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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13部分阅读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作者:肉书屋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13部分阅读

    个长着獠牙的宠物需要有人陪伴!”

    他是在开玩笑,但是阿斯托利亚的脸色瞬间就变白了,扎比尼夫人嗔怪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说道:“亲爱的,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不过那位波特先生的本领也很是不凡,我记得复方药剂这种高级魔药是要到五年级才能学习制作的,并且德拉科也令我刮目相看了,要知道,能识破复方汤剂这种变形魔药还真不容易——嗯,你们这一批小巫师里可真是人才辈出。”

    达芙妮客观地分析道:“从波特先生在斯内普先生课上的表现来看,我对他能自行熬制出这种魔药可不抱多少希望,八成是那位格兰杰小姐的杰作。”布雷斯又翻了翻信纸,说道:“啊,这上面提到了那位万事通小姐,据说她长出了一对猫耳朵和一条长长的尾巴——也许她的魔药才能并不像你所称许的那样出神入化呢,达芙妮。”几个朋友都笑了起来,只有伊芙笑得有些勉强,她在心里忖度:不知道米莱蒂在识破波特先生的变形术方面有没有起什么作用呢?不管怎样,希望德拉科对此能守口如瓶。

    不知何故,她不愿意布雷斯知道自己将米莱蒂托付给德拉科的事情,虽然她在心里告诉自己那是正当而合理的行为,根本无须隐瞒,但是她还是颇有些心虚地听着布雷斯和达芙妮继续讨论德拉科识破复方汤剂的方法。扎比尼夫人没有再加入孩子们的讨论,她从容地小口啜着杯中的不丹红茶,目光依次打量着眼前的几个少男少女,她一向有知人之明,并且她一直以为通过观察一个人的言行语态来体察此人的内心,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今天,她的心中却隐隐地有着一种不安的情绪在涌动。

    这天晚上,在玩儿了一会儿高布棋游戏之后,小姐们纷纷道了晚安。扎比尼夫人最后一个离开客厅,进入自己的卧室,那里已经有一位她的情人在等候了,那是一位在国际巫师联合会有着很高的地位、同时又颇为年轻俊朗的大巫师,近来很得夫人的青睐,以至于得到了很多巫师梦寐以求的进入夫人房间壁炉的通行口令。但是今晚,扎比尼夫人有些心不在焉,在宽衣解带时,她扯掉了自己的袍子上的一粒珍珠纽扣,却丝毫没有察觉。

    那位懂情识趣的先生一边殷勤地朝着夫人的脖颈里吹气,一边喃喃低语:“亲爱的,你有心事呢,难道在当今的世界里,还有什么事情是你无法达到目的的吗?”扎比尼夫人微微扬起头,眯起眼睛回答:“唔,这世界总是不让人完全如意的——我发现布雷斯越来越像他的父亲了。”那位先生笑了:“你还记得扎比尼先生是什么样子的吗?”扎比尼夫人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阴霾,她推开身后的情人,转身坐到梳妆台前,烦躁地用发梳梳理自己的头发,半晌她才幽幽说道:“都是那么执着,那么死心眼儿……痴心得让女人害怕!”

    就在她的情人又一次凑上来想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更加有趣的事情上来的时候,从走廊那边的客房里传来了一声惊叫!扎比尼夫人愣了一下,她听得出来那是伊芙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她披上睡衣,执起烛台走出房门,小心地将房门锁上之后,她发现布雷斯也端着烛台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她微笑着向一脸担心的布雷斯说道:“布雷斯,你再担心也不该穿着睡衣走进小姐的卧房,让我去看看伊芙吧。”

    布雷斯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就站在走廊里等着,烛光将他年轻英俊的脸庞映照得若明若现,让扎比尼夫人分明地看到了若干年以前的那个人的影子,曾经有一段时间,她以为自己已经将那个人给淡忘了。她不再多言,轻轻敲了敲伊芙的房门,里面传来了伊芙的声气:“请进。”

    扎比尼夫人安抚地朝布雷斯笑了笑,便走进门去。月光洒在小女巫的床头,伊芙穿着白色的睡裙躺在层层叠叠的枕头里一动不动,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即使知道扎比尼夫人进来,她也不肯将手放下来。

    扎比尼夫人关切地询问:“亲爱的,你做噩梦了吗?”

    伊芙在手掌里闷闷地回答:“只是一个梦而已。”

    小女巫任性的行为让扎比尼夫人哑然失笑,她走到床边,亲了亲伊芙的脸颊,安慰道:“睡吧,亲爱的——只是一个梦而已。”她发现伊芙的脸颊红得不同寻常。

    伊芙依旧没有放下手来,她就那样闷闷地回答:“好的。晚安,扎比尼夫人。”

    扎比尼夫人走出了房门,她将布雷斯打发了回去,自己执着烛台缓缓往卧室走去,房门无声地打开,又无声地关上,黑暗再次笼罩了扎比尼庄园。

    42、一瓶药而已

    42、一瓶药而已

    在扎比尼庄园的那个不期而至的绮梦并没有给伊芙造成太大的困扰,她在第二天清晨阳光洒满阳台的时候,将那个梦归咎于那面讨厌的厄里斯魔镜给自己造成的心理阴影。她下定决心不让一面镜子影响自己的判断力,所以回到学校之后,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召回了米莱蒂,并且以极其冷静平和的态度去面对与德拉科的每一次交集。

    话说回来了,有布雷斯在身边,德拉科似乎也不太愿意搭理她,除了第一次见面时,德拉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懂的语言将米莱蒂夸赞了几句之外,他的目光就很少在伊芙身上逗留了。近来他与潘西打得火热,这让阿斯托利亚颇为黯然。伊芙倒是觉得这样挺好,因为布雷斯对她实在太好了,伊芙再怎么不谙世事,也知道这种真心在风流成性的贵族阶层中是多么的难得,这让她为自己偶尔的心猿意马而感到愧疚,她很希望自己能一心一意地回报给布雷斯以同等的深情,她也努力地这么去做了。

    除了斯莱特林的学生,别的学院的同学很少知道在假期期间,格兰芬多的波特先生和韦斯莱先生被关在扫帚间里,三天后才被麦格教授给找到。不过学校当局没有深究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这固然是由于这两位先生在被发现时,除了因为饥饿而有些萎靡之外并未受到任何人身伤害,还因为他们二位的服装实在是过于离奇:居然比他们的身体大出不止三个号,像被单一样地裹在身上,并且这两位先生无法合理地解释自己穿戴成这样被塞进扫帚间的缘由。

    就像格兰杰小姐同样无法合理地解释自己新长出来的猫耳朵和猫尾巴一样,不过令人欣慰的是,格兰杰小姐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实质的惩罚,也许是她的院长认为滥用复方药剂的后遗症本身就足以震慑她的学术好奇心了,所以她只是被藏到了医疗室的帘子后面,以躲避一批又一批好奇的窥探眼光。

    进入二月份之后,城堡里的气氛明显地松弛了好多,也许是因为太阳每天照进窗子来的时间越来越多,赶走了一部分笼罩在城堡中的阴霾,也许是因为再也没有发生新的攻击事件,让学生们开始盲目地乐观。总之,当情人节来临的的时候,城堡中的气氛可称得上是欢愉了,成双成对的小情人们全都在心心念念如何给对方一个印象深刻的情人节。

    伊芙对于今年的情人节也很有兴致,因为布雷斯已经告诉过她,会有很有趣的节目用来取悦于她。伊芙相信布雷斯是从来不轻易夸口的,她对于这件事充满了好奇,禁不住在公共休息室里和餐桌上使尽各种招数想从布雷斯的口中套出点儿端倪来,她的种种努力除了娱乐了布雷斯之外,完全白费功夫,在保守秘密这方面,没有人能做得比布雷斯更地道了。他将伊芙的种种异想天开的设想都笑谑为“缺乏想象力”,却坚决不肯告诉她自己的那“充满想象力”的节目究竟是如何安排的。

    德拉科对于他俩腻在一起的那股子黏糊劲儿,有一种无法言明的反感,但是这二位都是他的朋友,都是他的父亲叮嘱过要他悉心结交的人,并且他已经过了那个随心所欲地朝人喷洒毒液的年龄了,所以他很冷静地旁听了这对小情人的全部对白,并以缜密的思维推断出了伊芙所推断不出的结论。他一边笃定地切着盘子里的食物,一边在心里暗打主意。

    其实说到“想象力”,那是任凭谁都无法与洛哈特先生比肩的。这位热情过盛的教授在情人节的一清早就以最恶俗的方式赋予了这个节日全新的内涵,在心形的纸屑雨中用过早餐之后,所有的斯莱特林简直都羞于承认自己还打算去过情人节了。

    整整一天,洛哈特教授派出的十二个小矮人“爱神”,都非常无礼地在各个教室中穿梭,递送口信和贺卡。赞美梅林,斯莱特林的学生很少跟别的学院的同学谈情说爱,而他们彼此之间即使是恶作剧也不会这样低级趣味,所以被小矮人们缠住的人中很少有斯莱特林。

    但是,很少,便表示并非没有。当伊芙和阿斯托利亚结伴走向魔咒课教室的时候,一个阴沉着脸的小矮人拉住了伊芙的袍子,要把她的情人节贺卡当众朗诵给她听。对于一个淑女来说,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吗?斯莱特林的同学们发出了嗤笑声,伊芙有些羞愧难当,小矮人擎在手里的那个金红相间的大信封,带着鲜明的格兰芬多的特色,从信封的一角粘着的一根火红的凤凰羽毛,伊芙不难猜出送出贺卡的人是谁,因为开学以来,隆巴顿先生的脖子上一直围着一条凤凰羽毛编织的金红相间的围巾,简直可算是格兰芬多的一道风景线了,据说那带给他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就在伊芙接连施出“力松劲泄”和“封喉锁舌”以摆脱小矮人的纠缠并阻止他胡言乱语的时候,二年级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们也蜂拥进了这条走廊,他们是要去地下教室上魔药课。

    再没有比这更令人难堪的局面了:隆巴顿满脸通红地呆呆立在那里,他的情人节贺卡被成了哑巴的小矮人掉到了地上,凤凰羽毛脱落了下来,只剩下一个来路不明的大鞋印醒目地印在信封上。说实在话,除非万不得已,伊芙不愿意让任何人难堪,但是她又绝对不能让小矮人当众朗读隆巴顿先生的情书——那会让她成为学院里的笑柄的。

    即使你不能接受追求者的情意,也应该对这种情意心存感激——这是伊芙所学的淑女守则中非常重要的一条,所以她飞快地弯腰去捡地上的贺卡。但是有人比她的动作还要快,她的指尖还没有碰到贺卡,就听到一声“贺卡飞来”,贺卡就到了布雷斯的手中。伊芙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因为她从布雷斯的眸子中看到了隐隐的怒火,但是纳威是她的朋友,她不愿意他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当众受辱。

    不过还没有等布雷斯采取下一步的行动,隆巴顿先生的几位舍友就一起冲上前来,与布雷斯理论,哈利·波特先生徒劳地想替自己的朋友抢回贺卡,但是克拉布和高尔在这种场合发挥了他们应有的作用,这两位大块头已经当仁不让地像两扇屏风一样挡在了布雷斯的前面。

    仿佛是嫌场面还不够混乱,一个背着竖琴的小矮人也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他直冲着波特先生而去,现在轮到波特先生惊惶失措了,他很想请教一下罗兰小姐方才是怎么让另一个小矮人闭上嘴的,但是现学现卖显然于事无补,后来的小矮人已经不由分说地将试图逃走的波特先生摔倒在地上,用可怖的沙哑嗓音唱出了某一位秘密崇拜者送给他的情人节贺礼。

    斯莱特林们笑得喘不过气来,布雷斯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瞥了纳威·隆巴顿一眼,便故意将伊芙揽到怀中,用可以让别人听清的声音说道:“亲爱的,你该怎么感谢我?倘若不是我眼明手快,现在丢人现眼的,可就是你了。”他用轻佻的态度晃了晃手中的贺卡,狡黠地说道,“你有两个选择——烧掉它,或是听小矮子朗诵它!”他一挥魔杖,释放了那个蜷缩在墙角正与伊芙的魔咒做坚决斗争的矮精灵,伊芙着急地叫道:“别让那个小矮人念它!”布雷斯莞尔道:“如你所愿,我最亲爱的。”他的指尖一抖,贺卡便被一团魔法火焰所吞没了,隆巴顿先生连书包都不要了,他脸色苍白地扭头径自离开。

    伊芙为纳威感到难过,但是她也说不出布雷斯有什么不是,只是布雷斯表现出的占有欲和嫉妒心之强,让她有一丝不安。

    现在场面更加混乱了,满地都是散落的课本和羊皮纸,一些恶作剧的咒语趁机乱飞,不时有遭了池鱼之殃的同学肿起了嘴巴或是发狂似的跳起踢踏舞来。布雷斯和伊芙紧贴着墙壁站着,给自己施了盔甲护身,冷眼旁观德拉科与格兰芬多们斗智斗勇,其实不难发现相对于格兰芬多的出离愤怒,德拉科倒像是在故意撩拨,以制造混乱,他冷静地指挥着高尔和克拉布去攻击波特的朋友们,他自己则试图将波特书包中的一本旧日记本弄到手。

    虽然隔得很远,伊芙依然可以感到那本日记本的强大魔法气息,那不是她平时经常接触的黑魔法气息,而是非常邪恶、非常诡异,令人厌恶和恐惧。伊芙的手指动了动,想要阻止德拉科去碰那本日记本,可是她的手已经握紧了魔杖,却又松开了。有些事情不是她所能了解的,尤其是有关德拉科的事,何况,波特先生施出了“除你武器”,又将日记本抢了回去。德拉科被气得够呛,伊芙却暗自松了一口气,布雷斯有些奇怪地扭头看了她一眼。

    斯内普先生听到动静走出了地窖,如同摩西分开了红海,所有的马蚤乱立刻风平浪静,众人作鸟兽散。布雷斯朝伊芙轻轻附耳说道:“今晚十点,天文塔。”伊芙的心里一跳,她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便招呼阿斯托利亚上楼去了——上课铃都已经响过几分钟了。

    到了宵禁之前,伊芙跟阿斯托利亚道过晚安之后,回到自己的寝室,她换上了一件浅碧色的短摆礼袍,又给自己施了一个隐身咒,想等一会儿公共休息室里安静了,便偷偷溜出去。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她一个人都没有惊动,悄无声息地经过还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喁喁私语的潘西和德拉科,心里希望这两位正在卿卿我我的小情人不会注意到公共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潘西的确是早已销魂夺魄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但是德拉科的眸色始终清明,此时他的嘴角溢出了一丝笑容。

    一出斯莱特林塔楼,伊芙便迫不及待地往天文塔方向赶,途中很抱歉地惊起了不下十对正在幽会的情人。当她一口气登上高高的天文塔时,已经气喘吁吁了。不过这是值得的,因为布雷斯为她准备的节目的确是极富想象力和趣味性,足以让她在今后的很多年里念念不忘。

    且说布雷斯秘而不宣的原来是一个小小水晶瓶的魔药,浅绿的色泽,泛着荧光,伊芙听话地屏住气息喝了一口,然后才问:“这是做什么的魔药?”布雷斯弯弯着眼睛笑道:“你都没有问清楚是什么,就喝下去了,也太好骗了吧?”伊芙瞪大了眼睛,她仔细感受了一下,好像除了在口中留下一点儿薄荷的清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药效。

    她嘟起嘴来,有些生布雷斯的气——枉费了她提心吊胆、不惜违犯校规,从宿舍里溜出来。布雷斯却继续逗她:“告诉你吧,这是变身魔药,可以把你变成一种装在我口袋里的小宠物,这样我就可以永远地将你据为己有了。猜猜看,你会变成什么?”伊芙被气坏了,也吓坏了,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布雷斯想把她变成一只小老鼠,就在她的心里涌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内脏似乎融化了,接着全身都被溶解了一样地扭曲旋转起来,一眨眼的功夫,可爱漂亮的伊芙小姐就变成了一只胖胖的小白鼠。

    伊芙发出了一声尖叫,可惜没有人能听得见了,布雷斯带着邪恶的笑容将她捧到手心里,叹了口气,说道:“所以我说你太好骗了。”小白鼠瑟瑟发抖,可怜巴巴地盯着他,布雷斯却抓起剩下的半瓶魔药,一饮而尽。伊芙的小脑袋里画上了几个问号,她歪着头,等着布雷斯也变成小白鼠,结果布雷斯却幻身成了一只毛色黝黑的猫头鹰,爪子底下还按着伊芙。伊芙有些怒了,她想倘若自己变成大些的动物,就可以一掌将布雷斯给拍飞了。这样一想,她即刻就变成了一只毛色浅碧的大猫。

    布雷斯牌猫头鹰大叫着拍拍翅膀飞到了半空中,那“嘎嘎”的叫声听来像是在大笑,现在伊芙明白了,原来布雷斯骗她喝下的变身药水,可以随着人的心意改变外形——这真是太有趣了。她一展双臂,立刻长出了一身雪白的羽毛,现在她是一只雪枭了,与布雷斯在空中追逐嬉戏,伊芙很想学学米莱蒂,啄掉布雷斯的几根羽毛,可是布雷斯也太狡猾了,不论她怎么上下翻飞,可就是占不到上风。

    伊芙很快就爱上了这种极富刺激的活动,她从天文塔上看到了黑湖在月光下的波光,便一扇翅膀,飞到黑湖上空,她像一只翠鸟那样径直俯冲了下去,一头扎进了黑湖里,紧随其后的布雷斯被她的胆大妄为吓了一跳,不过随后一条鳟鱼银亮的尾巴破开水面朝他摇了摇,他便也扎到水里,幻身成一条巨乌贼,舞动着触手想捉住那条游得箭一样快的鳟鱼。

    鳟鱼弹跳着,不时跃出水面,引动巨乌贼来追赶自己,当她被无数条触手围困到湖岸,眼看就要落入“魔掌”的时候,伊芙牌鳟鱼便一个鱼跃跳到岸上,她继续跳啊跳啊,跳到草丛里,因为她现在是一只蟾蜍了,而且是一只擅长变色的隐形蟾蜍——让那只八爪鱼着急去吧,谁让他总是想法设法来欺负自己呢?

    43、一个吻而已

    43、一个吻而已

    据说蟾蜍是没有气味的,尤其是内芯是小女巫的蟾蜍,更是可以将自己的气息和行迹隐藏得无影无踪。现在伊芙便一声不响地蹲在一丛枯黄泛绿的杂草堆里,幸灾乐祸地看着一只长耳刺猬火急火燎地从眼前经过,刺猬的两只耳朵不停地耸动,湿润润的鼻尖左晃右摆,伊芙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声。

    等着布雷斯牌刺猬没了踪影,伊芙便伸个懒腰,蹦蹦跶跶地朝着另一个方向去寻幽探秘。她还真听了不少壁角,比如说她居然撞见格兰芬多的级长珀西·韦斯莱先生正在对拉文克劳的女生级长克里瓦特小姐倾吐衷肠,看见一向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韦斯莱先生竟然也有热情洋溢的时候,还真让人有些无法适应。不过,伊芙疑惑地想,难道喋喋不休地勾画自己成为未来的魔法部部长的光明前途,也可以算作求爱的一种方式吗?令伊芙佩服不已的是克里瓦特小姐显然全盘接受了韦斯莱先生的表白,或许她注重的是谈话的对象、时间和地点,而不是谈话的实际内容。

    且说韦斯莱先生不久之后的一次激|情迸发,不仅彻底征服了克里瓦特小姐那颗焦急等待的芳心,也促使伊芙不得不落荒而逃,因为再呆下去,她就要被自己脸颊的热度给煮熟了。正当她心情愉快地在城堡的阴影里蹦蹦跳跳的时候,一个在暗处窥伺已久的人影闪了出来,出其不意地将她擒了个正着。

    捉住她的人正是德拉科,他一边好笑地任凭伊芙在自己的手心里蹦跶,做徒劳的挣扎,一边故意自言自语地说道:“斯内普先生刚刚吩咐我捉一只蟾蜍来试验他最新研制出的魔药,我就刚巧逮到了一只。”伊芙吓得大喊“布雷斯救命”,可惜她的叫声混杂在早春的蛙声一片中,没有丝毫的特别之处。

    德拉科悠闲地找了一处冷僻的台阶坐下,将手中的蟾蜍举到与自己平视的位置,一言不发地与她面面相觑。伊芙连德拉科有几根睫毛都可以数清楚了,她吓得不敢作声,也不再挣扎了,只管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紧盯着德拉科的一举一动。

    德拉科对于她的识趣表示满意,便又缓缓说道:“我曾经听某人给别人讲过,在麻瓜的书里记载着蟾蜍公主的故事——被施了魔法的公主,只要心上人的一个吻就可以恢复原形,你这只小蟾蜍是不是就是那位公主呢?”

    蟾蜍“呱呱”地叫了两声,伊芙很想对德拉科说:你听错了,我告诉阿斯托利亚的麻瓜童话,说的是青蛙王子的故事,只有公主的一个吻才能够破除咒语的束缚。但是德拉科显然听不懂蟾蜍的语言,伊芙正在回忆青蛙王子是怎么恢复人形的时候,德拉科的两片薄唇突然间就凑到了她的面前。她吓得想要大叫,却被堵住了嘴巴。

    唔……伊芙很想表示抗议:德拉科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虽然我现在只是一只蟾蜍,可是……可是伊芙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德拉科的吻与布雷斯的很不相同,到底有哪里不同,伊芙可说不清楚。但是现在她在梦里时的那种感觉又全都来了,整个身体好像不再是自己的了,飘在云端里,心里麻酥酥的,很轻松、很快乐,却又带着丝丝的痛楚……

    迷迷糊糊中,伊芙似乎听到有一个声音呢喃道:“原来传说竟然是真的,蟾蜍果真可以变成公主。”那声音低沉温柔,似乎是德拉科的嗓音,却没有了平时的骄纵跋扈。

    等到伊芙可以思考了,她发现自己一个人坐在城堡下面的台阶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伊芙的心迅速地沉了下去,她渐渐明白方才的一切意味着什么,那不再是玩笑,不再是恶作剧,那是她曾经不想面对、今后却必须面对的抉择。

    一夕之间,伊芙仿佛就长大了,不得不面对长大后的复杂世界,这是很有些不好受的。所以一贯鸵鸟的伊芙这样安慰自己:“一个吻而已,不能代表什么,我跟布雷斯已经吻过很多次了。再说,他只是以为自己吻了一只蟾蜍而已。”可是伊芙低下头,看到的是自己浅碧的袍子正在湿漉漉地滴着水,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魔药的药效就消失了。伊芙哀叹了一声,心里乱乱的像一团麻,她把自己的脸埋到手掌里,心里很希望这一切从未发生。

    一只冰冷的手拂上了伊芙的肩头,伊芙抬起头来,布雷斯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伊芙,刚才我到处找你,以为你还在黑湖中呢,把我吓坏了——我忘了告诉你,那魔药的效力仅能维持半个小时。”布雷斯的全身都湿透了,看来方才他又回到了湖水里,伊芙不由自主地抬抬手,给他施了一个快干咒,布雷斯的笑容里有了一点儿温度,他轻声说道:“你忘了自己了。”伊芙才想起来,自己也是湿漉漉的,但是她却没有力气把自己的袍子弄干了。

    伊芙的眼圈红了,她委屈地叫道:“布雷斯……”便扑到布雷斯的怀里啜泣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只有在布雷斯面前她才可以任性和撒娇,可是刚才她却被别人给吻了去,她觉得自己很坏,居然一点儿也不想告诉布雷斯这件事。

    布雷斯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就像在哄一个婴儿一样小心翼翼,他一只胳膊将伊芙环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抽出魔杖,将伊芙的头发和袍子弄干。身上干爽了,心里也舒服了一些,伊芙便渐渐地停止了哭泣,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布雷斯却没有大惊小怪,他在伊芙的耳边轻语:“查夜的教授过来了,我们回去吧。”伊芙点点头,布雷斯拿出一件隐身斗篷,将两人罩在里面,回到了斯莱特林塔楼。

    公共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在通往女生宿舍的楼梯前,布雷斯跟伊芙道晚安,他轻轻啄了一下伊芙嫣红的嘴唇,伊芙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布雷斯的眸子暗了暗,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眼看着伊芙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回到宿舍,德拉科寝室的房门紧闭着,布雷斯在两人共用的小会客室里伫立了片刻,夜很静谧,似乎房内的人早已安睡,但是他知道在房门的那一边,德拉科正在等待他提出挑战。他想也许决斗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绝不是最好的办法,倘若只是为了一个普通的女孩儿,倘若自己只是普通地喜欢她而已,那么一场决斗就势在必行。可是,既然是伊芙,那么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他的唇边浮起了一个决绝冰冷的笑容,倘若此时有人看到他的神情,一定会被吓得落荒而逃。他安安静静地推开自己的寝室房门,安安静静地走进去,又安安静静地将门闭上,他的世界从此进入一个黑暗的中世纪。

    伊芙的小心肝噗通了一夜,然后第二天早晨,她发现一切都没有任何异常,德拉科像平时一样骄傲专横,一门心思跟格兰芬多们找茬,目光似乎从来没有在她的方向停留。伊芙有些疑惑昨晚自己是不是又在做梦了。

    布雷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脾气,简直将伊芙宠爱到无可复加,现在除了去上课,他不让伊芙有一丝空闲单独呆着出神,与他在一起,伊芙算是开了眼界,原来翻倒巷里竟有那么多奇异的药剂和魔法物品在秘密出卖。其中的不少魔药可不像上次的变身药水那样只是有趣,而是具有相当的危险性,并且是被魔法部所明令禁止的,但是凭借着扎比尼家族的雄厚财力和扎比尼夫人的纵容,布雷斯可以弄到所有其他同学在毕业之前决不允许触及的黑魔法物品。

    伊芙也乐得这样来打发自己宽裕的课余时间,她像鸵鸟一样一头扎进沙堆里,以为不去想,问题就不存在了。所以在这一学年剩下的几个月里,尽管学校里又发生了恐怖袭击事件,但是伊芙却不为所动,每天埋头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跟布雷斯约会占用了她全部的时间。偶尔在寝室里,听阿斯托利亚抱怨,她会知道德拉科又跟哪个女孩子约会了等等,她觉得那跟自己是一个铜纳特的关系都没有的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学期结束,在阿斯托利亚即将被期末考试的恐惧所压垮的时候,传来了波特先生勇闯密室,杀死蛇怪,解救了韦斯莱小姐的惊险故事,本学年的期末考试居然因此而取消了,这个消息真是大快人心,阿斯托利亚一下子恢复了天真活泼的性情,即使看到德拉科又与潘西和好如初,都没有令她情绪低落。

    每个人都在盼望着暑假的来临,布雷斯希望伊芙的大部分暑假会在扎比尼庄园度过,扎比尼夫人居然亲自写信提出了同样的邀请,伊芙认为自己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便也欣然接受了。此外,阿斯托利亚盛情邀请伊芙在暑假去格林格拉斯庄园小住,甚至潘西都假惺惺地表示期盼伊芙能惠临帕金森庄园,以慰相思。伊芙毫不吝啬地将时间分给了自己的朋友们,不过,当霍格沃茨快车到站之后,罗兰夫人见到她的头一句话就让她朋友们的所有计划都成了泡影。

    44、一个岛而已

    44、一个岛而已

    罗兰夫人是这样说的:“亲爱的,我们得马上动身去法国,你的梅琳娜姑婆病倒了。”这个消息拨动了好几个人的心弦。承蒙格林格拉斯夫人的好意,慷慨出借了自家的马车,使得罗兰祖孙俩再加上班加西小姐免除了长途旅行所可能面对的困扰。

    说实在的,再也没有比伊芙这样不担心事、随遇而安的女孩更容易得到幸福的了,且说她在站台上与好友们告别时的心情并不像她嘴里面说的那么遗憾,而上了马车之后,也没有多少离愁别绪。并且这次旅行还有一个令她满意的地方就是修恩也跟她们同行,当然了,做为梅琳娜姑婆的继承人,修恩有比罗兰家的人更充分的理由去探望梅琳娜。不过,也许是因为修恩对梅琳娜的感情要比伊芙深厚得多,所以一路上他神色凝重,心事重重。

    伊芙并不知道站台上的某人心里面的恋恋不舍却要比表现出来的缠绵得多,布雷斯目送马车消失后,又在原地伫足了良久,直到扎比尼夫人善解人意地劝解到:“亲爱的,法兰西与英格兰之间只有一道浅浅的海峡——即使是她去了天涯海角,对于巫师来说,这点儿距离又算得了什么呢?”但是这似乎并不能使布雷斯得到多少安慰,他像往常那样一言不发地随母亲幻影移形回家去了。

    伊芙还是第一次来到位于法国波尔多地区的帕提亚庄园,夏季的法兰西田野似乎比英格兰更热烈奔放,帕提亚庄园里层层叠叠的丘陵和河谷地带全是郁郁葱葱的葡萄园,这里是魔法世界最好的葡萄酒的产地,每年都为梅琳娜姑婆带来丰厚的利润。但是现在庄园里一片愁云惨淡,正在干活的家养小精灵们失去了往日的欢欣,它们一边给葡萄藤剪枝,一边抽抽泣泣,为它们病入膏肓的主人感到由衷的悲伤。

    伊芙她们到达的时间恰到好处,巴黎的圣路易斯巫师医院的治疗师波尔蒂瓦先生刚刚给病人诊治完毕,他向病人的亲友说了一大套令人伤感的话语,据这位资深治疗师判断,梅琳娜姑婆恐怕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

    多愁善感的罗兰夫人哭湿了一大块手绢,不过在班加西小姐的劝解下,她最终还是勇敢地振作起精神,将眼泪擦干,顶着红红的鼻头去见她的小姑子。伊芙紧紧地跟在祖母的后面,这种情形是非常不令人愉快的,尤其是她心中的悲伤原本有限,而在看到病人之后,这种悲伤更是化为乌有了。

    比梅琳娜憔悴的容颜更加令伊芙胆战心惊的,是她的亢奋的精神状态。罗兰夫人进来时,她还能勉强表示欢迎,谁知一见到紧随其后的修恩走进房间,她就突然歇斯底里地大闹起来:“噢,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噢,家族的叛逆,枉费了我的一番苦心……”修恩顿了一下,还想跟梅琳娜说些什么,梅琳娜的小精灵管事已经走过来拦住了他,它尖声尖气地叫到:“对不起,先生,请您出去吧,夫人不希望看到您!”

    修恩无言地离开了,伊芙简直被这一变故吓呆了——若说有谁是最喜欢修恩,最以自己的这个侄子兼继承人为傲的话,就非梅琳娜姑婆莫属了——伊芙想不明白一直呆在学校里的修恩会为了什么事,让梅琳娜姑婆如此的恼火。

    接下来梅琳娜姑婆的言行则更令人诧异,她将伊芙叫到自己的床头,用干瘦到如同骷髅的手紧紧捏住伊芙的手腕,两眼闪烁着异样的神采:“伊芙,伊芙,我有一个好主意。哈,不要以为我的财产只能由那个媚娃血统的女人继承,我有一个好主意,伊芙,只要你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她将这些话絮絮叨叨地反复说着,将伊芙吓得魂飞魄散,说到底,伊芙还是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胆小的女孩子。罗兰夫人和班加西小姐使出浑身解数才算将伊芙从梅琳娜的钳制中解救出来,罗兰夫人体贴地坐到梅琳娜的身边,两位老夫人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商谈一番了,于是罗兰夫人打发班加西小姐陪着伊芙回房间去梳洗休息,伊芙求之不得地从这个充满了浓重的死亡气息的房间里逃了出去。

    庄园的家养小精灵管事面色哀戚地为客人提供了周到的服务,但是它泫然欲泣的模样令班加西小姐在要来两杯热茶之后,就忙不迭地打发这个伤透了心的小东西退出去了。掩上房门,一向消息灵通的班加西小姐迫不及待地向伊芙透露了梅琳娜姑婆反常举动的来龙去脉。

    原来自从修恩与有媚娃血统的伯纳德小姐订婚之后,他与英国巫师的贵族阶层就有了微妙的隔阂,这位曾经被认为是魔法界政坛新星的年轻人发现随着自己的订婚,一直向他敞开着大门的魔法部突然就大门紧闭了——修恩在毕业前夕曾经向魔法部的克劳奇先生请求得到他所辖的国际魔法合作司的司长助理职位,令人意外的是,克劳奇先生竟拒绝了,丝毫不顾修恩全优的s成绩,也丝毫不顾与梅琳娜姑婆的多年交情。

    这件事让本已卧床的梅琳娜姑婆的病情雪上加霜,更糟糕的是,不擅长逢迎的伯纳德小姐在修恩的恳求下来探望梅琳娜姑婆时,又与梅琳娜姑婆大吵了一架。梅琳娜原本就将修恩被英国贵族排斥归咎于卡罗拉,现在更是一腔的怨气全部都发泄到了卡罗拉的头上。盛怒之下,她老人家致信给修恩,声称倘若修恩不能解除这桩不般配的婚姻,就将失去对她遗产的继承权。

    对于这种威胁,伯纳德小姐简直是嗤之以鼻,而修恩却不能像他的未婚妻那样不管不顾,男人从来都不是只要有爱情就万事大吉的。更何况,他已经明白自己无法在英国魔法界取得一席之地了,下一个选择只能是向法国发展,那么继承梅琳娜的财产就不仅仅是一大笔金加隆的问题了,一个世代相传的庄园和错综的利益链条可以让他不那么困难地进入保守排外的巫师上流社会。

    所以他一离开学校,便马不停蹄地赶到法国,希望能凭借梅琳娜往日对自己的疼爱,来说服她放弃自己的执拗,他没有想到的是,梅琳娜竟然写信叫来了罗兰家的人,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被病魔给折腾糊涂了的梅琳娜打算修改自己的遗嘱了。

    长篇大论地一番演绎之后,班加西小姐意味深长地朝着伊芙点了点头,说道:“亲爱的,这下你明白了吧?梅琳娜姑婆是打算让你来继承她的产业呢!”伊芙吓了一跳,她对于梅琳娜姑婆的产业没有丝毫的觊觎之心,因为她本能的认识到,以梅琳娜姑婆喜好支配他人命运的性子,她的遗产绝不会是顺顺当当地举手相赠的。而在明白了这份遗产对于修恩的重要性之后,伊芙就更是连丁点儿获取帕提亚庄园的念头都没有了。

    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座庄园,尤其是宅邸里的陈设无一不显得虚张声势,豪华有余而风雅不足,就让梅琳娜姑婆将庄园留给更需要它的修恩吧,伊芙这样暗自下着决心。长途旅行的疲劳让班加西小姐很快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休养生息了,伊芙悄悄地走出房间,来到梅琳娜的卧室外面,门没有关紧,里面的谈话声清晰可闻。

    只听见梅琳娜姑婆的嘶哑的声音在回响:“就这么决定了,艾薇儿,只要伊芙肯招赘罗尔斯先生做丈夫,我就将自己的全部财产都给她,这样罗兰家族的姓氏就可以传承下去了!”罗兰夫人一直没有作声,伊芙却知道这个建议对祖母有着多么大的诱惑力。

    她乍着胆子走了进去,两位老夫人看到伊芙,真是大吃一惊,但是伊芙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梅琳娜姑婆,我恐怕不能接受您的好意——您曾经答应已故的埃塞克斯先生,会将庄园遗留给修恩,您知道巫师的临终许诺有着神奇的契约力量,违背它会受到诅咒的。”罗兰夫人一下子握紧了胸口的衣服,这正是她方才一直在担心的事情。伊芙又补充道:“并且我一点儿也不喜欢罗尔斯先生,更不可能嫁给他!”

    梅琳娜又一次歇斯底里地发作起来,她将不知好歹的伊芙和顽固愚钝的罗兰夫人赶出了自己的房间,并且不许任何人再靠近她一步。直到第二天清早,家养小精灵的号啕声宣示:死神终于仁慈地将梅琳娜姑婆给带走了。

    随后的事情进行得就很顺利了,在将梅琳娜下葬之后,她的遗嘱也随之宣读,令所有人安心的是,她没有来得及修改遗嘱,而是像原先决定的那样,将自己在法国的全部财产和帕提亚庄园都留给了修恩,不过梅琳娜在去年圣诞节时,曾经给自己的遗嘱进行了小小的改动,把她在新西兰蒂卡波湖中的一个小岛遗赠给了伊芙,那是梅琳娜出嫁时的嫁妆,是她可以自由支配的一小部分财产之一。

    据遗嘱的宣读人霍华德先生介绍,那个小岛位于蒂卡波湖的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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