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只能知道一件事。不知道为什么，总之菜月昴又tm死了，死在了前往村庄的路上或者是回来的路上或者是村庄里面——总之他没回来。

    然后，死亡回归发动。

    “我说，这果然是rpg世界吧……这要是手一抖没存档没准回档个两三个月呢？”

    周远一边开着玩笑，一边耸耸肩。具体回档在什么时间不太清楚，总之应该是在周远取回能力到来到这个世界之间。因为在此之前这个世界并不存在周远和罗兹瓦尔，所以到现在两人才被“回溯”出来。

    “总之先回宅邸看看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得问菜月昴。不然的话，就这无限死亡的架势，周远是没机会和冈部伦太郎正经见面讨论事情了。

    “这次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还是老样子，把菜月昴直接拉到角落询问就行了。罗兹瓦尔知道了周远的身份，这样的行为也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不知道，”菜月昴摇了摇头，“就是走回来的时候突然就难受……然后呕吐，然后就浑身抽搐……”

    周远从面具上面把雅典娜二号机拽出来，对着菜月昴的身体扫了一下。

    “不是瘟疫……也不是什么其他的病，”周远说道，“至少你现在身体还很健康……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感染了急性病？”

    “……被狗咬会感染急性病吗？”

    菜月昴问道。

    “应该不会，就算有感染，那种几小时就会致死的病毒本身就不可能寄宿在动物身上了……”

    不管什么病都分潜伏期和爆发期。按照蔡月昴的说法，潜伏期大概是四五个小时，爆发期只有几分钟就会致死——这么凶悍的病毒的效果在狗身上的话，在沾染上并且病原体达到可以让人感染的密度之前，那只可怜的小狗就应该死掉了才对。

    “我说，也没准这不是病，”周远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别忘了这是个魔法的世界……不太科学的事情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太科学的事情……？”

    “嗯……比如咒术师的诅咒啊，炼金术士的毒素啊，或者下蛊之类的事情都有可能吧？”周远嘀咕着，“能造成这种情况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你可别吓我。”

    菜月昴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不过事实上到没有那么害怕，这让周远叹了口气。这家伙对于一般意义上的死亡的恐惧程度都降低了……虽然读档之后大有周远的跳线记忆能力那种全世界只有一人知情的孤寂感，但是也就仅此而已的程度了吧。

    “总之怎么办？现在我取回能力了可以随时保护你，是我先暗中观察你，你用死一次的方式找出凶手，还是我保护你，不让你去死？”

    两种方法，第一种可以尽快抓到凶手但是要菜月昴再死一次；第二种则要复杂一点，但是不用经历死亡回归。从实际用时来讲，两者需要的时间应该大概相近。

    “我……”

    菜月昴沉默了。

    “所以说……其实你选择哪个问题不算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只是决定我的行动标准而已，只不过你回溯一次的话，事情会被更高效果断的方法处理；而你不回溯的话，则是调查速度稍微快上一点，但是也许时间进行的就不够干净。”

    一个是用菜月昴去死一次来换整件事情在其他人眼中的效率，以免产生扩大影响；另外一件事情则是用周远的保护换来更快的抓获真凶，以及实际上的效率。

    毕竟相对时间不等于绝对时间——从某种程度上，周远比较喜欢的还是第二种选择，虽然第二种选择有可能产生一些不太稳定的情况，但是重点在于效率够高，能剩下来一段不必要的时间。

    “……让我一个人想一会儿可以吗……我过段时间再给你答复。”

    菜月昴这么说了，周远也没逼他，就这么回到了房间当中。反正是第二天的下午菜月昴才会出去采购，这点事情倒是无关紧要，只要等到那个时候，菜月昴再做出自己的决定就可以了。

    只不过，回到房间之后的周远又有些无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取回能力的周远已经没办法再享受舒适的睡眠，只要一闭上眼睛看到的依旧是破碎不堪的心象世界与九座神殿。

    “喂，离岛栖鬼……你在的吧？”

    周远问道。

    “……当然。”

    过了半天，才穿来一个简洁不说，甚至还有点烦闷的声音。

    “离岛栖鬼……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换你被监禁这么长时间试试？我这可是多长时间处在黑暗中不能说话，不能动，很无聊的啊！”

    离岛栖鬼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全力，冲着周远大声地咆哮起来。

    “……抱歉。”

    周远低着头叹了口气。虽然说不是周远的错误，但是……

    “我怎么气氛不和就道歉了啊！虽然咱们两个实际上来说算一个人，但是还是敌人吧？”

    周远冲着离岛栖鬼喊道。

    “……切，有谁会蠢到跟自己当敌人啊！而且再说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现在也不是敌人了吧！”

    “既然是自己人的话，那为什么要安慰你？”

    “姐姐姐姐，刚进来就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呢。”

    “蕾姆蕾姆，客人好像在跟自己吵架呢。”

    重复一次……周远和离岛栖鬼本质上面是同一个人，说话都是用一张嘴的——并且之前周远放开了离岛栖鬼的权限。

    于是……

    “姐姐姐姐……”

    “不用说了！我被当成神经病了对吧！”

    周远自暴自弃地冲着女仆姐妹吼道。

    “噗呲。”

    离岛栖鬼却是用周远的嘴巴笑了。

    “闭嘴！”

    周远直接顺手关闭了离岛栖鬼的权限。但是周远看了看拉姆还有蕾姆看自己的眼神……周远突然就想再干掉菜月昴一次了。

    反正死亡回归而已。

    不过，两个女仆离开的时候，蕾姆特别看了周远一眼。周远想了想之后，看看自己的鬼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