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六章:恐怖实验
二战期间,为了减少本方士兵在战场上的伤亡,以及对敌方军民造成更大程度的杀伤,日本和纳粹德国曾进行了很多骇人听闻的秘密实验,其中包括让实验对象长时间暴露在低温、毒气环境中,并收集相关的数据,以此来测试在各种极端情况下人体的承受能力。实验对象大多数是俘虏和平民,死亡率几乎达到了100%。
二战结束后的半个世纪中,美国军方也在秘密地进行一些人体实验。虽然不如臭名昭著的日本731部队那样残忍,但是其实验的残酷方式也着实让人胆寒。比如让试飞员在3万米高空跳下以获取自由落体运动数据,还有让军官乘坐时速1000公里的高速火箭并承受35倍地球引力加速度,以此来收集宝贵的航空数据。
除了这些科研项目之外,美国军方还秘密研究了一些超时代的军事科技,其中包括在士兵体内嵌入“骨骼盔甲”,让他们在恶劣环境下具备超强的自我保护能力,能够经受传染性疾病、生化武器、极端温度和高度的考验。
电影《金刚狼》的创意实际上正是来源于此类科研构想。美国军方一直试图制造具有能够像金刚狼一样在身体中嵌有武器和盔甲的x战警级士兵。
与“骨骼盔甲”同时进行测试的还有一种新型的“纳米液态甲”。这种盔甲穿上去与普通衣物没有区别,但却能够抵御子弹和榴散弹的攻击。这个创意后来也被应用到次时代游戏《孤岛惊魂》当中。
随着科技的发展,美国军方对未来战争的研究越来越重视“小规模作战”这一方向,他们希望通过高科技手段打造单兵作战能力超强的生化军人,这些超级士兵除了装备各种高科技武器和防具之外,还进行了人体生理改造,例如注射药剂使士兵提高对光线的敏感度,提高士兵的夜视能力,让其肉眼观测能达到红外波长范围。
除此之外,他们的研究还包括一些测试人体能力极限的实验。包括打造连续作战一周不睡眠、不休息的“不眠战士”,目前已经成功研制出一种叫做“莫达非尼”的药物,这种中枢神经兴奋剂可以让士兵保持连续40小时清醒。被士兵们称为“不夜神”。
人体改造包括一些极限耐受能力的研究,像是注射生物疫苗、植入放射性元素、喷射神经毒剂等等各种实验。这些实验会对人体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当然,就像苏睿所说,这样的实验通常都是在死刑犯或自愿者身上秘密进行,实验者必须要签订自愿书,作为对实验高风险的回报,这些参加实验的人也会有丰厚的酬劳——死刑犯甚至可以因此免除死刑。
负责这种实验的机构并不是什么邪恶的秘密小组织,它有一个公开的名字叫做,“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efense-advanced-research-projects-agency),简称darpa。darpa是美国国防部属下的一个行政机构,专门负责研发用于军事用途的高新科技。
而张教授所在的“507研究所”也是类似于这样的一个科研机构,只不过跟darpa不同的是,507研究所是一个完全独立的民间机构,它的所有经费全部是自筹,人员也都是通过在民间招聘而来,组织中包括很多外国的专家和技术人员。
因为507研究所的研究项目涉及到很多高科技,所以跟军方也有很多合作,因此获得了很高的保密级别和优先权。只有极少数人才有权限知晓这些项目的内容。
在合作中,上级逐渐发现了一些问题——他们怀疑张教授利用军方的保密权限和资源,私自进行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实验。
在上次西藏探险中,又发生了多起离奇的意外事故,上级更加怀疑张教授积极地组织、策划这起探险其实是别有用心。
说到这里,靳国强犹豫了一下,又缓缓地说道:“为了彻查此事,将军派我执行一项秘密任务,侦查张教授和他的507研究所到底在进行什么样的非法活动。后来我伪装身份,化成他们基地的工作人员,秘密潜入到张教授的一个研究中心里,结果发现了他们正在进行的一系列残忍的实验。
在潜伏中我意外地发现,王娟也被关押在这里进行人体研究。我见她情况危急,就出手救了她。“
靳国强一脸愧疚地说道:“我知道作为一个职业军人不应该这样冲动,但是当初是我亲自把王娟交给张教授他们的,本来以为只是送她去进行治疗,没想到张教授会用她进行人体实验——她、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啊。”
靳国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张教授他们诬陷我破坏基地研究,捏造了很多证据,给我定了个‘叛逃’的罪名。他甚至还组织了私人武装来追捕我。无奈之下,我只好带着王娟逃到秦汉村这里。刚开始的时候王娟的身体还没有问题,没想到这几天突然急剧恶化成这样了。”
靳国强介绍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梓杨沉吟道:“既然你是奉命行事,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公开呢?现在你这么一逃,不就是坐实了罪名吗?”
靳国强摇摇头,“没那么简单,既然是秘密任务,就不能暴露身份,否则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说不定还会让将军也身处险境。张教授的能量很大,又一直隐藏的很好,我不能给他留下把柄陷害将军——相比之下,我宁愿选择牺牲自己。”
梓杨感叹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会让你身败名裂?”
靳国强苦笑道:“我一时冲动做错了事儿,那只能是我自己来承担后果。我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只希望有一天,将军能揭开张教授的罪恶面目,还我一个清白。”
梓杨跟苏睿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沉默不语。他们没想到这个坚强的军人为了顾全大局会如此忍辱负重。想起之前对他的那些怀疑和猜忌,心内颇有些过意不去。
“奇怪,为什么我告诉你们张教授这些事儿的时候,你们好像一点也不吃惊的样子?”靳国强突然说道。
“这、这……”梓杨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告诉他,其实张教授的底细,他们知道的或许比靳国强还多。
靳国强警惕地看着两人,缓缓后退一步,右手不由自主地放在腰间的匕首上,冷冷地说道,“你们跟张教授什么关系?”
梓杨见状连忙解释道:“队长,别开枪,我们是好人啊!跟你一样是好人,我们都被张教授骗了。”
当下梓杨把张教授如何暗中参与西藏探险,如何利用黎天明陷害众人,以及当年派人杀害阿冲父母的事情概要说了一下,只是略过了水晶球和铁骑军的事儿。
苏睿也补充说,“之所以没告诉你这些,是怕你知道后在报告里不好交代。我们也是担心张教授和他的组织力量太大,事情揭穿了会无法控制。”
靳国强一听,将信将疑地把匕首放了下来:“原来如此,其实你们上山的时候我已经身受重伤神志不清了,没想到这期间还有这么多事情。”
“是啊,这个张……老家伙,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没想到这么坏!老靳,你一定要想办法查清楚他的底细,早点扳倒他给阿冲父母报仇雪恨。”梓杨义愤填膺地说道。
靳国强叹口气,“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谈什么报仇雪恨啊。唉!没想到阿冲也是被他陷害利用了。早知道的话,我就该好好利用他这条线索,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梓杨正要再给靳国强打几口气,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扯着嗓子高呼道:“老李?小睿?小黑?你们在哪儿?”
“坏了!”梓杨轻声惊呼道,“我们出来老半天了,老王他们没看到我们回去,估计急了。”
苏睿一拉梓杨的手说道:“我们先回去再说,靳队长,晚上我找机会给你送药过来。”
三人转身往院外走,却被靳国强叫住:“等一下!”
梓杨回头纳闷地看着他,心想又咋了,难道这家伙舍不得我么。
靳国强把腰间的十三节连环扔给小黑,“你们,小心点!”
梓杨对靳国强点点头,“你也小心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不能死!”
走出院门,此时天已经全黑,苏睿用小手电照着路,三人向着老王呼唤的地方匆匆走去。
走了几分钟,看到前面出现两道手电的灯光,“卧槽,老李是你们吗?”
显然老王他们也发现了梓杨等人,两波人加快脚步,很快汇合在一起。
“睿姐,你们去哪里了啊,我担心死了!”小丽一下子扑到苏睿怀中,看样子都要急哭了。
“我就说嘛,那么紧张兮兮地干嘛,有老李和小黑在能出什么事儿?天塌下来都有老李顶着!”老王笑眯眯地说道。
“你还说,刚才就让你出来找人了,你一直不肯动窝!就知道吃吃吃——睿姐,表哥刚才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说要出来找你们,老王这死家伙就是不肯……”小丽抱着苏睿的肩膀叽叽喳喳地说着。
潇洒哥看着苏睿关心地说道:“你们没事吧?去了这么久没回来,我们都开始担心了。”
苏睿点点头微笑着道:“没事,我们就是在村子里转了转,一不留神时间都这么晚了。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
潇洒哥点点头,“嗯,没事儿就好,咱们现在回去吧,天已经黑了。”
当下一众人开始往回走,梓杨落在最后面,老王凑上来用胳膊肘捅了捅梓杨,一脸奸笑地对他眨了眨眼,悄声道:“怎样?有没有跟苏睿找个小屋那个、那个……可别说兄弟我没帮你啊!要不是我拉着他们兄妹两,你们哪有亲热的机会啊!”
梓杨一听,终于明白小丽跟老王他们为什么会起“争执”了,老王这家伙真是淫者见淫,智者见智啊!当即一脸嫌弃地说道,“你他妈整天想什么呢……知道了还问!”
回到宿营地,看到院子周围还亮着几盏灯光,梓杨纳闷地问道:“这是干啥呢?搭台子唱戏呢?”
“潇洒哥的主意,说亮着灯可以吓唬野兽。”老王答道。
“瞎鸡扒乱搞,吓不跑野兽倒是能把它们引过来,赶紧关了,浪费电!”梓杨低声说道。
梓杨心知,除了野兽之外,他们还要面对更危险的东西。
靳国强说张教授组织了一支私人武装来追捕他,不排除他们跟踪到秦汉村的可能。想想黎天明和刀疤金他们的德性,就知道张教授的“私人武装”有多么危险,这个时候大张灯火无疑是暴露目标让自己置身险境。
当晚,众人简单地吃了点晚饭之后,围在一起闲聊,商量明天的游玩安排。
在梓杨的暗中授意下,老王提议明天去登山!梓杨附议,并提出:为了让旅途充满乐趣,不妨玩个小游戏,大家分成两支队伍,分别挑选一条路线,看谁先到达山顶——输了的那支队伍要接受赢家的惩罚。
这个充满“创意”的想法获得众人的一致赞同,梓杨又自作主张,让苏睿和小黑跟自己一队。潇洒哥、小丽和老王三人一队。这个提议又获得了绝大多数人的赞同。
潇洒哥虽然对这个安排很不满意,但是孤掌难鸣,只得少数服从多数。
分配好队伍之后,众人又闲聊一阵后各自回帐篷休息。
按照梓杨的安排,潇洒哥跟小黑睡一个帐篷,老王跟梓杨睡一个帐篷,小丽跟苏睿睡在最里面的一个帐篷。
梓杨躺在那里盯着帐篷顶,脑中却毫无睡意,想着刚才靳国强交代的那些事儿,对张教授和他背后的神秘组织又多了几分畏惧。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迷迷糊糊地将要睡着,突然耳中听到几下“剥剥”的声音,似乎有东西正在挠他们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