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有些疼
“我娘?前辈你认识我娘?”云澜有些诧异的看着那男人,心里暗想,自打她出生以来,娘亲便一直在将军府,从未出去半步,怎么可能会认识了他,而且看着他这般的样子,定非等闲之辈。虽说,他救了他们,但是防人之心,终究是不可无的。
谁知那男人根本不曾接了话,只倚在门口好笑的望了一眼云澜,“丫头,这寒冰床对他可是极好,但是对你,却是极有的伤害,尤其是你腹中的胎儿,你还是早些下来便好。老夫炖了些鸡汤,你还是先喝点,补充补充精力吧,若是那小子醒来,看到你虚弱的样子,定是会跟小老儿拼了命的。”
话音落下,便转过了身子,离开了屋子。
云澜方才觉得自己身子异常冰冷,咬着唇看了一眼百里尘,便将他轻轻放下,用好生的端详了一番,这才沿着之前的路又回去了。
她要好生的照顾自己,才好了照顾了他。
——
云澜没有多久,百里尘就醒了,冰冷的触觉让他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头,轻轻动了下便觉得浑身疼痛,只是,意识倒是彻底恢复了,就是全身上下还虚弱的很,想动也是极为的困难。
缓缓的睁开凤眸,密室一片漆黑,这里是哪里?这般阴冷,莫非他已经下了地狱?
眉心微蹙,轻轻抽了下鼻子,鼻端却是围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熟悉的气息……
是他的小东西的!
百里尘的脑海中闪过云澜的俏脸,这个人顿时想坐了起来,然而,稍稍一动,那身上的伤口便裂了开来,让他又痛的跌回了寒冰床上。
他废了好一翻的功夫才适应了痛意,这才惊现自己躺在寒冰床上,随着眼睛适应了黑暗,他的视线才快速的打量起四周的坏境起来。
他怎么会在寒冰床上,那寒冰床可是对他这般受伤极为严重的人很是有效。
那么,肯定是带他来的那个人救了他。
那小东西呢?
小东西许是也是被他带了进来……
百里尘这般想着,云澜该是没事,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爬起来去找了云澜,不亲眼看到云澜,他实在是难以安心。
他身上布满了伤口,尤其是肩膀那一块,之前替着云澜挡住了那一剑,伤口极为的深,若非他挡的时候算好了方向,怕是连命都要死在那剑下了。
因此,在本来就虚弱的情况下,他爬起来就更困难了。
好不容易爬了起来,他整个人也如同洗了一个澡一般,不少伤口都又出了血。
在看着自己的衣服放在一边,他随意的拿起一件衣服披上,眯着凤眸往前走去,这个密室很大,看样子应该是有人在住了去,他走了几步,突然看到这地上有一块白色的帕子,忙扶着墙弯下了身子捡起来放在眼前细细的看了一眼。
是小东西的帕子,小东西应该是在其中的一间房内。
百里尘波不急待的想要见她,想确认她有没有事,再者,这密室四周这般的黑,他怕她会害怕。
扶着墙头等气息平稳了些,身子也没方才那么痛了,百里尘便沿着帕子掉落的方向笔直的往前走去。
——
云澜何曾会想到自己一走百里尘便已经醒了过来,她现在满心思的就是将那鸡汤给喝了,然后再去照顾了百里尘。
手中端着温热的鸡汤,她猛地灌下了一口,虽然有些油腻,但是她如今寄人篱下,有的吃便已经算好了,就是不知道百里尘这般躺着要不要紧。
不过,既然那人是想救了他们,必定现在也不会害了他们,不过,如果能找到出去的路就更好了。
总归是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会觉得安心些。
然而,一路行来,她根本没有找到类似开关的地方,若是要敲墙,她怕是在这里敲一个一年,未必也能够找到开关出去。
当真是,她不禁有些恨那些乱传了谣言之人,什么密室的墙上有开关,他们是根本没有去过了密室,才敢这般胡乱说出了这般话来。
云澜一边喝着鸡汤,一边思索着,突然,她看到前面又一丝丝的亮光透了进来。立刻将那碗鸡汤给吞进了肚子里,她放下手中的碗便朝着前面跑去,伸手敲了敲,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本以为要找到了密室的出口比登天还难,就想着能不能守着等百里尘的伤好些了,让他找了找。
却不想,无意间的一撇,这密室的出口开关定是在这附近。
等她先找到了开关,等百里尘醒过来之后在找找看百里恒有没有在,如果在,便带着他趁那个人不注意,想回去,等让后在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云澜一喜,在这个周围转了起来。
这堵墙的附近很是光滑,周围亦是没有什么凸起的东西,只是方才听声音的时候,这堵墙明显是比方才的那堵要薄了许多,而且亦是有外面的光想渗进来,难道是要撞了出去?云澜自己都不没有察觉到,她在想的时候,身体不自觉的摆了一个要撞墙的动作,好像下一秒,她便要撞上了那墙似得。
百里尘恰好进来看到这一幕,急忙的跑了过来,“小东西,你在作甚?”
云澜听到百里尘的声音,一喜,忙回头道,“百里尘,你醒了,太好了。”说着,转过了身子,朝着他一笑,“你身上好些了吗?”
“你方才这般是在干什么?”许是方才太急了些,百里尘现在又感觉到了头一阵的晕眩,高大挺拔的身子也摇晃了起来。
是的,那高大的身子直直的往地上摔去。
云澜吓的血色全无,忙上前,伸手去扶住了他。奈何,她纤细的身子,怎么能扶得住百里尘那高大的身子,不但没接住,反而将她给狠狠的拖到了地上,幸好百里尘还有意识,让云澜躺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怎么样?”云澜忙从他身上直起了身子,惊慌的看着他。
百里尘躺在地上皱着眉头虚弱的道,“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