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就不能学学巴克利吗？别人可没你那么吝啬。为了打假赛刷分，他都不知道买了多少参加券，也不知道买通了多少人。你看那些人鬼鬼祟祟地聚集在一起，可不就是给巴克利送分的优秀演员嘛。”

    黑猫的表情很无辜：“我怎么能和巴克利比呢？我只是个商人，而他却是无人区最大势力的继承人之一，在资源资金的底蕴上面，我们已经不能相提并论了好吧。”

    算了。冷静下来的白雨叉着腰，想让自己凉快一会儿。

    白雨说：“这就是你所说的规则漏洞吧，真脏。只要有参加券就可以进行攻擂，攻擂失败也不会被扣掉积分。这么一来，只需要丢点面子，就可以赚了守擂者巴克利的钱，又不用损失自己的积分。真完美。”

    黑猫点点头，说：“哪怕是巴克利，也害怕自己会在车轮战中失败下来吧。他先这么做，既可以先打下积分的基础优势，而且在胜利的气势下，或许可以吓退真正的强者，或许可以在和强者的战斗中先占领气势的上风。总之，他这一步棋很成功。”

    “他比你更像是一个商人。”白雨说。

    “这里没什么看头的，哪怕有人打赢了巴克利，也会被他收买的参赛者群起而攻之，被车轮战磨掉。去其他的擂台看看吧。”黑猫说。

    第二个擂台上的战斗仿佛更有看点，虽然攻擂者是有认认真真地在打，甚至以命相搏，但是依旧很快就被守擂者占据了上风。

    只见守擂者不急不慢，用手中的扑克牌在攻擂者的身体上划下一道道伤痕。虽然伤口不深，但是足以让皮肤下的血管渗出鲜血，大量的伤口涌出的鲜血积少成多，攻擂者很快就成了一个红色的血人。

    白雨发现了扑克牌的异端，虽说在他人眼中是普通的纸质扑克，但是在空间的扭曲缝隙中，白雨却依靠惊人的眼力发现了银色的弧光。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守擂者最喜欢用的匕首。

    “小丑，他果然也来了！”白雨说。

    “嘘，你就不能小声点？别人现在是夏东良，身负解救嫂子的重任，你能不能别添乱！”黑猫拉着白雨，赶紧离开这里。

    “看两眼嘛，又没什么关系，都是老朋友了。”白雨有些恋恋不舍的意味。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追求的是杀人时所得到的旁人的感情，为了让舞台效果更好，他甚至可以故意让自己的刀偏离对方的心脏，只为了多余的挣扎能够给现场带来更多乐趣，这是小丑的杀人艺术。我正好相反，我追求的是杀人时自己的完美技艺，毫无纰漏，严肃而正经。”

    黑猫对白雨说：“这就是职业杀手和娱乐杀手的区别所在。哪怕他再怎么强，我也不会认同他，看着小丑的刀功简直就是在折磨我的眼睛。”

    “也就是说你们一个是唯心主义一个是唯物主义咯，真麻烦，杀个人还有那么多歪理。

    白雨回过头，他看到攻擂者在小丑的攻击衔接缝隙中喘息，小丑貌似也是累了，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白雨发现，攻擂者的周围有着许许多多看不见的气旋，每个漩涡散发出来的都是空间崩塌的味道。

    在攻擂者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气旋钻进了他的皮肤中。随着“夏东良”打了一声响指，攻擂者皮肤表层的血管寸寸断开，血液如同喷泉一般涌了出来。

    “还有谁对我这伪s级的小白脸不服气的，都上来吧。”小丑以哥哥的身份在擂台上咆哮，他的血花喷泉作品在身边染红了空气中的透明，震慑住了方才轻视他的众人。

    “没人上来我就下去咯，我刚才看到了，你，你，你，你们都好像对于打败我这件事有着跃跃欲试的冲动。那么我下去咯！”

    白雨身后的擂台下，一时间化为了一片不断扩张的血海。

    对于小丑的疯狂，坐在高位的爱德华皇帝和蔷薇皇妃可不能视而不见。由于场面太过于血腥，他们就带着紫鸢公主先回皇宫休息了。而禁卫队靠近了擂台的外围，不断向外搬运着死者的尸体。

    “果然，青空鸟有着什么阴谋，他们现在只负责洗地，连东道主对于场面基本的维持都放弃了。”

    “也是挺有意思的。”

    瞎逛了一圈，这两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就回青空酒店睡觉去了，对于紫鸢公主，他们好像还真是没有什么兴趣。

    顺带一提，在青空酒店中，白雨在酒店前台又申请了一个房间，用来安置一直尾随他的林娆。

    虽然现在不知道林娆想要干什么，但是白雨还是不能放任她睡在自己的房间门外，总感觉心里有什么地方过不去。

    “可能还是自己内心太仁慈了吧，明明那种东西没有什么用处。”白雨对自己说。

    一开始林娆是非常不情愿住进白雨安排的房间里，无论问她为什么，那妮子死活不说，一直摇头。

    直到白雨保证，自己出去的时候肯定会告诉她，让她跟着自己，林娆才磨磨蹭蹭地住进了新开的房间。

    “这算什么事啊？当初的冰山女神突然变成了痴女，还搞尾随。”白雨喝了一些酒，为了帮助自己睡眠。

    “有没有感觉，自从你在那个夜晚之后，一切都变了。”黑猫说。

    “你是说《一拳超人》里面‘我变强了也变秃了’的设定吗？”白雨吐槽道。

    “命运只因为强者而改变，幸运只为强者而逗留。”黑猫说。

    “真啰嗦，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不想经历那些事情。”白雨摇晃着酒杯，看着里面清澈的液体。

    “不想吗？如果你可以将时光倒流，让自己回到过去，你会怎么选择？”黑猫提出了一个老掉牙而且不能实现的问题。

    “我还会经历过去的一切，还会选择像现在一样后悔。”白雨回答。

    “为什么不改变？”黑猫问。

    “为什么要改变？我现在很幸运，我很享受现在的一切。”白雨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你知道吗？如果这个空杯子里可以装满敌人的鲜血，那么它就不会被用来盛放美酒。得到什么，总要失去什么。”

    “你想要得到什么？”

    “我想要得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