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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天机子闻言,眉头忍不住皱了皱眉,后来仔细的想了想当日冷霜消失的时间,又对照了一下刘母告诉自己的事,发现的确可疑,虽然天机子对于江湖之事,算不得精通,但是第一杀手销声匿迹的事,还是略有耳闻的,如今将刘母和二长老都将两人联系在了一起,天机子也觉得特别的像,不过这样一来,天机子的心理更加的惴惴了,毕竟冷霜之所以能称为第一高手,就是她要下手的对象没有一个能逃的过得,如今对忆忆下手的不是她还好,若是,只怕她知道忆忆没事之后,恐怕会再次下手,这可怎么办,想到这里天机子的头都有些大了,本想给三娘去封信将这事情说一说,但是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不妥,这三娘上任没有几日,就发生了许多事,若是此时将小忆有危险的事告诉了三娘,恐怕三娘会不顾自己的事情跑回来,这样一来,说不定三娘这个官也不必当了,虽然天机子自己对三娘能不能当这个官,心里并不在意,但是她知道宋家人是在意的,世人也是在意的,若真因为小忆三娘的官职没了,恐怕小忆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天机子忙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仔细的想了想,天机子觉得还是只能他自己时刻待在小忆身边,好好护着些了。

    想到这,天机子就准备起身,回房将自己的东西搬到刘忆的屋子里,以后就和小忆睡在一处了,忙和二长老说了一声,就要去搬东西。

    二长老见状忙问道:“小忆师父这是做什么,时间反正还早咱们再说会子话吗。”

    天机子见状,忙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二长老,见其也陷入了深思。天机子也停留,匆匆离去了。

    而二长老这边,到了天机子的话。心中也不免紧张了起来,毕竟这事不是没有可能。自家小忆可不是这样中了招吗,这样一想,二长老对于刘家的防卫也忍不住忧心了起来,忙大喊道:“来人,去将家主喊来。”就这样,在刘母还没离开一会的情况下,又被二长老请了回来。

    弄得刘母都有些发愣,一进屋子。刘母就忍不住问道:“大姨,你这是怎么了,让人急匆匆的找我过来莫非有什么急事不成。”

    这种时候,二长老也没心思说什么废话了,忙将天机子刚刚说的又和刘母说了一遍,并且也告诉刘母天机子已然收拾东西,准备搬到小忆的房子里去了。

    刘母一也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自己真是糊涂了,一直是想着如何抓住这个刘强的把柄好收拾她,却一点也没想到这人会不会再次下手。这也是刘母疏忽了,毕竟在刘母心里,刘家只要想捏死这个刘强还是易如反掌的。从来没有想到也许有人会贼心不死,当下刘母的脑子也清醒了些,忙叹了口气道:“是我疏忽了,今日既然猜这刘强是冷霜的时候,就应该加强防范的,倒是我轻忽了,这样,大姨,这刘家的防卫就交给你了。凡那有异心,人不老实的。凑这次一并打发出去,凑今日小忆的事情。我刘家也进行一次大清理,不论那些奴才背后的主子是谁,还是和谁有牵扯一个都不留。”

    看着侄女冷傲的是说着这些,二长老的心里十分欣慰,原本这次回来,二长老发现侄女对夫郞和女儿的在乎似乎重了些,心里就有些不满,毕竟对二长老来说,什么都没有家族传承来的重要,如今见侄女行事作风依然不错,再想想,往日为了家族的兴盛,刘方氏所受的委屈,二长老想了想就将原本打算劝说刘母的心思放了下来,罢了,如今忠信也年近半百了,只要不影响家族,其他的事情就随她去吧,总不能让侄女日后落得和自己一样,孤家寡人的地步吧,虽然自己并不觉得这样不好,但是二长老却是不想侄女落到这种地步的,即使不愿意承认,二长老也能明显的看到这次回来,侄女脸上的笑容明显多了许多,想到这里,二长老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自己何苦去做那恶人。所以二长老只是应下了刘母说的事,并没有多嘴说些什么。…

    刘母此时并不知道二长老在想些什么,见二长老应下了,忙又嘱咐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毕竟若是真有人瞄准了小忆下手,自己要布置的事情就不只这些了,而如今小忆的师父,看起来是打定主意要跟在小忆身边了,而就如今所有的线索结合起来,这下手的人必是这个刘强了,至于这事和七皇子有没有关系吗,刘母决定一会去王太傅府上拜访一下,若是没有关系最好,若是有关系,自己这一去敲打一番,不论是哪种情况,想来都能让王太傅对刘澈敲打一番,这样自家小忆也算多了一层保障了。

    就这样,刘母出了屋子之后,也没回去处理事务,反而让管家准备马车,备上礼物,向着王太傅家走去,一会的功夫,马车就停在了王太傅家的门前,刘母下了马车,着下人上前道明来意之后,果然不一会就有一人来领自己进去,刘母微微一笑,跟着来人就走了进去,等到了客厅,果然见王太傅坐在主位悠闲的喝着茶。

    刘母上前笑道:“今日,刘某却是又来打扰王太傅了,还望王太傅不要撵人的好。”说完,刘母不等王太傅回话,就坐在了王太傅的下手。

    这一手,直把王太傅弄蒙了,实在不知道,这个刘家家主,今日怎么不懂礼数,主人家还未开口,就自己坐了下来,实在是失礼之极,再想想刘母刚刚话中的意思,分明是话中有话,王太傅的心中不免咯噔一声,再细看刘母的神色,王太傅的心中就有了计较,忙挥手将人都赶了出去,这才皱眉问道:“刘家主,这是何意,今日如何这么不懂礼数。”虽然王太傅也知道。刘母不会无缘无故找上自己,不过身为一国太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还真没被人这么扫过脸,当下的话中到底是带了几分不悦。

    刘母对王太傅的话。倒是不怎么在意,转而说起刘忆如何乖巧懂事,孝顺父母,反正是一连串的夸奖,只把刘忆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世间难找了。

    王太傅闻言大怒,这个刘忠信是什么意思,这是讽刺自己来了吗。明知道自己的外孙和三娘有过赐婚这件事,又跑到这里夸起了自己儿子,看来是成心给自己找不痛快了,这下子王太傅可是彻底怒了,不快的呵斥道:“刘家主,来此若是来说这些的,那就请把,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看着对面的王太傅气的要死的模样,刘母依然没有什么改变。反而云淡风轻的说道:“王太傅,你说我家小忆这般天上有地下无,若是不遭人嫉是不是太奇怪了。”说完。刘母还摆出一副故作不解的样子,直直的看着王太傅,仿佛真的为此时发愁一般。

    若是此时王太傅还不出有什么不对的话那他也白在朝廷混了这么久了,当下就不客气的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以为老子会出手对付一个小辈不成。”说到这里,王太傅就看到刘母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顿时黑了脸,直接将手边的茶杯扔了下去,气的整个人都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刘母骂道:“混账东西,刘忠信你还真是这么想的。你当老夫是什么人,老夫如何会干出这种龌龊事。”且不说王太傅十分明白虽然自己身为太傅。在朝廷里是十分风光,但是要触动世家的利益,就凭她这个太傅硬碰上去只有个死字,更何况还是对刘家嫡子动手,这事若是做了那两家就是死仇,她再没脑子也不会做这种事。…

    刘母对这些好像没有看到,只是凉凉的说道:“太傅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的,不过这家大了,难免有些不知所谓的人,王太傅你说我说的对吗。”

    王太傅经刘母这么一提,才冷静了下来,难道真有人背着自己做了什么,要不然她刘忠信又何苦来这里和自己撕破脸皮,毕竟处在她们这样的位置,还是多半已和为贵的。

    想到这里,王太傅的心理顿时一沉,忙紧张的问道:“小忆出了什么事,要不要紧。”这倒不是王太傅真的在乎刘忆,不过若是这事真是自家人做的,刘忆真出了事,那就是死仇,恐怕自己和刘家真的是要不死不休了。

    刘母见王太傅终于清醒了过来,也就淡淡的应道:“我的儿子福缘深厚,自然是平安无事,若不然我如何有心思和你在这里说这些话。”

    王太傅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这事情就还有回旋的余地,王太傅这才小心的坐了下来,脸色的神色也松了下来,笑着说道:“既然小忆没事,那我明日去看看这孩子。”

    刘母闻言,对于王太傅的避重就轻十分不满,当下不客气的说道:“王太傅,难道想将这件事这么简单的了结不成,要知道我儿可是差点没命,如何能让那凶手逍遥法外。”

    到刘母这么一说,王太傅脸上的笑容一僵,勉强的笑道:“不知道刘家主可否告知,到底是家里的那个畜生动的手吗。”王太傅这下子知道刘家是定要个交代的也就没有掩藏的意思,直接问了出来,并且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给自己找麻烦的畜生,好好的修理一番,竟会给自己找麻烦。

    刘母见王太傅终于把话说开,也不客气直接将头一甩,没好气的说道:“王太傅太客气了,怎么说也是皇亲贵胄怎么能以畜生相称,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挡不住还以为老太傅有什么不臣之心呢,这话,老太傅以后还是少说为好,毕竟这隔墙有耳,虽然在下不是那奸邪小人,可是老太傅府上吗……”说到这里,刘母就闭口不言了,至于后面的话吗,刘母心里明白,王太傅的心里又何曾不明白。

    当下王太傅的脸上就一阵黑一阵白,脸色可谓难堪之极,等明白刘母话中到底说了什么之后,王太傅,当下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当下紧张的问道:“你说的到底是谁。”王太傅话虽是这么问。但是在心里却在不停的祈祷着,万不要和自己儿子他们有什么关系啊。

    可惜的是刘母,定然是要打断她的幻想了。只的刘母气愤的说道:“王太傅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家小忆乖巧的很。哪是那么容易得罪人的,若不是皇上一道圣旨,我家小忆也不至于遭了今日之难。”

    这么一说,王太傅顿时一惊,接着反应就是不可能,七皇子如今才几岁,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害到刘家的嫡子,更何况对于刘家的这个嫡子。王太傅不说是了解,但是还是说过的,武艺就不说了,师承天机子可谓是医毒无双,哪里是寻常人能够伤害的了的,且不说七皇子身边本就没什么得用的人,就是自己儿子深在皇宫就是能动手这事也是必不成的,当下王太傅的心里就松了松,想着是不是刘母弄错了。当下王太傅忙开口道:“别是刘家主,胡乱攀附吧。我怎么想都不认为他们有这样的本事。”说到这里,王太傅不客气的冷哼一声道:“刘家主,老夫提醒你一句。这攀附皇族可是大不敬,若是刘家主没有证据还是不要乱说的好,不然若是出了什么事,老夫可不是那以德报怨之人。”王太傅这话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刘母若是这事情与七皇子无关,那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王太傅是半点忙都不会帮的。…

    刘母顿时不屑的一笑道:“王太傅,这话也说的太绝了,不过王太傅以为以我的身份,若是没有证据会来这里吗。若是王太傅不信的话,就自己去查查你的好外孙领了个什么人回去为好。别到时候连累了王太傅,王太傅倒是来埋怨我这个做朋友的没有提醒你。”说到这刘母也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对着王太傅威胁的说道:“小儿中毒这事,外面可是没有人知道,我也不希望外面出现什么流言,想来以王太傅的本事也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吧。”说完这话之后,刘母也不等王太傅反应,就直接大喇喇的走了出去,半点要王太傅回答的意思都没有,当然了刘母也有十足的把握知道,王太傅是绝对不会将小忆中毒这事说出去的,毕竟王太傅可是个真正的聪明人。

    王太傅这会子已经被气的浑身发抖,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当下就跑到门外大声喊道:“来人,准备马车,本官要进宫。”

    王太傅的话音刚落,就见一管家匆匆的敢来,忙应声道:“大人放心,我这就去准备。”说着,管家顺势抬头一看准备等着主家应话,就见王太傅的脸色十分难看,吓得管家一阵哆嗦,这下子也不敢多待了,见主子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赶忙偷偷跑了,心里暗自腹议,今天真倒霉,早知道就不往前凑了。

    不过这人做事还算稳当,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将一切准备妥当,忙又来请王太傅上马车,不过这次管家十分小心的说道:“主子,马车准备好了。”

    王太傅了,连话都没应直接越过管家,向外走去,管家忙抚了抚胸口,不由暗自庆幸,主子的这把火,没有烧到自己身上。

    而上了马车的王太傅此时也冷静了下来,脸上也露出了冷漠的神情,仔细思考着这件事该如何解决才好,七皇子毕竟出身皇家,即使是自己儿子生的,自己这个外祖母也不好说什么,想到这,王太傅深深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事还是先和儿子说说再看吧。

    随着王太傅回过神来,马车也到了宫门口,让人通报以后,就见内侍将自己领到了皇上面前,王太傅忙拜倒口呼万岁。

    刘宏见了满意的点点头,才又笑着道:“太傅,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不知道今日太傅进宫所谓何事啊。”

    王太傅慢慢起身,见皇上问起,忙小心的说道:“启奏皇上,微臣今日在家中吃了一块云桂糕,猛然想起这是淑妃最往日最喜欢吃的,心中不免十分想念,这才想进宫看看淑妃,还望皇上恕罪。”

    刘宏到这话,脸上又一瞬间的阴沉,但是到底笑着道:“原是这样,既如此,来人,还不领太傅去见见淑妃,朕这里有事就不留太傅了。”

    王太傅闻言,忙笑着道:“老臣谢皇上体恤,微臣这就去见过淑妃。”说完,王太傅又对着刘宏一拜,就随着内侍出去了。

    刘宏见眼前已经没有了王太傅的踪影,当下冷哼一声道:“龙四,以后王太傅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吃了云桂糕,想起儿子了,太傅这是真当朕是个傻子了。”说完,刘宏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龙四此时还维持着跪着的姿势,心中明白,皇上这是彻底疑上了王太傅,说是保护太傅的安全,不过是让自己时时刻刻监视罢了,不过龙四对此倒是没什么想法,毕竟她本就是只对皇上负责,既然皇上下令,龙四自然要执行的,只见一转眼的功夫,殿中哪里还有龙四的身影。…

    而王太傅匆匆来见淑妃,进了淑妃的寝宫,忙让儿子将人都赶了出去之后,才开口道:“我的儿,这段时日澈儿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是领了什么奇怪的人回来。”

    淑妃见母亲一来就问到澈儿,而且话语中的意思分明是澈儿出了什么事,忙紧张的问道:“母亲,你好端端的问起澈儿做什么,难道澈儿怎么了吗。”说到这里,淑妃又忙反驳道:“不会啊,我昨日才见过澈儿,我的澈儿怎么会有事呢。”说到这里,淑妃先放下了心,不过看母亲的样子又不想没事的样子,忙又着急的问道:“母亲,有什么话你直说就好了,在儿子这里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王太傅一想也是,忙将今日刘母如何找到自己,又如何说道刘澈的事说了出来。

    淑妃闻言,顿时大惊道:“这不可能,母亲,这事肯定不是澈儿干的,我的澈儿我知道,虽有些脾气,但是绝对做不出这么狠毒的事。”

    其实王太傅又如何想要相信这事是自己的外孙做的,不过刘家主言辞凿凿,且王太傅也不相信刘母没有证据就敢随便把这毒杀世家子的罪名安到皇子身上,所以王太傅看到儿子伤心的样子,还是狠心的说道:“我儿,你还是将澈儿叫来问问吧,我看刘家的意思,想来是拿到了证据。”说到这里,王太傅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是实在想不明白,刘澈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狠得的心肠。

    淑妃闻言,即使明知道自己母亲说的可能是真的,但是淑妃是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是这么心如蛇蝎之人,忙派自己的心腹去将刘澈喊来,大概一刻钟的功夫,刘澈就赶了过来,见到淑妃,忙亲热的喊道:“妃母,今日怎么想起儿子了。”说到这,刘澈就见王太傅也在一旁,也忙上前喊道:“外母,你也来看澈儿了。”说着刘澈还亲热的拉着王太傅的手,轻轻的摇晃着。

    淑妃和王太傅相视无语,澈儿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心狠手辣之徒,还是王太傅先沉下心思,很是和蔼的问道:“澈儿,和外母说,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啊。”

    刘澈闻言,还当自己前几日私自出宫的事被母妃和外母知道了,当下身子就瑟缩了,有些闪躲的说道:“没……没有啊,母妃和外母怎么好好的说起这个。”

    到底是个孩子,这番动作摆明了就是心虚,淑妃和王太傅的心里顿时就是一沉,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