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五節闘大魔頭之全殲敵寇

    大魔頭龜壽極左衛門在警方的眼皮底下從容逃走，還設下機關，安放了定時炸彈，險些炸死秦局長、張三李四等人，鬧得警方灰頭土臉，又贏得一招。

    接下來依著鮑銀燕的意見挖掘倒塌的地道，看看厠所底下到底有什麽花頭經。局長大人死活不讓，説是下去危險太大，犯不著拿生命去冒險，見解還是蠻中肯的。

    地盤是人家的，爲了安全起見不讓你涉險下地道，也是善意。鮑丫頭卻鍥而不捨，瞞著他夥同張、李二位偷偷地幹，一定要偵察個究竟，不然不甘心。

    這且不表，居酒屋和藝妓舘裏的十三個rb人明顯的不是好鳥，人人參與作案，未能及時逮捕，一夜之間集體大逃亡，無影無蹤，留下空蕩蕩的日式房屋，仿佛譏笑警察分局是吃乾飯的！

    秦局長自然脫不了乾係，人犯是他再三請求總局“引渡”的，鮑警官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審出他就是在逃的戰犯，卻讓他使了個障眼法逃之夭夭，連拾數個從犯都溜之大吉。上峰令他限期破案，不然就以瀆職罪查辦。

    也是蟹有蟹路，姓秦的也算有能耐，三天之内便查出龜壽極左衛門及其手下的下落，均躲在rb領事館内，不日將乘船離開申城。

    於是厲兵秣馬，做好一切準備，實施抓捕行動，盛邀張、李、鮑三位警官參加，還有傷愈歸隊的陳六警官。

    黃浦江北岸的揚子碼頭停靠一艘中型客貨輪，是rb人臨時租來的，揚子江輪船公司唯一一條能跑海上的“天達”號鐵殼船，對神探鮑母娘倆一點也不陌生，船上還有老朋友徐森大副，時隔不多現已升任船長了。

    秦局長率警員在候船室和舷梯旁逐一盤查旅客，14名逃犯一個也沒發現，難道情報有誤？衆人都沒底，衹有他一人心中有數。

    不過他信誓旦旦地表白，情報絕對準確，一定事先上了船或是通過其他方式登船的。乾脆開船後實行地毯式搜查，不怕他們潛入黃浦江裏去！爭取在到達吳淞口之前抓到有關人犯，就在吳淞水警派出所碼頭下船。

    陳六是閘北分局的，自然服從；張三、李四是總局的，既然參與此次行動，也只得客隨主便；唯有鮑銀燕歡喜笑口，連聲説好，似乎乘船海上旅游一般的高興，不知她腦子裏怎麽想的。

    輪船準點開航，船上載了200多名rb人，這是最後一批離開申城的僑民，目的地是rb的鹿兒島，與中國sh的直綫距離最近，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拂曉就到了。

    沒想到七、八個討厭的警察從候船室起就折騰到現在，説是搜查逃犯，結果連個人影都沒發現，簡直是腦子進水了！

    天達輪在黃浦江上乘風破浪，一個多小時就抵達吳淞口了，汽笛猛響了一聲，算是離開母親河，向外海駛去。奇怪的是秦局長不急著下船，硬賴在船上乾耗著。眼睛一眨，人也不見了。

    等到他再次出現時，後頭跟著一連串東洋人，正是龜壽極左衛門及其手下，包括一瘸一拐的小鷹晉仁。

    真有他的！竟然找到了10個。并且人人有武器。雖説沒有槍，手上一柄亮晃晃的東洋刀，長短不一，絕對不能小覷。

    秦局長慢條斯理地踱過來，陰惻惻地説道：“鮑警官，他們也在找你算賬呢！兩下見見面吧！”

    衆人聽了驚愕不已，明擺著他胳膊肘向外拐，陳六見他不懷好意，大驚失色：“局座，你怎麽臨陣反水？”

    “非也，我同你們根本不是一條戰綫上的人，正經八百大rb皇軍。束手就擒吧，大偵探！”

    此話一說，同來的4個隨行立刻走了過去，立場鮮明。

    鮑銀燕正要掏槍，姓秦的撕破臉皮，惡狠狠地說：“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一把手槍能撂倒幾個？這裏有拾數個男子漢一齊撲過去，先奸後殺，到時候不要怪我事先不打招呼！”

    這句狠話使人不寒而慄，鮑丫頭打了一個寒戰。“秦局長”趁機冲著她身旁二人下令：“還等什麽？下了她的槍！”

    鮑丫頭正要拔槍，沒想到拜了把子的張三、李四也是他的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後，用槍指著她：“鮑七妹，不必作無謂的犧牲，發生流血事件會使無辜的人喪命，聼愚兄一句話，把槍交出來！”

    “好，我就聼二位哥哥的！”於是她乖乖地把槍交給張警官。

    他把槍隨意插在胸前的腰帶上。

    這時候，“鬼手”一搖二擺地走了出來：“哈哈哈哈，識時務者爲俊傑，繳械是你唯一的出路。我們又見面了！你確實是一個勁敵，極其難纏，但最終還是成了我的俘虜，豈不是造化弄人！”

    村上大久保一臉諂媚相，立即巴結上來：“她怎能同司令官您比，“收官”階段的功力太差，被你打得落花流水，成了階下囚……”

    極左衛門眼睛一瞪：“八格！照你這麽一説，本司令“佈局”、“中盤”就不如她咯？虧你還是五段棋手！”

    “不不不，不是的！從頭至尾她都不如您，被您関著……啊！不對、不對……”頓時語無倫次，一臉尷尬。

    “他媽的！你這叫捧我還是寒磣我？”

    丫頭見狀，笑得前仰後合：“呵呵呵呵，這叫馬屁拍在馬脚上！”逗得張三、李四都笑起來了。

    “你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真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秦局長”嗤之以鼻。

    “啊呀呀，這回局座功勞大大的，該榮獲天皇頒發的勛章吧？光宗耀祖哎，了不起！不知您算龜壽家的餘孽呢還是秦檜家的後代？”

    大概這句話觸及到他的痛處，頓時臉漲得通紅，無言以對。

    “兄弟，你這回立了大功，救了愚兄的名。我還會不認你嗎？おとおとぢゃん(日語“兄弟”)。

    “局座，人家名牌出身的正牌大少爺認你這個野路子庶出，還不下跪答謝？”丫頭還是嘴不饒人。

    “他媽的，你找死！”姓秦的説著就要動手。

    “賢弟何必跟將死的人一般見識！我倒覺得她很有個性，比我所有的學生有靈氣，説説看你有什麽未了之事或是心中不明白的，在老夫臺前討教，本司令倒願意賜教！”龜壽老氣橫秋地賣弄起來。

    “你看看，到底是大人物，胸襟就是不一樣！哪像你小老婆生的三流角色，小鷄肚腸，靠吹溜拍馬、踩著別人肩膀上去的投機分子……”見他有點惱羞成怒，也不敢往深裏譏笑他，萬一真的動起手來，要喫眼前虧，趕快轉過話題。

    “有一件事我始終弄不明白，司令官千方百計地謀求蹲監獄，最終如願以償地住進當年的舊厠所，以便潛入地下通道，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以曉知實情嗎？滿足我的好奇心。”

    “可以！讓你這個將死之人知道也無妨，秘密仍舊帶回陰曹地府，無關大礙。”

    “告訴你，閘北警察分局監獄原本是皇軍建的，地底下有座藏寶窟，收藏從中國各地搜來的歷史文獻和重要文件，其中就有一份rb姓氏來源的考證，也就是很多年前某個藩主下達的詔書，本國已經失傳，沒想到在中國找到，實在是重大發現！”

    “啊呦呦，我當是什麽寶貝？就是東洋人的姓氏稀奇古怪，什麽樣的都有，考證不考證一點意思都沒有，不就是以地點、環境、為姓嘛！還有姓“我孫子”的，大概就是交配的男子按輩分是女性的孫子，故而叫這個怪姓，您説對不對？”

    極左衛門一時沒會過意來，鮑銀燕拐彎抹角地駡他，還點頭表示贊同。

    丫頭忍著笑又説：“司令官閣下的祖上，恐怕男女交配時，邊上有隻老烏龜探頭探腦地東張西望，於是就以動物為姓，烏龜不是長壽嗎？所以就叫“龜壽”！”

    天下還有這般挖空心思駡人的！張三、李四、孫六笑得噴飯，眼淚都下來了。

    這時候龜壽方才意識到被她扎扎實實地侮辱了一回，勃然大怒，掏出手槍就打。鮑丫頭眼尖手快，一把拉過“秦局長”替她擋子彈。

    “呯”地一響，倒霉鬼肩頭中彈，頓時血流涌注，場面混亂得一塌糊塗。

    殊不知槍響就是信號，一隊警員從客艙外衝進來，拾幾支槍對準rb鬼子：“不許動，舉起手來！繳槍不殺！”正是總局的武裝警察，帶隊的是劉副處長，原來他們早就躲在暗中。

    張三、李四也立刻轉過身，把槍指著龜壽極左衛門胸前、背後：“對不住，拿了你們的錢，剛才已經服務過了，現在該輪到你了，繳械投降吧！”

    鮑丫頭趁勢拔過別在張警官腰裏的槍，對著姓秦的：“局座，不要耍死狗！起來、起來，肩頭中一槍，離心臟遠著呢！死不了！”

    他賴在地上不起來，好像受了委屈似的：“他媽的！你很鬼，早有準備！”

    “承蒙誇獎，沒錯，早就識破你了！還自以爲得計，企圖把我抓起來討好日寇！”

    孫六上去一個打耳光：“就你這頭蠢豬，還想算計鮑警官，做你的大頭夢！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性？”

    劉處長也説：“要不是鮑警官想弄清龜壽千方百計地下地道的目的，我早就清理門戶，把你抓起來嚴辦，還等到現在！”

    “你們不能過河拆橋，那天深入地下抓捕，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差點被炸彈炸死，沒有功勞有苦勞，這樣處置我，不公！”他還叫起撞天屈來。

    “恬不知恥！弄幾個手榴彈捆在一起，弦扣在你手指上，爬出洞時再拉響。爆炸時“轟隆轟隆”，炸彈聲是“轟”的一下，連這點常識都沒有，還敢作案！一下子就暴露了。你和龜壽狼狽爲奸，他承認你是同胞兄弟還不説明一切嗎？鮑銀燕義正言辭。

    這時候，只聽見艙外兩聲槍響，老軌田七畝押著2個小鬼子也來了，老遠就喊：“鮑偵探，鄙人奉徐船長之命將俘虜送到，這幾個菜鳥凴手裏的破刀就敢劫船，太自不量力。另外2個被打死，扔下大海喂魚了！”

    “多謝前輩，來得正好！龜壽還不束手就擒嗎？

    大魔頭鼻子一哼：“不要自以爲是，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說著解開前襟衣扣，露出腰間捆綁著的炸藥：“大不了鬧個魚死網破。還有一船旅客陪葬，這下你滿意了吧！”説罷手一揮，9個手下紛紛解開衣襟，同樣捆綁著一身炸藥，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

    此舉著實嚇人，四周的旅客驚恐得尖叫起來，惶惶不知所措，東躲xc秩序大亂，攔也攔不住。

    鮑銀燕倒吸一口涼氣，萬萬沒有想到此賊拒不投降，還留有這一手。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趁亂溜走，逃到中部機艙，威脅要炸毀輪船。

    警方占據船尾，手中雖有槍卻奈何不了對方，逼急了就炸船，連本國的同胞都不顧，十足的兵痞、法西斯！

    這時候，新任船長徐森來了，同鮑銀燕和劉處長打過招呼後，臉色嚴峻地說：“今日航行有點奇怪，左舷的後邊總是跟著一條神秘船，望遠鏡中瞄過去，是條武裝貨輪，船首架著重機槍，似乎還有迫擊炮，虎視眈眈，不曉得是敵是友？”

    丫頭胸有成竹，坦然説道：“船長儘管放心，這是地下黨領導的工人糾察隊的快馬—“金剛丸”號鐵殼船，從rb鬼子手中繳獲得來的，現已改裝成武裝快艇，專程爲您護航，我婆婆就在船上。”

    “是嗎？那高枕無憂了，遇上一般的海盜船足能對付。聽説最近公海之上蟊賊四起，海盜橫行，有共軍保護，萬無一失了！”徐船長十分高興。

    “您在駕駛臺多加瞭望，一旦發生敵情，我會發信號請她們助陣！”

    “鮑偵探還是英雄不減當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佩服、佩服！”

    “哪裏喲！這都是我娘運籌帷幄……”

    話未説完，一名水手急匆匆跑過來：“報告船長，右前方發現兩艘挂著膏藥旗的軍用小艇，如飛地駛來，看樣子來者不善，大副請您馬上過去！”

    “真是提到曹操曹操到，徐船長您請，兄弟我率警察埋伏在船首，雖説手中全是短槍，兩下交火還能抵擋一陣，這裏就交給鮑警官你了！”劉處長説罷也走了。

    “叭叭叭”！三顆紅色信號彈飛上空中，衹見左後方的“金剛丸”的烟囪濃烟滾滾，加速開過來了，天達輪則減速航行，讓它追上來。

    兩艘軍用艇先發制人，“噠噠噠”一梭機槍子彈炒豆似的打在鐵殼船體上，“嘰里哇啦”亂嚷一起，大概是命令停船。

    大船不停，繞了個彎，向後轉，把前面的航綫讓出來，顯然有意而爲。

    “金剛丸”趕上來，“嗵嗵”就是兩炮，吊射入海，接著兩炮、兩炮的速射，雖不能直接命中小艇，但是激起冲天的水柱，小艇頓時抛上跌下，盤旋打轉，就像沸水鍋裏的餃子，險象環生。

    最終一艘艇被巨浪打翻，幾名扮成海盜的rb人落入冰涼的海水中，嚴寒季節裏焉能活命！

    另一艘小艇掙扎著要逃走，哪知左一顆炮彈、又一顆炮彈，像長了眼睛似的落在它周圍，水浪滔天，無路可逃。把迫擊炮玩得如此得心應手，也算十分難得，後來才知道是瀛和村糾察隊部鄭大哥的傑作。

    船頭上的重機槍一陣狂掃，艇上的鬼子悉數被打死，全軍覆沒。這就是海上游擊戰—“大吃小”！

    “金剛丸”復一旁巡邏護航，“天達輪”也慢吞吞地向前開，似乎在等什麽。

    不多久，後邊有條快船急速追來，兩船相近，船上的高音喇叭響了：““天達輪”請停車，沒別的意思，知道你船遭突變，中飯都沒法吃，特地趕來送吃的，現蒸的熱氣騰騰的大饅頭，有肉餡的、豆沙的，還有香菇菜包，犒勞國軍各位警察和所有的船員。雖説不值幾個錢，也是總局的一番心意！”

    丫頭一聽笑起來了：“這是我娘在説鬼話，其中定有奧妙，通知徐船長，趕快停船靠幫，請娘親上來，好戲即將上演！”

    衆人一聽神探鮑母親自出馬，定有精彩的一幕，不由得意氣風發，興高采烈。這時候她老人家送饅頭、包子來，不知道玩的什麽花樣。

    來的是條水警船，屬警察總局吳淞港派出所的。靠在大輪船的弦旁，顛顛簸簸，船艙裏的熱氣直朝外冒，聞得見麵食的香味。

    幾筐高莊饅頭、葱油花捲、鮮肉大包、香菇菜包和豆沙水晶包，抬上大船，香氣四溢，惹人眼饞，尤其是肚子餓了的時候。

    鮑老太太也跟著上船，不少人認識她，熱情地打招呼。

    “怎麽！老人家徹底退休啦？幹起後勤伙食來了！”

    “老了，不中用了！打打殺殺是你們年輕人的事，衹能端個茶遞個水的囉！”

    “瞧您説的！”

    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與衆人聊天，船上又開始哄起來了，原因是包子的香味引起旅客的騷動。

    好多人一清早上船，粒米未沾不説，中間還擔驚受怕了好一陣。眼下已經過午了，輪船上又不賣飯，一個個餓得前胸貼後背，誰受得了？

    見來船運來一筐筐饅頭、包子，蜂擁而至，强烈要求也賣給他們。

    警察、船員做不了主，一致把嘴歪向鮑母，衆人便來求老太太。

    她呀倒端起來了，雙手叉腰，義憤填膺：“你們這些rb人，讓我說你們什麽才好！我方同意租船運送你們回國，不但不感激，還要劫船、炸船，搞恐怖行動，把殺人當兒戲，還算是人嗎？肚子餓了曉得找我們了，不賣！”

    其實鮑母是故意板臉，引得旅客一個勁地央求她開恩賣包子解決飢餓。鮑丫頭趁勢做好人，才答應把船員晚上和第二天的口糧賣給旅客，1000塊錢（法幣）三個。

    不一會，一搶而空。

    極左衛門和手下十幾個日寇，眼饞得口角流涎水。餓極了也衹得推選代表厚著臉皮來索買，此人正是龜壽同父異母的兄弟“秦局長”。

    不但受衆人的挖苦、譏諷，還被張三、李四、陳六痛駡了一頓。

    老太太對他說：“因爲衹有主食沒有菜，甜的、鹹的都賣完了，剩下不多的淡饅頭，你要不要？”

    “要，要，全都要！有得吃就行，還管那麽多！”一副窮極潦倒的樣子。

    五、六拾個高莊饅頭被他買去，一個不剩。

    輪船繼續航行，神探鮑母也不下船，奇怪的是那條水警船也不緊不慢地在後頭跟著，誰也不知道老太太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難道單單是送包子、饅頭來的？鬼才知道，連鮑丫頭也蒙在鼓裏。

    大約過了3個小時，老太太過足了睡癮，伸了一個懶腰，精神抖擻地說：“醒醒、醒醒，時候差不多了，跟我去把十幾個害蟲抓起來！”

    “您説什麽？抓誰？”

    “還能有誰？“鬼手”一夥唄！”

    “啊？老太太，他們身上有炸彈，不能輕舉妄動！”

    “不妨，現在他們動彈不了啦！見一個抓一個，把手銬都帶上！”衆人將信將疑。

    來到機艙旁邊的船員休息室，果然一群rb鬼子攤在地上，有氣無力地翻著白眼，有的已經奄奄一息，離死不遠了。

    所有的人大喫一驚，這是怎麽回事？

    鮑母輕描淡寫地說：“中毒了！”

    “啊？誰投的毒？”

    “我！”

    “您？您怎麽放的毒？”

    “饅頭裏呀！”

    “啊，啊，啊……”有的急得直掏嗓門。

    “不要怕，你吃的是有餡的包子，他們吃的是無餡的饅頭，兩碼事！”

    “哦！有餡的無毒，無餡的有毒，繞口令似的！什麽毒這麽厲害？”

    鮑丫頭總算明白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大概就是“龍膽樹根”，正應了一句：玩火者自焚！”

    “一語中的！”

    劉處長連忙問：“請您説説詳情！”

    “這回我去tj查訪龜壽極左衛門的根底，在當地地下黨的配合下，在西郊楊柳青摸到他的老巢，不但繳獲了大量慢性毒藥“龍膽樹根”，還查到他的爪牙已經研究出相應的解藥，十分靈驗。故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們也嘗嘗中劇毒的痛苦！不過先解毒，不然死了審不出口供。而後一個個銬起來，押解申城！”

    全殲敵寇，頓時一片歡呼，加上輪船的汽笛聲，響徹雲霄。

    “天達輪”運載rb僑民繼續向東行駛，自有“金剛丸”號護航，有始有終。

    水警船則掉頭返航，船桅上勝利的旗幟“嘩啦啦”地飃。

    夕陽西下，一抹火燒雲映得天空紅燦燦的，餘暉照得海面夢幻般地變化色彩。

    鮑母觸景生情，喃喃自語：“西邊的太陽快要落山了！”

    丫頭在一旁接茬：“鬼子的末日已經來到……”

    劉處長說：“早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