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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贵族式恋爱第7部分阅读

      (HP)贵族式恋爱 作者:肉书屋

    (HP)贵族式恋爱第7部分阅读

    最后一节。”

    一曲终了。这真是极富爆发力的一舞,就连年青力壮的魔药教授呼吸也有些急促,而西尔维娅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刚跳过舞的男女们相视而笑,旁观的人在鼓掌叫好,小姑娘则咯咯笑着,软倒在男子的手臂里。她双手仍然圈在男子的腰上,仰着头笑道:“先生,我带您去湖边走走?”

    “我认为,你更想要休息,弗拉梅尔小姐。”

    “茜茜,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西尔维娅吐了吐舌头。愤怒的父亲正朝这边大步走来。

    好在刚散场,舞池里正混乱着,伊利安一路上被人不断打断,他不得不一一和那些人打招呼。

    而斯内普也看到另一个他此刻并不想见到的人。卢修斯马尔福,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以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他,现在也正试图突破重围,挤到他们这边来。

    “教授?”西尔维娅用纤细的胳膊攀住他肩膀,脚尖几乎离地地挂在他身上,凑到他耳边:“再不走,就逃不掉了。”

    斯内普果断地把她从自己身上拽下来。然而小姑娘柔软的手臂和身体就像蔓藤一般,不管扯下多少次,都能再度把他缠得紧紧的。眼看着那铂金色的头发越来越近,斯内普不悦地哼了声,夹起小姑娘,迅速消失了。

    ☆、ch 22let’s go shoppg

    1988年的7月,西尔维娅接到了霍格沃兹的入学通知书,同时寄到的还有一张列有必备用品的清单。 尽管采购的意义并不大,西尔维娅还是决定去走个过场。不想一个人逛街这么凄凉,她叫上了交好的女友乔治亚娜·卡文迪许。

    在英国这样一个直到17世纪仍然相信魔法与精灵的国度,人们对于神秘学的接受度是很高的。被最好的朋友问到毕业后去向时,西尔维娅如实回答说,要去上一所教魔法的寄宿学校。而乔治亚娜丝毫没有怀疑这是天方夜谭,并由她主动提出,签订了保密契约。这使得她们的友情更为牢固。

    8月中旬的一天,西尔维娅与乔治亚娜经由丽痕书店,直接抵达了这条购物街最繁华的地段。

    乔治亚娜年方十五,和她那位以私生活放荡而闻名的女性祖先颇有相似,生性热情奔放,交往过的男友众多,可却偏偏长了一张极为纯洁的脸庞。今天她身穿层层叠叠的白色纱裙,淡金色的头发绑成希腊式发辫,斜戴着一顶漂亮的枚红色淑女帽子,由侍卫为她打着一把精致的白纱小阳伞。

    西尔维娅则穿着钴蓝色洋装,它出自克里斯蒂安·迪奥的顶级设计师之手,极好地勾勒出小姑娘纤细高挑的身段,再加上颇为成熟沉稳的气质,使西尔维娅看上去和乔治亚娜年纪相仿。

    两人身后跟着一队黑西服墨镜,那是卡文迪许家的保镖团。

    “宝贝儿,你都需要买些什么?”

    西尔维娅的入学信正攥在乔治亚娜手上,里面有很多不熟悉的词汇,她一项项艰难地读着:“我看看……坩埚?用来学厨艺吗……书,我想这你就不用了;制服——哦对了,你需要做衣服!”

    乔治亚娜一下子兴奋起来。四周张望,发现长袍店就在隔壁,她立刻拽着西尔维娅往里冲去,嘴里嘟囔着:“哦!还有龙皮手套?天哪,我也要做上几双!”

    保镖兼侍从为她们推开门,两位淑女走了进去。

    两位小小姐戴着时尚而昂贵的帽子,上面罩有薄纱以保护她们娇嫩的肌肤不被阳光与空气所伤害;纤细的小手上戴着柔滑精致的手套,以保护她们的柔荑不会接触到不干净的东西。看到这样两位客人,摩金夫人立刻判断出她们是需要谨慎对待的大客户,急急忙忙地迎上前去。

    此时尚在8月中旬,天气炎热,也没有到霍格沃兹学生采购的高峰期,店内人不多,空间还算宽敞。店面的左翼有两排衣柜,上面挂有样衣,右边内侧设有试衣间,墙上有一个大的全身镜。

    乔治亚娜浏览了一圈,失望不已:“哦,茜茜,你要去的学校,必须穿这种黑沉沉、一点也不显身材、看上去像个睡袋一样的制服吗?亲爱的,我建议你重新考虑一下,关于是否要就读于这所学校的决定。”

    西尔维娅坏心眼地说:“我早提醒过你,别对巫师界还停留在上个世纪的购物水平有所期待。”

    “何止上个世纪,简直是数个世纪前!我敢肯定中世纪的衣服也不能比这更保守。”乔治亚娜嫌弃地说:“亲爱的,我们还是去逛巴黎的香榭丽舍吧,整个欧洲也只有那里的水平勉强符合我的审美。那里可是你的地盘,记得要招待我。”言下之意,要多介绍好小伙子给她。

    “这不成问题,亲爱的。但是在那之前,我的制服问题还是必须解决的。”

    西尔维娅对店主颌首。她是一名胖胖的女巫,身穿一件紫色的长袍,此刻脸色显得极为不好:“姑娘,请摘下你的手套,不然我没法给你准确测量。”

    在西尔维娅摘下手套后,摩金夫人的脸色骤然变了。她紧紧盯着那双纤白秀美的手,那上面戴着两枚戒指,一枚是象征家主的荆棘花纹章,另一枚茉莉花图案的则是私印。

    “哦对不起亲爱的!”店主的态度一下子过于热忱了:“您是弗拉梅尔小姐!梅林啊,您也已经成长到这个年纪了!我还记得您母亲的样子,那时她还和您差不多大,也和您一样漂亮——”

    西尔维娅略有些冷淡地说:“对于您一向周到的服务,请允许我表示由衷的感谢。”

    摩金夫人仍然处在激动中:“哦亲爱的,真没想到你会亲自光顾。你知道,你家的传统,一向是我们为你们上门服务。”

    “茜茜,抱歉,我不该拉你进来。”意识到是自己的鲁莽,乔治亚娜连忙道歉。

    “没关系,安娜。你不是要买龙皮制品么,这可正好。”

    西尔维娅不以为意,表示既然来了,那就在这里做好了。

    银色的尺子开始给西尔维娅测量。像是知道这位客人来头甚大招惹不起,它规规矩矩的,西尔维娅丝毫没有受到传说中的马蚤扰。这一步完成后,她被请去镜子前。乔治亚娜拿着一件样衣,在西尔维娅身上比划来比划去,一边被会说话的镜子逗得咯咯笑,一边向店主提出种种要求。

    “这边,再短一点;这里,再收紧一点!里外要用不同的料子:内衬要最柔软的;外侧则用更挺括的。用你们最好的布料!算在我的账上。”乔治亚娜把西尔维娅裹在袍子里,从身后搂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亲吻了她白嫩的脸颊然后说:“以示道歉,也是我对你上学的祝贺。”

    “美人计是没用的,亲爱的。你可别想这么就把我打发了。”

    西尔维娅狡黠地笑着,斜着眼睛看她。

    乔治亚娜哈哈笑着,用手里的折扇挑起她的下巴。

    “宝贝儿,瞧你这小模样,真不知会迷死多少好男孩。可惜我不能亲眼目睹,而这都是你的错。我想除了一场告别舞会,我不能再为你做得更多。我自己还需要有人来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呢!”

    西尔维娅笑道:“宴会?这再好不过。你可以使用夏宫,安娜。”

    “你家那房子法国风味太浓,都不像是城堡了。”

    “哦得了吧,不知是谁向来住着不想走。”

    “嗯,很适合开宴会,我不得不承认。”

    两位姑娘嘻嘻哈哈地走出店门,留下侍从与店主讨论付钱与取货的事宜。

    看着姑娘们的身影融入灿烂的阳光,摩金夫人在心里叹气。

    她看到大街上有个红发男孩,一直站在橱窗外,一脸痴迷地注视着两个女孩儿打闹嬉笑。她敢肯定那个麻瓜女孩儿瞥了他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小姑娘们,可真是些小恶魔!那位小弗拉梅尔,还真不知道会使多少霍格沃兹的男孩子心碎乃至绝望呢!

    西尔维娅要买的东西当真不多。坩埚,药材,她家的库存够她挥霍上几辈子。宠物,她拥有一只血统优良的海东青,那双有力的翅膀足够它飞跃英吉利海峡,从法国一趟趟地将伊利安寄出的厚厚包裹安全送达。文具,她所使用的笔纸乃至墨水,都是特别定制的,花纹和香味都遵照规范,极尽考究,外面根本买不到,能买到的那些她也用不着。

    结果买得最多的仍然是衣服饰品。乔治亚娜给她和自己一口气订制了许多双龙皮靴子、龙皮箱包,还有各种珍奇异兽的皮毛制品。接下来,两人扫荡了饰品店,买了些会说甜言蜜语的小镜子,能自动给头发造型的梳子、发卡什么的。在购物欲得到满足后,西尔维娅只剩下魔杖要买了。

    弗拉梅尔的代代家主都使用传自艾默瑞斯的红橡木魔杖,不过她也需要一支个人魔杖来应付魔法部的登记和审查。而那支魔杖早在她出生时,父母就给她定制好了,她只需要去取一下。

    因为预计花不了太长时间,也担心像魔杖店这样魔法物质集中的地方,会损害没有魔力的人的健康,西尔维娅请乔治亚娜等她一下,独自走进奥利凡德。

    与方才不同,她才刚刚进门,老店主就认出她来。

    “噢,又一个弗拉梅尔!瞧你们具有标志性的发色,决不允许人弄错。”

    陡然从阳光普照的户外进入阴暗的小房间,西尔维娅的眼睛尚且不适应,她矜持地答道。

    “我认为金发十分寻常,奥利凡德先生。”

    奥利凡德是个干瘪的老头,满头花发,脸上满是皱纹,腰背有些佝偻,一副典型的老手工艺人的形象。

    “我的孩子,你没有对着镜子仔细看过吗?弗拉梅尔的金色,内里带着火红,在阳光下的照耀下,炫目夺人,宛若夕阳西下,玫瑰般的鎏金,那是一种兼具了热情与理性的颜色。”

    “您懂得可真多!感谢您优美的词赋。”

    西尔维娅拎起裙子行了一礼,然后问道:“我可以取魔杖了吗?”

    “噢当然,孩子。”

    西尔维娅从他手上接过一个银色的长盒。造型古朴、秘银质地,雕花精美绝伦的盒子一看便知出自12世纪以前的妖精之手。打开它,黑色绒布的内衬上,一柄银白色的魔杖静静躺在上面。

    “十一英寸,橡木质地,内芯是纯净的蓝宝石,混合了父亲与母亲的血,最适合施展精细而轻灵的魔咒与治愈术,与弗拉梅尔之名十分相称。”

    它的确美极了。西尔维娅拿起它,手轻轻一挥,一道璀璨的玫瑰色轨迹划过天空,宛如彩虹。

    “多谢您,奥利凡德先生。”西尔维娅也不由为它有些着迷。它的内芯不是普通的蓝宝石,那是上品的风元素结晶。“我给它命名为凡希尔,它将成为我最忠实的朋友。”

    老先生愉悦地笑道:“这真是太明智了!没有什么比把魔杖当成朋友来对待,更能得到它的忠诚。事实上,这种熔炼宝石的技术,是由您的先祖所发明的。还有萃进人血以调和魔杖与巫师间的相性的发明,堪称是奇迹般的伟大功绩,我该为此向您表示感谢才对。”

    “这没什么,先生。为此,我们也得到了魔杖店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西尔维娅谦逊而不失风范地答道。“吉伦特的西耶尔顿与第五代奥利凡德先生的共同研究,使得魔杖的制作有了更多种可能。这是被载入魔法史的重大事件,我很高兴弗拉梅尔之名能出现在这一进程中。”

    等西尔维娅出门时,发现乔治亚娜并不在刚才的地方。

    不远处,聚集了一群人。

    身处正中心的是一名有着铂金色长发的男子,他戴着时髦的黑帽子,穿着考究的银黑相间的长袍,手持银色蛇头的手杖,尖端正直直指着一名漂亮姑娘。在她周围,数名穿着黑西服的男子已经东倒西歪地捂着肚子蜷在地上。

    “快让他们起来!你这混蛋!”乔治亚娜跺着脚,看起来已经气极了。毕竟,“混蛋”已经是她这样的淑女能够说出来的最脏的话了。

    而卢修斯则高昂着头,狠狠讥讽道:“这个麻瓜到底是怎么偷偷摸摸地混进来的?”

    “什么麻瓜,”乔治亚娜毫不示弱,极为彪悍地用折扇指向他:“我看你才是泥巴呆瓜!”

    大约从没被人当面这么无礼顶撞过,卢修斯的脸立刻涨红,随即变得铁青。而一旁的亚瑟韦斯莱则哈哈大笑。这傻姑娘!西尔维娅警惕地关注着卢修斯手里的魔杖,一边分开人群,快步走去。

    “有眼无珠的人!”乔治亚娜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瞪圆眼睛,趾高气昂地说:“你该尊称我为阁下!我是拥有子爵头衔的乔治亚娜·卡文迪许,我的父亲是女王亲封的伯灵顿伯爵,我的爷爷是第七代德文郡公爵,由上一任国王乔治六世亲自加冕。而我的朋友——哦,她来了!”

    乔治亚娜见到西尔维娅,立刻把她扯过来,骄傲地说:“她出自德文郡最古老高贵的家族之一,其血统可上溯到诺曼时代的威克塞斯王朝,曾几度与王室联姻;而她自己,西尔维娅·弗拉梅尔,是法国大公之女,极有可能承袭其爵位,拥有最正统的教养,是淑女当中的淑女。”

    在英国有句老话,叫做要知道一个人是怎样的人,得看他与怎样的人来往。

    对于英国人来说,自吹自擂被认为是轻浮而缺乏教养的,而赞美他人的行为则是高尚的。所以你常常能见到两个英国人相互吹捧,因为把朋友狠狠夸一番,无形中也提高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很遗憾,乔治亚娜的这番话,并没有起到如她所料想一般大的作用。因为这些信奉梅林的巫师,与女王所赐封的荣耀,完全处于两个系统。

    “我说是谁,原来是西尔维娅·弗拉梅尔小姐。”卢修斯故作惊奇地叹道。

    “我就在奇怪,有胆量与能力将一群一无所知的麻瓜带到伦敦巫师界的心脏地带的巫师,除了您,还有谁呢?我的老朋友西弗勒斯最近怎样?”

    “很遗憾我无法作答。对于一个未来才将成为我的教授的人,我必然不如您了解,马尔福先生。”

    西尔维娅将乔治亚娜护在身后,面对一脸愤恨的马尔福族长,挂上无懈可击的假笑:“尊敬的先生,我缺席了方才的事件,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以至于我无法判断这件事上孰是孰非。但我认为,像您这样出身高贵的绅士,与我的朋友这样受到女王庇佑的女爵,应当不会愿意看到,由于你们之间的冲突,而使得你们所处的阶级双方,对彼此产生任何负面的影响。”

    这种不偏不倚的态度取悦了卢修斯,其话语中的隐含意味也安抚了乔治亚娜。在西尔维娅的调停下,两人决定,不再站在大街正中让旁人看笑话(提到这点时,他狠狠瞪了亚瑟韦斯莱),而是改日再约时间地点,来解决他们之间的“一点点小误会”。毕竟,侮辱一个贵族的名誉,这种重罪是不被容忍的。放在中世纪,即使是生死决斗,也不过是用来解决类似事件的办法。

    卢修斯走后,西尔维娅赶紧拉过乔治亚娜,仔仔细细从头到脚彻底地检查,以确认她没有被悄悄施上什么恶咒。这时候,亚瑟仍然没有离开,看上去很想搭话,似乎是希望能和一个活生生的闯入巫师界的麻瓜再多说上几句。没耐心应付他,西尔维娅挥动刚买的魔杖,依次恢复了地上的保镖们,并顺便给他们施了遗忘咒与混淆咒,让他们以为她们刚才逛的是伦敦的摄政街,然后带着好友离开了。

    ☆、 the tra

    9月1日,西尔维娅拎着小箱子,告别了将她送进车站的老管家,走进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她提前了半小时到,时间还很充裕。火车上总归是空气不流通,西尔维娅静静地在站台上等待。她手上只有一个精致的小皮箱,是即使拎着逛街也不会嫌累赘的程度,这使得她站在周围大包小包的学生们中间,显得格外悠闲而从容。

    “您好,请问您是西尔维娅·艾默瑞斯·德·布列塔尼·弗拉梅尔小姐吗?”

    这时,一个男孩过来搭话了。火红的头发令西尔维娅有种猜测。他皮肤白皙,很深的双眼皮令他的眼睛看起来很深邃,下巴很尖,脸庞轮廓有些坚硬,但不失为一名清秀的男孩子。

    “我们前阵子在对角巷见过,您还记得吗?我叫做帕西·伊格内修斯·韦斯莱。”

    说实在的,西尔维娅对那天对角巷里看到的人中是否有他毫无印象,不过她还是礼貌地说:“您好,韦斯莱先生。感谢您的问候,我能认出您来。”

    帕西高兴不已,并且迅速涨红脸。

    西尔维娅向四周瞥了眼,没有看到帕西的家人,对于向来全家集体出动的韦斯莱一家来说,这有些反常。她猜测可能是帕西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而要避着家人的。这有部分料中了,只是她没想到,驱使帕西这么做的理由,正是她自己。

    “弗拉梅尔小姐,”帕西问道:“您的行李在哪儿?也许我能帮您将它们送上火车?”

    西尔维娅笑道:“非常感谢您的好意。不过它们大部分已经事先寄去学校了。”

    帕西惊讶地说:“还可以这样吗?噢,您可真有办法!”

    “这没什么,您知道,如果不试一试,是不会知道的。学校的管理实际上是相当人性化的,什么问题都可以通过沟通来解决。”西尔维娅解释道。

    这并不是全部的事实。真相是家里曾经出过一任校长,且又持有学校的股份,弗拉梅尔家在拉文克劳是有专属房间的。不过西尔维娅并不想宣传这些特权。

    权力还是用来享受就好,而绝不适合用来张扬。

    她对帕西的印象很不错。他没有自来熟地试图直呼她的教名;尽管热情但是颇有节制,简直不像是个格兰芬多。聪明而懂分寸的人是她喜欢交往的。

    走上火车时,帕西询问西尔维娅找好位置没有:“您准要去火车头的包厢吧?”

    西尔维娅点点头。帕西有些遗憾地说:“我得和我的两个哥哥在一起。那么我们学校见?”

    目送着姑娘的背影,帕西突然一改方才的沉稳,几乎是晕晕乎乎地,飘进了比尔和查理所在的隔间,神情恍恍惚惚地念叨:“梅林啊,我和她说上话了!赞美梅林,她和我说话了!!”

    他的两个哥哥面面相觑,遗憾地发现对方也不知情后,相互做了个鬼脸。

    火车头左右分别有两个包间,里面施用了空间魔法而显得比实际大小宽敞许多,地面铺有厚而柔软的地毯,摆着看上去很舒适的沙发,圆桌上还放有茶杯和茶壶。

    按传统,应当是分作男士与女士各一间,但此刻左边那间里只有一个睡着的小女孩,右边那间则坐了六七个人,有男有女,其中有几个熟面孔。西尔维娅先走进空着的包厢,放下箱子,把窗帘拉上,将毛毯轻轻搭在女孩肚子上,再到对面去打招呼。

    之前在舞会上见到过的斯莱泽林四年级布莱德·奥勒敦,将她介绍给了其他人,其中有一个高年级的拉文克劳,和几名斯莱泽林的级长、首席。几名小绅士与淑女对西尔维娅的到来表示了在他们的礼仪所允许的范围内最热情真诚的欢迎。

    一个人总要找准在社会上的位置。这些人日后有的可能是她的大客户,有的也许会成为合作伙伴,这就是她的交际圈子。而这些孩子较同龄人更为成熟,尤其在对待同等身份的人时,往往表现出他们最好的一面,祥和、体贴,进退有度,这令西尔维娅十分欣赏。

    在头等包厢的隔壁就是级长包厢,西尔维娅还碰见了另一位老朋友,伊克希尔·霍怀特,如今五年级。他与西尔维娅的通信断断续续维持了两年,在他升上三年级后,就再没收到过他的来信了。今年年初,他突然又写信来,说想竞争级长,但如今看来,应该是失败了。他变了很多,有点油嘴滑舌,看上去不择手段地想往上爬,西尔维娅并不喜欢和现在的他来往。

    火车开动了。今年能够进到头等包厢里来的新生,竟然只有西尔维娅和那位小姑娘。

    她们这一代出生时正逢战争,许多巫师家破人亡或是被迫远离家乡,新生儿出生率极低。西尔维娅记得,在哈利波特的后面几届,新生的数量激增。这正和二战结束后全世界的“婴儿浪潮”类似。

    在级长们出去巡逻后,西尔维娅回到方才的包厢,这时那小姑娘已经醒了。

    “噢您好!是你替我拉上窗帘的吗?真是非常感谢!”

    金发的姑娘正揉着眼睛,茫然地看向自己。

    “我还以为是艾里克回来了呢!”

    西尔维娅仔细打量她。金发蓝眼,皮肤白嫩得像能掐出水来,婴儿肥的圆脸蛋,鼻翼两侧有几点可爱的小雀斑。她提到了艾里克,这就令西尔维娅得知了她的身份。

    格丽埃塔·白格努诺,出身于拉文克劳世家,祖母是前任魔法部部长,父亲是英国炼金术协会的现任会长,但母亲却是个麻瓜出身的格兰芬多。小姑娘是个混血。

    两人的话题由她们共同认识的人开始。格丽埃塔说她的哥哥去美国的犹他州立魔法学校做交换生了。本来因为担心她,他坚持要放弃这次留学的机会,但被小姑娘卯起来说服了。

    姑娘光着的脚大大地分开踏在地上,双臂伸展地瘫软在沙发上,舒服地叹口气:“你瞧,如果是在家里,我要是这么没规矩,会被祖母骂死的。现在总算自由了,我才不要有个人时时刻刻盯着我、管我呢!”

    西尔维娅正坐在窗边,捧着一本书,微笑着听那姑娘讲话。她的双腿并拢,平放在地上,腰背笔挺,颈脖纤长,脸上的微笑像是用尺子丈量过一样,标准、优雅、迷人。

    “噢亲爱的,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不用那么紧张的。”等她弄明白西尔维娅并非在勉强自己,而是习惯成自然,姑娘惊叹道:“梅林啊,你真是淑女的典范!要是你来到我家,我的祖母会爱死你。而我又要被当做靶子训斥了。”小姑娘翻了个白眼。

    西尔维娅神情不变,笑着说:“那么现在,你觉得解放了吗?”

    格丽埃塔连连点头:“是呀!这里只有你和我,这不是很舒服吗。我知道他们不屑和我来往。”

    姑娘努着嘴巴,朝对面示意。

    “因为我是个混血。虽然我不喜欢我妈妈的做事风格,但也轮不着别人来说什么。艾里克说过,你不可能指望所有人都喜欢你。所以,那些我不在乎的人,我才不稀罕他们接不接受我呢!”

    小姑娘这番话,赢得了西尔维娅的尊重。

    “格丽埃塔,我能叫你艾塔吗?”

    “哦那当然!”格丽埃塔一下子跳起来,高兴地说:“当然、当然,能这样可真是太好了!哦,我可以叫你茜茜吗?”

    这姑娘虽然单纯,但是有种本能的直觉,能觉察到别人的态度好恶以及是否发自内心。

    西尔维娅微笑颌首,姑娘兴奋不已地连声叫道:“哦亲爱的,你真的太甜蜜了!见到你的时候,我还在担心你大概很难接触,毕竟艾里克说过,厄……”

    她适时地刹住了,但西尔维娅也完全能猜到。

    好听一点会是“冷淡、高傲”,更坏一点的则有可能是“目中无人”。

    “总之亲爱的,你和我先前所预料的太不一样了。我觉得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格丽埃塔高兴地手舞足蹈,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蒲扇着,看上去就像个大号洋娃娃。

    西尔维娅略有些遗憾,她觉得以这姑娘的性格,十有□会被分进格兰芬多。

    果然,姑娘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

    “茜茜,你肯定会进拉文克劳吧!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必进拉文克劳的秘诀?”

    西尔维娅依旧圆滑地回答:“你家里有流传下来那样的方法吗?”

    格丽埃塔点点头:“艾里克悄悄告诉我,可以在分院考试时背一篇论文。噢,我真想不到他们会考得这么难,这叫那些没脑子的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可怎么办。”

    两人聊着天,大部分时候是艾塔在说,西尔维娅聆听。到了中午,布莱德过来邀请她们一同用餐,艾塔受不了那种拘束,拿出了自带的三明治,西尔维娅则与几名斯莱泽林和拉文克劳一起,享用了家养小精灵的手艺。下午的旅程在艾塔的昏睡中度过了,入夜时,他们抵达了。

    ☆、ch 24hogwarts

    宏伟的城堡在夜幕中,高悬在众人头顶上,它建筑在悬崖之上,新生们乘上小船,在黑色的溪流中穿行,穿越峭壁与峡谷,再走上好长一段山石路,才抵达了城堡。

    在麦格教授对四个学院与分院仪式进行说明后,她带着新生们走进正门大厅。

    宴会礼堂宏伟极了。

    深邃如夜空的天花板穹顶约有五十米高,四张极长的桌子周围,有数千的蜡烛漂浮在空中,将整个大厅照耀得光亮如白昼,长桌上的金色碗碟发出璀璨得有些刺眼的光芒。新生们都看呆了,就连出身优越而又生性叛逆的格丽埃塔也发出惊叹,不停地赞美这是她此生见过最伟大的地方。只有西尔维娅表情平静,甚至都没有过多地打量大厅的设置。事实上她正在走神。

    进入城堡的范围时,西尔维娅身上佩戴的炼金饰品监测到异常的能量波动,那应该是霍格沃兹的防麻瓜结界。西尔维娅带着不少电器用品,像是如今还极其昂贵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提电话,她有大量的资金在股票和资本市场中,必须用它们来跟盘盯市。要想使它们在霍格沃兹里正常使用,得费上一番工夫,来研究分析出结界的原理。还有反幻影移形咒,西尔维娅相信一定有破解的办法,毕竟,它针对家养小精灵以及邓布利多都不适用。

    “茜茜、茜茜!”

    听到小声的叫唤,西尔维娅抬起头,这才发现新生们都已经跟随麦格教授走进去了。

    此时,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门边。她面对着两排长桌中间的过道,教师长席在最前方,横着的一条,分院帽就放在它的正中央。左右两边的学生们,包括坐在最前方的教师们,都在看着她,各种各样的目光射过来,有好奇的、轻视的,还有来自格丽埃塔的焦急中略带怜悯的目光。

    考验她教养的时刻到了。

    西尔维娅歉意地笑了笑,虽快步但仍从容不迫地走进去。

    她面带微笑,下巴微微上抬,头挺得很直,拉出颈部优美的曲线;肩膀放松,腰背挺直,身体始终维持在一条直线上;而她的每一步都仿佛用标尺量过似的,踏在同样的距离上。这是一种只有经过长期而严格的教育,才能造就出来的完美仪态;以及她顶着全场的注视,却仍然悠闲自在、处变不惊的气度,使得这个本就美丽动人的小姑娘,更加显得出众。

    斯内普也和其他人一样,正注视着这样的姑娘。

    距离上次见到她又有超过半年的时间,小姑娘看起来又长大了许多。

    斯内普注意到,姑娘身上的校服,看上去和其他人的不一样。那也许不能被称作长袍,而更应该说是件黑色披风。它长度略及脚踝,质地飘逸柔软,剪裁贴身,而胸前的用料挺括,将小姑娘的气质衬托得郑重而华美。披风的中间敞开着,露出双排扣的藏蓝色上装,领口和袖口隐约露出纯白的花边。这种宛如19世纪的造型,搭配着一双天青色的龙皮长靴,让小姑娘显得英气又迷人。

    她正向自己这边走来。柔软的金色卷发披散下来,白嫩细腻的脸庞上,温和的浅褐色眼睛仿佛闪闪发光,柔软的粉色嘴唇正含着迷人的笑意,他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在书店里,那时她还那么小,几乎只有自己的一半高,头发乱蓬蓬的,戴着夸张的眼镜,茫然地看向自己,那副有点古怪的样子,和眼前这名优雅淑女的形象,简直很难重合在一起。

    斯内普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把它归因于小姑娘长得太快了,让人有点无所适从。

    西尔维娅归队后,麦格教授开始念名单。顺序有些奇怪,并不是按照名或姓的首字母,也不像是按照年龄,也许是按照注册的顺序?西尔维娅心想,那么把本届学生的档案调出来,按出生日期排列一下,就知道是否如此了。姑娘又走神了,直到艾塔的名字被念到。

    格丽埃塔小脸发白,样子看上去极为忐忑不安,西尔维娅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谁料她激动地一头扎进西尔维娅怀中,紧紧地拥抱了她,然后深深吐了口气,一边念叨着:“艾里克说过,深呼吸——吐气,深呼吸——吐气……”用发抖的腿,走上台阶。

    帽子花了好一阵子,才叫道:“拉文克劳!”

    格丽埃塔用力握了握拳,做了“yes”的胜利动作,冲西尔维娅挥舞手臂,用口型说:“我——在——这儿——等你!”然后转头跑进了掌声阵阵的拉文克劳长桌。

    轮到西尔维娅时,后面只剩下两个人。

    现在她已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分院名单是按照注册顺序的倒序而来的。西尔维娅出生于年末,比同级的许多孩子都大,她的名字也较早地出现在了霍格沃兹的学生名录中。

    西尔维娅保持着微笑,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走上台阶。

    这时候,大厅里安静下来。

    从西尔维娅的名字被念出来时,她就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原来她就是弗拉梅尔!”许多人用“难怪如此”的表情打量她。即使是没听说过几个巫师世家的麻瓜学生,也很快在左右人的科普下,迅速了解了有关这个家族的众多传奇或者说八卦。譬如说每个弗拉梅尔都是拿全o,这个名字几乎占据了优秀毕业生展柜的半壁江山之类的。

    “拉文克劳!”帽子几乎在碰到西尔维娅头发的瞬间就尖叫起来:“拉文克劳!!”

    “噢,又一个弗拉梅尔!他们脑子里的东西塞得太满,老帽子可吃不消。”

    西尔维娅仔细辨认着帽子的嘟囔,而没有留意到自己已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拉文克劳的长桌此刻沸腾成了一片海洋。在级长帕特森·巴沙克的带领下,许多学生都站起来拍巴掌,间或有这样的呼声:“我们有弗拉梅尔了!”毕竟,得到一个有着“两只脚的活动书橱”以及“会说话的百科全书”之名的家族教养出来的学生,这将是他们争夺学院杯的利器。

    西尔维娅刚走下来,格丽埃塔就张开双臂扑过来,像个小炮弹一样,把西尔维娅撞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茜茜、茜茜!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进拉文克劳的!”尽管她这么说,但是西尔维娅有留意到在自己确定被分进拉文克劳后,这姑娘的表情大大松了口气。

    “帽子本来想把我分进格兰芬多,而我坚决拒绝了!我对它说,我最好的朋友和我的哥哥都在拉文克劳,如果它把我分去格兰芬多,我就绝食抗议到底!”

    格丽埃塔朝西尔维娅笑得一脸得意,仿佛在邀功一样。

    尽管认为这其中自己的因素微乎其微,西尔维娅仍然笑着道谢。

    西尔维娅在帕特森身旁落座,对面是火车上匆匆见过的女级长海伦娜·罗德,一个冰美人。在西尔维娅对她微笑问好时,她只是冷哼了一声,就侧过了头。尽管帕特森小声解释,她对陌生人向来如此,但西尔维娅能感到她对自己的态度更为冷淡,甚至隐隐透着敌意。她非常希望这只是错觉。

    本届共有44名学生,其中16名格兰芬多,14名赫奇帕奇,9名拉文克劳,而斯莱泽林的新生的数量下降到历史性的5名。据说斯莱泽林的学生数这几年每年都在破新低。

    西尔维娅往教师席最左端看去。

    斯内普今天坐在教师长席的角落里,最远离人群的位置。他正扬着头,目光空洞地看向前方,从这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但这个角度反而使他的鼻梁显得更为英挺。他的黑眼圈有点深,在过亮的光线的照耀下,肤色看上去尤为苍白,使得本就浓黑的眉毛和眼睛,显得颜色更加深沉。

    躲在最边上的他,看上去愈发像一只惨白的吸血鬼,黑与白的浓艳对比,带着一种哥特式的艳丽感。西尔维娅的视线紧紧缠绕在他略显苍白的唇瓣上。他抬着下巴,白皙的颈脖只露出了一小截,大半掩藏在黑色长衣的竖领中,有一种禁欲式的美感。

    这不对劲!西尔维娅陡然皱紧眉头。她今晚的注意力太容易被分散了。

    斯内普感觉到灼热的视线,抬起头时,姑娘已经把目光移开了。

    在邓布利多的简短致辞后,晚宴开始了。

    西尔维娅盛了半盘蔬菜沙拉,吃了点鱼和水果,就放下了刀叉。

    而午饭用三明治打发掉的格丽埃塔则扒拉了一大盘食物,仍在拼命奋战中。

    西尔维娅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又游离到教师席上。

    斯内普和她一样,早早停了刀叉,现在正低着头,在啜饮红酒。

    西尔维娅瞟了眼邓布利多,老校长正笑眯眯地,用慈爱的眼神满足地看着学生们狼吞虎咽,一边把蛋挞和泡芙往嘴里塞,奶油粘到了胡子上。

    没人在注意她。西尔维娅取出笔纸放在膝盖上,在桌子的遮掩下飞快写上字,然后把它叠成一只纸鹤,再施上变形咒和一个复杂的隐形咒。

    “去吧!”西尔维娅逗了逗小纸鸟的嘴尖,把它托在掌心里悄悄送出去。

    人声鼎沸的大厅里,没有人注意到有一只小小的纸鹤正歪歪扭扭地朝角落里飞去。

    斯内普感到脸上有点痒,并且闻到了莫名的茉莉花香。他用手拍上去。

    张开手掌,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纸鸟落在他掌心。

    魔药教授骤然把手握住,抬头朝四周看去。没人在看他,但是可疑的只有一个。

    斯内普用凌厉的视线扫了眼西尔维娅,见她正与她旁边的拉文克劳男生级长相谈甚欢,不禁哼了一声。打开纸条,他看到非常熟悉的字迹,张扬的花体字,潦草却别有一番飘逸的美感。

    “教授,您吃得太少,睡得太少,这令我对您的身体健康感到担忧。请您再多用一些?今晚的鱼肉和蔬菜,十分的美味。”

    旁边画了个鬼脸。

    斯内普攥紧纸条,用锐利的目光再度看过去,西尔维娅这时也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在今晚第一次相遇了。

    西尔维娅看到那双看似毫无感情的黑眸,和他略高傲地扬起的头。尽管他仍是一副面瘫的表情,不知怎么,她能看出他的情绪有些迷茫。

    西尔维娅弯起眼睛笑了起来,冲他略举起手里的杯子,红润的双唇轻轻吐出:“cheers!”

    奇怪的感觉又涌上来。斯内普哼了声,偏过头,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

    正在偷笑时,西尔维娅惊悚地发现邓布利多正注视着她。她不得不冲老校长点头微笑,并顺带用目光一一问候整张桌子上的教师,然后低下头,在心里反省:今晚自己这是怎么了?

    ☆、ch 25the first potion css

    晚宴过后,唱完校歌,学生们就解散了。在两位级长的带领下,他们来到城堡西边的拉文克劳塔楼。走廊尽头,老鹰形状的青铜门环把守着休息室大门。它每次都会提出挑战智慧的问题,大多数时候并没有正确答案,只有回答得巧妙而使它满意,才能获准进入休息室。

    帕特森解释完后,回答了问题,表示这次他们可以全进去,下次可就得靠自己了。

    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建得极为梦幻。有造型可爱的拱形窗

    (HP)贵族式恋爱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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