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和你原本也没什么关系！”王蕊情绪低落起来。

    “不是这个原因！”张小佛摇摇头：“是你所说的事情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无法说是对还是错！结果也只有你自己去承担，不会因为我的劝慰或者严厉的批评而改变！”

    “嗯。这样啊！虽然不能接受，但是实际上就是那么回事吧！”说完王蕊缓了缓：“张哥你呢，你是什么原因被送到这里的？”

    “杀生！”张小佛很诚实。

    “你会杀生？”王蕊不相信。

    张小佛点点头，有些不敢去回忆自己所犯下的罪恶——滔天巨浪，尸横遍野……

    “……”

    两人沉默了。

    “谁？”张小佛发现一道黑影从面前一闪而过，不过这一次他没有丢下王蕊，而是手持匕首，警惕着四周。

    “小心！”

    王蕊提醒的声音刚落，张小飞家就感觉到脖子后面一道破空的呼啸声，于是赶紧低下头，接着一枚闪耀着特殊光泽的金属斧子横劈过来，一击不中，就立刻改变方向，垂直向下……张小佛无奈，只能缩紧了胸腹，同时向后一挺，终于躲了过去……

    张小佛眯起了眼睛，看着眼前手持金属斧头的人。比起其它的怪物，眼前的人表面上几乎和正常人类一样，可是张小佛却不会被这样的表面现象所迷惑，他很清楚那把尺寸看起来不算太大的金属斧头有多重。光是那劈开空气的速度和声音就已经超过了人类的界限。

    “人类，你很不错！”手持巨斧的人类用斧头指着张小佛说。

    “谢谢！”张小佛的感谢起来没有诚意：“王蕊过来！”

    王蕊没有疑问，立刻挤到了张小佛的身边。

    “这个时候还有空保护女人？”来人显然很是不屑：“不过这都是暂时的，很快她在你眼里就不是女人了，而是食物！”

    到这话，王蕊瑟缩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挺直了腰板，鼓足勇气说：“他不会！”

    “为什么不会？”对方显然在调戏王蕊。

    王蕊表面上乐得被调戏：“他是个人，有最基本的道德规范的！如果会吃人，就不是人了！”

    “哈哈哈哈哈……”对方笑了起来。浑身都是破绽，但是一点都不担心被偷袭。

    “你笑什么？”王蕊不高兴。

    “我笑你的无知。你知道他是什么东西吗？”不等王蕊开口问，对方直接解释：“他可不是人类……”说到这里，对方故意拖长了声音。似乎想要看到张小佛的惊慌失措，很可惜的事，他没看到，张小佛依旧很安静，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话说完：“他是巫族人。怎么可能是人类？”

    “什么是巫族人？”王蕊不解。

    “那可是一个残酷的种族！他们天生喜欢杀戮，喜欢鲜血，喜欢凌辱别人……你说这一种灭绝人性的种族会有人伦道德吗？”手持金属斧头的男人似乎很欣赏王蕊脸上越来越深的惧怕。

    王蕊也确实吓到了，她没想到也不敢想象张小佛的身世会如同对方说的那么残酷，曾经的念头动摇了一下，但是转瞬即逝，她还是坚定的站在了张小佛的身边。

    “还是个聪明的！”对方点点头，笑了笑：“这个女人会活得久一些！”

    “你是谁？”张小佛的出声让王蕊放下心来，有的时候声音是很好的安慰。

    “我？”对方自嘲了几下：“我曾经是个人类，可是现在……”

    “你怎么来的？”张小佛没兴趣后面的故事。所以没什么礼貌的打断。对他来说，对方可以毫无顾忌的对他突然出手，那么也就完全不需要在乎礼貌了问题了。

    “我是被流放到这里的！你们呢？”对方并没有生气。

    “我们是被一张壁画传送过来的！”张小佛也照实说。

    “壁画？什么样的？”对方问。

    “无数的层层叠叠的骷髅头！”

    “百鬼图？”对方来了兴趣。张小佛甚至觉得自己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闪光。

    “怎么说？”张小佛问。

    “这里本来至今不出！说过地藏菩萨没有？”

    “说人话！”张小佛说。

    “你这个巫族人还真的很性急啊！不过你么也就是这样，不是吗？要不然怎么会做出那么多血腥的灭绝人性的事情？”

    “人话！”张小佛不为所动。

    “凡是被带进来的人无一不是罪恶的！理论上只有你的罪恶洗净了，就能出去！我想你们也发现了。在这里生命什么的都是假的！这里遵守着一种生命力的平衡。你的生命力会越来越弱，可是却不会死亡，那种煎熬不是任何人都受得了的！你想要摆脱这种感觉就必须去掠夺！”

    “用什么方法掠夺？”张小佛问。

    “果然是巫族人，真是敏锐！”手持斧头的男人毫无诚意的称赞：“所谓的掠夺就是抢夺对方的生命力！”

    “你杀了不少人吧？”王蕊忍不住开口。

    “这里的人是不会死的，杀人一说根本不成立！”

    “这里是洗净罪恶的地方，而你却掠夺了别人的生命力尽管你解释为非杀人。但是我想也是罪恶的，也就是说，你一定无法从这里出去。而从开始到现在你就一直在把我往某一方面上面引导，目的是什么？”张小佛问。

    “我有什么目的？”对方并不承认。

    “你肯能又出去的方法。但是需要巫族人的相助，所以你找上了我！”张小佛的思维严密得可怕。

    “不错，我确实知道另外一种出去的办法，也需要巫族人的帮助。因为那地方由巫族人把守着，你得为我开门！”

    “我有什么好处？”张小佛问。

    “好处是，你可以和我一起出去！”对方好像施舍一般：“只有我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

    “这里也有巫族人？”

    “有。而且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对方话里似乎有其它的意思：“你以为那罪恶满盈的种族能去哪里？”

    “……”张小佛无法辩解，因为他自己确实双手沾满了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