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最后的忍耐
“庆典就不用举行了”,语毕,电光石火间,那雁斩朝着督维的脑袋夺命而去。
不断接近的刀刃映在督维的眼底,却不见他有半丝的紧张或畏惧,当然也可能是事发突然,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实在是我小觑你了”,随着话音的响起,劈下的雁斩再不能前进半分,被一只鹰爪紧紧的箍住,“原以为一个刚冒头的小子会能有什么本事”。
督维脸上的笑意消失的不见,阴沉的挂满了寒霜,“没想到给了我这么大的惊喜,把我的计划给缴的一团糟”。
“你的计划?”,程权不屑的嗤笑,“可惜它挡到的是我”。
是的,督维遇到的是一个远远超乎了他想象的人。
贝毕尔身后是另一个王国的大贵族,是圣极教会里的三大势力之一。
只要得到了他们的支持,督维在圣极教会就会顺风顺水,话语权就会重上很多,到时候许多的资源都可以拿回到督维要塞,这里的发展又将会是一个飞速的提升。
但是一切都被破坏了,一切努力都将化作泡影,都是从他登上这座岛开始,都是这个可恶的家伙的错。
就像之前的那些海贼一样,老老实实的死去难道不好么!
“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为什么我的毒素对你不起作用,那些饭菜你明明都已经吃下去了”。
“这个嘛”,程权的手臂发力,倍击用力的向下压去,“因为我百毒不侵”。
似乎是真的信了程权的鬼话,督维认栽的点了点头,丝毫不介意不断向自己逼近的锋利的雁斩。
箍住雁斩的鹰爪已经有丝丝缕缕的血已经流淌下来,程权马上就能将督维给斩于刀下,但是奇怪的是,督维并没有慌张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决胜的底牌没有使出来。
一点一点的逼近,锋利的刀刃已经深深的切入到了督维的手骨,下一刻,见到一阵的雷光暴起,阔椅上的督维便被电流麻痹,无法反抗的被斩为两段。
“天呐,城主大人也被海贼杀死了,难道这里要完了么?!”。
“跑啊,快跑啊,那个海贼会将我们全部杀光的”。
阔椅之下,血已经流淌了一滩,督维双目灰白瞪大,躺在血泊中,被斜斩开来的样子,怕是就算是大罗金仙也难以救活。
嘀嗒。
嘀嗒。
一滴一滴的血滴子从垂下的雁斩的刀尖滴落,见看着尸体沉默的程权,化作斗狼的唐伊娜从观看席位上几个跳跃过来。
“权,怎么了,我们快点撤走吧”。
程权摇了摇头:“还没有结束,伊娜”。
督维那被斩开的样子,流空的的血液是绝无可能有活着的可能,一切都应该结束了才对,但是程权为什么这么说,唐伊娜有些不明白。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他还没有死”,走上前踢了督维的脑袋一脚,“督维我说的对么”。
死灰白的眼睛转了几圈,但是并没有恢复神采,如同僵尸一般,躺在地上的督维嘶哑,忍着愤怒道:“你现在离开我还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倒是比较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程权再次斩下一刀,将督维竖分为两段,“都这样还能活着”。
被斩开的督维,可想而知心里有多么的气愤,气愤的一地的尸体都开始鼓胀的要炸了。
这让刚才还威风要紧的权程赶忙的一脚踹在了唐伊娜的狼屁股上,两人一块坠下了高台,随后高台之上被炸的一震,阵阵恶臭的黄烟铺盖而来。
黄烟与皮肤接触发出,滋滋滋,像是浸泡在浓硫酸里的声响,灼痛感侵袭而来,不一会程权的手臂上便出现了道道的黄斑,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可以看到猩红的肌肉。
而唐伊娜也是不好,被黄烟粘到的地方,根根针毛变得蜷缩发黑,不断的脱落下来,像是的了什么麻疹的病狗。
幸好只是粘到了一点,望着不断蔓延来的黄烟,程权心里庆幸,如果被包围了恐怕不多时就成了一堆白骨了。
“伊娜,你带着瑞拉她们回船上,快点”。
弥漫扩散的黄烟里传来咕咕咕的兽吼,这让唐伊娜的兽觉紧张万分。致命的危险,那一根根黑线都接扎成了团,一球一球的飘在半空。程权焦急的叮嘱,唐伊娜也没有反对,这种情况她留下来就是添麻烦。
“我知道了,权你要小心啊”,几个跳跃后,唐伊娜消失在程权的视线当中。
黄烟当中,晃动的巨大身影越来越清晰,随着咕的一声,狂风四起将致命的黄烟被吹散开来。
出现在程权面前的是一只,腿脚比寻常蛤蟆要长上一倍的橙黄的大蛤蟆,趴在那里有三层楼房那么高,两腮大大的鼓起,每咕叫一声地面就会跟随着卷起狂风。
腹白,橙眼,嘴上有两根长长细细的乌黑色龙须,从长长的前腿直到后背,遍布长满了流着浓水的青春痘。
那黄色半透明的脓水,滴落下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地面腐蚀出一个碗口大小的坑洞,可想而知这毒性有多么的致命。
“这是我的城市,我不想破坏它,但是小子,你惹怒我了”,橙色的癞蛤蟆口吐人言,“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杀死你”。
“被惹怒是我”,程权说道,目露凶光,“会死的是你”。
随随便便就想要将自己的命拿来当他成功的铺路石,即便是神佛妖仙,他也便挥刀砍下。
黄烟随着狂风向外扩散而去,翻过了庞大的竞技场向着街道,向着人口密集的地方铺盖而去。
“救命,救救我,啊呃呃呃呃!”。
被黄烟追赶上的人们,惨叫着扑倒在地,狠抓着自己如同果冻一般的皮肉,很快融化作了一滩浓水,
这让已经无路可逃的人胆颤心惊,跪坐在了地上放弃了挣扎,双手合十在胸口祈求着。
“神呐,请宽恕我们吧”。
“神啊,我愿意吧一切都献给您,求求您收起惩罚吧”。
然而黄烟过后,只不过又是两滩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