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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五十二回

      赵绚心中发慌,口中不停的解释,“囡囡,囡囡,你要相信我,我承认,是因为她们跟了我一场,所以不好做的太绝。可是我还有另外一层考虑,你入府没多久,要是发生太多事儿,又是撵人又是病逝的,到时候外面传言难听,我怕你被人说道。你相信棘奴哥哥,棘奴哥哥心中只有你一个,再也没有旁人了,从始至终也只有你一个……”

    含珠有些丧气的把九连环拍在案几上,噘着嘴不高兴的道:“啊呀,王爷你好啰嗦啊。你这样我都没办法静下心来,你看你看,小孩子都能解开的东西,我弄了半天都弄不好!”

    赵绚傻眼,“啊?”

    含珠把九连环往他跟前推了推,拽着他的袖角撒娇道:“我不管,你给我解开。”

    赵绚哭笑不得,“你没生气?”

    含珠卡巴卡巴大眼睛,有些不解,“为什么要生气?”

    有孕在身,她连眉毛都没画,清凌凌的一株出水芙蓉,大眼睛一眨一眨,长长的眼睫跟小扇子似得扑闪扑闪的,满眼满脸的不解。

    赵绚突然有些无言以对,是他太紧张,还是他的小姑娘太豁达?

    “哦,没什么。”

    消息传回王府,陶青闹腾的厉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她的哭闹声,逮谁掐谁,连她的贴身丫头都给挠的脸上没有一块好肉。

    大嬷嬷给她闹得没了脾气,揉着额头吩咐人把她的嘴给堵上,“再找根绳子捆起来,何时安静下来,何时给她解开。”

    魏让商量道:“赶早不赶晚,收拾收拾,明个儿就把人送走罢,待在府里也是个祸祸头子。”

    大嬷嬷点头,“收拾好收拾,就是庄子得谨慎点选,庄头得是老实可靠的,还得是能担事的,不然也镇不住也两尊大佛。”

    “说的是,这个您就瞧好罢。”

    林侧妃听闻两人要给移出去,撇了撇嘴,“得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好处全是人家的。”

    水淼嗔了她一眼,“看您说的,移去庄子上有什么好的,荒山野岭的,到时候要什么没什么,苦日子都在后头呢。”

    林侧妃笑了笑,“傻丫头诶,要不就说你年轻呢。人啊,活着,光有好吃好喝好伺候是远远不够的。不信你去问,庄子上

    的一个普通佣农每日笑的可能都比咱们王府里的人多得多。这四四方方的院子有什么好的,山珍海味也不过是那么回事。外边多好,一个庄子至少周边连着几百亩地,有果林,有庄稼,还有花有鸟儿,人也朴实,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勾心斗角的,多自在。”

    水淼歪歪头,被林侧妃说的也有点心动,不过还是摇了摇头,“这是您,像那两位就不这么想,那叫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过年杀猪呢。..”

    林侧妃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个坏丫头,这嘴皮子是越来越不饶人了。”

    水淼见她笑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脸上却十分嘚瑟,“那是,都靠您老人家教导有方呢。”

    林侧妃没好气的拿瓜子丢她,“臭丫头,谁是老人家,人家二十出头一枝花!”

    喜乐蹬蹬蹬跑进来,围着林侧妃又唱又蹦的,“侧妃才不是二十出头,侧妃今年刚刚十四,是喜乐的姐姐呢。”

    主仆三人嘻嘻哈哈的,一派和谐。

    喜乐边往嘴里塞桃脯,偏含糊不清的道:“王妃今日精神好,我从正院路过,还看见王妃在月亮门前遛弯儿呢,也不叫人扶着。唔,不过穿的有些厚了。”

    林侧妃冷哼了一声,“也是个脑子不清楚的,只看见王府里人少了,却不知道,这以后啊,不管人多人少都没差。反正王爷也不回来。”

    “还大家出身的嫡小姐呢,也不知道做姑娘时家里怎么教的,看看她前前后后办的那些事,哪一件能拿出手来。啧啧,真是!”

    水淼喜乐拼命点头,自家侧妃没别的毛病,就是背地里爱吐槽,这时候她们只要拼命的附和就是了。

    林侧妃说了一会儿,却又摇摇头,有些怅惘的道:“其实想想,她这辈子活的也真是自在。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这样任性啊!”

    水淼见她情绪又开始低落起来,连忙打岔,“要不咱们去看看热闹罢,叫上李夫人一起,就当打发时间了。”

    近来侧妃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动不动的就伤感。郁郁寡欢的样子,看的让人心疼。

    林侧妃不想去,但是耐不住她跟喜乐的撺掇,拍拍手上的瓜子残渣,拿帕子矜持的擦擦嘴,“得了,那就走一趟罢。好歹姐妹一场,我跟李姐姐也去送送他们。”

    陶宝珠最近有些坐不住,这马上就过年,翻过一个年头过去,她就十六了。

    十六岁的姑娘家,说大不大,但是也实在算不得小了。

    “娘,要不跟我爹说说罢,他近来跟王爷走的近,说不定,一句话的功夫就成了。”

    高氏有些犹豫,“你爹那个脾气,你还不知道,本来就倔。自从那母女二人走了之后,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旦牵扯到那两个扫把星,就跟守着地盘的狼似得,警觉的很。”

    陶宝珠绞着帕子,有些不满的道:“我也是他的女儿啊,陶含珠那个贱丫头挺着个大肚子,也伺候不了王爷。与其便宜了旁人,还不如让我进府,怎么说都是姓陶的,对咱们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广平候爷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要不是因为他死了爵位就要收回,说不得早就咽气了。如今也是硬撑着一口气,不过活一日少一天。

    没有了广平候高历山的高府,高氏根本不敢想象会成为什么样子。

    她早不再是以往那个气定神闲的高傲贵妇,她心虚,她慌乱,她害怕,她没有主意。就跟个没头苍蝇似得,忙活个不停,却是连方向都找不到。

    闻言咬了咬牙,“不行,不能给你爹知道。这样,找个你爹爹忙的日子,娘亲自带着你去一趟庄子。”

    陶宝珠不放心,“娘,您去不合适罢。她们早已不是陶府中人,就算您去了,她们也不一定会……”

    之前双方闹得那样僵硬,已经把脸皮撕的不能再破,陶含珠那丫头如今又不同以往,要是一言不合,又跟上次似得,把她们扔出来怎么办?

    陶宝珠这就冤枉含珠了,上次扔她出来是赵绚吩咐的。

    高氏坐直身子,直直的盯着陶宝珠,“你跟娘说实话,王爷真的对你青眼有加?”

    陶宝珠眼神闪了闪,立马镇定的道:“是,王爷对我十分有礼。那日要不是陶含珠那贱丫头捣乱,说不得我就能在庄子上住下了。当时不过是她初初有孕,王爷难免对她多加了二分体贴。如今这大半年磨下来,再好的耐性都给磨没了。娘,您信我,到她生产完坐满月子,起码还有两三个月的功夫。这么长时候,足够了,我肯定把王爷牢牢的给把在手心里。”

    “您就是不信我,也该信李嬷嬷。”

    谎话说了太多遍,骗的不只是旁人,连她自己都相信了。

    是的,王爷跟她不熟,当初那样待她肯定是陶含珠那个贱丫头撺掇的。

    高氏凝神思量了半天,凑到陶宝珠耳朵边上轻声嘀咕了几句,“听懂了没有?”

    陶宝珠有些迟疑,“这样管用么?”

    “你放心,娘的消息绝对可靠,到时候指定有好戏看。”

    “可是那庄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什么人围观啊。”

    高氏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傻丫头,让外人看什么,那岂不是成了咱们给裕亲王没脸么。这些啊,都是给王爷看的。他就是再疼那个贱丫头,到时候心里也要犯嘀咕。不求他一下子就厌烦了小贱人,只要他心底起了疑心,这就够了。”

    “这男女之间啊,只要有了一点点的小裂缝,哪怕再小,成为大洞就会容易的很,不过早晚的事儿。”

    陶宝珠经高氏提醒,也想起了上次的事儿,她有些惴惴,“娘,王爷这次不会再生气罢?”

    赵绚生气的后果太严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无论是高家还是陶府,都再也经受不起裕亲王哪怕一丁点的报复。

    高氏摇摇头,“不会的,这次的事儿,说穿了,就是自家人关起门来的家务事。王爷一个大男人,不好跟女人计较的。再说了,咱们帮他看清那个小贱人的真实面目,他还要感谢咱们呢。到时候,宝珠,你可得把握住机会啊。”

    陶宝珠蓦地红了脸,不依的晃着高氏的胳膊撒娇,“娘!”

    外界的风风雨雨,都跟庄子上没什么关系,含珠闻着阵阵梅花香,心痒难耐,“王爷,咱们去赏梅花罢,你都没有带我赏过。”

    赵绚好脾气的哄她,“乖囡囡,快把汤趁热喝了。梅花今年是不能看了,等明年,到时候我带着你们母子一块儿,咱们一家三口玩儿个痛快,还给你烤鱼吃好不好?嗯,还有兔子,山鸡……好吃的东西多着呢。”

    含珠咋咋嘴,乖乖把汤咽下去,“可是人家等不到明年,现在就想看。”

    “外面刚下了雪,路太滑了,你大着个肚子,不方便。”

    含珠眼里顿时就氤氲了水汽,“你看你看,你嫌弃我,呜呜,你嫌弃我是大肚婆!我变丑了,不好看了,你不喜欢我了,呜呜。”

    赵绚坐下身子把人抱在怀里晃悠,亲了不依不饶的小嘴一口,笑叹道:“我的大宝贝呦,可真招人疼。小乖乖,你这是不讲理了,你每天都美得跟小仙女儿一样,何时给过我嫌弃你丑的机会了?我才要担心你嫌弃我呢,嫌弃我比你年纪大。小没良心的,每次一争吵就骂老不正经老不羞,这心啊,伤都给你伤的透透的了。”

    本来是逗含珠玩儿的,可是说着说着心里真的开始不舒服了。老夫少妻,他本来底气就不足,她还每每气头上伤口上撒盐。

    气狠狠的在小鼻子上咬了一口,气哼哼的道:“你个小混蛋,以后再这样喊,看我怎么收拾你。说,还敢不敢了。”

    他龇牙咧嘴的,白森森的牙齿泛着冷光,威胁的凑在含珠的鼻尖上不肯轻易离开。

    含珠撅噘嘴,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道:“可是人家就会骂那几句,这都不让骂,那以后你再欺负我惹我生气,我就没话说了。”

    赵绚闻言笑的喘不过气来,抱着她的小脑袋使劲揉搓,“小傻蛋,骂人都不会,笨死你算了!”

    “那棘奴哥哥教你好不好?”

    “嗯,死鬼?色/狼?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当禽/兽,宝贝儿,你亲亲禽/兽行不行……”

    含珠给他逗弄的出了一身香汗,两只小手无措的往外推他,“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要,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