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番外 文四传奇 白
卓东来这次用真名做事, 这次要做的事是今生的事业。
文泽兰有了两个身份,戴上面具,她就是文四姐,一位义薄云天的女侠,有着大兔兔。摘了面具, 她就是蠢萌的泽兰妹妹, 黑黑胖胖武功很好, 把胸部裹紧一点, 看起来不那么明显,以免打架的时候累赘。
在卓东来替她扬名之后,她又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心机小正太忙着筹划大生意, 而她忙着寻找自己的仇人。在官府档案库中翻了几天,翻出来诬告父亲的十几个下属, 诬告长官谋反, 黄锦郎还顶替了文通明的位置。这真是把人往死里弄, 踏着我爹的尸骨往上爬。
怒冲冲直奔黄锦郎的户籍所在地去了, 到哪儿之后找了一圈却没找到这个人, 仔细的查访, 也说多年前搬走了。
她只好去找其他人,深夜里彬彬有礼的把刀压在对方脖子上, 客客气气的说:“打扰了,你是陈富贵么?”
“是,是我, 你是谁?我家里没钱。”
文泽兰温温柔柔的说:“不要担心,我这个人不要钱,我要命。你是当年诬陷文通明的人?”
“是,是黄锦郎逼我干的!”
“呵呵。那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哎呀呀,你可真没用。”说罢,就抹了对方的脖子。
一直这么找过去,杀了好几个人才追问出黄锦郎的下落,赶过去一看,真是高门大户,又有钱又有势,家里防御的挺严密,钱库里的银子堆成小山,看得她直流口水。
回去找心机小正太说这事儿。
(68章末)
她现在除了练武之外,就是认真研究手工缝制文胸的可能性,钢托是用铜做出来了,挂钩也找铁匠打出来了,虽然大了点但是尺寸没问题,可是布料没有弹力,好麻烦,紧了就勒得慌,松了又托不住,没有弹力就得一次成型,啊啊啊。
文泽兰:“哈哈哈哈哈多亏练武手上的老茧厚实,要不然就扎透了!哈哈哈哈哈~”早年我还会十字绣呢,现在十多年不动针线了,这小细绣花针拈着比大铁棍子还沉呢。
她缝缝缝,叹了口气:“这玩意……就叫蜈蚣针法吧,真不该喝完酒缝东西。”
卓东来看她在屋子里做女红,心里暗暗的猜度:难道是给我做荷包?或是手帕?那种用来传情的东西,她买的是浅紫色的团花缎子,我不喜欢浅紫色。她若是羞羞答答的送给我一个荷包……噗,想想那个场面就觉得可笑。可是处理不当却会让她对我离心离德,更不能嘲笑她的非分之想,如今文四女侠的名声已经打响,如果因为感情不和弄的分道扬镳,我前期的投入就都浪费了。
女人真是麻烦啊,感情太多了,会为此而做蠢事。要怎么合理的拒绝她,又不会让她心生怨恨,或是跟着某个男人跑掉呢?如果不拒绝她,就必须得娶她,泽兰虽然是个笨蛋却很诙谐风趣,能力也很强,如果结婚生子反而让她泯然于众人,也等于是我自断臂膀,很可惜。
最好的结果是,她先当好文四女侠,神秘而美丽强大的女侠,万人仰望的刀客,等我的势力很大地位也非常稳固之后,再说结婚的事。结婚的人选当然是文泽兰,娶一个大家族的女儿或许会对我的事业有帮助,却不令人愉快,大家族的女儿心里头也不一定向着谁,那样无用的大家闺秀只知道写字画画,软弱而无能。泽兰更理解我……她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文泽兰不懂剪裁,上辈子不懂立体剪裁,这辈子跟不懂了。折腾了很久,只是在绸子肚兜里面用布裹着铜托缝上去,后面的系带上加上挂钩。结果还不如肚兜呢,还磨得慌。
她简直气炸了,气哼哼的练武,气哼哼的吃饭,气哼哼的回去睡觉。
次日早饭时,卓东来看她吃了一只烤羊腿,凶猛的啃啃啃,默默的叹了口气:“吃完饭我们出去走走。春风楼新来了几个姑娘,据说是京城的红人,歌舞双绝,我们去看看。”
文泽兰叼着骨头磨牙:“哼,好啊。”
卓东来猜她肯定是想绣花失败了,被气成这个样子,还真有点可爱,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自己不会女红让丫鬟做嘛,非要自己和自己较劲。
吃完饭又喝了会茶,文泽兰:“咱们又要搬家去哪儿?”
“去京城。”卓东来温柔的说:“京城会有最好的发展。”
文四暗自点头,你这是打算北漂啊,不对啊:“先把黄锦郎收拾了再搬家。”
卓东来点点头:“齐头并进。”
“你这次又要换什么名字?我真是记不住那么多名字。”
“这次不用假名,就用卓东来这个名字。”
文四震惊的差点把茶杯扣自己身上,挑眉:“为啥?”
“我无父无母,你父母双亡,我们那儿来的钱财在京城里买房子置产业,创下偌大的家业?”卓东来微笑着喝茶:“凭我的谋划和你的名声,一定能把生意做得很好,做大之后就会有人来谋夺我们的财产,首先调查我们的过去,看有什么罪证,如果没有就来离间我们的关系。”
“等一下!”文四大喝一声:“你不改名,我们去杀光黄锦郎全家,这还不叫罪证?”
卓东来愉快的看着这只小笨蛋:“你难道不知道儿女为父母报仇是理所应当的事?”
“哥哥呀,你忘了我还在海捕公文和悬赏捉拿的榜单上么?我杀父母的仇人固然是理所当然,我要是暴露了身份,被朝廷抓去咔嚓了也是理所当然啊。”
“做成一个商行不是朝夕之功,要用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到那时候现在的皇帝差不多死了,而太子的立场一直都想给文将军平反。”
“是这样啊~”文泽兰欢快的笑了起来:“我们去喝花酒~”
二人便去喝花酒,坐在春风楼的包厢里喝酒,在这花团锦簇香风阵阵的小楼中,大堂只有两桌酒席,楼上包厢的门窗却大多关着,一个小姑娘在二人面前跳舞,另一个小姑娘弹着月琴唱着歌。
文泽兰兴致勃勃的打着拍子,身旁有个不那么年轻的姑娘伺候着。
卓东来看她情绪稍缓:“早上为什么不高兴?”
“没什么。”文泽兰想起自己至今没成功的文胸,又有些不高兴,我还是用布条仔仔细细的缠吧,反倒松紧适中,也很贴身,也聚拢,也上托,但是好麻烦啊!神啊,穿越之神啊,请给我丢两件文胸过来!
他挥退了贴在两人身边的女人,低声说:“我要你对外保持神秘,泽兰,你对我来说也很神秘。”
哎呀,死鬼,最讨厌别人在我耳边低声说话了。她强自镇定,实际上脸红的像发烧:“是吗?我有什么秘密是你不知道的?”
卓东来笑而不语。我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还是笨,若说你是个笨蛋,有很多话笨蛋说不出来,有很多事笨蛋也看不透,可若说你不笨,也有点对不起良心。
文泽兰直截了当的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是我这样的吗?
旁边的青楼女子:你们俩到底来干什么?
“聪明的,性格温柔,武功比我弱一点,敢纳妾可以直接打死。”
她斜眼看着他,这三个要求可以砍掉中间那个,你这货太不温柔了。
卓东来面色微变:“也不必如此苛求。”前两个都行,武功弱一点是不可能的。想必是你对于我总能揍你心怀不满把,可若非如此,你又怎么提高武功呢?
文泽兰打断他:“纳妾和养外宅不能忍。”
卓东来微笑道:“我是说,即使对方武功比你强,你也可以选择下毒啊、趁夜里捅刀子等办法,何必非要一个比你弱的人呢?”他压低声音:“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难道我没教你?”
“……啊,对。”文泽兰挣扎着问:“你呢?”
“出身名门,文武双全,好生养,能当个贤内助的女人。”
似你这样自高自大狂妄的家伙,应该能知道我说的是你,你一直都自称文武双全,好生养就是胖,贤内助嘛,你帮我做事的时候总做的很妥帖,就是贤内助。
文泽兰冷哼一声,脸色有些难看,看着歌舞喝着酒,不说话了。
文武双全?你特么在讽刺我?贤内助?你大爷的滚犊子!
我要是当的了‘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才怪,我还需要那个女人呢!
卓东来:又没听懂!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还没听懂……难道说,她只是嘴上狂妄,心里头有点自卑?仔细想一想,平时她自吹自擂的时候那表情和讲笑话时一模一样,眼神也没有差别,不是正经吹牛,只是说着玩。难道她不知道在江湖中能读书写字能练武就叫文武双全么这儿和秀才们的标准不一样,我的话说的还不清楚么,还想怎么样?我不能现在就跟她提亲,说咱们先定下来了,十年之后功成名就娶她,那样太不可信。
文泽兰:凤凰男!人渣!想吃软饭!还要求嫁妆丰厚,呃,好像没说这个。
跳舞的少女&弹琴的少女&服侍的女人:一男一女来喝花酒,互相撩骚,你们到底来干什么!这话应该在花前月下的时候说!在这喝花酒的快活之处谈情说爱有意思吗!
两人一起生着闷气,喝了一会子酒,便扔下银子离开了。
回去换掉身上的华服,离开这还算宽敞的大院子,换了一个小而紧迫的地方住着,约定好的业内精英们也都来了,很快就用一个宏大的骗局搞定了黄家,并且把他的银子都拿光了。
(69-71章)
文四忍不住回家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伯父伯母,马背上驮着价值五百两银子的东西,日夜疾驰回到家里。敲开大门:“我回来啦!”
大伯气哼哼的背着手走出来:“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
文泽兰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每次回家都挨骂我还干嘛回来,我特么是不是抖m啊!
正是炊烟袅袅的时间段,各家各户的门还没关,隔壁婶子:“呦,文老三真是出息了,当年说是来读书,谁料到练了武功出去赚了这么些个银子。这一袋子沉甸甸的都是什么呀?”
文泽兰微微一笑,打开袋子:“五常的大米、听说伯母胃口不好,吃些上等粳米调养一番。都是些外地的时鲜蔬菜,还有些特产。”
隔壁的嫉妒之心稍缓,看这里真是一口袋大米一口袋肉菜,几根整只的火腿、大大的奇怪瓜类、黑色的硬球、还有奇怪的倭瓜,也就不再看了。
文泽兰进去关了门,轻手轻脚的刨开倭瓜,倭瓜早就被掏空了瓤子,里面放的是小金元宝,塞的满满的。路上过了几天,倭瓜有点烂了,直接就扔了,小金元宝拿去洗、椰子壳里是一根一根的银条。米袋子打开,伸手进去一顿捞,有一包二百两银子,还有一个布卷,展开来看是两套珍珠的项链耳环,还有一小袋散珠。
“住两天我就走。”
一如既往的被大伯父训了一顿,被大伯母揪着耳朵拎进浴桶里,被两个嫂子搓了一顿,老妈子已经死了,大伯母不放心让新来的小丫鬟看到她身上的伤疤。
文泽兰无可奈何的趴在桶边。
大伯母:“文泽兰,你怎么每出去一趟身上就多几道伤,倒是注意点,穿上皮甲啊!这要是人死了,有那么多银子有什么用!你都多大岁数了,还不嫁人?再不嫁出去就来不及了……你的胸怎么又大了!你是不是干了什么有违人伦的事?”
譬如通奸……你爹在天之灵最好能保佑你,只是和人私定终身,不是和一堆男人就行。哎,女孩子出门在外肯定会吃亏的,你胸这么大,肯定会遭人耻笑,想要嫁人也会被怀疑的。
文泽兰:“你看着我这张脸,就算我去青楼,能赚着钱吗?”
两个嫂子忍了半天,还是差点乐出声来:“说着这叫什么话。”
“可别乱说。小姑子,别说这话。”
“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大伯母捏着她的脸看了一会,还真瞧出来有点俊:“本来就黑,原本还算黑的匀净,现在怎么嘴边这么黑,你偷吃煤球了?”
文泽兰一头扎进浴桶里不出来了:只是下半部分脸稍微黑了一点点!对着镜子都看不出来的一点点!要是有偷吃煤球那么黑,早就被人猜出来是我戴着面具吓唬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第一遍发现和前文不合,又改了半天。有点卡文,这俩货的恋爱太不好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