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偷袭(下)
在敌人松懈之时,给予致命一击,这是最有效率的杀戮方式,也时忍者的拿手好戏。
而在宽敞的大殿内却没有可供偷袭的条件,桐人和夕日真红只有创造这样的条件。
一个人作为诱饵,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另一人伺机偷袭。
担任诱饵的人要有能拖延时间的能力,还不能让对手察觉,为偷袭提供便利的条件,作为幻术忍者的夕日真红就十分适合,幻术可以降低对方对外界的感知,放松周围警惕,不像忍术和体术使敌人的注意力高度集中,防备突然而来的攻击。
而作为主攻手,则需要一击必杀的能力,桐人的剑技则是完美的突袭招式,近乎于音速的移动速度,让人措手不及,还有高速带来的势能,敌人即使能反应过来也抵御不住。
而两人之所以配合的这么默契,自然在来路上演练过,为了对付云隐这种以速度称雄的忍者,任务小队可没少花费心思制定相应的战术,其中一种战术便是桐人与夕日真红组队的情况:夕日真红先用幻术让云隐的忍者冷静下来,然后桐人再进行极速猎杀……他们却没想到在执行任务之前,先来了一把实战。
桐人得意一笑准备将阐释者抽出来,长剑却纹丝不动,桐人的脸色不由一变。
桐人不信邪般加大了力量,但长剑在老人的腹腔中似乎被缠住一般,无论桐人如何搅动,长剑依然不动分毫。
夕日真红也发现了不对,也像桐人一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焦急的挣扎着想要摆脱身上的触手。
两人的表现老人收进眼底,嘴角掀起一丝狰狞的笑意。
“很奇怪吗?为什么我变成这个样子还活着?”
诡异的是被贯穿的腹部没有流出鲜血,却钻出无数细小的触须,密密麻麻的触须摆动着让人头皮发麻。
“因为我已经不算人类了……”
看到这幅场景,两人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明白了老人之前话语中壳子的寓意,这个老人只是一个皮囊而已,真实面目极为可能是一堆蛆虫的集合体,这样的非人类纯物理攻击是杀不死的……
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触须顺着长剑不断生长,互相缠绕着向桐人探去。
“那来试试这个!”
电光顺着双臂灌注到阐释者上,与触须撞击在一起。
而触须老人却轻蔑的一笑:“没用的,这些小宝贝可是由老朽经心调制的,查克拉对它们来说只是美味的口粮而已……”
但下一秒却出乎触须老人的意料,他的触须竟然一触即溃,随着电流的前进寸步后退。
“我可没说就一定要用查克拉,看来它们没有你说的那么勇敢呢……”
得意的笑容重新回到了桐人脸上,双方的攻守之势再次易位,这次桐人把握到了主动权。
“可恶的小鬼!你竟然敢……”
两条粗壮的触须从老人的胸腔中钻出,但桐人的动作更快一步,电流将触须尽数驱逐,然后将其腰斩成两段。
两条粗壮的触须只能无力的垂落,缠绕着夕日真红的触须也自觉松开,老人栽倒在金币上。
老人已经没有了呼吸,但桐人不敢大意,因为那团漆黑的触手还在无意识的蠕动着。
搀扶着夕日真红后退几步,桐人将身上的午夜大衣褪去,飞舞过去将老人的尸体包裹起来。张开的手掌猛得一握,铁砂凝结成一个铁球,将老人的尸体连带着触须牢牢封锁在里面。随着手掌不断缩紧,直至成一个足球大小。
正当一切顺利时,原本坚固的铁球传来“喀嚓”的碎裂声,然后这种不详的声音越来越密集,最後碎成一地碎片,纸屑一样的皮肤也掺杂在里面缓缓飘落,一个漆黑的球体显露出来,上面还诡异的镶嵌着两个眼球。
两人的注意力被这对眼睛吸引过去,这对眼睛带着湛蓝色的虹光,如同初生婴儿般纯净无暇。
且不提这双眼睛会镶嵌在上面,在铁砂的压力下依旧完好无损,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桐人和夕日真红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仿佛身体里的一切秘密都无所遁形,有一种随时可能被杀掉的感觉。
“该死的小鬼,竟然将老朽逼到如此地步……”
黑球化为扭曲的人体,尖锐嘶哑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桐人反而因为这声难听的尖啸平静下来,只要还有愤怒的情绪或者说是人类的思想,那么这个怪物就没有脱离人类的范畴,顶多是一个形状奇怪的人类罢了。
任何生物都有各自的弱点,人类也不例外,无论那双可怕的眼睛和奇怪的躯体,身体里还装着人类的灵魂,就有人类特有的弱点,就会陷入人类的逻辑盲区,如何攻击、如何防御、如何移动、如何思考,和他交手的桐人已经了解清楚,然后就可以利用丰富的经验再次打败他。
如果换做是毫无理智可言的野兽,就十分棘手了,因为不是一个物种,很难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经过前面几个回合的交手后,桐人就摸索出这个喜欢玩触手play的怪老头习惯近距离缠斗,主要攻击人的胸腹部,仗着自己由一堆虫子组成,不怕冷兵器的切割……
这些特点已经足够了,而且根据这个老怪物的战斗方式推测他已经活了数百年,不是说活了数百年就有丰厚的战斗经验,在这么长的时间内没与人交过手,还能保持上忍的战斗力就不错了,并且,他的战斗方式还是数百年前的那一套,对现如今的战斗方式只知其一鳞半爪,但桐人这些翻过历史课本的人都明白古代战斗方式的优缺点,现代的战斗方式也是从古代不断拾遗补阙优化而来,这种信息不对称的战斗中,桐人反而占据优势……
只要尽量避开那些触须还有视线就能立于不败之地,桐人如是想着,也如是做着。
被破碎的铁球重新化为铁砂飘扬而起,凝聚成一杆锋利的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