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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这几天与小文的关系处理得好一些了,小文送了林一些汽车润滑油,林觉得很开心,因为小文是把自己说过的话放在了心里。曾有一次,林在205室对小文说过,自己用机油或润滑油来泡着螺丝。小文这样做的话,林也觉得自己要对过去的事情释怀一些。当然隔阂也是有的,就象衣服破损了一点,补上了还是会看得出来。然后,林觉得,小文确实也表示了足够的善意。

    再过了几天后,林的想法又改变了,他想到要作弄一下小文,抢回205室潜在的有可能被小文占领的空间,于是他淘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类似于驱蚊剂之类的家居产品。在林的眼里小文就是一只大蚊子,四肢细细长长的,冷冷的表情,看似无情,所以不会为情或人所伤。但是没有机会马上用,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没有时间。而且第6空间的朋友对他增强了信息的输入。

    而且林觉得小文就是蚊子的最大领袖,从这个角度,他又不该招惹这只大蚊子。

    凌晨3点的时候,林在校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很多的保安,其中一个保安大哥曾经问过林最近工作的事情,还关心了一下他的个人问题,因为凌晨是一个敏感的时间,林也不想被保安哥在校门口逮住问一些事情,于是选择了从两辆出租车中间走了过去……。

    保安哥显然是发现了林的足迹,并以犀利的眼神扫过了一次。林静静走过了大门,径直向实验楼走去。

    大楼的保卫室灯是亮着的,窗帘遮着,里面是白色的灯光。

    进入楼内后,林没有明显地感觉到黑暗,原来是值班师傅特意留下了一只灯亮着,于是楼道和门口都清晰可见。

    进入室内后,林脱下了沉重的鞋子,换上了带有自洁功能的鞋托。室内的温度还不错,没有寒冷的感觉,也不需要开空调。仪器状态正常,测出的谱形是正常的。回顾了一下过去一个月左右相关的光盘,寻找了一位师傅维修的结算记录单,未能很快地找到相应的文件,说明自己想建立的本地数据库还是有一定的问题。

    听了一下音乐,感觉声音要开得大一些才能够听得清楚。

    整理光盘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再是依靠搜索功能,更多是从资源管理器中去查看。

    尝试不同的包装形式,看对光盘的保存有什么影响。6点的时候,感到了深深的困倦,瞌睡了二十分钟左右,林继续执行文件的查找工作。开了一罐饮料,林开始独自品味。音箱里放的是刀郎的歌,和这时间倒是映衬。下载知名期刊的时候有一种超越的满足感,可能一生未曾开启,至少曾经拥有。计划是尽量收集足够的量,再保存好。

    7点,妈妈打电话过来叫林回去吃饭,林在电脑前又蹭了几分钟,然后穿上兰色的外套走了出去。守门的大叔和林互相问候了一下,大叔今天的话很少,精彩状态还可以,在电脑前在看着什么。林步出门禁之外,田径场上安静,也有人在跑步。

    林的饮食已经比以前变化了很多,早餐最大的部分是棕子,然后是青菜汤。糯米一般不太容易消化,所以耐饿一些;青菜汤是因为妈妈怕他的维生素不够所以才多煮的一道菜。

    吃完早餐,林下了楼,没有骑车,而是步行到了单位,因为今天是交通管制的第1天,林想观察一下门卫是否会拦下摩托车,结果发现有一辆摩托成功地进去了。这样,林稍微宽了一下心,但人家那车有牌,这一点林的车比不上。从信仰上说林并不是不想给车上牌,只是他想看一下如果不上牌的话,能否在校园里正常的运行。还有,他有一个研究的题目是如何过一种最便宜的生活方式,因此,无牌车就是其中一个测试的子项目,因为无牌理论上就是最节省的,只用付油钱和维修费。在法律上是违了规,但是林在行驶上都是基本遵守了交通规则,是一个守法的公民。同时,林也隐约地感觉到,今后自己可能会和交警打上交道,要么是自己的无牌车被扣,要么是交通意外,要么是自己受伤。

    这样的预期显然不是父母和家人所期望的,但林又很想知道结果是什么。就象人生里常有的一句话,有人扮黑脸,有人扮红脸,他选择他想作的角色,也承担自己的责任。这里面的原则是一个度的问题,比如不严重的违规就叫违规,严重的就叫犯法。如果他有违规或犯法的事情,亲人们可能会远离他,而他又是否可以经历这样的痛苦呢?

    还有一些来自于社会生活观察的体验,如果一个打工为生的人,他要做买卖,就必须买一台无牌的车子,因为消费贵了他就无法生存;比如一个钱不多的大学生,他如果想追女生,有车和没车的差别很大,于是他就会考虑要无牌的车子,在短期内降低消费水平。所以,林所想的不是为了违规犯法而做这件事,而是观察在这样的形式下,自己能否节省下费用,或者两者之间是一样的。按现在的选择,有一个隐忧,今后他也会有小孩子,小孩也极可能和他有一样的想法和观念。如果他自己最终证实自己的原则和想法都是正确的,那这个小孩他是能够教育好的;否则的话,这个小孩就可能被教育得不太好。

    当然,现在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

    来到单位后,工人们正在装门禁系统,他们一边做工一边讨论技术上的问题,也就是说,他们看起来是一个施工队的,其实也是工头临时从各地召集过来的小分队。林用遮阳布盖住了仪器,工人知道他是担心电热火花伤着仪器,所以操作的时候有意识地用手掌去挡住了火花,于是林才明白,看起来高温的火花,其实用手掌也可以挡住。没有经历过,确实没有发言权。

    林决定停下测试,在电脑上上一下网,观察一下工人们是如何相处的。

    冷冷的北风将施工中产生的气体吹向了南边,这样林所处的位置就没什么气味,pm2./m3,气温24.2度,53%rh。听到工人师傅有打喷嚏的声音,意识到可能是风太大了,于是关上了纱窗。在二楼的镜子前,小天使告诉林,今后的实验楼与现在相比会很大的不同,如果林原来知道后来的状态是怎样的,他有可能不会想进来。并不是说会有很多奇怪的事情,而是每一个有机会进入这里的研究者,都会争分夺秒地工作,于是林原来所处的比较宽裕的时间,就失去了。

    保安师傅说,除了林的105室,其它室的钥匙都已经交给了保安师傅。林说,国庆自己没什么事,就在这里边工作边看着吧。师傅说,你每天做些什么事情啊,林指了一下仪器的电脑屏幕,说“有测试,还上一下网,听听音乐。”师傅说:“我平时看你好忙哦,总是在测试。”林说:“其实也不辛苦,大部分的测试设置好参数仪器就自动采集了。”师傅说:“国庆了,你也要到处玩一下啊,象我们,要在这里守着大门就没有办法走,你们有机会就多去外面玩一下。”林,连连点头称是。其实林心中最怕的保安就是这位师傅,因为他不贪美食,第二,表现得玩世不恭,不太注重仪表,其实不重仪表也是林的特点;第三,他说的话中三分恭敬,七分威胁;第四,他给人的感觉是三分正,七分邪。

    另一位师傅则不同,喜欢开玩笑,乐善布施,也接受别人送的美食,来则不拒,平时笑呵呵的。

    第三位,修行高雅之道,喜欢曲乐之声,喜欢清洁芬芳,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时常闭目养神,耳听六路。

    来自第6空间的声音,今天偏少了许多,亚瑟王向待从询问了林在4维空间的修行情况,然后也没有太大的意见。

    母亲与父亲看到林能够坚持守在实验区,感到不错,但他们基本没有太多的喜悦和心情的波动,表扬了一下。

    第4空间,林想到要支持夏老师的设备购置计划,但是目前他要是支持的话,就真的叫倾其所有了,基本上他帐户里的钱也就是这么多。林想到了夏老师对自己一贯的支持和帮助,按道理是应该买一个,可是这价格不菲。而且涉及一个管辖权的问题,因为学院评估与重点实验室的运行在责任划分上没有合集,只是目前实验室归学院管理,但是迟早也是要分开。于是林就得多想想,在重点实验室里,谁是他的顶头上司。这个问题,郑工是很明确地回复了林,你的上司只有一个,那就是陈博。陈博也反复多次地考验过林,反复问他“最后你要报帐的时候你要问谁签字?”以目前的体制当然是陈博,这也是法则中的一条。如果违背这条,确实没有在重点实验室的立足之地。夏老师也有自己要忙的事情,她的问题不只是靠这两台仪器来解决,大部分的时间要考虑科研,以及整体系统的运转。

    此时陈博也没有了相斗的欲望,因为马上就要升职,他需要过一段平静的过渡期,顺利迈向新的位置。如果出现无法处理的问题,他就得留在原岗上直到解决完毕。也有可能是两边挂岗,新的职位和旧的同时都要做工作,这样一来就是要来回地跑,比较辛苦。

    其实每个人在工作的时候,不可避免在每一天都犯些错误,得罪一些人,完全得到谅解和化解是不太可能的,当陈博展现出应有的诚意的时候,大家也慢慢消除了原来的愤恨之气。到了那个时候,陈博反而又不想离开这里了,因为他在原职上已经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又何必再去熟悉一个陌生的环境。走或留,就是他的困扰。

    夏老师也有机会升职,这本就是她心中不变的目标之一,她要成为女性中的佼佼者。但是,当她的团队建设起来后,各种工作和科研都十分顺利,她又在考虑是否去新单位。因为在新单位同样有争与夺,而她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不想再拼死拼活地与人争斗了。

    伯德为本来想接手一个实验平台来管理,原意是想拥有实验条件之后可以大展所长,而且相关的仪器他都有操作和管理的经验,要管理这个平台即能够提高收入,又能够将自己的科研条件提升到一个新的水平。后来的发展变了一些,因为学院一级的薪酬是变动的,伯德为开始是能够增加一些收入,也顺利地开展了一些研究,但是他不得不离开重点实验室,这样一来,很多的仪器的维修费都要他去想办法。这个平台开始建设的时候是学院有很多资金的时候,到后来大家也没有注意节约使用,所以一下就花得差不多了。从使用者来说,这个平台是面向本科生的,也有研究生,这样一来,大批的测试者都涌向它,伯德为老师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测试自己的样品,反倒是原来他在重点实验室的时候,能够抽时间做自己的实验的时间还多一些。

    林老师每天起早贪黑地工作,月老决定帮助他一次,于是介绍了一个家庭环境和文化程度都相差不大的女生给他认识。林开始的时候,发了几条短信,女生很简单地回复了几个字。正当林觉得没有进一步发展下去的时候,又看了女生的照片,颇象一个越南女生。在放假的某一天他主动发了微信给女孩,大家聊了一段时间,感觉还可以。于是林改变了主意,想再联系一段时间再说,或许大家性格不合,或者见面的时候谈不拢,这些都有可能。世界上漂亮的女生当然很多,但她们与普通的女生相比总是多了一份气场,她们的消费是与她们颜值成正比的,她们要找的家庭是那种在社会上有一定位置和发言权的。假如林追到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女生,首先收入与支出是各自独立的,因为各自的水平不是一个档次。与其这样,不如找一个相互聊得来的女生,试着发展一下看有没有感觉。

    随后女孩子的实力逐渐展现出来,很专业的瑜珈功底,尤其是双臂支撑身体倒立的照片让林大吃一惊,这样的综合素质显示出她曾经接受过非常专业的训练与指导,这是指外在;而内在的力量也很难看出来。从面相上看,她两眉相间较宽且带弯勾,这样的话,她独立性很强。还有,她展示出来的与生活质量相关的信息来看,未来是肯定要有一辆档次不菲的小轿车,别墅式的住宅;从牵引式瑜珈的复杂程度看,也是极为专业。这些其实都是其次,最真实的原因是林不太喜欢她的脸,颌骨偏高了一些,化妆上浓艳了一些,另外她涂了指甲。林喜欢的是那种比较自然随性的女生,感觉上象以前的小甲壳虫,或者女排2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