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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决定

      可以得到九龙玉佩的赏赐?洛长清十分疑惑,难道那个玉佩不是只有一个?但那莽汉说乞丐和金雉全部都在风行州,为了这个洛长清也要前往。

    单单凭借自己的医术只能医治一些浅显的病症,要说让人死而复生,洛长清没有那尾羽依旧办不成。

    回府的路上倩倩终于忍不住询问洛长清,“娘娘为何会说话?”

    洛长清试了试嗓子,“许是今日调理的好,我并不是时时都哑巴,而是偶尔可以说几句,不过在这之后马上便不能说。”

    倩倩简直喜出望外,“原来娘娘的病也能治好!如此看来我们去找神医,定能将娘娘医好!开始娘娘为何开口便是男人腔?难道这根久了不说话有关?”

    洛长清还想找借口解释,却发现突然间已经不能再言语了。

    原来今日的话到此结束,洛长清仔细回想却怎么都想不出到底说了多久,为何这次说话比往常任何一次都多。

    他冲倩倩摇摇头,指指嗓子,“……”看,这么快就不能说话了。

    番强回到府内,二人同时觉得得喝口烧酒去去寒。倩倩负责去王府的厨房去偷一些来,洛长清则趁机去了暗道,将九龙玉佩藏于身上。那九龙玉佩见了洛长清微微泛淡橙色光,当触到他的手心时便立刻暗下来。

    洛长清突然脑中闪了一下,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让他很是兴奋。联系这几日前前后后,唯一有过不同的便是再洛县令搜查荣府那两日,洛长清带着这玉佩藏于暗道中,玉佩曾经发过耀眼的赤光。若说不同,便是这赤光。

    不知他说话的多寡是否与这赤光有关,若是有关,那边太好了。每亮一条龙后他便能多数很多,假如这龙全都亮过,是不是他的哑巴就可以彻底治好?

    但他想想又不敢肯定,万一不是这个原因该怎么办?

    他将玉佩藏于屋中枕下,刚放好了倩倩便进来了。她不但偷到了陈年的烧酒,还偷到一盘酱牛肉。

    “娘娘请吃,我把厨房管事儿那厨子打晕了才偷来的东西,不过那厨子并不知道是我所为。咱两尽管吃喝,反正荣王也不会进来管咱们。”

    洛长清想想,若是决定要倩倩陪同,必定会让她知道一些秘密,这样反倒不如提前告知。

    洛长清命倩倩取来笔墨,在上面写:“如果明日我要私自逃出荣府你是否会告密?”

    倩倩不解,“逃?为何要逃?为何又要告密?奴婢发过誓,誓死追随娘娘,娘娘有恩于我,我是不会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洛长清轻松很多,跟倩倩一同吃了喝了,又写字问道:“我打算明日趁荣王不再时出逃,你一个人要好好的……”

    “娘娘!您又要丢下我不管了!奴婢都说了誓死追随,您总是不要我……”

    洛长清才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看倩倩。

    倩倩点头,“没错,即便您没钱吃饭没钱穿衣我也要跟着您行乞,再说我有武艺傍身,就算在街市卖艺也能赚来一点点银两,娘娘无需担心无法养活我。”

    原来她说的誓死追随是认真的……洛长清没一会儿便消化了这个事实,接着写字问倩倩,“既然你这么决定,有些事情不能瞒着你。”

    倩倩问,“娘娘所说何事?”

    洛长清写道:“首先,以后称呼我为公子;其次,我会些医术,路途中可以给人诊病的同时来赚些银两,你我全都男子打扮,因此称呼需要更改;再次,此行目的风行州。其他你感兴趣的详细内容待我可以说话时再说与你听。”

    倩倩连连点头,“这个绝对没有问题。明日需要准备什么娘……公子尽管吩咐!”

    洛长清想了片刻,最后提笔写道,“明日打早偷偷出去多买些路上的干粮,还有几身男子衣物,回来后等荣王离开后我们便出发。尽快出城就会安全。荣王几日不来小院想必我们很安全。”

    倩倩连连点头,“没问题公子!”

    于是洛妃便成为洛公子,在一个午后带着倩倩准备偷摸番强。这时有人敲远门,洛长清和倩倩停止了脚步,连忙回屋换了衣服之后去开门,却发现门外是那两个让人怎么都觉得不舒服的婢女。

    那婢女看着洛长清傲慢开口,“别院里的娘娘托我给你们送些吃食来,想必每日四个馒头也不够倩倩你塞牙缝儿吧?娘娘见你们可怜所以将自己的份儿送给你们,还不快磕头谢谢娘娘!”

    洛长清看着她手中发硬的馒头大为不满,就连先前的小摩擦也回想起来,这一想他更满腔怒火,于是直接关了院门,让那傲慢的侍女碰了一鼻子灰。

    那侍女见这二人这般强硬,门口白了他们一眼,顺便啐口痰便转身离开。

    洛长清和倩倩急忙再次回到房中换衣服,因为他们担心天色渐晚时荣王会回来。荣王最近不知在忙什么,总是见首不见尾。

    他们二人最后终于在番强离开后成功消灭痕迹,洛长清背着五十两黄金及几百两白银,而倩倩则负责路途中的吃喝拉撒。两人分工明确,不久便行至街市。

    洛长清没想到只是今日没有出诊而已,但是那面瘫旁却整整齐齐的拍了一个长长的队。周围均不见荣王的影子,洛长清才松口气。

    岂料他刚打算装作路人离开此处,从队伍中跳出来一个男子,见了洛长清便拉住他不许走,同时还排队的百姓炫耀,“就是这位神医,我说的就是这位!给我的方子仅仅花了三两纹银却已经讲我的咳嗽病治好了!他给我治疗没用神水,方子也比其他简单地多,且还便宜得多,但效果就在我身上,我不但痊愈了,还有日渐好转的趋势!”

    几人一听纷纷围过来,“是这样么真的是么?”

    那男子将洛长清推至身前,“我说的就是这位神医,他的方子也简直是天上的神方,听我的准没错!”

    洛长清暗暗喊着不妙,本来打算挣脱离开这里,却没想到被一个男子招来更多病人等待医治。

    倩倩也有些为难,“公子我们怎么办?”

    洛长清一看排队的阵势,料想若是离开于心不忍,因此在此坐于石头上,摆出笔墨开始挨个号脉。

    珍完所有病人时天色已黑,洛长清看看时日,今日已经不能离开,不如找一客栈先行住下,明日再启程。

    洛长清带着倩倩毫不吝啬的开了两间上等的房间,同时还有小二伺候着用大桶沐浴。

    接着在二楼吃饭的同时,听到外面街道突然间开始闹闹哄哄。洛长清好奇的探头往下看,只见街道站满了官兵,将路过百姓分至两旁,中间空出一条道,却不见有人路过。

    洛长清问倩倩,倩倩道:“看着阵势,想必是哪家被抓了,必定是犯下了重大的事情,不然不会有这样的阵势。”

    说话间楼下开始哄闹,洛长清清楚地看到了几辆囚车缓缓驶近,囚车内关着的正事他的熟人。一辆关着洛县令,一辆是夫人,在一辆便是年轻美貌的女子,洛长清不认识,但却觉得眼熟,再往后便是一众不认识的带着手镣脚铐跟在后面。

    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他想明白,倩倩瞬间出手,那个带黑纱的斗笠便照在了洛长清头上。

    他吓一跳,但看倩倩所为也就不再言语。

    只听楼下有人敲锣,大声通告明日午时三刻在菜市口将洛县令满门抄斩!那人不停的重复,听得洛长清有些心虚。

    这心虚的来源很快得到证实,旁边座位也有人观看着楼下的事情,但他们却开始议论:

    “要说洛县令一家满门抄斩,也不知荣府内洛妃是否跟着被斩?

    “据说那洛妃从未出过荣府,也不知是死是活,若是死了倒免了这痛苦。

    “难说,若是荣王不保她,也许也要被斩。”

    洛长清听得心惊肉跳,若不是倩倩给他遮挡及时,这是若是被发现必定会带来灾祸。原来那日荣王跟他说的洛县令命不久矣竟然是这等严重的事情!不知这件事情是否与那腰佩有关,不过不论如何,洛长清都决定明日启程,尽早离开这怀古县!

    荣王经过两年的摸索终于端掉洛县令这个大毒瘤,就在皇上派禁卫军送来密令后立刻抄斩了洛县令全府,就连下人都没有放过,唯独少了洛长清!

    荣王想想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小院,实在是节骨眼上不容他回去带人来,否则洛长清也在这死囚队伍内。

    他将众人押至牢房,等着明日午时三刻开斩。

    牢房内洛县令见到了荣王,阴惨惨一笑,“果然还是被你抢了先机,若不是清儿投奔与你,骗我腰佩,凭你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扳倒我!”

    荣王却很满意的笑着,他站在牢房外来回踱步,“你等与宰相勾结欲篡位,还怪本王将你惩办?若你老老实实做你的县令,谁会盯着你!只怪你胃口太大,本不属于你的你却偏偏要惦记。这就休怪我来整你!”

    “哼!”洛县令冷笑一声,“万万没想到你这个被贬的王爷竟然跟皇上还有勾结,当初什么仇视的样子全都装出来的,荣八你可装的真像!只是我不知你是如何迷惑我的儿子,让他帮你骗去我的腰佩?难不成你感兴趣的是男子,因此才能深的我儿喜爱?”

    荣王想了想,此话并未见错,因为神医也是男子,“非也,本王从未与洛长清进行交涉,也从未碰过他一下,你将次子嫁于我府上,到底有何居心!”

    “老夫将死,绝不会告诉你这个秘密!”

    荣王气愤中一巴掌拍在牢房栏杆上,“别得意太早,明日就是你死期,好好乐一乐吧!”

    说罢便离开,留下洛县令一人在那里发呆。荣王说不是洛长清所为,到底能不能信!若不是洛长清,他又如何得到腰佩?

    第二日午时荣王黑着脸将洛家大小全部带去菜市口斩首,之后便暂代县令一职。

    他用不到一个月时间清理了县衙内不得力的手下,县衙一下子空缺若干职位,荣王张贴榜单,寻求有意之人前来应征。

    又十多天,信任的县令终于上任。

    荣王连续多日未回王府,也连续多日未见神医。

    他想神医想得紧,待新县令上任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去街市面摊旁守候。

    但那里连一个人都没有,细细一问,原来神医已经三十多日未来此地,想必已经游历他方,彻底的离开了怀古县。

    荣王回到王府,府中很是凄凉,没有一点人气。下人们见他回来后才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房间打扫院落。他看着直皱眉,转身就往别院走去。

    谁知两个小妾带着两名侍女在玩牌,他看了一眼后并未多加指责,而是转身去洛长清的小院子。他手中拿着一直休书,打算将洛长清休出荣府让他自生自灭。

    这院子外面听起来倒是安静,他推门进入,却被眼前的景象晃了神。这院落明显的已经荒废许久,院中落叶就要铺满了地面,院中石桌上面尘土积了厚厚一层,而房内也冷清,哪里都是灰尘,没有一点人气。

    就是说,洛长清早已离开这里!

    荣王一股火气窜上头顶,竟然有府内的人偷偷逃走而没人给他报告,甚至没人注意这件事情!

    他到了院中大喊一声,下人纷纷前来求情。“洛妃消失一事你们可有人知晓?”

    下人面面相觊谁都不敢说话。

    荣王喝道;“洛妃和侍女倩倩均不见踪影,你们却无一人知晓,甚至不曾察觉,该当何罪!”

    下人纷纷开头,并且嘴里喊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荣王忍了半天终于没有下令将他们处死,只是多罚了他们几个月的月钱。

    荣王觉得不能这么等着,洛长清没了,也许逃出府后在途中遇难,也有可能被倩倩搭救两人辛苦度日,不论休了没休,荣王的目的是将洛长清撵出荣府,结果休之前他便离开,这对于荣王来说怎么看都是一样的。

    但神医却不同,荣王急于见到神医,于是吩咐家丁在怀古县内大面积寻找。

    这时荣王又收到皇宫内密函,皇上催他赶紧前往风行州调查知府勾结一事,荣王见状将密函焚毁,同时并不大打算前往。

    这时神医还未有着落,哪容得他去他处浪费时日。

    荣王并没有回府,而是继续住在县衙。

    那日处决县令之后他并未发现他的玉佩,之后再县衙住三十多日中,也并没有找到他的玉佩所藏之处。尽管现在皇上在位,他的玉佩并不会有什么作用,但他依然想要找到。若是皇上驾崩,那玉佩便会起关键作用。

    他再次翻遍县衙无果,却接到下人禀报,“荣府不知何故起了大火,到现在已经扑灭差不多,但府内烧毁严重,死伤数人,求王爷快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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