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丽在房间百无聊赖的上着网，浏览着凌晨公司网站的宣传资料，外面的电话声、说话声、问答声此起彼伏，一派生意大好的景象，至此，自己已经完全明白了凌晨所谓广告公司的实质：无非就是利用人脉资源赚取一个中间的差价，把需要做媒体广告的客户同各个单位挂上钩，比如想在百度上做广告，客户自己上门需要一百万，由于自己和百度网络签订了八折协议，那么就可以用九折左右的价位接下来，自己并无实体，对于凌晨年纪轻轻，就具有如此钻营取巧的智慧，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手术后的眼睛阅读显示屏上的字体还是颇感吃力，刚看了几排字，眼睛便如蒙上了一层雾气，濛濛的，死命眨巴两下又好一点，并伴有酸胀的感觉，利用休息的间隙来到床边的一排落地窗前旆。

    窗户外面的景致是一片灰蒙蒙的颓败，除了高大冰冷的建筑群，就是远处几棵光秃秃的树枝和落寞清冷的人群

    ……

    “你要吃点什么，这是菜单，我们中午都是叫外卖的！窠”

    凌晨递进来一份外卖点菜单。

    阿丽草草的浏览了一下，点了一份日本豆腐套餐，近来看到太多的公益宣传，目睹了一场又一场屠宰的血腥场面，想起动物们临终痛苦的抽搐和大颗大颗的眼泪，阿丽实在无法吞咽那些荤腥食物。食素几天来，由于人体的正常过渡反应，感觉有点心慌无力，心情却宁静祥和了许多。

    午饭后的阿丽感觉有些犯困，凌晨适时的走了进来，面无表情道：

    “你一个人在床上午睡会儿吧，我保证不碰你！”

    阿丽犹豫踌躇了半天，实在架不住瞌睡虫的淫威，只得爬上了宽大温暖的席梦思

    ……

    好容易捱到下班时间。

    “走吧，我们去超市买点东西！”

    凌晨对刚起床梳洗完毕的自己说道。

    但见她拎上一大袋垃圾，门口候着的一男一女俩下属，居然个个无动于衷，毫无一点准备帮忙的迹象。

    “真是的，这个总经理怎么当的，这么狼狈！”

    阿丽禁不住腹语牢***了一句，想想自己所经历过的单位，哪个下属见了领导不是屁颠儿屁颠儿的点头哈腰，鞍前马后的唯恐伺候不周！

    进了电梯，四眼男性下属似乎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礼，如梦方醒道：

    “我来拿垃圾吧！”

    “不用不用，没关系的，待会儿我顺手就扔了！”

    凌晨不分长幼有序的坚持道。

    到了社区门口，男人先行告退，剩得那满脸雀斑的女子同车同行。

    “你朋友长得可真好看，很有明星相！”

    雀斑妹倒还识时务，捡个机会恭维道。

    “是吗？你感觉她像哪个明星呢？”

    凌晨扬着浓密的眉峰，带些喜悦。

    “呵呵……具体像谁也说不上，嗯……刘晓庆、张曼玉、钟丽缇、温碧霞、曹颖、周迅……呵呵都有点，不过比她们任何一位都漂亮了许多，应该是综合了她们身上所有的有点吧，青春、妩媚、端庄……”

    雀斑妹真假参半的恭维，倒真是说到两个美人儿心上去了，尤其凌晨更是喜笑颜开，居然自顾自的哼上了许巍的小曲儿，也不管跑调还是不跑调。

    和俩员工分手后，阿丽才得空说道：

    “你这领导当的，垃圾是大家造就的，理应轮流值日清理啊！”

    “我是有安排他们轮流打扫卫生，垃圾每天都是我扔，习惯了！他们一点都不怕我，大家处得跟哥们儿似的！”

    凌晨一副云淡风轻。

    “哥们儿可以下班后处，上班时间只有上级和下级，就得尊敬和服从，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阿丽一字一顿，字正腔圆。

    “看来，你比我更加适合管理他们！要不，留下来，任命你为主管！”

    凌晨促狭的笑道，说得自己心头一热。

    她开着一辆发动机总是熄火疑似二手车的北京现代，去超市的路上居然熄了三次火，开车的重心摇摇晃晃，明显不稳，阿丽对她当初：

    “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开着租用来的奔驰宝马上下班！”的海口，表示深刻怀疑。

    “听说你要来，我朋友特意把他的车借我使几天，性能还没摸透，要不你来开？”

    凌晨情绪波动，有些尴尬道。

    “我没带驾驶证，况且我都好几年没摸车了，还是你继续吧！”

    阿丽实话实说。

    好容易捱到超市，好容易找到个车位停稳。

    这里的建筑都低低矮矮，和公司附近的感觉大相径庭，令习惯了狭短的视野顿感开阔，感觉是难得的空旷与惬意。

    进得超市口，顿感暖气盎然、人流不息。

    “生日打算怎么过啊？”

    凌晨似是无心的问。

    “你不是说去‘钱柜’给我包一个大包厢，把你生意上认识的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请到场吗，对了，还有那个罗*，就那个瞎了只眼的著名摇滚女歌手，你不说是你好朋友吗？一起过来开心呗！”

    阿丽还在自以为是的痴心妄想。

    “他们都太忙，没有时间，你就请我吃顿大餐吧！”

    阿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一再标榜随随便便就扔出几百万当玩儿似的凌晨，居然会厚颜无耻的说出这般下作话。

    “好啊，我就请你吃顿肯德基吧！”

    囊中羞涩的阿丽如实道。

    “过生日就吃肯德基啊？”

    她居然还好意思追问，恨得阿丽牙直痒痒，大呼上当！

    “哪个没有良心的说的，来了给我报销来回机票，住五星级高级酒店啊？”

    想了想，还是硬生生的把这些话给强咽了下去，兴许，她只是玩笑呢。

    在硕大的超市里兜兜转转了一大圈，阿丽特意挑了两盆发财树，准备给她清冷的公私两用的家里增添点绿色的生机。

    “你把这些东西都装起来！”

    在结账口，凌晨用霸道而带着命令的口气说。

    阿丽心里颇觉不爽，想起此行的目的，抿了抿嘴，还是强压怒火的依言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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