对不是我们那时候一样的国营大企业,明明,我跟你说,我们单位有些人,清华毕业的,临到退休还没混上科长的多了去了。”
景瑞明说:“是是是,妈您最能干。还有,您能不能不叫我‘明明’啊?您老这么‘明明’、‘明明’地叫,弄得我有种还在上小学几年级的错觉,浑然不觉得自己已经是五岁孩子的爹了哈哈哈。”
景爸也笑了,说:“可不是吗?俗话说得好,‘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我们也老了。”
肖帆对景爸颇有好感,此时便不失时机地接了一句嘴,“哪里,伯父您看起来一点都不老。”
景爸乐了,说:“还不老?都七十了。”
肖帆很笨拙地说:“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也许是您保养得当。”
景妈一听不乐意了,比起人家夸她家老头子年轻,她更喜欢自己被人夸奖年轻,见肖帆只夸老头子却对自己视若无睹,心里搓火,说:“看不出来,还真会说话啊。脸上的褶子能夹死苍蝇了,还年轻呢?”
景瑞明赶紧说:“面上年不年轻是次要的,关键是心态要年轻。老年人的心里健康很重要。哎,咱们别光说话呀,差不多中午了,现在出去吃午饭吧。”
景妈妈气不顺,又开始造了,说:“啊?怎么还要出去吃午饭呢?哎哟,这大上午地赶飞机来,怎么都不给我们准备点热饭热菜呢?”当然这话又是在说肖帆,买菜做饭打扫卫生在她看来就是儿媳妇的事情,儿子就该在家里四仰八叉地,啥事儿不干,等着儿媳妇伺候呢。
景瑞明说:“您和爸第一次来呢,哪能随便在家里弄点粗茶淡饭就打发了呢?自然是要去那些好的、上档次的地方吃。走吧。”说着,景瑞明就亲自来拉老太太的胳膊,好容易将她拖走。
景爸笑着对肖帆解释说:“她就这脾气,在家里我们都让着她呢,你别介意。”
肖帆也笑了笑,说:“哪能呢?我再不懂事,也不会和伯母计较,年纪大的人,有时候就像小孩一样,得哄着。”
景爸爸一下子对肖帆的好感度提升了不少。
中午饭是在小区附近的一家很高档的馆子里吃的,景妈倒是暂时被美食转移的注意力,没空去挑儿媳妇的错了,加上景瑞明全程不遗余力地调和着气氛,故而一顿饭总算是平安无事地吃完了。
下午小两口就带着孩子陪着老两口在市区到处观光,晚饭也将就在景点附近的馆子里解决了,临到晚上九点才回家。
一家子都累了,于是各各洗漱了回房睡觉,这一天算是相安无事。
晚上,肖帆和景瑞明都洗了澡躺床上了,景瑞明歉意地说:“我妈就那样,别说你了,就我大嫂二嫂,平时没少孝敬她,她还能鸡蛋里挑出骨头来呢。你再耐烦个几天,把她们送走了就好了。”
肖帆嘀咕着说:“先头要不是你打岔,你妈非得追着我问我一个月挣多少钱不可。到时候我说了,她一准儿嫌少,说不定还要我辞职回家专门伺候你呢。”
景瑞明笑着说:“老太太不都这样吗?生怕自己儿子吃亏了,赶明儿我跟你回家,你父母没准也是一样对我,恨不能你吃饭的时候我都不吃,就专管给你碗里夹菜。”
肖帆说:“拉倒吧,我爸我妈才没有那么精怪呢。再说,我爸妈早离婚了,不会一块儿出现,战斗值有限。“
景瑞明说:“呵呵,这话怎么说呢,这个婆媳矛盾是自古以来永恒的矛盾,有个比喻你知道不?儿子就像是当妈的眼珠子,儿媳妇来了,儿子的心被占了去,当妈的就觉得自己的眼珠子被抠了似地,所以,婆婆仇视儿媳妇是天然的。”
肖帆说:“切!少来!你妈又不止你一个儿子!你妈三个儿子呢,你排眼珠子排不上啊哈哈哈。”
景瑞明见他这样没心没肺地乐起来,心里挺喜欢挺稀罕的,忍不住想逗逗他,便煞有其事地说:“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妈是二郎神转世的,所以,有三只眼。”
肖帆哈哈大笑,说:“卧槽!你妈是二郎神转世呢,还三只眼?那你有没有遗传你妈的三只眼啊?”
景瑞明被他这幅全无机心的模样弄得心痒无比,不动声色地往他身边挪,猛地一下子扑倒他身上,说:“是有遗传的,不过不太一样,我妈是三只眼,我是三条腿,你想不想试试?”
呃……尼玛还真是三条腿啊,中间那一条现在就蹭在肖帆的小腹上,勃然生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番外其实本来是正文的内容,因为当时大家想看主cp所以挪到番外的,时间上有些颠倒,挠头o(幡洇)o 唉
帆帆还是二货一枚,呵呵,这是他的特色,不太容易改,但是,请相信,景少hold住!生活多辛苦,二货添欢乐,只要给操,一切好说。
第113章
最后两人只是玩闹了一会儿就收手,肖帆当然是不想这么快就松腿投降,心理上还有一道坎没有迈过去,景瑞明也明白这一点,再说旁边住着自己的父母,也不好意思闹出什么少儿不宜的动静来。
但是,这一番话说开了之后,肖帆和景瑞明都感觉到自己向对方的心又靠近了一些。
接下来的一周,肖帆基本就是按着景瑞明教的那样,该上班的时候就上班去,下班了早些回家在二老面前挣表现,尽量少说话多干活,叫景爸景妈没得挑嘴的。
肖帆后来想通了,自我安慰,景妈那德行,看来是没把自己当景瑞明的配偶来看,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自己也没打算把巴上他家,景瑞明说了,以后都在cd市呆着,不会回老家qd市,那么,老头儿老太太到这里的时候恐怕几年都难得一回,既然如此,就把他们当作一个难缠的vip客户呗,捏着鼻子忍着,好好地供着,横竖也就是忍受一两个星期的煎熬的事儿。
所以,尽管景妈能造,奈何肖帆就像是武侠小说里的手上无招,心中有招的武林高手,以不变应万变,于是,这矛盾还就挑不起来。
倒是景瑞明见老婆懂事,反而是老妈咄咄逼人,心里颇有微辞,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景瑞明梗在心里,越发对老妈不满。
原来,景家以前娶儿媳妇都是要给见面礼的,景家一直条件好,出手也阔绰,景大嫂进门的时候景爸景妈给的十万块钱的见面礼,景二嫂进门是二十万,景瑞明是最小的,中间还隔着两个姐姐,故而景瑞明还在上大学的时候,哥哥姐姐们都开他的玩笑说:现在通货膨胀这么厉害,要是明明结媳妇的话,爸妈再拿三十万给三儿媳妇的话可就有点拿不出手,三百万又太多,可怎么好呢?
肖帆以前是没见过景爸景妈,这一次见了,按说老头儿老太太怎么也该有点表示,可是,景爸景妈到家都两三天了,居然提都不提这见面礼的事情,叫景瑞明心里很不爽。
不过这个话不能和肖帆说,肖帆那大大咧咧的性子,肯定说不要爸妈的钱不做啃老族之类的傻话。
景瑞明心想:这哪里是眼馋自家爸妈的一点子积蓄?只是,这是一个应有的说法的问题,没道理大嫂二嫂都有,轮到我媳妇这里了,就啥也没有了?这是
还有,景瑞明有一回带着琪琪回qd市,景爸景妈还非塞给琪琪五万块钱说买衣服穿,到了肖帆这里就这么不言不语的,说明什么?说明孙女儿是认下了,这儿媳妇却不肯认。
景瑞明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了,肖帆就是琪琪他妈,也就是自己的媳妇的概念,老爸老妈这样做,是明着打肖帆的脸,连带着打我的脸!凭什么我相中的媳妇就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这些不满集在心里,景瑞明越发偏袒着自己的傻媳妇儿,总是帮他说话。
这一日,肖帆下班早,就买了菜回家做饭,省得景妈老嘀咕着说景瑞明辛苦,忙了公司忙家里,娶个媳妇不知道干啥用的之类的闲话。
肖帆不会做饭,就想了个取巧的办法,去超市买的成品或是半成品,比如凉拌兔丁和烤鸭,就只要装盘就好,还有咸烧白这样的放蒸锅里蒸熟就ok的,另外几个什么炒肉丝之类的都是净菜,连酱料都配好了的,就等油热了扔下去翻炒两下就了事,此外,肖帆还买了个鸡,又配了些香菇,打算做一大锅香菇炖鸡汤。
等景瑞明下班接了琪琪回家,肖帆基本上已经忙活好了,景瑞明就叫琪琪来帮忙端菜摆筷子,自己凑到肖帆耳边说:“谢谢。”
肖帆低着头舀汤,说:“谢什么?谢今天进门就有饭吃吗?那你应该在进餐前再谢谢天主。”
景瑞明笑了笑,说:“不是的,我是谢谢你肯为了我而对我父母好,谢谢你给足我面子。”
肖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里很暖很熨贴。
结果吃饭的时候,景妈还是挑出一堆毛病来:兔丁太辣,烤鸭太油腻,炒青菜没放蒜,炒的肉丝里面尽是生姜丝,还有鸡汤,谁见过用公鸡炖汤的?都是用的老母鸡好吧?
景爸看了老伴一眼,圆场说:“不好吃你就少吃点呗,反正咱们老年人本来就不该多吃,吃多了反而不好。”
景妈说:“就是不能多吃,所以吃的才要精细才对啊,这做的饭就完全不考虑我们老人嘛。只顾自己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做什么啊?有这样对老人的吗?这不是一顿饭的问题,这是态度问题!”
景瑞明再也按捺不住火气了,说:“肖帆下班赶回来给咱们做饭,买、洗、切、烧,辛辛苦苦忙活了两个多小时,还做出不是来了?妈,你说话凭点良心。”
景妈见儿子一边倒地向着儿媳,本来她只是例行公事一般地挑拣这看不顺眼的男儿媳妇,这一下越发来了气,倒是景爸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严,镇压住了,骂景瑞明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妈十月怀胎生了你,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在这里,哪一天你妈不念叨你几句,还不是担心你?再说了,你妈就是爱唠叨,究竟也没有坏心思,你倒是跟她杠上了,还不给你妈道歉?”
景瑞明迫不得已给景妈赔礼道歉。
景爸也觉得老伴的态度是不太对头,自己私心不想责备自己的老伴,便打圆场说:“秀明,你既然看他们年轻人做的菜不好,不如明天你下厨,教教他们?”
到了第二天景妈下厨的时候,景瑞明就特意站她边上,不住口的唠叨:“该放盐了……该放酱油了……火关小点……味精别放多了,对健康有害……”
唠叨得景妈心烦得恨不能扔锅铲,说:“我知道啊,谁要你在旁边一直说个不停?”
景瑞明笑了笑,说:“我这不是好心吗?怕您不知道或是忘记了。总要提醒一下,免得您……”
景妈气鼓鼓地反驳说:“不会的。你在这一边不停地说,反而把我的头都搅昏了,倒是做不好了。”
景瑞明忽然正容说道:“妈,您也知道被人不停地唠叨打扰有多烦人了吧?就比如说,我和肖帆在一起,就像你现在在烹制的这一道大菜一样,就算是错了或是怎么样,这条路终究还是我自己选择的,要我自己走下去,您自以为好心的提点和唠叨,对我来说,其实就相当于是做菜的时候被人反复掣肘一般,只觉得:烦!”
景妈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景瑞明说:“妈,您肯高看肖帆一点,我会很感激您,若是您一定要看不上他,我也没啥可抱怨的,这个事情强求不来。但是,我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心意不会因为您不喜欢他而改变。”
回了屋,景爸也劝慰景妈说:“唉,他自己选的媳妇他自己喜欢,我们父母反对起什么作用呢?算了吧。”
景妈哽咽着说:“那是他选的吗?那明明是个意外好不?为什么就非要跟个男人搅一辈子呢?弄得我们在老家都抬不起头来!”
这一天,肖帆因为陪着客户去高尔夫球场打球到很晚都没有回家,景瑞明着急得心神不宁,又不好老打电话催他,便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看得景妈不住地撇嘴,说:“你急个啥嘛,他一个男人,还能怎么样了?要是实在担心,就叫他在家里呆着呗,就不怕叫人给拐卖了。”
把景瑞明气得够呛。
景瑞明心里有些疙疙瘩瘩的,虽说肖帆是个男人,到底现在是自己的老婆,想着他大半夜地陪着什么客户应酬什么的着实叫人不舒服,便老话重提,委婉地劝说肖帆辞职,还是回公司来。
肖帆烦恼地抓着头发,说:“财务那一套我真做不了,不合我的个性啊。实在要我回来,我就做销售好了。”
景瑞明说:“我觉得你还是做财务好,其实是,慢慢地适应了就好了,又不是多难的事情。”
肖帆想了想,还是说:“我一看那些账目就头大。”
景瑞明哄着他说:“我想让你做财务还不是为你考虑?你想想,你回来了,咱们这就等于是夫妻店。做销售的话,就相当于是店小二,做财务的话呢,则相当于是掌柜的,你看看那些电视剧里的老板娘,都是做掌柜的,谁会叫自家老婆做店小二啊?”
肖帆说要考虑考虑,结果第二天接到了舒飞的电话,就不考虑了。
舒飞听说景爸景妈来了,忙问肖帆和他们相处得怎么样,肖帆含糊其辞地说:“还好,还好。”
舒飞猜得到依着肖帆的个性,不见得能处得好,不过这种事情随缘,也只好由他去了。
舒飞找肖帆是为着两件事。
一件事是作为肖帆的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在景瑞明爸妈来的时候请他们吃一顿饭,好给肖帆撑面子。而且,在商言商,高远的公司上市后还有意图想要将业务推广到全国,景瑞明的老家qd市也在拓展范围之内,景家在当地根深叶茂,现在和他们搭上关系,到时候免得临到有事相求的时候再去青眉白脸地求人家。
第二件事是舒飞现在生意走上正规,越发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很狭隘,没自己单干的时候总觉得没准备好,就好像才会游泳的人不敢轻易下海一样。可是,只有等你放开胆量下了海,你才能知道这天地有多广阔,钱有多好挣。高远现在的地产公司正在大兴土木,各方面的需求都很旺盛,与其拿钱给别人赚,何不拉铁哥们一把呢?
肖帆听了很动心,不过还是有些心里没底,说:“这一行我不懂啊。”
舒飞说:“你做那么久的销售了,该知道商业的基本构成就两点,一个是买方,一个是卖方,其余的什么渠道啊促销啊都是辅助的。现在买方已经有了,只要你产品对路,价格适中,高远不可能不买你的而去照顾别人,对吧?所以,这生意就成了一大半了,剩下的就是你去找产品,做代理了。你有销量做保证,人家供应方还不把你当财神爷啊?这不是又成了?你还担心什么?其实,就等于是你在中间牵个线,倒手一下的概念,可是,这一下就能赚很多钱,比上班强多了。而且,你有心在这一行发展也方便,进了这个圈子,除了远望之外还能继续开拓新的业务,建筑这一块的蛋糕大着呢。”
肖帆简直觉得这是天上掉馅饼下来,正好砸进自己嘴里,连声感谢舒飞不已,舒飞举重若轻地说:“谢我做什么?做生意是互惠互利的,这样高远也省事啊,免得不知底细的人坑他,对吧?再说,高远以后想把业务推广到全国,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家那位帮忙介绍点人脉呢。”
肖帆又犹豫着问:“这事儿好是好,就是不知道做起来需要多少资金?”
舒飞起心想要逗逗他,故意说:“也不要多少,就两三百万呗,叫你家景少给你出了!”
肖帆一听就牙疼了,说:“算了算了。那我还是去上班挣工资算了。”
舒飞笑着说:“跟你开玩笑的。其实啊,这相当于是‘空手套白狼’,只要你能说得动供应方先发货,高远这边三个月后支付货款,这生意就成了,基本不需要本钱。”
回家和景瑞明一商量,景瑞明本来不是太喜欢,他更喜欢肖帆在自己的羽翼保护下呆着,不过,看着肖帆那掩都掩不住的喜色,景瑞明也只好算了,只想着舒飞和高远那两口子人都算是靠谱的,领着肖帆做生意能出什么幺蛾子,还是全力支持吧,正好也堵一堵老妈的嘴:大嫂二嫂再能干,能像我媳妇儿这样独当一面吗?
这一天,高远全家请景瑞明全家人吃饭,算是给景家二老洗尘接风,同时两家人一起团个早年。
馆子位于市区的一处著名风景区内,初一眼看去像是明清时候的大户人家,包厢里面的装修亦是一样的古色古香,别具一格。菜盛在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景德镇青花瓷盘里,菜名则是取自词牌名,透着一股子装逼的文化味,砂锅鱼头煲叫什么“水调歌头”,碳烤鸽子叫“鹧鸪令”,清蒸鳜鱼叫“渔家傲”,酸辣海皇羹叫“清平乐”、茄汁豆煮大连鲍叫“水龙吟”、石板肉碎烧海参叫“鹊踏枝”,不一而足,倒是叫一身正装的景妈很喜欢,翘着兰花指拈着个小白瓷勺子喝汤的样子十分贵妇范儿,比起一旁咋咋呼呼土豪气息浓郁的苏老爷子是立见高下。
景爸景妈瞅着席间不住地站起来敬酒布菜的舒飞和高远,知道他们也是和自己儿子儿媳一样的身份之后,也在心下暗暗掂量。
苏老爷子呵呵笑着对景爸说:“老哥们,我以前也没想到这儿媳妇会是个男的,不过嘛,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真遇上这男儿媳妇了,我还觉得比女的儿媳妇还好处呢。你家帆子也是个好孩子,和我儿媳妇差不离。”
景爸笑了笑,说:“是不错。”
见肖帆还在喊着景爸景妈“伯父伯母”呢,苏老爷子纳闷地说:“嘿,你这孩子,都一家人了,怎么不喊爸妈呢?我知道了,是不是你爸妈没给你‘改口费’呢?哈哈哈。”
景瑞明瞟了他妈一眼,没吭声。
景妈信口开河地说:“哪能呢?我们那边是没有给改口费的风俗,不过,入乡随俗,临到走的时候,我们还是会给的,只要儿媳妇此后和我家明明一条心,几万块钱算什么!”
苏老爷子挑眉说:“几万?”
景妈认为几万已经很多了,这儿媳妇我没看中啊,随便给几万块得了,还真给几十万呢,要是以后他和明明分了,这钱不就打水漂了吗?是要留一手啊。她说:“是啊,我就是明明这么一个老儿子没成亲,他的哥哥姐姐都是早就结婚了,我们的钱攒着,可就为着他这媳妇吗?”言下之意很明显了,我有钱,可是我就是不给,因为这儿媳妇不合我的心意。
景瑞明听了几乎吐血,只是这和自己别上劲儿的不是别人,却是自己的亲妈,想要怎么样,又不好什么样,只好低头装作吃菜。
景爸也有些尴尬,在底下踢了景妈一脚。
苏老爷子说:“呵呵,我们这里有一个说法,一般新媳妇上门,至少是万数,表明公婆对儿媳妇的评价是很满意,‘万里挑一’的意思。我那时候和我儿子商量着,给儿媳妇没给现金,给的是公司的股权,大概价值两三个亿吧。实在是我这儿媳妇太合心意了,说是亿里挑一也不为过的,哈哈哈。”
景妈瞬时觉得面子挂不住了。
回了家,景妈便气得嚷嚷起来,说:“有钱又怎么样?有钱也是个土鳖!两三个亿又怎么样?贵族气要几代才培养得出来的!就那老头子那个嚣张劲儿,到时候看吧,没多久家业就要败光。”
要在平时也就算了,景瑞明今天憋了一肚子气,忍不住毛躁起来,撇着嘴说:“算了吧,妈您别忘了,您那老家还不是山坳坳里的?真正的贵族,那时候不去逃去了外国就是被整死了吧?不是找上我爸,您还装什么呀?龙套演员一个,也就是《天鹅湖》里演一只鹅,《红星闪闪》里演了一个尸体而已!”
景妈一下子被气得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景爸急了,一个耳刮子扇过去,骂道:“混账东西!想气死你妈呢!”
肖帆看见景爸扬手,本来想去拉的,结果没来得及,眼睁睁地看着景瑞明被他爸扇了一个耳光,俊朗的脸上顿现出五条指印。
景瑞明冷笑着说:“就兴你护着你媳妇,就不兴我护着我媳妇呢!我最后说一遍,我是要和肖帆过日子,你们容得下他,我很感激,容不下,就算了,不强求!但是别把你们的意志强加于我!哪怕有一天我和肖帆最终还是落得一个分手的下场,但是,现在,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真有那一天,我也不会后悔!”
肖帆和景爸景妈都怔怔地看着景瑞明。(此处省略h描写若干字)
景爸景妈被彻底扫了兴致,还没到时间就打算回老家了,临走前,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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