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第一版主小说网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76

      苏家嫡系已经发展多少多少代,之后又说,从今以后,苏钰就是金玉皇朝新主人,也是整个苏家的大家长。最后苏钰对着苏家先祖的陵墓跪拜一番,这时,整个祭祖仪式才算结束。

    苏玚看着苏钰颤颤巍巍的站直身体,很是心疼的扶着他,忿忿的说:“让你只拜苏家的开国帝王,你倒好,十多位皇帝跪个遍,想作死也不是这个作法!”

    “父皇,我没事。”苏钰有指了指掌管宗庙礼仪的太常,和照料他们日常生活的侍中,说:“父皇,你是帝王,不拜臣子们不会说什么,可是,孩儿现在已经是太子,会被人诟病的。”

    “我看谁敢说!”苏玚柳眉一横,上位者的威严顿时震的不远处的侍从具一惊。

    “父皇,现在不是刚建国的时候。”苏钰对着肆意惯了的人很无奈,都是他爹宠的。

    陈铖刚走到爷俩身边,就迎来儿子的白眼一枚,见跟过来的大臣都在远处,就压低声音说:“儿子,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多着呢。”苏钰三言两语说出苏玚由着性子来的事,末了又说:“一定是你把父皇教坏了。”

    苏玚到这话,只是笑笑,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位最亲的亲人斗法。

    陈铖原以为是因为什么呢,等苏钰说清,就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儿子,你只要无愧于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厉理会那些规规条条。”继而指向陵墓群,“里面的人早就化为一把黄土了,哪还有心神计较你尊重不尊重。”

    此时,苏玚的眼中一亮,接着说:“儿子,你爹爹说的对,命由天定什么的,纯属扯淡,只有对得起自己就好了。”世上要是真有什么鬼神,他怎么可能安然于世。

    苏钰一想也对,那些死去的人,指不定投到那个世界去了呢。

    陈铖看到苏钰脸上的豁然开朗,就知道他想清楚了。心中不禁暗乐,他儿子就是聪明,不愧是要当皇帝的人,真是一点就通。

    有道是,瓜果俱是自家的好,此刻只知道傻乐的大将军就没想过,他说的问题根本不算问题。苏玚见他不再对自己搂搂抱抱,黏黏糊糊的烦人,便任由陈铖兀自沉溺在他自己的意识里。

    所以,当陈铖惊觉銮驾停了,才猛然反应,已经回到皇宫里了。

    眼见太阳高升,一家三口就直接去了太和殿。苏玚和陈铖先去前殿,让苏钰待在后殿等着。

    到了太和殿的正殿,所有在京的大臣都已经到齐了,此时此刻没人敢迟到,像七品芝麻官们,更是没有进殿的资格。

    苏玚和陈铖站在高高的高台之上,看到左右两边的文武大臣,整整齐齐的站成四排,对小德子抬抬手,尖细的“皇上驾到!!!”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

    苏玚说了一句平身,就直接说:“今天是朕最后一次上朝,自明天始,由太子苏钰主政,望尔等尽心尽力服侍金玉王朝新一代帝王!\\\\\\\“

    苏玚淡淡的话音刚落,地上就传来了三声万岁。就在众臣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的时候,高台上的两人一间变成了一位。

    唯二敢直视龙颜的陈帆和陈扬,一见他家大哥和大嫂没了,脱口叫道:“苏钰?”

    “二叔、三叔!”苏钰看着和陈铖有些相似的两人,笑着问:“叔父们有何指教?”

    “呃?”陈帆先是一愣,瞬间反应过来,就说:“臣等冒犯吾皇,望吾皇赎罪!”说着拉住慢一拍的陈扬单膝跪在地上。

    再次被自家叔叔跪拜,苏钰还真有些不太习惯。但是,朝堂之上不容苏钰打亲情牌。面色一整,让两人起身之后,就对着列为臣工训起话来。

    站在龙颜右后角的苏玚见苏钰开口,拽着陈铖的胳膊的手不禁紧了紧,轻声的说:“陈铖,儿子不会出错吧?”语气里的担忧得陈铖直摇头。

    “阿玚,这又不是儿子第一次主政。”以往他们折腾的太晚,第二天苏玚起不来,苏钰也会代理朝政。更何况,那小子的芯子不知道做过多少年的皇帝了。

    “可是,可是\\\\\\\“没等苏玚可是出来,就到殿堂里传来了抽气声。

    原来,不知何时,苏钰已经把殿中的所有大臣叫个遍了,不但准确的喊出他们的名字,连他们所主理的事务,还有他们的家人,也被苏钰问候了。

    此刻,无论是跟随两人打江山,还是新晋的官吏,再也没有敢怀疑年轻的帝王的能力,也没人再对苏玚正值壮年的隐退而担忧了。

    因为他们此刻已经自顾不暇了。谁能告诉他们,一向温和的帝王为何会生出如此犀利的儿子,再一联想的他的丈夫,天下兵马大将军,大臣们哀嚎了,他们再也敢说太子不像爹只像父了。

    就在一班文臣武将兀自担忧的时候,苏钰称帝的第一天,第一次大朝结束了。

    陈铖见大臣们都慢慢的推出去,而最应该先走的人却站着不动,和苏玚对视一眼,两人走到了苏钰的身边。

    “儿子,回去了。”苏钰轻轻的拍拍苏钰的肩膀。

    苏钰转过身,看到爹爹和父皇脸上的欣慰,顿时扬起大大的笑脸,一手揽着一个爹的肩膀,语气轻快的说:“爹爹,父皇,我饿了,咱们赶紧去用膳啦!”

    “臭小子,再过两年就成亲,稳重点!”苏玚抬手揉揉苏钰的脑袋。

    “父皇,你都说了,再大我也是孩子。”苏钰说着还对陈铖挤眉弄眼一番,在陈铖还没反应的时候,就率先往前走了一步。苏玚见他敢挑衅自己的人,立刻追了上去。

    陈铖见两位最爱的人不大一会儿就笑作一团,什么也没说,只是悠悠的走在两人身后,仿若他们的坚强后盾。

    紧跟着他们的小德子眼见一家三口嘻嘻哈哈踏进宣室,心中突然涌出,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这来就完结了,明日会有番外奉上,你们喜欢谁的番外,要留言告知我喔~~

    ☆、100番外之一—秦丽

    秦丽清楚的记得,她小的时候很少能见到父亲,都到六岁了,她方明白父亲是何物,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居然是位南征北战的将军。

    从那时起,秦丽就特别崇拜那些保家卫国的将军们。但是,这些人不包括她的大表哥——少年将军陈铖!

    第一次见陈铖的时候,是在她四岁那年,也许更早,只是先时的她还不记事。话说回来,她一直傻傻的认为,自己的父亲是天底下最大的官。

    后来,父亲的军队南征胜利班师回朝的时候,她和母亲夹在百姓中观望,才明了,自己傻的多么可爱。

    等到父亲回到家里,待了两天,一声“爹爹”还没叫出口,父亲又开始备战北伐了。这次战争过后,和自家相邻的姨母突然没了。

    再大一点,秦丽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北战的时候,姨丈陈大将军意外受伤引发身上的顽疾,没多久就魂归黄泉,温柔的姨母受不了相濡以沫的丈夫骤然离世,很快也跟着去了。

    那时她到这些时,还跟着唏嘘,午夜梦回也曾羡慕这种生死相依。但等她长大后,了解到三位表兄在父母双亡时所遇到的困难,说苏玚在战场之上产子,她就隐约的觉得,当年的姨母是多么的懦弱和自私。

    先不说她和姨丈的感情如何,在幼子堪堪十二岁的时候,因为不想继续难过就放弃治疗,如果这搁在苏玚身上,他绝对会擦干眼泪,拿起宝剑剥了那些打伤陈铖的人。

    言归正传,姨丈和姨母故去之后,朝中的一般文臣武将就想趁机夺去大表哥的军权,好在他表哥激灵,宁愿退至边关,也没有放下手中的一兵一卒。

    父亲当时实在厌恶都城里的纷争,母亲又心疼表哥,他们一家就跟着大表哥来到了朔方城。到了城中,都被容她休息,母亲就带着她去了将军府,把将军府里的事情安排好,她们才回自己的家。

    不知什么原因,使得在回家的路上母亲突然间就问她:“秦丽,你最喜欢哪个表哥呀?”

    秦丽当时的年龄不大,家里的人口单纯,便天真的认为这句话就字面上的意思,就说“我最喜欢二表哥!”

    可想而知,迎来了为什么。秦丽就继续说:“大表哥是个冰块!”

    “陈铖以前不是这样。”母亲很是心疼的说:“家里没有一个大人,你表哥一夜之间被迫长大了。”

    她不懂什么被迫,便说:“三表哥太坏,小时候还拿蚯蚓放在我头上呢。”

    只见她的话音刚落,母亲就笑了。“那等咱们家秦丽长大了,就嫁给陈帆,好吗?”

    “什么是嫁?”秦丽懵懂了。

    “就是天天和你二表哥在一块啊。”秦母笑的像诱拐小白兔的狼外婆。

    没过多久,秦丽无意间从丫鬟的口中到嫁人的真正意思,即便那是她才十岁,也知道被母亲忽悠了。

    可是,从此以后,秦丽的心中就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快快长大。于此同时,秦母见秦丽经常往将军府里跑,故认为她会帮助陈伯料理一些庶务。

    很久以后,秦母方得知女儿到将军府不帮倒忙就不错了。也是那时她认识了女儿的闺蜜——郡守家的小姐。

    初见白柔,看到女孩儿说话柔声细语的,当时很是高兴,连对她的别扭感也刻意忽略了。直到朔方城的城中传出白柔将是将军夫人,秦夫人这才明白,对白柔的别扭是从哪里来的,原来是此女的心机太重。

    好在女儿生来脑袋断根弦,和白柔相处几年,愣是没学到她的阴沉。即便这样,秦夫人也不希望白柔嫁给陈铖,实在是将来作为妯娌,吃亏的一定是自家女儿。

    秦丽到母亲说白柔的各种不好,顿时恼怒了。扬言不让母亲多管闲事,她能分辨是非曲直。在后来,说白柔被柳氏玩死,秦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信向朔方城的母亲道歉。

    话说回来,秦丽自和白柔相交,就开始见天的往将军府跑,白柔找陈铖,秦丽自是找陈帆。一日,得知国主降旨把嫡子下嫁与陈铖,秦丽看到白柔不可置信的样子,开始帮她讨伐起苏玚。

    等到苏玚嫁进来,秦丽眼见陈铖身上的冷气减小,也就慢慢对苏玚改观了。偶尔看到白柔黯然的脸庞,秦丽也觉得自己不厚道。

    所以,当白柔想要和陈铖独处一会儿,秦丽便自告奋勇的帮忙。如果她知道白柔存在着给大表哥下药的心思,在接下来的时候还连累就她被母亲关禁闭,打死她也不会多事。

    回忆过去,秦丽只能用世事难料来形容。在白柔给大表哥下药之后没多久,世道就开始乱了,乍一到苏玚对她说这一辈子甭想嫁给陈帆,秦丽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轰然塌了。

    人常说,日久生情。她怕战场上的陈帆把她忘记,就偷偷的离家出走,胆战心惊的挨到前线,果然得到了一丝机会。秦丽不知道苏玚当时点头让她留在前线时是什么样子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苏玚松口的那一刻,整个人差点窒息了。

    也许老天同她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在她同苏玚的关系都变好的时候,陈帆始终对她没感觉。眼见已经及笄了,离苏玚给的期限越来越近,秦丽面对着姹紫嫣红的御花园,眼前却一片黑暗。

    后来,太子苏钰出生,大表哥说要把她介绍给向前,万念俱灰的秦丽心中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打算,在知道向前不是太浑,苏玚又没有打算要向前的性命,秦丽也就点头嫁给向前了。

    他们刚成亲,向前就接到守卫西南的命令,在西北住惯的秦丽没多大反应,都是边疆,到哪里不是去。反正在都城,这辈子又不能嫁给所爱的人,还不如离得远远的。

    暗自猜测苏玚是不是要把自己流放的向前,在看到自家夫人淡定的收拾行囊,紊乱的心不自觉的安定了下来。自以为是的认为秦丽知晓他们要去的地方,虽然别人说西南的瘴气重,可一个弱女子都被表示害怕,大男子主义迸发的向前,很是兴高采烈向苏玚谢恩了。

    等秦丽和向前到了传说中的大理,看到微风和煦,阳光温暖,向前扭过头问:“夫人,都城现在是冬季吗?”

    “相公,是的,”走出马车秦丽也为外面四季如春的景色而震撼,深深的吸一口气,说:“这里真好!”

    这里的确好,不好的话向前也不可能安分一待就是十八年。等到建元二十年,苏钰二十岁的时候,向前回都城述职。

    这次收拾起行囊,秦丽有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