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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新年畅谈会

      三天之后,京城重新变得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新皇即位一片欢欣鼓舞,再加上与外界的往来频繁,渐渐的异国脸孔也开始慢慢增多。不禁想起送给自己番茄的那队人,百感交集。

    苏幕遮每天除了忙自己手头上的杂事外,就默默的琢磨起新菜来,另一方面,失去了精神慰藉的手机,每晚都感觉少了些什么,至少知道它会在自己枕边亮起,于己来说都是件不可多得的好事,然而现在,别说凉了,它就是能蹦出个开机音乐,都不能了。

    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时飘出来从前听人说的,手机长时间不用就会导致它的牺牲时间缩短,搞不好就算是自己能把他整好,也开不开机了,那可就是晴天大霹雳。

    异国面孔的人多了,生意好的一方面,苏幕遮倒是常常站在柜台里想这想那,毕竟对于她而言,这些人在现代不过是可以算是回族?维吾尔族,顶多算是新疆那边的人,但现在看来,对于封闭保守的明朝人看来,他们就是活脱脱的外国人,没有任何理由。

    不知为何,苏幕遮想起来从前吃的裤带面和臊子面,就想着如果做一下的话,会不会让大家觉得新奇,让大家又食欲有兴趣,边想着,就走进厨房和洛正昇商量起来。

    开始说的时候,洛正昇有过犹豫,毕竟他没有见过也没有吃过,但看着她说的那么开心,那么眉飞色舞,就想着莫不如实验一下,说不定会成功,二人就挽了袖子拿着面开始坐起来。

    当一碗品相虽差了些,但味道极好的面端出来的时候,花为媒这个对事物挑剔不已的人都表示了明显的赞叹,眉眼间是对金钱藏不住的喜欢和向往。

    很快,这两种不同于平常所吃的面条就在京中传扬开来,很多来吃过的人都会表示出疑惑,会不断的询问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但当真正下肚之后,除了交口称赞之外,就只剩下了咀嚼的声音。

    客人越来越多,人手完全不够,花为媒一记长吼外加胁迫:“江俞则,你上次欠的钱,如果你再不还,我就去衙门告你!”

    这话应该是对他而言最有效力的话了,连连摆手,吓得脸色铁青:“你也知道,我一穷二白的,真还不了啊~”

    花为媒目的达到,邪恶的一笑:“不去告你也行,但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然后江俞则这个笨手笨脚的男人就充当了面馆里的免费劳工,别说工钱,连饭也都是赊账,日后再还,这等会算计且小肚鸡肠的老板,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无商不奸。

    连续几个月都是这么过来的,每天忙忙碌碌,虽然无聊但是很充实,苏幕遮渐渐觉得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更多时候,依然会坐在后堂里看月亮看的泪流满面。

    第一次去替手机想办法的时候,去的是一家类似打兵器的店里,老板对于她天马星空的想象力表示了完全的不理解,碰壁的感觉让她很快开始了第二次,第三次,找各种材料,试图在这个连电都没有的社会想出给自己手机充电的法子,天外飞仙。

    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看神话时看到的易小川给自己手机找充电的方法时,觉得根本是在开玩笑,然而当自己真正实现的时候,那种欣喜感油然而生。

    甚至于多过面前放着几摞高高叠叠的红色毛爷爷。

    幸而充电器带来了,所以方法较他要少好多个步骤,在新年到来之前,总算可以把手机弄亮了,每次充电时间不能太长,自然要小心谨慎使用。

    朱佑樘即为的第一个新年,在万众瞩目下,缓缓拉开了帷幕。

    之前,苏幕遮将手机充满,独自坐在房间里录了一段很短的视频,理了理头发,自嘲的语气:“是不是很难看。”作为开头,

    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也没办法继续录下去,站起来坐下去,走到窗边看外面的风景,吹风,然后坐下继续:“这是我来这边过的第一个新年,同时,我来这里也已经马上一年了。”

    “这段时间,我学会了很多,也和大家相处的融洽,成为了朋友,但是……我还是很想回家,毕竟那里才是我生活习惯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不喜欢。”

    泪在一滴滴落下,拿着手机的手也微微抖起来,放下过了好一会儿,擦干泪变得无所谓继续:“你们好么?新年快乐,准备好红包,我一定会回去的!”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第一次的录制很快结束,依依不舍的关掉电源,经历了长时间的发呆。

    与此同时,门外的慕容剑却陷入了长时间的不解,他听见苏幕遮这么说的时候原想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毕竟她在哭,然而过了会儿却听见一些自己完全不懂的,手里的那个黑色转头,却亮的让人难以捉摸,上面看不懂的文字又表示了什么?一时沉默不语,坐在藤椅上好一会儿,才拿着放在墙根底下的酒坛子进了正厅。

    1488年正月初一,新年来到,花为媒第一次良心发现,买了许多水果点心、瓜果梨桃当晚早早关了门一起坐在桌边聊天想事情,常谈会就此展开。

    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颇为欢畅,到慕容剑这里的时候却突然换了个风格,反问苏幕遮:“从没听说过你家里人,而且初来时也是个乞丐,但怎么瞧怎么觉得不像,到底怎么回事?你到底来自哪儿?”

    慕容剑问的这些问题,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苏幕遮自己问自己的,初来时她有过犹豫有过不解,常常自己一个人蹲在土堆边儿自言自语,后来想通了也就罢了,如今有人问自己,如此咄咄逼人,苏幕遮低头想了想,一段感人肺腑的编纂故事,就此展开。

    “我父母都死了,没地方去我就辗转来到了京城,身上也没什么钱,又不认识谁,走投无路,我只能选择乞讨挺过这段日子,我不想让你们觉得我是个孤儿,没父没母再嫌弃我~~”说到这儿,苏幕遮的演技大爆发,用手小心揉着自己的眼角,装作似乎泪痕入住的惨状。

    其实慕容剑打心里觉得不信,可话说到这儿,若是自己不去劝说,倒显得很不解风情,植草在一旁揽住她的肩膀劝道:“别哭了,我也一样,无父无母,幸而有个弟弟,除此之外,我们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关键一点,我还是个待罪之人!”

    植草家里的罪若是有人将他们还活着的消息报告给衙门,那就是死路一条,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再加上包庇纵容之罪,整个面馆里的人也逃不掉。

    说道父母这个话题,似乎都触动到了心底的秘密一般,沉默不语,慕容剑只好打圆场:“是我的错,我问的不好,我不问了!”

    然后向一旁蹭了蹭,手杵在桌面上眼神迷离,闭紧嘴唇不再说话,苏幕遮发现自己演砸了,连连摆手:“是我的错,我不该提的,我错了,那……你们是如何认识的?为什么会聚在这儿呢?花为媒又不是什么好领导,还心甘情愿的陪着她,真爱啊。”

    听这话,花为媒一个严厉的眼神就扫了过来,嘴里嘀咕:“你说什么?”

    苏幕遮意识到自己错了,装作打自己嘴巴子认识错误:“你看我,又口无遮拦了,花姐当然是世间少有,通情达理的好人啊,我真不会说话。”

    然后笑嘻嘻的问众人:“怎么认识的?”

    率先说话的是植草,见大家笑嘻嘻的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人说话,她就挺着胸脯先说道:“我是因为当年走到京城,我又什么都不会,就留了下来。”

    接下来说的是洛正昇:“我……我只想安稳,没别的。”

    再然后是慕容剑:“我?你问我?她是我姐!”

    花为媒脸色一变质问:“谁是你姐,我有那么老么?再说,攀什么亲戚,我这儿没遗产给你!”

    苏幕遮乐的前仰后合,看他们撕逼,关键是彼此之间的这种羁绊这种感情,是很多东西所无法代替弥补不了的,肖锻可四下瞅了两眼,一直沉默不语,苏幕遮问道:“老肖,我知道你动机不纯,但我似乎从来没听过你说你的事情。”

    肖锻可看了看众人,低下头有些不好一丝的说:“关键是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因为总能买到质量好的菜所以花姐才会收留我,其外,我是个私塾老师。”

    提到这个,众人的话匣子立马打开了,对他教书的本领做出了一致的评价,那就是糟,岂是一个糟字了得。

    瞬间开启吐槽模式:“他啊,我去听过他上课,哪是教书育人啊,活脱脱就是不务正业,天天给人孩子讲故事,讲各种稀奇古怪的神话故事,给孩子听的开心的很,不住的拍手。”

    苏幕遮这才觉得,很有可能西游记这个古寺,就是从民间这种神话传说开始的,其中最功不可没的,恐怕也只有肖锻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