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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2部分阅读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 作者:肉书屋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2部分阅读

    快活,她想这一次无论如何布雷斯也应该满意了,但是教授前脚一走,布雷斯却后脚紧跟着走了出去,伊芙不由得有些愣怔: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教授的命令无可更改,德拉科只能是认命地接受潘西来做舞伴,不过他似乎没有过多的失望,只是更加沉静而严肃了。只瞬间的功夫,潘西就将他拉到转角沙发上去讨论舞会的服装了。公共休息室里的同学渐渐散去,有些人在悄声议论,伊芙有些怀疑是跟自己有关的。当人散得差不多了,达芙妮才走过来,她满怀歉意地小声对伊芙说道:“伊芙,亲爱的,对不起,有件事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就在方才,魔药课下课的时候,布雷斯在前厅里,邀请芙蓉·德拉库尔小姐做舞伴了。”

    伊芙感觉这个世界变得很荒谬,她喃喃说道:“不可能。”旁边的阿斯托利亚也小声说道:“怎么有可能呢?你一定是弄错了,达芙妮,布雷斯最讨厌媚娃了。”达芙妮有些怜悯地看着伊芙:“是我亲耳听到的。当时我们刚刚上完变形课,因为斯内普教授说过要来训话,大家就排着队一起回地窖,就在门厅里,德拉库尔小姐正跟几个布斯巴顿的女生站在那里聊天,我们都从她们身边经过,布雷斯就突然提出了要求,并且德拉库尔也一口答应下来了。”

    伊芙的脸色变得惨白:如果是那样,自己方才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呀!阿斯托利亚有些害怕地拉着伊芙说道:“亲爱的,我们先回宿舍好吗?要我说,一定是芙蓉做了什么手脚——迷惑人的爱情魔咒是布斯巴顿学校的拿手好戏。”

    伊芙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要去问个清楚。”她甩开阿斯托利亚的手,跑出了公共休息室,阿斯托利亚不放心地想要追出去,达芙妮却按住了她的肩膀,向她摇了摇头。

    在八楼的有求必应室里,伊芙找到了布雷斯,他正坐在已经完成的画前沉思。伊芙冲到他的面前,带着哭腔问道:“你为什么去请芙蓉,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布雷斯难受地别过脸去,半晌才回答道:“我很抱歉。”伊芙踢了一下画架,哭道:“我不要听抱歉,我要你解释给我听。”

    布雷斯轻轻扶住伊芙的两肩,说道:“好吧,我想我中了她的魔咒……”

    伊芙心里难受得恨不能将整个房间给毁掉,她哽咽着:“借口!借口罢了!我很早就拒绝了德拉科,可是你怎么没有来请我?”

    布雷斯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闷声说道:“我想去的,我已经去了,可是……你正在跟那个戴维·埃塞克斯约会,聊得那么开心,还有,你看着他时的神情,在我面前,从来没有过……”

    布雷斯竟然这样的不信任自己,伊芙感到的不光是气愤,更多的是失望,还有倦怠。她感到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我与戴维,只是朋友,与他在一起,我感到放松……”

    布雷斯感到一阵嫉妒:她与别个男生在一起感到放松?那么自己总是令她紧张了?他的心里一阵火辣辣的难受,口不择言地冷笑道:“你不顾我的阻拦,一定要跟那几个拉文特劳交往,是因为他令你放松,还是因为与他在一起,会让你想起修恩——你的初恋情人?”

    伊芙觉得脑子里嗡嗡响,她尖刻地反诘道:“那么你呢?你做了什么事?跟整个学校的女生约会,是在惩罚我,还是你们扎比尼家的传统如此?”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了这几句话的同时,已经恍悟自己说的过分了:她不该影射扎比尼夫人的,布雷斯对此最为敏感。

    她用手捂住了嘴巴,刚想挽回,一记耳光已经击到了她的面颊上,伊芙呜咽着跑出了有求必应室,她的脑海里只翻腾着一个念头:他们已经完了!再也无法挽回了!他不会再原谅她了,而她,也不能原谅他!

    有求必应室里,布雷斯缓缓地跌坐到椅子里,他的右手还举着,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不相信自己刚刚做过的事,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奔马般地肆虐过他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vert的地雷,感谢亲们的好评和建议。

    半是火焰,半是海水

    圣诞舞会上,领舞的勇士和他们的舞伴搭配真是万分的奇妙,其匪夷所思的程度,令为此开设赌局的韦斯莱双胞胎兄弟输得只剩下自己的魔杖了。

    头一对入场的是芙蓉和布雷斯。芙蓉一脸的志得意满,布雷斯则阴沉得能拧得出水来,脸上阴云密布,似乎擦个火花,就会电闪雷鸣。

    第二对是克鲁姆和阿斯托利亚,克鲁姆看起来完全被阿斯托利亚的美貌所征服了,他简直是神魂颠倒地挽着阿斯托利亚像踩在云朵上一样步入了舞厅,相比较而言,阿斯托利亚倒算得上是冷静矜持,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自己的舞伴之外的勇士身上了。

    紧随其后的是迪戈里和秋·张,这是今晚从表面上看来最为情投意合、正常不过的情侣了,只不过秋·张一边言笑晏晏地跟迪戈里跳舞,一边不断地用眼睛去瞄布雷斯,对后来入场的哈利·波特也是笑容可掬,看来卢娜说得对,秋·张是最具有斯莱特林风格的拉文特劳。

    不过秋·张的示好并没有包括德拉科和潘西这一对,这一方面是因为德拉科对她总是洋洋不睬,另外一方面是潘西的怒容太过于吓人。不知德拉科为什么事得罪了潘西,潘西今晚穿上了一身扎眼的粉红色礼袍,佩戴着全套的黑珍珠首饰——她把伊芙在达芙妮的订婚典礼上的惊悚造型又重新演绎了一遍,再加上浓墨重彩的妆容,与圣诞舞会的气氛极不协调,令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在这样困难的状况下,德拉科表现出了良好的定力,他神色庄严肃穆,像是在出席一位至亲好友的葬礼,不过众人都自以为体谅他的心情——他所一直倾心不已的罗兰小姐现在却成为了哈利·波特先生的舞伴。

    不错,第五对领舞正是哈利和伊芙。这真是最匪夷所思的一对,当他们经过教授座席时,斯内普教授瞪着伊芙的神色活像看到了一只炸尾螺。话说伊芙接受哈利的邀请是事出有因的:她在跟布雷斯彻底谈崩之后,有好几天的功夫干什么也打不起精神来,像鸵鸟一样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悲伤里。当她终于肯抬起头来观察周围的时候,已经是圣诞前夜了,她悲催地发现,比起从失恋中振作起来,她当前更紧迫的一件事是给自己找个舞伴。可是她熟悉的男生都已经有舞伴了,斯莱特林的学生不可能让自己在圣诞前夜还没有舞伴,其他的人呢,修恩邀请了达芙妮,戴维邀请了金妮,甚至纳威都已经邀请了赫敏……没有人想到漂亮而富有的伊芙会没有人邀请。

    伊芙已经签了留校申请,她不可能在最后一天再声称自己改变主意要回家去过圣诞节。一想到自己孤单地站在礼堂的角落里,每个人都有舞伴,只有自己形单影只,伊芙就冷汗直流,她丢不起这个脸,罗兰家族更丢不起这个脸。

    从阿斯托利亚那里得知这个消息后,德拉科义无反顾地打算甩掉潘西,跟伊芙跳舞,这差点儿把潘西给气疯了,她尖叫着在公共休息室里召唤来了一股霸道的魔法龙卷风,低年级的几个学生猝不及防地被卷到了天花板上,好几个高年级女生合力才制服了潘西,避免她掀翻斯莱特林塔楼,甚至炸掉城堡。情势所迫,伊芙不得不谢绝了德拉科的好意,她承担不起与帕金森家族决裂的风险——毕竟女孩子之间为了男生争风吃醋是斯莱特林的传统项目,家长们通常只会冷眼旁观,但是公开的羞辱,则变成家族之间的事务了,斯莱特林的行为准则永远是三思而后行。

    就在伊芙陷入困境的时候,“救世主”从天而降,邀请她参加第二天的舞会。即使想到德拉科、布雷斯、教授……以及所有她认识的人会是怎样的表情,伊芙也无法拒绝这个邀请,于是——

    哈利挽着伊芙,深一脚浅一脚地跳起舞来,在此之前,伊芙从来没有碰到过比纳威更为笨拙的舞伴,现在她总算是又增长了见闻——哈利的情况已经不能用笨拙来形容了,他压根就不会跳舞,再加上过于紧张,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伊芙为了避免当众出丑,不得不将操纵权掌握到自己手中,指挥着哈利尽可能地跟上舞曲的节奏。

    幸好不久之后,所有的人都进入了舞池,木偶一样的“救世主”也就不再那么引人注目了。但是不愉快的事情还是难以避免,几乎每一个与他们擦肩而过的人都是一脸的惊奇,不过谁的惊奇程度也比不上格兰芬多的院长麦格教授,只听麦格教授硬邦邦地问道:“罗兰小姐,你的男朋友究竟是谁?”伊芙恭谨地回答:“如您所见,教授,今天晚上是波特先生。”

    麦格教授为了参加舞会,虽然在穿戴上比平时随意了一些,但是她的头脑还像往常一样敏锐,她飞快地抓住了重点:“今天晚上?!”但是伊芙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操纵着哈利转着圈子跳到舞池的那边去了,麦格教授生气地抿起了嘴唇。

    正与麦格教授共舞的邓布利多校长宽容地笑道:“放松些吧,米勒娃。年轻人的事……多可爱呀!”麦格教授的嘴唇抿得更紧了。

    摆脱了麦格教授严词盘问的伊芙,并没有清静多少时候,赫敏正跟纳威在舞池的边上钻研舞技。乐于考证书本的万事通小姐正在滔滔不绝地引述《交谊舞大全》中记载的舞步,以此来证明纳威在这一场舞中犯了多少个错误。被她教导过正确舞步的纳威,脚步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凌乱。

    看到伊芙和哈利转了过来,赫敏高兴地打着招呼,自从与纳威的麻瓜研究课结束之后,伊芙还没有与纳威正式打过照面,也许是纳威刻意地避免在走廊或是教室里遇到她,总之,就在伊芙打算以旧相识的口气与纳威寒暄时,纳威却一下子涨红了脸,逃跑似的挤过拥挤的人群,转眼不见了踪影。

    赫敏自以为理解地看了伊芙一眼,安慰道:“别担心,他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伊芙并不担心,担心的是哈利,他自觉有罪似的,尾随着纳威挤了出去,格兰芬多的友谊是伊芙所不能理解的。她只能转而恭维赫敏的礼袍:“赫敏,你的礼袍很漂亮。”

    赫敏有些羞涩地捋了捋自己那紫罗兰色上浅下深的礼袍,袍子的开领很大,露出了赫敏一向藏得严严实实的漂亮的脖颈,她的胸前佩戴着一条细细的金链,链上系着一块榛子大小的紫水晶,裙摆上装饰着娇艳的紫罗兰花朵,让赫敏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显出了平时所见不到的柔美气质。

    只是一开口,便又是原来的那个心直口快的赫敏了:“这是那年在对角巷里,我第一次遇见你时,你穿在身上的礼袍样式,为了买下这件袍子,我花光了自己的零用钱。不过,很值得,不是吗?”

    伊芙笑了:“当然,再值得不过了。”对女孩子来说,有什么比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更重要呢?但是有哪个斯莱特林的女孩子会穿别的女孩儿穿过的衣裙呢?有时候院系的差异真的是一道跨越不了的鸿沟。面对眉飞色舞的赫敏,伊芙只能暗自决定让自己那条相同款式的袍子从此不见天日。此时第二场舞开始了,戴维走过来邀请伊芙,而慢了一步的克鲁姆先生只得邀请了看起来同样很标致的赫敏。

    戴维的舞技很是高超,但是他却并不故意炫耀技巧,只是带着伊芙滑入舞池,行云流水一样地在人群中穿梭,伊芙喜欢这种感觉,很舒服,完全的依赖,自己不用操一点儿心,却知道别人正在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她。

    伊芙叹了口气,说道:“戴维,我真是太羡慕你的舞伴了。真没有想到你跟金妮·韦斯莱小姐这么有交情,希望你忘记我以前说的有关她的蠢话。”戴维笑了:“我与韦斯莱小姐并不熟识,只是舞会前临时起意,邀请了她。”伊芙心中一动,随即恍然了:原来戴维是为了她,才邀请金妮的,因为这样布雷斯邀请她的可能性就会增加。

    她心中莫名的感动,同时又涌起了难言的哀伤,此时他们正好转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戴维停了下来,伊芙勉强道:“舞曲还没有停呢。”戴维温柔地说道:“是呀,可我以为你有些累了。”伊芙的确被从心底升腾而起的倦怠给征服了,她强忍住哽咽,谢过戴维,自己一个人顺着角落的楼梯离开了礼堂。

    花园里,布雷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腊梅树下,他的宠物卡洛尔呆呆地蹲在他的脚边,仰脸看着自己的主人,星光下有什么东西在闪亮、滑落,卡洛尔低低地呢喃着,乖顺着蜷起身子,缩成了一个雪白的毛绒球,一动不动地陪伴着伤心的主人。

    良久,布雷斯忽然听到自己的头顶上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雪落声,随后一股淡淡的幽香一掠而过,布雷斯抬起头来,就在他的头顶上方,压着积雪的枯枝上绽放了一朵腊梅,那样轻、薄、透的瓣儿,蜜蜡一样有着玉石的质感,却比玉石多了些暖意,纯净可爱,像煞了时刻占据他脑海的某个人……

    原来腊梅开放真的有声音,原来拉文特劳的疯姑娘说的不全都是疯话,布雷斯的心中莫名的不再那样难受了。他听到花园的小径深处传来轻捷的脚步声,他的心中一动,期冀地等待着,呼吸都为之不畅。

    可是从花下钻出来,抖落了一肩落雪的是阿斯托利亚,布雷斯难掩失望的表情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她抿嘴一笑,说道:“布雷斯,我在到处找你。来吧,今天我想请你光临男生们通常想去而去不了的地方——斯莱特林的女生宿舍。”

    她调皮的语气逗得布雷斯一笑,这一刻,他觉得世故的阿斯托利亚变得比平时可爱,倘若她直接说让他去道歉,他一定不会去的,但是阿斯托利亚却让事情变得简单而容易接受了。

    阿斯托利亚召唤来了自己的专属小精灵妮尔,命令它带着自己和客人幻影移形到了宿舍的小会客室里。阿斯托利亚站在房门外面说道:“伊芙亲爱的,你在里面吗?”里面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什么事?我已经睡了。”阿斯托利亚朝布雷斯做了个鬼脸,轻声说道:“一定是躲在里面抹眼泪呢。”她继续大声说道:“亲爱的,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朋友,跟他聊聊,你会开心起来的。”房里声息全无了。

    阿斯托利亚善解人意地适时离开,去礼堂继续参加舞会了。伊芙坐在寝室的窗台上,挺直着腰杆,呆呆地注视着房门,她知道,布雷斯就在门外,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把门打开——阿斯托利亚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

    这样沉默了不知有多少个世纪,她的房门突然响起了一声敲门声:咚!就像一颗石子丢进了平静的深潭里,伊芙的心里漾起了层层的涟漪,她想起了月光下弹琴的布雷斯,想起了泛舟湖上时的轻吻,想起了携手在麻瓜教堂外听婚礼圣乐的闲适,想起了变身成鳟鱼被巨乌贼追逐游戏的快乐……

    咚!咚!敲门声在继续。伊芙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一直紧握着的水晶瓶,那里面是一汪浓翠,这两年每年的圣诞节,伊芙都会送给布雷斯自己亲手配制的“翠湖寒”做礼物,今年的香水也早早就调制好了,却没有送出,就这样被放在窗台上度过了一个寂寞的平安夜,

    咚!咚!咚!伊芙想,戴维说的对,自己现在忘不了布雷斯,是因为还没有爱上别人,是因为自己还爱着布雷斯。那么,又何必与自己为难呢?赌气的感觉太磨人,不仅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

    咚!咚!伊芙想,只要他敲够十下,自己就打开门并且原谅他。

    咚!伊芙站到了门边上,还有一下了,她在心里数着,再敲一下,她就会跟他和好,她一定好好待他,再不惹他不开心,再也不理睬别个男生……

    可是她等了好久好久,门外还是静寂,终于,伊芙轻轻转动门把手,门无声地开了,小会客室里空无一人,寂寞从每一件摆设、每一条蕾丝中流淌出来,渐渐汇集成河。

    有时候,爱情只是多敲一下门。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想拖这么久才更的,但是,太忙。

    后面会加把劲儿的。

    无责任番外之贤妻良母

    德拉科走进董事会议室的时候,其他董事都已经就座了,不过做为掌握着霍格沃茨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的大股东,德拉科有资格让别人等他,他也早已经习惯这种做派了,马尔福家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

    但是今天,他在走进会议室的那一刹那,却后悔自己的迟到了,因为一个令他魂牵梦萦的人儿正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恭谨地对麦格校长说:“是的,校长。您说的对,校长。”他脸上的不耐烦变成了掩饰不住的笑意,但是还没有等他逗那清亮悦耳的声音跟自己说几句话,严肃古板的麦格校长已经带着明显的不悦开口了:“您总算是来了,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瞬间就带上了冷峻傲慢的面具:“对不起,麦格校长,您知道我担任了太多的职责,难免顾此失彼。今天为了参加这个您临时召集的董事会,我推掉了三个重要的约会。”伊芙听到那“三个重要的约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坊间盛传的德拉科正在跟三个不同身份的女巫交往的事,她带着揶揄的笑容向德拉科弯了弯嘴角。

    于是德拉科话锋一转:“不过倘若您能够提早通知今天罗兰家族的代表是迷人的罗兰夫人,而不是她那位古板无趣的丈夫的话,我一定会第一个跑来坐着的。”话说伏地魔倒台之后,贵族阶层和魔法部上层都经历了一次大洗牌,西诺特家族和帕金森家族全都元气大伤,甚至连世代持有的霍格沃茨的股权都保不住了,为了不让外国势力染指霍格沃茨,在临危受命出任校长的麦格教授的亲自请求之下,伊芙买下了帕金森家族所持有的霍格沃茨的股权,成为了十二董事之一。

    只不过她一向不喜欢纯事务性的工作,对于霍格沃茨每年应该开支多少伙食费,购置多少教学设施,增加或是减少哪些课程,聘请的教授是否称职等等这些琐屑,她统统不感兴趣,于是她总是委托自己的丈夫——招赘进罗兰庄园的罗兰先生来代替自己出席董事会,可怜的罗兰先生,他本质上是个诗人,却要被那一堆堆的数字和报告所淹没,好在他性格随和,每一次都能用超然的态度来对待那位对他的夫人图谋不轨的马尔福先生的公然或隐蔽的掣肘。

    现在听德拉科如此轻亵自己,兼着恶意攻击自己的丈夫,伊芙生气了,她愤愤地说道:“戴维才不是古板无趣呢,他只是不喜欢一大堆数字和长篇累牍的公文报告!”德拉科装模作样地捏了捏额头,说道:“是呀,我忘了他还是个诗人,不过要我说,吃饱了没事干,绞尽脑汁去写一首十四行诗的男人,是最古板无趣的。”

    伊芙不服气地质问:“那么请问,你吃饱了之后,都干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德拉科意味深长地笑了,伊芙恍悟自己又中了圈套,此刻她真想甩过去一个“封喉锁舌”,以免德拉科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其他几个董事都在兴味盎然地等着德拉科的下文,幸好麦格教授不失时机地打断了这场有些近似调情的交谈:“咳咳,我想既然董事们都已经到齐了,就可以开始今天的议题了。”麦格教授的议题其实很简单,就是她老人家想要辞去校长一职,并且推荐斯内普教授接替她的职务。

    这件事其实是德拉科近来一直在暗中运作的结果,自然董事们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于是在虚情假意地挽留了一番之后,董事会顺利通过了麦格教授的辞呈,为了表彰她任职期间的杰出贡献,由德拉科提议,董事会特别为麦格教授设立了一份特殊津贴,以确保她的退休生活饱暖无虞。麦格教授紧紧地抿着嘴唇,不置可否。

    只是当会议结束,董事们纷纷离席时,麦格教授才叫住德拉科,说道:“马尔福先生,我想现在你可以将霍格沃茨的多项资金来源解冻了吧?”德拉科微微一滞,便微笑着鞠躬道:“请允许我解释,麦格教授,我冻结那几笔资金,绝不是为了给您施加压力,只是做为董事,我有责任保障学校的每一笔资金都能够用到教学和学生身上,而不是……咳咳,济危扶困做善事。”

    麦格教授的脸颊依然保持着刀削般的线条,她冷冷地说道:“我只是尽自己所能,用富余资金去救助那些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孤儿和残疾者,我不认为这有什么不道德。”德拉科温文尔雅地回答:“请原谅,教授,在此我与您讨论的乃是职业操守与道德准则之间的微妙关系了。其实我很敬佩您将自己的全部积蓄都捐献给了孤儿院的高尚行为,但是这依然不能掩盖您挪用了霍格沃茨教学资金的事实。实际上,做为慈善家,马尔福家族是战后为战争孤儿和伤残巫师捐资最多的,但是做为校董,我依旧要以学校利益为重……”

    做为辩论者,麦格教授显然不是一个马尔福的对手,很快年事已高而精力依旧旺盛的教授就以不符合她年龄的矫健身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会议室。一直在旁听的伊芙总算是理出了一点儿头绪:“嗯,德拉科,难道麦格教授不是主动辞职,而是被你给逼迫的吗?你真是太阴险了!”

    没有别人在旁边,德拉科反而沉静了很多,他眼都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即使已为人母,眼神却依旧清澈单纯,与当年一般无二。反观自己,已经不知蒙上了多少层尘垢,德拉科第一次发觉,也许当年她选择那个“胸无大志”的诗人是正确的,为了她清澈如昔的眼睛,德拉科原谅了那个该死的丈夫。此时他只是轻笑了一声:“这是政治,伊芙,难道你喜欢一个格兰芬多把持霍格沃茨,压制斯莱特林吗?”

    伊芙不服气地说道:“我对麦格教授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不过无可否认的是,她很公正,我不认为她会利用校长的权利刻意打压斯莱特林。”德拉科冷笑道:“公正?是呀,以她的方式“公正”地对待贵族子弟。”他话锋一转,笑道:“不过,要把这件事说清楚,可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儿。伊芙,让我们一起去黑湖边上,一边散步,一边听我解释,好吗?”

    伊芙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察觉到了一点儿危险因素,于是她干脆利落地拒绝道:“算了,你说得对,这是政治,女人是永远也搞不懂的。我还要去见见以前教过我草药学的斯普劳特教授,刚才在前厅,她跟我说还保留着我上学时所有的作业,可以送给我留作纪念,现在我要去取回来,并且喝一杯教授亲手泡制的花草茶。”她这样说着,便噔噔噔地自顾自走开了。

    德拉科望着她的背影,不无落寞地想到:爱一个人,什么都不是难题,甚至可以为你出生入死;不爱一个人,便什么都成了难题,甚至不肯陪你在湖边散散步。

    有赖于自己的妻子那些数不清的茶会,德拉科精确地计算出了一杯花草茶需要多久才能喝完,于是当他从地窖的魔药学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便又一次与刚刚从温室里告辞出来的伊芙“狭路相逢”。伊芙怀里抱着厚厚一摞论文,神采飞扬的样子,显然是与斯普劳特教授言谈甚欢。她还没等德拉科开口,就急匆匆地弹指召来了自己的马车,一个模样还算清秀的家养小精灵毕恭毕敬地站在踏脚上,等待服侍主人上车。

    伊芙随意朝德拉科挥挥手,说道:“再会吧,德拉科,我急着去参加扎比尼夫人在对角巷组织的慈善义卖活动,那一定会很有趣的。”德拉科的眸子暗了暗:唔,那位风韵犹存的扎比尼夫人,近年来似乎是打消了再嫁的念头,但是却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给儿子物色媳妇上。不过似乎布雷斯自从伊芙结婚之后,就打定主意要打一辈子光棍了。从扎比尼夫人最近的举动可以看出这样的苗头:她拗不过儿子的固执,已经放弃了让他结婚的念头,但是扎比尼家不能没有继承人,莫非她认为私生子也并无不可?只是以布雷斯的个性,即使是私生子恐怕也不是随便找个女人就能解决的。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德拉科心中一阵烦躁:这个傻女人,居然自己送上门去让人算计——而他却无计可施,因为他没有立场、没有资格……

    阳光毫不吝啬地将一片灿烂的金色洒在黑湖上,可是这样壮观的景色却并没有引起他的共鸣,他依旧呆呆地站在湖边沉思,随侍的家养小精灵提心吊胆地等待着,不敢提醒他女主人曾请他回家去吃晚饭。当德拉科终于深深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马车的时候,他突然主意到地上有一件什么东西,他弯腰拾起,才发现是一篇羊皮纸已经泛黄的论文作业,扉页上的题目是《论瞌睡豆的休眠期长短与其药用价值之间的关系》,娟秀的字体一笔不苟地在题目下方签名:伊芙·罗兰。德拉科的心脏不规则地跳动了好几下。

    马车在马尔福庄园的府邸前面的车道上稳稳地降落的同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欢快地直冲了过来:“爸爸,爸爸,我要去骑火龙!”刚刚走下马车的德拉科张开手臂,将扑进他怀里的斯皮克斯高高地举到了空中:“斯皮克斯,你又在淘气了。”斯皮克斯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扭动着身体争辩道:“爸爸,我没有淘气,我的功课全都做完了,你问妈妈。”德拉科瞥了一眼正款款地走下台阶的妻子,只是微微颔首,却并没有真的询问。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有能力完成自己为他制定的学习计划,他更相信自己的妻子会将他的每一条规矩落实到极致,这就是阿斯托利亚,近乎于完美的妻子和母亲,就像现在,即使在自己的家里,她的衣饰、鬓发依旧一丝不乱、毫无瑕疵,但是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是的,尤其是刚刚见过那个人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也许是为了摆脱这种感觉,在儿子面前一向严整的德拉科难得纵容地应道:“好吧,斯皮克斯,我们去骑火龙。”严阵以待的家养小精灵早已经将火龙给牵来了,这是去年才出生的一只幼龙,性情比较温顺,虽然还没有成年,但是体长也已经达到了二十英尺,展开两翼,足有三十英尺宽。德拉科对于火龙自来有着特殊的爱好,这促使他施加影响,敦促魔法部修改了关于不准许私人豢龙的法律,从而在自己的庄园建立了一个豢龙基地,经过几代的驯养,火龙已经可供坐骑了,当然只有德拉科这样魔力强大的巫师才有这样的控制力。

    阿斯托利亚一袭米黄|色缀满钻石的袍子,将窈窕的身姿恰到好处地衬托了出来,肩上披着凤凰金羽织成的披肩,那是去年圣诞节伊芙送她的礼物,因为恰逢米莱蒂涅盘,脱下的金羽便派上了大用场,这披肩可以有效地抵御各种类型的魔法冲击波,所以这时候阿斯托利亚能够含着满足地笑意目送自己挚爱的父子两人骑上火龙冲天而去。

    聪明敏锐如她不可能没有注意到德拉科情绪的微小变化,但是她却丝毫没有表露出什么怀疑,她对于贵族夫妇的婚后生活本没有抱有过高的期冀,目前的状态已经很令她满意了。当翅膀泛着幽蓝的光的幼龙飞向碧湖上空,逐渐缩小成一个黑点之后,阿斯托利亚指了指草坪上的一样东西,命令她的贴身小精灵妮尔:“取过来。”那是德拉科抱着斯皮克斯骑上火龙时,从他的衣袋中滑落出来的。

    手指抚上光滑而微带凉意的羊皮纸,阿斯托利亚的目光定在了那熟悉的签名上,小精灵管事在旁边有些心惊胆战,因为他知道那是主人珍爱的东西,方才在马车上,主人一直在摩挲这个本子,现在它怕女主人会拿走或毁掉这本子,那它就无法向主人交代了。半晌,阿斯托利亚才吩咐道:“倘若先生问起这本作业的下落,你就说你捡到后送到书房里去了。”管事如释重负地鞠躬应是,鼻子都要触到地面的尘土了。

    阿斯托利亚紧紧攥着薄薄的作业本,迈着轻盈稳重的步子走进书房,宽敞的写字台上光可鉴人,她沉吟了一下,将作业本放到了写字台的右边角落,那是德拉科平时摆放待处理的文件的位置,她退后几步,打量了几眼,又改变了主意。她拿起作业本,将它塞进了书橱的一个格子里,那里面收藏了德拉科上学期间的几本有纪念意义的教材,其中包括斯内普教授送给他的魔药学笔记。阿斯托利亚将书本整理了一下,看来就像是随手不经意摆放在里面的,最终她满意地退出了书房。

    她不在乎德拉科的心里究竟藏着谁,起码现在,马尔福庄园,她才是女主人,而让她的丈夫心心念念的人儿,充其量不过是一本旧作业本上的签名罢了。

    简单地去爱

    这个圣诞夜是一个不眠夜,在大部分教授都退场之后,舞会的气氛才刚刚进入到□。几乎没有人回去寝室,留校的学生要么在礼堂里狂欢,要么成双成对地躲到花园中去,也许只有伊芙一个人会在这样的夜晚独自呆在寝室里黯然神伤。

    半夜时分,她正在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剧烈拍打窗子的声音,米莱蒂在栖架上不满地嘟哝了一声,把脑袋往翅膀下面又夹了夹,看来是不打算理睬,伊芙只得自己披上寝袍,去把窗子打开。

    塔楼没有像花园那样施了空间魔法,凛冽的寒风呼啸着灌进了屋子,伊芙打了个寒战,一个手脚敏捷的“雪人”在窗子打开的一瞬间跳进了房间,伊芙不由得轻叫了一声:“卡洛尔,布雷斯出什么事了?”卡洛尔抖落了身上的雪花,露出了凌乱的银色皮毛。卡洛尔是一只非常有灵性的宠物,并且像它的主人一样骄傲,它通常不会这么狼狈地出现在别人面前,此刻六耳猕猴却神情惊惶地吱吱叫着,不断拉扯着伊芙的衣袖,频频指点着窗外。

    伊芙裹紧寝袍,向窗外望去,暴风雪在场地上肆虐,除了远处的礼堂灯火通明,斯莱特林塔楼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她眯起眼睛仔细地看向布雷斯的窗口,但是风雪模糊了她的视线,什么也看不到。卡洛尔在继续哀鸣,伊芙清楚它绝不会无缘无故向自己求助的,于是她不再犹豫,虽然以前从来没有试过,可是就像早已胸有成竹一样,伊芙轻挥魔杖,窗外的暴风雪神奇地向后倒退了一米,似乎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将它们阻挡住了,塔楼的外墙上的积雪还在簌簌地往下落,闪着晶莹的光。伊芙深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施了一个漂浮咒,然后小心地迈出了窗外,很成功,现在她脚下是深邃的虚空,似乎斯莱特林塔楼从来没有这么高过,而身边不远处就是咆哮着的风雪,下一秒钟就要把她卷到半空中去似的。

    往男生宿舍窗口去的距离竟是如此的遥远,若不是挂在她袍襟上的卡洛尔死死拉住她,伊芙几乎要胆怯地退缩回自己的窗子,转而去院长那里求助。但是卡洛尔急切的催促声让她不由自主地心慌意乱,于是她迈开了步子,每一步都要重新施咒,料想弗立维教授从来没有想到过漂浮咒原来也可以这么用的。

    布雷斯的窗口黑洞洞的,伊芙一站到窗台上,便施了“荧光闪烁”,借着杖头的光亮,她第一眼就看到那株枝繁叶茂的栀子花——叶子还是绿的,花瓣还盛开着,但是都蒙着一层薄薄的冰壳,失去了生命的颜色,花中的精灵们已经不知所踪——这株花儿就是刚才被风雪冻死的,因为窗台和地上还有不少积雪。

    伊芙心中发凉,她轻轻唤道:“布雷斯?”没有人应声,借着微光,伊芙看到黑发少年伏在钢琴上,像是睡着了——在这样的温度中,壁炉中没有火,窗户还开着。伊芙又叫了一声:“布雷斯!”声音大得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伊芙此前从来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召来一个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帮忙,于是她只得自己笨手笨脚地将发着高烧昏迷不醒的布雷斯搬运到床上,点燃了壁炉,再给布雷斯施了两个保暖咒,又灌上了两瓶卡洛尔去医务室偷来的感冒药剂。

    病中的少年显露出平时少有的脆弱,他的鼻翼翕张着,呼吸又急又乱,伊芙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他,后来她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生病时,祖母和班加西小姐会轮流在床边陪伴,并为她读古老的童话故事,但是她想布雷斯一定不喜欢听童话的,自己把他当小孩子对待,也许又会惹他生气,于是她便凭着记忆,轻声吟诵起了自己熟悉的诗歌:

    “……她要我简单地去爱,就像树木吐出新芽,

    但我,年少愚笨,不曾听从她……”

    到了下半夜,布雷斯的高烧虽然还没有完全退,但是呼吸平稳了好多,伊芙也总算是放了心。这时候塔楼里的同学开始陆续回来,有些窗口的灯光亮了起来,伊芙担心被人看到,便悄悄地从原路返回,她小心地避开了点亮了灯光的窗口,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窗外的风雪,她却不知道就在布雷斯的隔壁,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一步步迈过虚空。

    伊芙对阿斯托利亚说:“我想当初分院帽一定弄错了,它应该把我分到赫奇帕奇去,我这样愚笨的人,待在赫奇帕奇是再合适也不过的了,那样不论对我自己,还是对别人,都好。”阿斯托利亚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伊芙接着说:“人应该跟自己的同类生活在一起,不管是上学,还是结婚,都是这样。我不该跟布雷斯恋爱,更不应该招惹了德拉科,我永远也达不到他们的妻子所应该达到的标准。我只会把一切弄糟,可是那时候不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后悔都来不及了。”阿斯托利亚揪着自己的袍襟,嗫嚅着说道:“亲爱的,你真的想得太多了。”

    伊芙摇摇头,冷静地说道:“是我以前想得太少了。”阿斯托利亚忧心忡忡地问道:“那么以后你打算跟布雷斯怎么办呢?”伊芙沉吟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思忖了半夜的决定:“我跟他已经不可能了,我知道他爱我,很爱很爱,我也爱他,可是光有爱情并不能带来幸福,我们在一起,总是互相伤害,我从来不知道如何让他满意……我想我应该听祖母的话,为罗兰庄园招赘一个出身贵族世家的次子,性情温和,我可以跟他生一大堆孩子,在罗兰庄园过简简单单的生活。”

    阿斯托利亚突然觉得她能够自己想出这么个好主意,也不是件坏事,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探问:“你已经有目标了吗?”伊芙迟疑地说道:“我觉得自己跟戴维·埃塞克斯先生很合得来。”她笑了笑,接着说道,“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同样的心意。”阿斯托利亚心里突然一阵难过,这样的伊芙让她很是心疼,她将伊芙拥抱进怀里啜泣了起来。

    圣诞节的第二天,所有人都起得很迟,因此伊芙和阿斯托利亚有足够的时间在寝室里消除眼睛周围的红肿,当她们来到礼堂吃午餐时,发现礼堂已经恢复了旧貌,在教授席上,校医庞弗雷夫人正在向邓布利多校长抱怨:“真是太不像话了,我放在橱子里的储备药品全都无影无踪了,地上还散落了不少药瓶,这一定是某些个学生的恶作剧……”

    伊芙有些心虚地快步走了过去,她当然知道那

    (HP)罗兰小姐的终身大事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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