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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009】章

      一连几天过去,和楼里人员也都混熟的七七八八。姑娘们喜欢有事没事呼唤她,一下让她这样一下让她那样。下人们见到她也从最初的沉默不语到时不时调侃几句。做饭大娘更是因为那盘炒面,至今对她关爱非常。只要一有什么好吃的,大娘都会自言自语的说,‘这个我要留个小鱼儿,那个我要留给小鱼儿。’这是一家人,这就是个大家庭,不管世人如何评论这醉月楼,言子鱼就是觉得心里暖暖的。以前的她是孤独的,现在的她是温暖的。

    “小鱼儿你说我穿这件好不好?”

    这不就是你第一次拿的那件吗?言子鱼很无语,托着下巴看冷鸢。这女人一大清早就把她折腾起来不说,还美其名曰让她做参谋。就因为花姨昨儿说,今日要给楼里所有人放假一天,她要出去游玩。女人出门总是要把自己收拾的美美的,冷鸢也不例外。

    “小鱼儿,你说是这件红色好,还是粉色好?”

    都比划了几个时辰了还没拿定主意,言子鱼也是醉了,想了想还是给出建议,“我觉得,你还是穿男装比较好。”

    “为什么啊?”

    嘟起的小嘴代表主人的不满。这女人显然不是很清楚自己有多么妖孽,要是那样出去不引起围观才怪。言子鱼唯有很耐心的解释,“穿男装方便啊,而且也可以防止不必要的麻烦嘛。”

    听完言子鱼所说的,冷鸢竟兴奋的扔下刚才自己挑选了半天的衣裳。只见她飞快跑到言子鱼跟前,一把箍住面前人的脖子“波~”一下,火红的唇印就清晰地印在言子鱼脸颊,嘴里还囔囔道:“啊呀呀,还是小鱼儿想的周到。”

    这么孩子气的人言子鱼也不是头次见到,只是这亲她脸颊的事儿,又是在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傻了啊。”

    言子鱼捂住头,瞪着冷鸢。这个女人真是的,亲了她又打她什么意思嘛?敢怒而不敢言,摸着刚才被亲到的地方,再摸摸被打了的头,哀怨无比。

    “好了啊,乖~”

    总是这样打个巴掌给颗糖,想气又气不起来。狠狠心往门外走去,但还是轻声说道:“我去外边等你。”

    望着那个背影,冷鸢自知有些过了头。但也没有立即去阻止,反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醉月楼后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好几辆豪华马车,言子鱼跟在冷鸢身边看到如此状况,虽有疑惑到也没有急着开口询问。

    “可算来了。”

    抬眸就见花姨笑灼颜开的笑脸,冷鸢一把牵过还在一旁发呆的某人,往花姨站的马车旁走去。

    “可就等你们了,快上车。”说着,花姨就自个登上了马车钻进帘子里。

    言子鱼依旧沉默,只是不自觉地反握住了那只柔软芊手。这一系列的变换动作,冷鸢是看在眼里也笑在眉间。要不是还有要事,她真想就这么下去。轻轻抚了抚言子鱼额前飘逸的碎发,柔声道:“快走吧,可就等我们了。”

    “嗯。”言子鱼点点头,扶着冷鸢先上了马车。等她挑开帘子进去时,里边坐着的几位美人竟是同时满脸嬉笑。

    什么情况?

    “小鱼儿快过来坐,姨可是想死你了!”

    这么娇媚的声音出自花姨之口,言子鱼还是好不适应。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有两个空位呢!

    “愣着干吗,快坐啊!”

    ……

    该坐哪边呢?言子鱼挠挠头,左边位置刚好在纳兰夕和花姨中间,右边位置则刚好在冷鸢身侧。有点困难,好像选哪边都不是那么如意呢!偷偷抬眼看看冷鸢再看看纳兰夕,嗯,都在对着她笑。在花姨暧昧的目光里,言子鱼还是选择了冷鸢这边。一冰一火、一白一红,纳兰夕和冷鸢就是两个不同的存在。在言子鱼眼里,纳兰夕就是月下的月神,只可远观不可亵渎。而冷鸢就是那烈日下的骄阳,能融入人心。

    “看来小鱼儿还是喜欢鸢儿多一些。”

    呃,言子鱼无言地望着花姨。

    “难道是姨说错了?”

    今天的花姨娘好讨厌,言子鱼低下头想了想,又抬起头看看冷鸢又看看纳兰夕,究竟要怎么回答才能两边都不会不开心呢?

    “夕儿就这般不让子鱼喜欢?”

    柔弱近似哭泣的声音深深刺痛了言子鱼内心,望着那已经红了的眼眶忙说道:“子鱼没有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喽?”

    “喜……喜欢。”英雄难过美人关大概就是这样,言子鱼不受控制地脸红低下头。现在的情景,她是完全还不自知已经惹到了身边的冷鸢。

    “哼~”

    耳朵被大声的震了一下,到现在还在嗡嗡作响。言子鱼自知有错在先也不好生气,去拉冷鸢的衣袖竟被甩开。见此场景,花姨也是痴痴地笑。自从有了这孩子在,身边就少不了乐趣。

    很长一段路程车厢内是属于安静状态,纳兰夕和冷鸢都各自看着不同方向的窗外景色,花姨则闭着眼好似是睡着了。言子鱼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之后又左右瞄一眼,没人关注她,很好。继续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冷鸢那边移,一把握住视线里的那只柔荑攥紧。

    对于这样的举动,冷鸢是哭笑不得。不过,很奇迹的心情突然好转了。原来,她想要的只是一个肯定。假装还是很生气的样子,拍了拍面前人的脑袋。言子鱼却撒娇似的嘟起小嘴,扑到她身上打滚。这样甜腻的动作,即使再坚硬的心思也会被柔软。

    见到美人笑脸,言子鱼自然也安心了。舒服地躺在冷鸢身上,蜷起身子,握进她怀里。然后和周公偷情去……

    “施主,……施主。”

    耳边总是有时远时近的呼唤声,是谁?是谁在呼唤我?言子鱼艰难地睁开眼,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挣扎着站起来大喊,“谁,是谁在那?这是什么地方?”

    “施主,既来之则安之,何不顺其自然。”

    “你是谁?”

    “老衲圆空,阿弥陀佛。”

    “为何我会在这?”

    “施主何须执着,老衲在此等候施主百余年,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大师……”言子鱼很想问,为什么要等她?不过,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施主,只需记住,一切皆是天意。”

    天意吗?

    “对自己好一点,因为一辈子不长;对身边人好一点,因为下辈子不一定能够遇见。顺其自然,该放下便放下。更不要让昨天太多占据你的今天。”

    ……大师。

    “记住老衲说的话,如果你想去哪,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大师,大师……啊……”

    ……

    “小鱼儿,……小鱼儿醒醒。”

    “子鱼……”

    发抖,冷汗直冒,外加脸色苍白。言子鱼的反应真是吓坏了冷鸢和纳兰夕。不过,还好有花姨稳住场面。到底是年纪大一些,阅历也丰富一些。无论如何就是叫不醒沉睡的人,冷鸢心痛的用手绢一遍遍替言子鱼擦拭不断从额头冒出的冷汗。喃喃道:“小鱼儿在梦里究竟遇到了什么呢?”

    ‘当……当……当……’悠长空灵的钟声响起,马车也停了下来。

    言子鱼像是松了口气,不再发抖,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慢慢睁开眼就见到冷鸢和纳兰夕放大的容颜,还有那担心的眼神。张张嘴,嗓子却发不出声。

    “喝水。”还是花姨想的周到,言子鱼暗想。

    被冷鸢扶着坐起来,总感觉车内有一股奇怪的东西在流窜。看着三人不一的神情,言子鱼也不敢多言,依旧咕咚咕咚喝水。

    “走吧。”

    见言子鱼没事,花姨率先钻出帘外。紧跟着,言子鱼也被冷鸢一起拉了出去。阳光明媚耀眼,入目的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明空寺’明黄色的围墙内,一下下‘当……当……’声由远至近传进耳里。

    “我们是要去祈福么?”言子鱼望着冷鸢问。

    冷鸢却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几位施主,小僧在此等候多时,可总算来了。阿弥陀佛。”

    “麻烦这位小师父了。”

    面前的小和尚也不过十岁光景,竟这般沉稳。

    “施主,请随我来。”浓重的香火味在空气中飘散,不算难闻。言子鱼吸吸鼻子跟在后头,左右看着。

    不知过了几道门,总算是在一道门面前停下,只听小和尚冲着里面细声说道:“师叔,贵客已带到。”也不见里边回答,稍停片刻,小和尚竟也转过身做辑,“施主,里边请。”

    “麻烦了。”花姨回礼。

    推开那道紧闭的门,迎接我们的又是一个老和尚。也见他双手合十,对着我们做辑,嘴里念念有词,“阿弥陀佛!”

    “请问大师,圆空大师何在?”

    “师弟他已先一步圆寂升天了。”无声的叹息,看得出来,面前这位大师很伤痛。

    花姨也是顿住了,暗叹: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