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归途
王雍探究的看了看马y,自己虽然知道,但是很奇怪,如此标榜乐观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这些话可不像他说出来的。
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希望别人去做脏活,做完之后,他一边享受着好处,一边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指责别人。
但是一旦这一套玩久了,那么就会万马齐喑,遇到暴政,遇到不公,遇到压迫都只会指望别人出头,最后成了奴隶,乃至于消亡。
没有不自由毋宁死的决心,那么自由就很难到来,甚至于拥有了它也会被自己亲手交出去。
王雍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马y,多少有些讥讽的说道“您不是说过zf有它的难处,它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你要体谅它吗?”
马y叹了一口,他看着王雍。
虽然他如此的年轻,是的,对于这个从最底层一点一滴摸爬滚打起来的商人来说,年轻人在想什么,想要什么,他基本上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王雍整个人虽然就像雾霭笼罩的群山一样让人捉摸不透,但是通过他对人性基本的判断,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的想法是什么,马y觉得自己多少能猜的出来。
“我们alipay从来标榜不依靠zf把生意做起来,做大做强,没有像很多人动辄感谢已经是作为浙商的我所能做到的极限了,甚至alipay本身你也知道,没有种种助力是根本没办法发展到如今这一步。”
“我原本根本不用这样,但是你也知道,大娃之后,我的各方面势力也被不断地压缩。我想要不关心政治那是不可能的,你不关心政治,政治迟早一天要来关心你。而且alipay的发展壮大……”
马y不愧是教师出声,一说说了许多。
“你的海元在hh的压迫下能够反杀,这是许许多多困境中的企业家看到的,我们希望你有办法。”他希冀的看着王雍。
王雍此时似乎有些发呆,他左手一翻,拿出一根冰烟来,稍微一抖,幽蓝色的火苗一闪而逝,王雍深深吸了一口。
冰凉的烟雾在他的肺里回荡,让他那因为无奈而有些烦躁打的心思渐渐平息下来。
他看了看窗外一会,这冰凉的水雾终于让他能够理性的思考了。
如果没有他出手,毫无疑问。
自己是否真的需要出手,如果没有他出手,那么毫无疑问……
自己到底是观察者还是应该是决定者。
大娃当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这又不是一个异能的世界,他需要有人支持,他的背后当然也有利益团体。
会不会干掉了又冒出一个。
那么就需要自己深度干预,有必要吗?
王雍没有用使用预言能力,有些事情等它慢慢的发生,变成现实也许才更有意义。
自己到底会有多愤怒?
两人的谈话结束了,王雍并没有承诺什么,当然也不会承诺什么。
但是一个若有若无的利益集团正在建立,也许。
自己真的要改变历史发展的方向吗?
他在思考,自己一旦出手,过去和未来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这个劳动力人口负增长,jhsy仍然在实行,墙和封锁仍然存在的年代,一旦自己出手,那么引爆炸弹,承担责任的就是自己,或者说自己的代言人。
背锅侠就是自己了。
如果自己不出手,那么即将且必然到来的几十年衰退就不必自己背锅,也许是大娃背锅,当然也有洗地的,强权者永远有人洗地,但是也许连洗地的人都无法存在了呢?
自己又要将这个国度引向何方?
自己有着初步的计划,但是对于未来,对于长远,自己只对雍国有计划,那是自己的国家,但是对于c国,自己的感情却奇异的疏离起来。
就像看着一群人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虽然有些沮丧,但是也不乏幸灾乐祸之意。
他看着旋转的硬币。
……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高娟娟,不知道为什么。
一个已经被他抛在角落的人。
当然他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体是怎样固执的对她发情的,那样的奇异,数年未有。
王雍当然有渴望,不然不会有身边的这些女人。
但是高娟娟是他没有得到的其中一个非常奇怪的,自己的身体固执的对她发情,一看到她就起立,毫无悬念。
这是唯一一个。
其他的需要私密空间,需要接近。
她不需要。
也许自己需要干到她。
当然这很大可能是因为王雍在低科世界数月没有和女人发生关系的缘故。
自己上次差不多应该把她得罪狠了,她现在怎样了呢?
正常的手段是很难再得到她吧。
……
盛夏时节,事情并不多,高娟娟从银行出来,换了衣服,穿着稍显卡通的衣服走了出来,骑着自己的电瓶车,此时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她穿行在车水马龙之间。
灰有些大,但是这边绿化不错,行在浓荫之中,心情倒也不算太坏。
灰暗的日子总会过去。
倒不如说适应了灰暗,也就那么回事。
父亲的疾病没有治好,但是在家里静养,也死不掉,也就这样了。
她和叶鹏盛仍然在一起,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她经常有些苦笑的这样想。
如果不是两人之间的爱情,她作为颜值+性格超过95%的美女,又在大行从事对公业务,当然有不少青年才俊看上她,不乏有钱的,但是她仍然和叶鹏盛在一起。
年轻人的身体是经扛的,大病一场后也就恢复了健康,而且工资也涨了不少,当然买不起房,但是也许有可能吧。
经过和父母的那一些争执,叶鹏盛也算是站了起来。
通过那场大难,两人也算是从原生家庭解放了出来,虽然一无所有,但是真正有了自己能够做主的的小家庭。
回想起,当年那一场混乱,仍然时不时的让她感到有些沉郁,王雍——她一辈子都不想提到这个名字,他那讥讽的眼神,她现在仍然忘不掉,完全忘不掉。
那是她一生的羞辱,对她最大的羞辱!
她当然知道那时的自己昏了头,自己的心理是那样的扭曲。
但是他该死,他一定死了,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