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小棉袄也成凉席
对,李良说的没有错,自已是不喜欢这个孩子,因为是他的孩子!恨他,恨之入骨!可是,越恨越爱…
将映看着李良,滔天的怨气和恨意压抑不住的从体内冲出来!看到他这张虚伪的脸,想把它撕碎了!厉声吼道:“我要杀了你!掏出你的心撕碎!抽筋剔骨都不解恨!”
李良微微一笑说道:“乐意之至,前提你得有这个本事,其实作为人也其乐无穷。”看着这里的阴气源源不断的进入她的身上,笑意更深了。
这块极阴之地可是鬼魂最爱的宝贝,此地的阴气盛大,造就一只猛鬼鬼王应该绰绰有余了。
墨卿看着窗外的夜空,乌云密布,晴空霹雳,看一眼怀里的张雪已经熟睡了,飞奔出去,是谁?
东院门前的青鬼望着夜空的雷声,一阵痛感袭来,走进东院里去药房吃点药,又开始痛了。
在成猛鬼的那一刻,将映不惧落雷,朝李良袭击而去,鬼爪即将触碰到他的心口时,一道金光击中将映,狠狠地砸到地上。
李良一脚踩在将映身上,冷漠的眼神俯视着她,冰冷却温柔的说道:“想杀我的…我自已都数不清有多少,迟早有一天我自然也会死,不过能杀死我的绝对不是你。最好乖乖听话,我能造就你,也能灭了你。”
将映看着李良,为什么还是敌不过他?
李良微微一笑,仿佛看出了她所想的问题,说道:“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杀不了我?”
将映直接说道:“对!为什么杀不了你!我如今已是鬼王了!”
李良摇摇头说道:“不,你还不是鬼王,想直接成鬼王,你还差得远呢。”移开脚,背对着她,幽幽地说:“乖乖的就好了。”
将映阴冷的看着李良,果然低估了他。
暗黑的夜幕下,森林中不知名的叫声,墨卿追寻着这一丝微弱的气息来到三屋,看着地上的雷击的坑。
翌日清晨,暴风雨过后的宁静平和,喜鹊站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叫着。
张雪坐在门槛上,看着地上坑坑洼洼的积水坑,街道上几个叔叔扛着工具走过去,看起来又开始修路了。
张西京走出来看着张雪,疑问道:“雪儿坐在这里在等谁?你爹我还没出门呢!”
张雪冷瞥一眼爹爹说道:“当然不是等你回来,想得美。”
张西京脸黑,闷闷地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小棉袄也成凉席了。”
张雪看着爹爹笑笑不说话,继续坐在门槛上等着,看着爹爹走出门,朝镇头那走去,大声喊道:“爹爹,记得早点回来!”
张西京回头看着张雪,点点头,跟着同行人一起离开。
张雪站起来一下,又坐下来,继续等着墨卿回来,没几分钟又站起来,想着还是去找莫子琦好了,这个家伙总是一声不吭就不见了,不理他了。
张雪经过东院时,青鬼看到张雪,如往常一样露出一个惊悚的微笑来,远远跟在她身后,保护着她。
莫家比较特别,住的不是泥土盖的土楼土屋而是用竹子搭建的竹楼,在这镇上很显眼。
张雪来到竹楼前喊道:“子琦!子琦!”
屋里传来一声:“来啦!”莫子琦从漆黑的屋里走出来,看到是张雪,笑了笑。
张雪走上台阶,和莫子琦坐在那里,看着远处的山间小路上依稀可见的人影,爹爹和叔叔正在那里挖路呢!
莫子琦说道:“你怎么跑来了,不去黏着你的夫君大人!”
张雪扭头一边说道:“他出门了,我才不黏着他呢!”
莫子琦笑笑说道:“这男人就要拴住他的心!你可要注意了!”说的头头是道呀!一副我很懂男人的样子。
张雪看着莫子琦,打趣道:“你这熟悉,是不是有男人了?小小年纪不学好!”
莫子琦抬起头来,学着楼里的姐姐说道:“姐的男人可多了!你手指都数不过来!”
俩人嘻嘻哈哈的笑着,无忧无虑无烦恼。
莫子琦又说道:“你猜我最近翻书看到了什么?”
张雪看着莫子琦,说道:“新的法术?”
莫子琦摇摇头,表示不对。
“新的隐秘的地方?”
莫子琦又摇摇头说道:“不对不对,你可真笨!算了,告诉你吧!”看一眼四周,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翻我祖爷爷留下来的书籍,我发现一种新的蛊—‘鬼蛊’,这是给鬼下的蛊,能驱使鬼,多厉害呀!”
张雪点点头说道:“是很厉害,你会用么?”
莫子琦囧了,说道:“都失传已久了,别说用了,怎么做出来的都不知道,不然我早就弄出来给你了!”
莫家是三苗族的分支,据说是来避难的,十年前来到这里,擅长用蛊,不过自从住在这里后,莫家人就没有使用过蛊之术。
莫子琦叹息道:“如今最多就是看看书而已,蛊之术早就被我阿爹销毁了,他们又不教我,难得我这么有兴趣想知道。”
张雪小手勾搭着莫子琦说道:“你不能学蛊之术,但还有这道法之术可学,我什么都不学,比你可怜多了。”
莫子琦小手指戳一下她的脑门,说道:“来这里跟我比可怜,走咯,这几天下这么多雨,一定有很多鱼跑出来了,我们去摸鱼儿!”
张雪点点头说道:“行!看谁厉害!”
莫子琦和张雪兴致勃勃的拿着鱼叉背着鱼篓跑出门,俩人手牵手的走去青头坡,要去旁边那的青河摸鱼。
青河的河水有点涨高,莫子琦和张雪挽起衣袖,卷起裤脚,拿着鱼叉走下河水边缘,定定地站在水中。
张雪看着青头坡,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墨卿就在那里,可是那里空空荡荡的,是自已错觉么?
莫子琦眼疾手快的插中游鱼,拿起来,扔进鱼篓里,得意的对她说道:“抓到了!哼哼,在你分神之际,我比你领先了!”
青头坡上,隐身的墨卿站在那里,遥望着远处青河的水平线,陷入了沉思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