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贾琏的眼睛眯了一下,“真的假的?”
王熙凤点了点头,然后叹了一口气,“这伤天害理的事都让我做了,你们贾家还是大富大贵。”
贾琏上去轻拍了王熙凤的嘴,“什么你们贾家,你还不是贾家的人?”
王熙凤自知说错,魅眼看了贾琏一眼,“当我是自家人还欺我。”
贾母的意思是让王熙凤把王夫人给了断了,自家人害自家人,就算说在恨的心也怕伤了天理。
王熙凤是忌惮贾母夺了她的权,不得不应承下来。
面上没表现,心里犯了难。
和贾琏成亲这么多年,王熙凤现在就有一个姐,不孝有三无无后为大,肚子倘若在没动静,贾琏在纳妾她就不能干预了。
难不成真是作孽多了?
“正主都没了,现在不就是一个奴才。”贾琏安慰王熙凤说道。
“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滴了血了怎的还是一家人。”王熙凤摇头,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事我是不想参与,孽做多了,在连累了姐儿。”
“呸呸呸,这怎么说话的。”贾琏连呸了三声。
说到巧姐,贾琏的心咯噔一下,他皱起了眉头。
也是,作孽若是报应在自己骨肉身上就不好了,贾琏虽浑,对着巧姐却是极好。
“听我的,这事先拖拖,不行就装病,放眼看,贾府也没人可当这家,老祖宗拿你也没有办法。”
王熙凤高看了贾琏一眼,可能是旁观者清,王熙凤还没想到这点,是啊,王熙凤没了,自家婆婆又是个不担当的,总不能让那些妾室做贾家的主吧,贾母就算是想收管家的权,也没有接替自己的人。
想到着,王熙凤眉眼舒展开,“我的爷。”
她起身揽住贾琏的脖子,媚/态三分,这一声叫的贾琏麻酥酥的。
王熙凤素来泼辣,温柔的时候不多。
贾琏上来就揽着王熙凤的腰,眼神发飘。
大白天的心就到了床上。
王熙凤按住了贾琏的嘴,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平儿,去和老祖宗说我病了,府里没人参,不知老祖宗那有没。”
“是,奶奶。”平儿应道。
听着关门的声音,贾琏迫不及待的把王熙凤报上了床。
且说贾家这两日还发生了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就在王夫人被黛玉送回贾府当日,贾政美滋滋的纳了一房小妾。
这小妾长的极其标致,岁数和王熙凤差不多大,算了还和贾家有亲戚。
是贾珍夫人尤氏的继母带来的第二个女儿,府里唤为尤二姐。
贾政早就觊觎尤二姐的美色,只是贾珍那小子不肯放手,加之忌惮着王夫人,贾政就只能看看。
如今王夫人没了,贾珍许是玩腻了,竟然把尤二姐给了贾政。
贾珍松口当天,贾政就命人抬着轿子把尤二姐接进府里,光明正大。
宁国府晚上。
第二日尤二姐就要去荣国府,当夜早些就睡了。
屋子里就她一人,本来尤二姐身边有伺候丫鬟,只是昨天让她给打发了。
要说尤二姐也是个可怜之人,随母亲改嫁后,母亲觉的贾家家大业大,就把尤二姐托付给了尤氏,不想是把她推入了火坑。
贾珍是个色胚,尤二姐来的不到一月,他就摸进了她的房里。
为此尤二姐差点闹的自杀,还是尤氏苦苦相劝才留下一条命来。
想着已经被糟蹋,尤二姐也无出路,只能待在贾珍身边做小,贾珍心思不定,在说玩/弄妻妹传出去着实不好,尤二姐就一直没名没分的跟着他,在宁国府说句不好听的,连妾都不如。
这几天听闻贾珍要把自己送出,好女不嫁二夫,尤二姐不干了,非要寻死,贾珍都答应了贾政,哪能让尤二姐死,便派人日日盯着。
可一旦有了死的念头总归是有办法,尤二姐丫鬟一个没看住,尤二姐上吊了,幸好发现及时捡回一跳命来,尤二姐昏迷了三天。
醒来的时候和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哭不闹了。
听着贾珍要送她去荣国府还答应了。
许是走了一趟鬼门关什么都想开了?
贾政是答应纳妾了,贾母没有松口,尤二姐去了还是玩物,着实可怜。
既然要去,尤二姐不想连累身边伺候自己的丫鬟,跟着自己无名无分,到是被人欺负,找了个理由,把丫鬟给辞了。
所以尤二姐身边没了一个人。
晚上,贾珍喝多了,又过来爬门。
蹬蹬的用脚踹,府里的人都习惯了,自动忽略。
“我的姐,快……快开门呀。”贾珍模模糊糊的说着,话语间都带着酒气。
尤二姐本就没睡,听着门外踹门的声音,她冷眼看了一眼,没有平日里来的慌乱,起身,把衣服穿戴好。
而后拿着床边的棒槌。
开门。
贾珍看着尤二姐不失胭粉的样子格外清纯,心里开始痒痒。
有些后悔了,便宜了贾政那个老东西。
“我的姐啊,我舍不得啊。”贾珍借着酒疯开始闹,一边喊着一边朝尤二姐凑。
尤二姐就冷冷的看着他。
“若爷舍不得,我就不走如何。”尤二姐说道。
贾珍嘿嘿傻笑,“总归住的近,我想你的时候便去找。”贾珍的算盘打的好。
尤二姐冷笑,“只怕爷到时候没了这心思。”
“我今晚就有这心思。”贾珍的样子有些迫不及待。
“明个我就要走了,爷就是有心思也收收罢。”尤二姐说。
贾珍哪里肯,作势就要朝尤二姐扑过去。
尤二姐快速一闪,抡起手中的棒槌,一下把贾珍闷倒在了地上,不解气还用脚狠狠的踹了两脚。
尤二姐看着贾珍眼里带着恨,满满的恨意。
是贾家毁了自己的一生,他们如饿狼般的扑向自己,她一次次的妥协换来的是什么!
成型的胎儿流了,被王熙凤折磨的体无完肤,只能用死解脱。
老天有眼,让她重活一次,此生,她进了贾家的门,就要贾家鸡犬不宁,欠的债该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