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婉如并没有接过白晴梓的话。.而是转过身朝着云诚和刘清，她还没有开口，云诚善解人意地说道：“你们先聊，我与刘清出去转转。”刘清也点了点头，随着云诚一同走了出去。

    待二人走了之后，莫婉如才对着白晴梓说道：“晴梓，白哼哼。可能真的丢了。”

    对于刚刚的白哼哼的异常举动，白晴梓心中也有不解之处，但是……

    “可是白哼哼，刚刚不是才出现了吗？”

    “ 刚刚的不是白哼哼。”莫婉如叹了叹气，解释道：”看到刚才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了吗？那是白族的救命之猫的治愈之术。而拥有治愈之术的，并不是白哼哼。而是圣猫中的另外一只。也就是当年失踪的圣猫。”

    “治愈之术？”白晴梓疑惑不已。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白家的圣猫还有这样一项技能。“为什么白哼哼没有呢？”

    “白家的一对圣猫，虽然外表一模一样，但是本领完全不同。一只救人，一只杀人。而白哼哼会的不是治愈之术。圣猫救人的本领十分高超，几乎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是每当圣猫使用一次治愈之术，就必须休息七七四十九日方可再次施展治愈之术。”

    莫婉如并没有说白哼哼会的是什么，但是她脑海中莫名地出现了“战斗力爆棚”这几个字。

    如果不是奶奶说，白晴梓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将那个整天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爱撒娇打滚的白哼哼和一个杀人于无形的冷酷杀手猫联系起来。

    在听到“只是”之前白晴梓觉得白家的圣猫简直酷毙了，联想到白哼哼，想必应该也不差，自豪、期待之情完全抑制不住。这治愈之术，要逆天啊。然而只是之后，更多地却是担忧。七七四十九日的休息日的睡眠状态，这代价并不算小，那么等待着白哼哼的代价是什么呢？

    “那白哼哼呢？”

    “白哼哼每杀一人，距离重生就近了一年。”

    所以言下之意，是杀手白哼哼杀人的代价就是用寿命来抵吗？虽然能够重生，但是重生之痛，应当不会亚于凤凰浴火重生。

    不论如何，听到奶奶这么说后，白晴梓可以肯定的是那只猫的确不是白哼哼。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当初在那家店里遇到“白哼哼”时，其表现也的确十分蹊跷。当时她也没有多想，现在想来，其实这只和白哼哼长得一模一样的猫还是与白哼哼有很多不同的地方的。

    “你们在虚度空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莫婉如将圣猫的事情放到了一旁。因为她明白，寻找白哼哼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估计不成，至于带回另外一只圣猫，想必还要费上一番周折，毕竟如果强行带回，恐怕会伤了圣猫。

    莫婉如的话，提醒了白晴梓。“奶奶，我在进入虚度空间之前，遇到了一个人。”略作停顿后，白晴梓继续道：“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什么意思？”这个遭遇倒是莫婉如没有想到的。

    白晴梓将事情一五一十道了出来，但是却省略了那人说她是莫孤派来的，以及后续的那番话。虽然是蹊跷的遭遇，但是白晴梓本能地不想让奶奶知道这件事，虽然莫孤走得那样干脆，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奶奶对莫孤再有些别的什么看法，哪怕只是可能。

    此刻的白晴梓没有想到，就是这番隐瞒而酿成了一场无可挽回的悲剧。不过这都是后话了，现在的她正看着眉头紧锁的奶奶。

    “不是幻术，还与你一模一样，又没有说些什么，当真是蹊跷。回头我与云诚一同讨论一番吧。你接着说虚度空间中的事情。”

    见莫婉如没有怀疑，白晴梓也不再纠结这事儿，而是开始讲述她们在虚度空间的经历。

    这次白晴梓讲得很详细，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从她们刚刚进入虚度空间开始讲起。当她说道莫孤造出来的莫以韵会法术，还能够创造出莫孤的父亲的时候，莫婉如打断了她。

    “不可能，虚度空间中所有被创造出来的人都没有自主意识，完全受到这个世界的创造者的支配，更别说用法术抵抗你们了。”莫婉如的语气很坚定，白晴梓却彻底傻了眼了。

    她心理明白，如果奶奶说得是真的，那么便意味着，根本没有什么莫以韵创造出来的所谓的父亲，而莫以韵的一言一行，也都伴随着创世主也就是莫孤的意念而动。

    白晴梓不敢想下去，她只是寄希望于奶奶，希望她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可是没有，莫婉如从头到尾都是那样的坚定，坚定地看着白晴梓，坚定地让白晴梓明白，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白晴梓突然觉得整个世界崩塌了，因为奶奶说得是真的，那么便是莫孤骗了她。

    她还记得在虚度空间之中，她与莫孤一同躺在床上，她侧过身，看着刚刚亲吻过的嘴唇，越发显得红润，她红着脸，听着莫孤说：“晴梓，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与平时的孤傲高冷语气不同，莫孤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许是与平日里的差别过大，白晴梓一下子就听出了那份专属于自己的温柔，虽然心中有些猜测，但是在没有亲耳听到之前，白晴梓仍旧不敢确定。而此刻，她只是觉得脸上的温度直线上升，除了莫孤的脸，她什么也看不见，除了莫孤的声音，她什么都听不到。

    也许是由于角度问题，她清晰地看到了莫孤脸上的红晕，莫孤也侧过身来，轻声问道：“你，喜欢我吗？”

    白晴梓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而莫孤的眼神中的期待也渐渐地消失，就在失落即将取代的时候，白晴梓凑了上去，用一个吻回答了这个问题。

    ……

    在莫孤走之前，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莫孤走了之后，这种幸福被带走了一半，而此刻，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剩下多少。

    见白晴梓不说话，莫婉如以为她是因为好姐妹的欺骗而难过。其实之前因为月离的事情对于莫孤她也并无太多的好感，虽然后来确定月离不在她的身上，但是她的心态却依旧没有改变多少。将莫孤一同带回来只不过是看这个孩子可怜罢了，再者，万一有什么特殊情况，也好及时处理。

    “晴梓。”

    “奶奶，你说她为什么要走啊？”白晴梓有些无助地问道。

    莫婉如思索片刻，才道：“也许是为了回去见她的母亲，毕竟，莫以韵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