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三节:你哝我哝
看着那晃悠悠的轿辇,说实话,我的第一反应,是想给它砸了!
这那黑暗中的红,太过刺眼了。
那似欢快的哀乐,太过刺耳了。
也许有人死亡,对于冥君应该是一件欢快的事情吧?
因为这个世界面临的生离死别,将代表着他的那个世界将会更加的热闹起来。
轿辇突然停了,哀乐也停了。
轿顶突然掀开,一道红色的身影自轿中飞了出来。
红衣飞飞,正是冥君。
此刻那桃花脸上,满是凝重。
身后的引魂鬼、黑牌鬼和黑旗鬼也跟了上来。夹杂着猛烈的阴风冲向了阴煞阵。
“哎哟,你这个老不死的,也不知会一声就走了。”一声嗲声嗲气的娇斥声,差点没有让我的整个骨头都酥掉。
我只感觉我的眼皮猛烈的跳了跳。
接着也是一身红纱衣的一个曼妙女鬼也从轿顶闪身飞了出来。
只留下了一座孤零零的轿子在那里颤悠悠地晃着。
这上战场都不忘带女人,这对这新一代的冥君也实在是无语了。
只见那些阴差,其中一位一挥手中的黑旗,那股怪风就停止了。
这时黑白无常出现了。
只见白无常把把手中的哭丧棒一挥,这些新魂就每人手中就多了一把哭丧棒。
这些手持哭丧棒的新魂们突然就开始悲凄凄的哭了起来。
他们越哭越显得伤心,越哭越显得悲凄。
这样新魂的冤气越结越浓,形成了一股比刚才还要猛烈的飓风。
“是谁要了你们的命?”白无常突然问话了。
“是霍驭军,霍驭军”这些新魂竟然齐刷刷就念出了霍驭军的名字。
“那么霍驭军在哪里?”
白无常继续问道。
其中一个举黑旗的阴差,黑旗一举,指向一个方向。
那些新魂就齐刷刷的向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那个方向已显平静的泥石流正在蛹动。
接着那里的泥石流突然爆破开了,一道身影狂笑着蹦了出来。
我一阵战栗,竟然是霍驭军!
是霍驭军竟然没有死掉,又从泥石流里跳了出来!
也是啊,他本来就是一个死人,怎么可能还要死一次呢?
在那阴差黑旗的指挥下,那些手持哭丧棒的新魂就化成一阵风向那霍驭军涌了过去。
而其中那些举黑牌的阴差,黑牌无限放大,把阴煞阵的煞气一层层的给遮了起来。
这样刚才痛苦的被吸向阴煞阵的新魂全部被截留了下来。
那些引魂使者,高高举起了引魂灯,竟然在空中摆出了一个白色的心形造型,然后,地上的那些新魂,在盲目的徘徊中似乎终于找到了方向,向这个心型的小阵飘移了过来。
我竟有些无语了,这个冥君,在这个时候竟然还玩浪漫?!
而在每个阴差似乎都找到自己事情的时候,那冥君却是显得悠哉悠哉的,一把抱过了赶上来的冥妃,就在冥妃那粉嫩的脸上“叭叽”了一口。
这真是不忍直视,不忍直视啊。
只见那冥妃摆腰扭臀的嗔怪了一声,就又腻歪歪地贴了上去。
“冥君~~~”冥妃嗲声嗲气的轻唤了冥君一声,“是谁搅了我们的好事啊?真讨厌,太不道德了。”
“可不是,这人实在该打!”冥君手贴着冥妃的脸,像是哄孩子一般哄着。
“你说说,一下给我们弄了这么的新魂来,也不是我们小家子气,这么多的新魂,来就来吧,我们冥府也够大,也容的下,但这些新魂都是枉死,大多又骨肉分离的,到了咱们冥府整日的哭哭啼啼,让我们没个安静的时候,你说这造事的人,是不是有些太可恶了啊?!”
冥妃嘟起小嘴不乐意的道,满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嗯嗯,可恶,可恶,实在是可恶,不过我的小娘子,你可知这造事者以前还乱闯过咱们冥府吗?”冥君又多加了一句。
“什么?!还硬闯过咱们冥府?!那这孩子实在是太没规矩,太可恶了,实在是该打。”
“嗯嗯,是该打!”冥君似是应声虫一般的,只知道随口应着。
“哼,你只会动嘴吗?那你还不赶快去给妾身出这一口气?!”冥妃嗔怪道,那娇美的小脸上满是赌气的表情。
“你tm,你哝我哝够了吗?”蓝冰从斜刺里突然冲了出来,一脚就踹向了冥君,冥君一把闪过了。
“哎哟!怎么是蓝兄你啊……”冥君惊叫了一声,已被蓝冰一把抓住了衣领拖着走了。
但临走还是不忘回头冲着他的夫人嚷道:
“我的好夫人,即然你发话了,我就把那家伙的气给打出来!”
我是一脸的黑线啊。
但却看那冥夫人,在那里全身扭扭的不停,显出几份满意和深情的样子来。这表情,这动作,不忍直视,不忍直视啊!
这里的热闹刚看完。
那里吵吵闹闹,哭声又起。
只见那些新魂,拥拥搡掇得飘了过来。
黑无常的锁魂链上似乎还吊着一个什么。
我细一看,脸面上竟然是霍驭军,而身体却是干枯一片,像是被吸干了精血。
在锁魂链中痛苦的哀嚎着。
黑无常在经过我时,停在了我的面前。
“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对这忘恩负义的人讲?”他问我。
我现在连正眼看这货一眼都不愿看。
“这样的人不值得我费口舌。”我冷冷得道。
“你可看清我这锁魂链上绑得是什么?”不想黑无常却是突然问我。
我一呆,回道:“不是霍驭军的魂灵么?”
“你再看。”黑无常突然冲我眨巴眨巴眼睛诡笑道。
本是不想多看这人一眼的,但在黑无常的示意下,还是忍不住又再看了一眼。
这一看,却是发现,黑无常这锁魂链上绑着的“霍驭军”与普通的魂灵当真是有些不一样的。
普通的魂灵都是缥缈如雾的,而这个却像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一样,难不成这锁魂链原来还是可以锁人的?
只见这锁魂链上如同槁枯的霍无常正在痛苦的嚎叫,一声接一声,显得痛苦异常。
如果不是心中忌讳,真想亲手掐一把一辨真假。
当下感到非常的奇怪。
就把疑惑的眼神投向了黑白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