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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倒春寒第21部分阅读

      (网王)倒春寒 作者:肉书屋

    (网王)倒春寒第21部分阅读

    的波光浅浅烙印他眼中的异样。

    小园珠代取来的资料有一张邸园出口的监控器拍到的画面,高清晰镜头里那女生自邸园出来后蓦然回首,精致脸庞一半迎着天光,一半隐着阴影,笑容极是妖冶。

    那不该是十四五岁年纪女生能够有的表情。

    加上安藤良行曾提过的情况,男子心中微微一动,身为人父怎么样都是护着自己的儿子,虽然明面上说不插手,可是…

    将茶盅残余的清茶一饮而尽,男子抬眼,神情始终波澜不惊。

    ………………………………………分割线………………………………………

    如果有本事让时光逆转,我一定不会贪图享乐,我会老老实实去上学,而不是秉着反正已经请假就回家洗洗睡了。

    熬夜上班是‘天将降大任’,美容觉神马的…我我我,我语无伦次了都!

    抹了把因为震惊而呆滞的脸,我瞪着横在客厅地板上一坨‘无名尸’,心中赫然奔过一万匹神兽草泥马。

    空气弥漫着淡淡硝烟,肉眼可见的细小闪电流窜不定,蛇一般在空气中蜿蜒又迅速溶化,靠近天花板的空中撕开一道狰狞口子,墨汁般的黑色在其间静静翻滚,缓慢而规律。

    我抖着双腿死活没勇气迈开脚步。

    活生生的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喂!民那快来看上帝!

    劳资不过是睡前想到冰箱里翻翻,才踏出卧室门差点被天打雷劈啊!谁有我悲催?!在家里被天打雷劈啊!卧槽!

    抬头死瞪着不知为毛开在客厅天花板上的,貌似异次元裂缝,胸口涌动的欣喜若狂如同被针戳破的气球顿时焉不拉几。

    我原本还抱着大无畏心情奔过去,心里计算着可能回家的概率,没想骤然劈下来的球形闪电差点令我出师未捷身先死。

    嗷嗷嗷~

    眼睁睁看着客厅上方的裂缝由深变浅,一点点消弭无踪,我呆站在原地,内心天人交战最后还是错失良机。

    我我我,我想回家可是没勇气挑战极限,外焦里嫩是形容牛排的,人排什么的还是算了。

    等到一切平静下来,我抽着眼角哀悼如同台风过境的客厅。

    那些闪电几乎无差别乱射,幸好客厅里的家具少得可怜灾情不算…啊!我猛地原地一蹦三尺高,电器!

    抚平因为空气中溢满静电而导致乱起的鸡皮疙瘩,我抬起千钧重的步伐朝电视机靠近,经过横在地板上的不明物时,嘴角一抽。

    财产…呃好吧好吧~我承认自己差点把这东西忽略掉。

    歪着脑袋,我小心翼翼靠近几步,伸长脖子打量被裂缝吐出来的人?看形状是人吧?科幻?玄幻?外星人?妖怪?

    他∕她∕它?俯卧在客厅中央,身上还袅袅冒出几缕轻烟(囧),半天没动静,别是熟了?

    强忍着拿枝棍子捅一捅的欲∕望,我重重抽了抽眼角,死在家里啊~虽说真和我没关系,报警也没办法解释吧?

    谁会相信这玩意是‘我家天花板吐出来’这种鬼话,掀桌。

    扭头,我阴森森的看了眼厨房————菜刀、高压锅、垃圾袋等等很不和谐的单词在心头一闪而逝。

    又等了半天,地板上的人形生根似的毫无动静,我抿抿嘴角,正待朝厨房爬去,谁知身形刚一动,眼角余光中地上焦炭似的那团似乎微微一颤。

    嗯?停下脚步,我返身凑近然后蹲下,屏息听了一会儿,不是错觉,地上这坨发出细细的呻吟,如果不是凑得几近几乎会忽略过去。

    研究半晌近在咫尺这坨生物?一番,嗯~第一结论:人形生物。

    第二结论:貌似被闪电亲密接触过的衣物,呃~似乎颇厚重,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的单薄衣料,附议:这东西是从寒冷的地域抑或季节来的。

    第三嘛~

    视线定在某处,想了想,先起身去到厨房把洗碗用的橡胶手套带上,顺手藏了把水果刀在后腰,返身回到客厅,我抬手把俯卧的人形翻一面。

    然后我倒抽一口气,倾身,橡胶手套胡乱抹了抹他的脸,看得更清楚后心里咯噔一声

    虽然狼狈不堪,无论是脸还是身上都带着几许焦黑,却也还是看得出这人…不是早上才被我甩掉的日吉若吗?!

    这一惊非同小可,来不及细想日吉若怎么好好的会卷到裂缝里还顺便被吐在我家,我赶忙半跪在他身边,扯掉橡胶手套去探他脖颈边的脉息。

    指尖触到的是冰凉的温度,过了一会儿,我摸到搏动,虽然虚弱至少不是全无,心里一块大石顿时放下来。

    “喂!”轻轻拍拍他的脸颊,我想试着唤醒他,“日吉!”

    他双眸紧闭任凭由轻到重拍打始终没反应,半天我放弃弄醒他的举动,想起身去打电话叫救护车,鼻端却无端端嗅到血腥味。

    我愣了下,低头瞪着躺在地上的日吉若,之前我是没注意还是…他受伤了?血腥味一点点弥散开来,我重新套上橡胶手套迅速剥起日吉若满身厚重的衣物。

    他穿着机车夹克里面还套着毛衣,脱掉外套后我心里的疑惑渐渐加深却来不及细想,掀开毛衣里衣发现他的前上身没有外伤,是后面吗?

    于是将人轻轻翻回俯卧状态,把衣服推到肩膀处,果然在肩胛骨附近看到一个钝圆的洞正泊泊往外冒着血,那是最严重的伤我想,除此之外背脊上还分布几道长短不一的裂口,不知是刀伤还是被外力划破。

    枪伤吗?我抽了抽嘴角,医院什么的没办法去了,还是打电话通知日吉组来领人吧~

    尼玛!为嘛劳资要做这种事!混蛋!手指恶意地戳了戳枪伤附近,日吉若昏迷中的身体微微颤动,似乎不堪虐待?

    唉——算他运气好,要不是心里多少有点感动,劳资绝对拿刀【哔——】然后用高压锅【哔——】之后扔马桶里冲走。

    边yy边用手慢慢摸索日吉若脱下来的外套,我没日吉组的电话,呃~不知道他的手机还能用不?

    手刚探入衣服口袋,变故突生,眼前一花我的后脑勺已经磕到地上。

    嘶——!卧槽!倒抽一口凉气的惊呼被人紧捂在喉咙口。

    原本该是昏迷不醒的日吉若卡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倒在地上…不!他不是日吉若!虽然长得很象压制着我的这人,根本不是日吉若!

    脖子上的手掌倏忽收拢,力道紧到如同要就此拧断我的脖子,模糊的视线里俯视着我的人一双烟灰色眸子俱是冷漠的凶残。

    我极力瞪大眼睛,陌生的双眸却蓦然聚焦,微微一顿那人松开力道,双掌依旧保持着紧箍在我脖颈上的姿势,冷血生物般的瞳眸象是辨认着什么。

    半晌,他神色一松,双眸逐渐失去神采,庞大的阴影就此当头罩下;我被砸得眼冒金星,咳了半天才缓过气,抬手把人推到一边,扑上去扼住他的脖子。

    只要我收紧手指,用力,就能杀死他…

    只要用力…

    意图犯罪的指尖无意中触到一物,我定睛看过去,猛地一怔,指尖将从衣领内掉落的物体勾出,用力从他脖颈间扯落,拎在眼前细细看了看。

    沉默很久,我起身一瘸一拐爬向卧室,去找急救箱。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在卧室里消磨了几分钟,我抱着简陋的医药箱慢腾腾爬出房间,心里多少是有点期待客厅里那位不速之客能‘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站在房间门口,我用了眨了眨眼,客厅里安静异常,恍若台风过境的混乱依旧保持着几分钟前那一幕,而躺在地板上那位也还是横在原位。

    木有消失啊~原还想说服自己不小心睁着眼睛做白日梦,真是的,连个理由都不给强迫中奖什么的最讨厌了!

    我紧了紧手臂里的医药箱,一步一蹭晃过去。

    蹲到俯趴着的陌生人身边,打开医药箱,扫了眼里面寥寥无几的急用药品,想了想,我反手摸出贴肉藏在后腰的水果刀。

    锐利的刀锋凌空悬在血糊糊的枪伤上,比划许久,最后还是怏怏然把凶器放到一边。

    这刀子切下去,弹头挖出来了还会顺便剜下一大块肉来吧?指望蒙古大夫出手,后果绝对不死也去掉半条命…好吧好吧~我承认自己其实不是很想救他。

    开玩笑!这丫刚想灭掉劳资吔~劫后余生居然没直接把他【哔——】绝对是我睡眠不足脑袋缺氧了吧?东郭先生在世啊喂!

    腹诽归腹诽,结果还是讪讪的拿出向日岳人贡献的云南白药往枪伤洞洞撒下去,止住缓慢却始终流淌的血液。

    没伤到要害,不理他的话他也绝对会失血过多死亡。

    尼玛!劳资就是心太软!

    扯过医药箱里的棉花纱布堵上洞口,这人背脊上其他几处伤也顺便止血,嘴角不断抽搐,我收起只剩空瓶的云南白药。

    抬手测了测他的脉息,我起身走到客厅沙发边,提起扔在那里的书包,摸出手机。

    现在打电话把烫手山芋交出去,绝对不能让丫在这里断气,浴室已经每天上演灵异事件,客厅再来那么一出,这单元会变成鬼屋啊鬼屋!

    房东先生和将来下任住客是无辜的,不可以欺负人家。

    ……………

    打开通讯录看了看几乎一目了然的电话簿,我做失意体前屈状。

    找谁?!房屋租赁、水电管理、社会福利、xx热线(这是神马?)、超市老板,我我我…存的号码里没一个能拯救现在的我于水火嗷嗷嗷~

    擦!忍不住爆了粗口,无声的。

    手指动了动,迅速按下一串数字,我睨了眼悄无声息躺在地上的陌生人,抿抿嘴角。

    兄弟你不能怪我没义气啊~打急救中心电话,最后引来警察,总比你断气在我家然后被我斩件煮熟了扔垃圾堆后果好些,至少能活下来不是吗?

    手机听筒里传来等候接通的长音,眼角余光中地上那人俯卧着,歪倒一侧的脸恰好对上我的视线…

    双眸紧闭,脸上带着伤,一副任人宰割的无助模样。

    “d!”我恨恨啐了声,掐断刚刚接通的急救电话。

    真是麻烦!劳资干嘛要为送陌生人进医院然后可能导致对方坐牢这种事觉得愧疚啊!?他是坏人吧?为毛我就是下不了手?

    低头,我恶狠狠瞪着手机,按动按键再一次进入电话薄,细细寻找起来。

    目光浏览一遍少得可怜的联系人,眯了眯眼,决定打电话给学校找学生会会长迹部景吾,侧面拿到日吉若的电话,把人交给他。

    客厅里这人多少该和日吉若有点关系吧?长得那么象…而且,如果他落到警方手里,我恐怕没机会问他,我的东西怎么会挂在他脖子上。

    手指定在标注‘冰帝’的号码上正要按下,八百年难得响一次的手机很诡异的震动起来。

    屏幕显示:慈郎来电。

    ‘慈郎’?脑海中蓦然滑过一只橘黄卷卷毛脑袋的生物,话说我什么时候存了他的号码?我怎么不晓得?抽了抽嘴角,按下接听键。

    “秋子~”电话那头的家伙嫩生生叫道。

    “闭嘴!”我恶狠狠回答,“现在给我日吉若的手机号码,其余的事再说。”

    芥川慈郎停顿了几秒钟,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了几丝微妙的异样,“秋子你遇到麻烦了?我也可以帮忙的哦~无论什么事。”

    “日吉若的号码。”我揉了揉额角,斜了眼身边的陌生人,“给我,别废话!”

    “秋子——”芥川慈郎却象是陷入某种奇怪的坚持境地,“不只是日吉才可靠哦~”

    卧槽!你t跟我杠上是吧?我阴森森磨了磨牙,“好,你立刻帮我安排一场手术,并且不允许惊动警方。”

    “办得到就拿出本事来,可靠的芥川学长。”我是没所谓扯皮,不过横躺的那位只怕…再拖下去他可能就用不着医生而是需要入殓师了。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我把手机夹在肩膀与耳朵之间,倾身又一次试探那人的脉息,“给我日吉若的电话!”

    几秒钟后芥川慈郎再次开口,“秋子你在哪里?”同时话筒里传来急促的奔跑声,似乎边上还有其他人。

    “我带医生过去,放心,是可以信任的人。”

    听筒里闷闷的奔跑声象是转到空旷室外,芥川慈郎的声音带着几丝焦急,“不是你受伤吧?秋子?秋子!”

    “我在家里,地址等下发到你手机上,事先告诉你一声。”顿了顿,我收回按在那人脖颈侧的手,“带外科医生过来,是严重的物理创伤。”

    “十五分钟。”

    说完芥川慈郎就挂断电话,从头到尾提也没提日吉若,我愣了一会儿将高桥家地址编辑发送出去。

    闪速的蓝光显示发送成功,我正想收好手机,低头,一点透明水渍落到手机屏幕上。

    这是?我一怔,愣愣地抬手摸了把自己的脸,这才发现自己左边脸颊湿漉漉的,在我毫无察觉间,泪水自左眼汹涌流出。

    象是刹那间失去半边身体控制权,左眼视线慢慢转到陌生人身上,痴痴看着他的脸,看着看着,眼泪流得更凶。

    有一个名字或者一种认知翻腾徘徊,在呼之欲出之前哽在喉咙口,无法真正确定。

    ……………

    象是被魇住,手握着的手机从指间滑落砸到膝盖上,我不由自主朝地上的人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着,靠近。

    差一点…就差一点…脑海中悚然回响的却是自己的声音,哀哀切切,凄凉到极点。

    让我摸摸他,让我摸摸他,我的…

    左眼流出空洞的眼泪,心脏毫无预警开始刺痛。

    指尖落到那人脸上,意识象是被分割成两半,一边的我冷眼旁观,另一半则无比爱恋抚摸着那人,血肉触感一点点导入脑海,虔诚而贪婪的喜悦情绪甚至连我都能感觉到。

    夺不回身体支控权我也只能任由自己慢腾腾把用指尖那人的脸狠狠记在心里,然后苦中作乐开始yy有的没有的。

    乍一眼看去和日吉若七八分相像,细细看来却能明显分辨出两人的区别,眼睛颜色截然不同只是其一,昏迷的陌生人眉眼间比日吉若成熟一些。

    嗯~也阴郁许多。

    等到自己的爪子颤巍巍滑过他的脸,眼看着有继续朝下的趋势,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非礼了啊喂!

    脑海中渐渐漾起波澜,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却始终如同隔着一层薄雾,越是焦急想记起认知越是模糊…

    碰碰碰——!沉闷的敲击声刺破脑海中悄无声息变得浓厚的迷雾,刹那间,薄弱的神智猛地一激灵,我再次收回身体支配权。

    顿了顿,迅速收回停在那人身上的手,我抿抿嘴角。

    抬手抹了把左脸的粘腻,异常嫌弃地擦在衣襟上,已经过了十五分钟么?好快!还有就是夺走身体支控权的这位真是…没脑子嗷嗷嗷~

    狗血天雷不看时候,趁别人命在旦夕乱入就为了摸一把?不会等救回来再说么?

    我勒个去!草菅人命啊混蛋!哭的时候不顺便爆个小宇宙:‘吹口气于是那浑身血肉模糊的伤痕奇迹般消失苍白的脸色泛起红晕’,光是看能把人看好么?

    起身,捶了捶长跪导致血气不通的膝盖,我异常忧郁的转身奔向敲门声中混合着某人焦急呼喊的自家大门。

    ………………………………………分割线………………………………………

    “秋子!”

    隔着扇门,芥川慈郎嗷嗷叫唤着,声音越提越高,敲门声变成砸门声,眼看着象是有破门而入的迹象。

    把门启开一条缝,看清楚来人后拉下防暴搭扣敞开大门,一把将人扯进来,我鬼气森森瞪他一眼,“想把附近住家全部喊出来么”

    侧身让其余的人进来,对擦身而过的三位男子比比身后客厅示意他们病患的位置,我探头张望室外片刻,随即缩回脑袋将门紧紧阖上。

    外面风和日丽,嗯~于是很安静。

    满意的点点头,我这才慢吞吞返回客厅。

    ……………

    客厅里已经开始忙碌,芥川慈郎引来的三人聚集在昏迷的那位身侧,一旁的地上摊开着的黑色箱子里,各色医疗机械闪动金属寒光。

    我想反正自己没什么帮得上忙得于是就置身事外,走到站在客厅角落的芥川慈郎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多谢。”

    芥川慈郎却象是没听到似的,脑袋东转转西转转,一副好奇得不得了的模样,我的道谢却是由同样跟着芥川慈郎出现却绝对派不上用场的家伙接去。

    “哼!一句话就算了?你知道我们费多少心思才编理由调用到忍足家的人?”他的语气不甚友好,眼神也愤愤然。

    我分神瞅了眼进门招呼不打直接往沙发上一坐,顺道还满脸‘啊麻烦死了’的向日岳人,嘴角一抽,“向日学长——”

    “你这女人什么态度!”向日岳人炸毛似的低叫出声,然后他转头看着芥川慈郎,脸颊涨得通红,“跟你说别帮她!你看她半点感激都没有啊!”

    芥川慈郎傻兮兮地抬手挠挠满头卷卷毛,“岳人…”

    谁知他才刚一开口,话头就被一旁正急救的某位男子打断,“慈郎少爷。”

    男子停下手中忙碌的工作,起身插∕入这边眼看要硝烟弥漫的战局,“这位伤患有人替他止过血…”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瞄了我一眼,“只是他受的是枪伤,必须去医院。”

    “枪伤!?”

    芥川慈郎和向日岳人异口同声低呼,随即转头瞪向我,围在伤患附近的余下两位也悄悄把目光转过来。

    我抬手揉揉额头,“先看看他的长相,我原本打算交给日吉若。”

    芥川慈郎和向日岳人神色一怔,这才走到昏迷不醒那人身边,片刻之后,他们俩的眼睛越瞪越大,表情止不住惊讶。

    向日岳人双唇微微一动似乎想出声,芥川慈郎扯扯他的袖子,制止了他;两人对视一眼,向日岳人摸出电话走远些,芥川慈郎则慢吞吞走回来。

    “秋子…”芥川慈郎满脸欲言又止。

    我耸耸肩,“不是我弄伤的,那人…”下巴冲着那人点了点,面不改色说道,“是(在我家客厅)捡到的,原来那个洞是枪伤啊~”

    ……………

    芥川慈郎和还站在附近的男子表情微微扭曲,诡异的沉默几秒钟,芥川慈郎先是瞥了那男子一眼,对方随即很识时务走开,然后芥川慈郎这才开口小小声说道,“怪不得你说不能惊动警察。”

    “因为录口供很麻烦。”外加确实无法交代其来路,我没打算为一只诡异出现的家伙搭上美好人生,“而且他可能和日吉同学有关系…你干嘛?”

    芥川慈郎猛地凑到我面前,几乎眼对眼看着我,半晌他笑弯了眼,“秋子是好人呢~”

    你才好人!你全家好人!我微微后仰避开拂到脸上的气息,抬手正想把超过警戒范围的大脸按到地上,爪子却被攥住。

    深棕的眸子波光流转,无辜纯良的包子脸都无法辨别意图,芥川慈郎随即用另外一只手摸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单手按下连串数字,将手机靠在耳边,视线却还是停顿在我脸上。

    我被他弄得满头雾水正想挣开爪子,他的手掌却紧了紧,嘟嘟的双唇轻启,“日吉…”却是电话已经接通,听到他口中的人名,我也就不再挣扎。

    “我捡到一个人哦~”芥川慈郎如是说道,语气兴高采烈,“送给你吧~”

    我抽了抽嘴角,头顶顿时挂满黑线————什么叫‘送给你’?你丫国文怎么学的?!老师会哭的啊混蛋!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怎么回答的,就听得芥川慈郎笑眯眯说道,“在忍足医疗手术室急救,我只能替你挡住警方半个小时,剩下的交给你了。”

    说完丫就把电话给挂断了,随后扭头看向另一边,“岳人。”

    “好了。”向日岳人闷声回答。

    我吧头转过去时恰好看到向日岳人从昏迷不醒那人边上站起来,而他的手机…

    对上我的视线,向日岳人小细眉一皱,凶神恶煞道,“看什么看!”然后手一挥却是对着医疗人员,“可以把他弄去医院,剩下的有人接手。”

    他们带来的三位男子立刻动手把人抬起就往外走,向日岳人跟在后面,出门前转头白了我一眼,满脸恨恨然。

    ……………

    那一行人一走客厅里顿时空荡荡的,我收回视线,对着留在原地的某人微笑“芥川学长,该怎么谢你呢?”

    “岳人会负责侑士那里,我替你挡住日吉。”芥川慈郎眨了眨水汪汪的双眸,脸颊鼓起,看起来愈发象个包子,“呐~秋子,你其实不喜欢和日吉有关联吧?”

    “然后呢?”我挑眉,慢慢眯起眼睛。

    “嗯~秋子请我大餐吧~”包子脸笑眯眯,“再去上次那家酒店。”

    我抬手捏住肉嘟嘟的脸,“只是大餐吗?还是别有企图?”

    芥川慈郎对称的包子脸顿时歪了一边,沉默许久,他抬手扯下我的爪子,眼中极快滑过一丝异样,“酒店后巷那些还在,秋子帮我一次。”

    “帮我超度那些地缚灵,他们停留的时间太久,长此以往会消失的。”

    “你是阴阳师?”我愣了下,嘴角重重一抽,“那不该找我,自己不行吗?”

    “我只是看得到,从来就帮不上忙。”芥川慈郎摇了摇头,孩童般纯真的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悲伤,“秋子,你知道束手无策是什么滋味吗?”

    我闭了闭眼,狠狠的咬牙,“我帮不上忙,除非你想让他们提前消散。”

    看得到却什么也做不到,只怕再没有谁比我更懂得【束手无策】是怎样一种愤怒,可是我所学全是旁门左道,我有办法自保、有能力令得恶灵魂飞魄散,却无法超度亡灵。

    我念的佛经半点效力都没有啊~

    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芥川慈郎微微怔忡,眼中的期待渐渐黯淡下来,深棕色的双眸瞬也不瞬望着我,半晌,他叹了口气,“秋子,你别哭…我们再想办法。”

    你丫脑子有病!劳资哪里哭了啊啊啊~我顿时青面獠牙。

    ……………

    “你们…在干什么!?”向日岳人的怒吼骤然响起。

    我回头就只见一簇暗酒红挟着森森怒火从大门卷过来,掐着芥川慈郎肩膀意图把他前后‘咆哮马’摇晃的双手被恶狠狠拍开。

    “岳人你回来了啊~”芥川慈郎满脸无辜的笑道,“诶诶诶~侑士家的人怎么说?”

    “哼!他们不会对日吉乱说什么。”向日岳人水晶蓝的眸子死死盯着我,仿佛护崽老母鸡把芥川慈郎扯到身后,“你这女人又欺负慈郎!想死吗?”

    什么叫‘又’?我朝天翻个白眼,漫不经心挥挥爪子,“既然事情解决了,两位学长嗯~下午不上课吗?”

    客厅墙上电子时钟显示午休已经结束,我请过假了于是下午可以睡觉,这两位现在赶去顶多迟到十几分钟,呃~

    “高桥秋子你撇清关系的速度倒是很快。”向日岳人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倾身靠近,满眼讥诮,“欠我的人情呢?”

    “岳人,秋子又不是今后不上学。”芥川慈郎站在边上做谆谆劝导状。

    我筢筢头发,远目,“啊——”

    经过芥川慈郎一番好说歹说(虽然我个人认为他其实火烧浇油),满脸余怒未消的向日岳人最终被拖着据说赶回去上课,两人踏出大门的时候,我出声喊住芥川慈郎。

    “芥川学长,去请知名的阴阳师。”

    “诶诶?可是我不知道他们历不厉害啊~小景说有很多骗子。”芥川慈郎在百忙中回头,神情颇挣扎。

    看得到亡灵对同类却比较迟钝么?我点头表示明白,被骗过很多钱吧?看这样子;于是咧嘴流氓笑,“你找人,我替你鉴定。”

    当是还你人情。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英语课老样子还是有听没有懂,数学方程式照旧它认得我我不认得它;班导松川老师一如既往喜欢在上课前絮絮叨叨,同学们满脸习以为常各自趁机开开小差。

    普普通通的早上,我坐在教室位置上心情却颇为沧桑,总觉得这样平和惬意的日子如隔三秋般的陌生,远目。

    进入六月以来日子就没消停过,云霄飞车似的高∕潮迭起、波澜壮阔,即使是我这样披着美少女外皮内在其实粗糙得可以的流氓,一而再再而三被折腾,心脏也多少有点不给力。

    两眼发直瞪着黑板以及黑板前诲人不倦的老师,我吸了吸鼻子,想想现在居、然、能安然无恙坐在教室里上课,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

    劫后余生,感激涕零,谢谢tv,谢谢作者没嫌麻烦于是把我弄死嗷嗷嗷~

    捂脸,我语无伦次了都。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今早进教室直到现在上午最后一节课即将结束,原本如影随形的某道视线消失无踪了啊~

    教室后方某个座位空荡荡的,不知发生神马事,总之据说日吉若家里有事请假料~

    我想多半和昨天被芥川慈郎接手的‘天外来客’脱不了关系,具体情况我死也不会好奇,能摆脱已经是万事大吉,傻x才去问原因。

    无论是日吉若还是与之七八分相像的那位陌生人,我都不想再看见嗷嗷嗷~

    虽然我也知道梦想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悲催,但是,在已可预见的麻烦缠身之前,自我安慰下总可以吧?

    昨天见到那个人时身体的失控让我已经有觉悟,无论真相如何,那个人和‘高桥秋子’必定关系匪浅,加上他那张脸…用膝盖想也知道是天大的麻烦。

    我现在只能苦中作乐妄想————

    如果那个被送进手术室的人有本事在日吉组内掀起滔天巨浪,让日吉若从此身陷豪门宅斗自顾不暇…当然,能够两败俱伤是最好。

    我承认自己阴暗。

    咦咦咦?为毛是‘宅斗’?因为我听说冰帝学园官方资料中日吉若是独子来的,为毛揣测日吉组会动荡不安?因为我看那个不知名小子不像很安分的家伙。

    他的眼如同陷于绝境的野兽,血腥而凶暴。

    接下来的日吉组是多事之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才是明智选择。

    虽然没能从脑海里多出来的那段梦境拼凑出任何关于那人的印象,不过也就那样,我终究不是高桥秋子,没理由要我负担她的风流债吧?

    如果最后那个小子杀上门来…嗯~低头,把教科书竖起来挡住老师的视线,我躲在下面阴森森龇牙。

    日吉若说得好,妖魔鬼怪都没放在眼里,区区血肉之躯而已,哼!

    只要我还呆在这具身体里,高桥秋子的未来谁都没资格妄下决定,劳资不高兴,天王老子都没面子给。

    ……………

    最难熬的下课前五分钟终于不负众望滴结束,悠扬却很奇怪的铃声回荡在校园里,讲台上的老师收起教材讲义,留下黑板右下角数行粉笔字书写的作业后施施然远去。

    下一秒教室里气氛松动,我急急忙忙抄好今天的作业内容,把桌上的书本扫进抽屉,起身飘飘然晃出教室,混在人群中朝教学楼大堂走去。

    边走,心里边乐悠悠的回忆今天带来的午餐,昨天不知吹的哪阵风,超市里剩的便当内容丰盛嗷嗷嗷~肯定是近段时间好事做多了于是好人有好报吧?

    掐拳,八颗大牙闪亮笑,直笑得走在附近的人纷纷侧目。

    把放在储物柜上层的午餐袋拿出来,顺便换好室外鞋,阖上柜门,转身慢腾腾走出教学楼,目标当然不是随大流的前往餐厅,我要继续去那个隐在角落的凉亭。

    除了用餐,还可以睡上一觉,凉亭地处偏僻无人打扰,除了我大概只有向日岳人知道路线呃~好吧,再算上之前据说躺在草丛里睡觉结果听到不该听到东西的芥川慈郎。

    我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拐到冷清的分岔路线上,边走边抬头望着琉璃蓝的天空,眯眼。

    芥川慈郎啊~怪不得他会在那里,不是巧合,那个凉亭从整个冰帝布局来看恰是阳气最重的地方,自东升到西落,日照都不曾偏离,芥川慈郎怕是身为异能者的潜意识反应,他呆在那里能睡得很舒服。

    渐渐的,喧嚣远去,周围的绿意浓厚起来。

    初夏的燥热被漫天枝桠遮挡,空气里飘荡着独属于树林的清新,金黄日光穿过缝隙投映在脚下,光斑随着拂过树梢的风忽大忽小,明灭不定。

    沿着整片整片遮挡前路的冬青树丛一直走,拐过树墙,侧身从一处貌似阻碍的常绿灌木边上挤进去,压下肆无忌惮生长的树枝,视野骤然开阔起来。

    走进凉亭,把提的便当袋子随手一放,大刺刺席地而坐,扫了眼被向日岳人恨声磨牙威胁过好几次要砍掉的冬青树丛,不期然想起他每次从里面钻出来的狼狈样子。

    “噗~~~”我乐不可支的笑出声,怪只能怪向日岳人从树丛里钻出来的姿态太过美妙,我才隐瞒另一条较为正常的路线。

    我的人生摆满茶几,看到别人悲剧是多么赏心悦目的事,心里平衡了我才不至于中二掉跑去报复社会。

    啊啊~不多想免得等下继续胸闷,吃饭吃饭。

    掀开便当盒,我眨巴着眼睛顿时热泪盈眶,啊啊啊~扣成麻薯熊图案的饭真是可爱!

    话说超市试营销的儿童便当我肖想很久了啊~昨天终于诡异的剩下三只,结果都落入我家冰箱…美梦成真,我好感动!

    ……………

    吃饱喝足,躺平在地上,闭眼晒太阳。

    初夏的阳光对普通人来说其实强度略高,凉亭内铺陈的灰白岩石地砖吸收整个上午的日照如今有些烫热,如果我身体没问题绝对不会躺在上面,会生病的。

    可惜我淤积的阴气过重,一直以来都是靠着这里的炙热压制、抵消体内的阴寒。

    抬起手臂压在眼睛上,遮挡刺目的光线,我抿抿嘴角,原以为长此久往终有一天能把身体调理到象正常人,没想到…治标不治本。

    原来…根本不是因为借尸还魂才导致阴气不散。

    昨天到来的那个人好比某种契机,如果她日复一日强大,我或许会烟消云散吧?只是不知道还能苟延残喘几天?

    嘛嘛~多想无益,等火烧眉毛再决定对策,现在我什么也做不了。

    挪了挪身体,调整到更舒适的角度,尽力摒弃脑袋里杂乱无章的念头,源源不断的热意透过布料蔓延到全身,整个人象是沉浸在常温的水中,睡意一点点模糊了神智。

    浅浅的风声悠悠回荡在耳边,百转千回,世界变得空灵。

    陷入黑甜乡之前,最后滑过脑海的疑问却是昨天送走所有人之后,我怎么也找不着从陌生人脖颈上扯下来的那件东西,不小心丢在哪里了?

    回家后再仔细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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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是热,全身浑身的粘腻汗湿令得我在半梦半醒间烙饼般翻来覆去,神智处于懵懂不清阶段,四肢软绵绵的,总觉得手臂被重物压住似的…

    眼睛万分挣扎着启开一条缝,微微偏头直直盯着左边身侧,等到脑袋稍微清醒一些,我死气沉沉的长吁一口气。

    怪不得睡梦里总觉得手臂麻麻的,却原来真是被压住啊————入睡前独自一人,睁开眼睛身侧却无端端多出一只,这种情况算不算飞来艳福?

    略略支起半身,我看着脑袋枕着我的手臂睡得正香的某只,嘴角狠狠抽了抽。

    芥川慈郎,什么时候摸到我身边睡着的?!还蜷成猫团状,当我身边是窝么?

    动了动气血不足麻木掉的手臂,用另外一只手拧住他的脸,试着自救。

    睡梦中的某只皱了皱眉,含糊不清嘟囔,“呜——”小动物呜咽似的,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指间力道加重,把某只白嫩嫩的包子脸掐出嫣红,我阴森森的威胁道,“起来,不然剥光你的衣服,把你吊在学校门口。”

    话音刚落脑后风声袭来,有一物正敲在后脑勺上,猝不及防之下我重重往下一磕,额头咚一声和芥川慈郎撞个正着。

    耳边传来芥川慈郎痛苦的呜呜声,貌似即将清醒;随后是另一人的声线怒不可遏,“你这女人说话都不经大脑吗?”

    眼前金星还没来得及消散,后衣领被扯住,顺着那股凶猛力道直起身,我挣扎着回头,向日岳人铁青的扭曲脸庞近在咫尺。

    视线慢吞吞往下滑,身侧地板上掉落一个塑料文件夹,似乎正是袭击我的凶器…心头的无名火顿时熊熊燃烧。

    用力抽∕出芥川慈郎枕住的手臂,双手按住向日岳人的肩膀把他用力推到地上,腾身跨坐在他腰腹上,“想死吗?居然敢打我?”

    向日岳人躺在地上满脸呆滞,连挣扎也忘了,水晶蓝的双眸睁到极限,瞳孔倒映出我凶神恶煞的脸。

    ……………

    “哇呜~你们在干嘛?”

    我抽空扭头瞪了眼已经醒来的芥川慈郎,他正歪着头好奇满满打量这里。

    “从我身上起来!混账女人!”向日岳人的表情象是恨不得咬死我。

    我松开紧攥着他衣襟的手,若无其事爬走,坐到一边,抬手用五指梳理散开的头发,无论是向日岳人含羞带恨的视线抑或芥川慈郎有些不在状况的懵懂,均无视之。

    或许是我的厚脸皮导致向日岳人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表情愈发阴森。

    三人面面相觑,半晌,芥川慈郎曼声打个大大的哈欠,虫子似的挪过来,小心翼翼冲我露出笑靥,“好奇怪,睡在秋子身边我不会做梦。”

    我停下扎到一半的头发,奇怪的瞟他一眼,“你平时一直睡不好?”

    “嗯——”芥川慈郎重重的点头,“总听见有人说话。”

    “这样啊~”我想了想,色迷迷伸爪按住他的肩膀,“你能出多少?”

    “哈?”芥川慈郎的包子脸闪出一个巨大问号。

    正打算语重心长灌输‘等价交换’概念,另一边向日岳人的怒气已经破表,“他给钱你就陪睡吗?高桥秋子你敢再没下限一点!”

    话说你激动什么?我默默斜视,如果按照漫画效果来表述,原地跳脚的向日岳人头顶已然火山喷发。

    手指直戳到我的鼻尖,顺便还颤抖不已,向日岳人咬牙切齿状吼道,“有钱什么都肯做,你有没有羞耻心?”

    “没有!”我斩钉截铁回答。

    向日岳人骤然沉默下来,水晶蓝瞳眸慢慢眯起,“好…好…”他连说两个好字,从口袋里摸出皮夹,迅速抽∕出一张卡扔过来,“我付钱,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金色的卡片落在手中,拈在指间对着阳光看了看,又把它甩回去,我转头对着芥川慈郎笑得很慈祥,“撒~我们继续讨论费用问题…”

    被丢在脑后的人呼吸急促而粗重,气息险恶到似乎下一秒就会不堪负荷的爆炸,当然也只是几乎而已,没多久身后的存在感渐渐远去。

    芥川慈郎一脸茫然回望,片刻之后他微微转开目光,望着向日岳人的方向,缓缓的眨了眨眼睛,收回视线,他伸长手臂捡起地上曾与我后脑勺亲密接触过的文件夹,打开瞟了眼随后将它递过来,“秋子干嘛故意惹怒岳人?”

    “嗯——”我接过文件夹,低头细看内容,嘴里漫不经心回答,“只是觉得有些事防范于未然比较好。”

    相看两相厌总比将来我消失后遗恨绵绵好。

    “秋子…你的表情好难看。”芥川慈郎慢吞吞说道。

    我默默翻个白眼,手指夹出文件夹中一张纸,抖了抖嘴角,“伊势神宫?”文件夹

    (网王)倒春寒第2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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