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老板娘!上牛舌第3部分阅读
[火影]老板娘!上牛舌 作者:肉书屋
[火影]老板娘!上牛舌第3部分阅读
。”
波多野让坐在门边的椅子上,注视着外面密集的雨帘,慢悠悠地说。
像是要印证波多野让说的话似的,说话间,雨竟渐渐小了起来,很快便停住了。
波多野晴久目瞪口呆地看着复又大摇大摆出现的太阳,又看了看落汤鸡一样的自己,内心宽面条泪。
“阿嚏!”
她响亮的打了个喷嚏。
“快去换衣服,小心着凉感冒。”
波多野让又说。
事实证明,波多野让就是传说中的大黑嘴。
是夜,波多野晴久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的躺在床上,嘴里含着温度计,额头烫得可以煎鸡蛋。
“阿久,阿久,该吃药了。”
波多野晴久勉强睁开千斤重的眼皮,看见了爷爷焦急的脸,就好像她几年前清刚醒过来的那一天。
接过水杯,和着温水把药片吞进胃里,波多野晴久很庆幸现在的砂隐村使用的是先进的药片。可见老天还算仁慈,当初没把她扔到什么更加落后的时代,否则生个病还得喝又黑有苦的药汁……
波多野晴久胡乱地想着,很快又睡了过去。
等到波多野晴久再睁开眼睛,窗外仍是黑漆漆的一片。
“爷爷,爷爷……”
波多野晴久哑着嗓子唤了好几声,波多野晴久才走进来。
“醒了?好些了吗?睡了这么长时间,饿了没?”波多野让伸手探了探孙女儿的额头——嗯,没有昨天那么烫了。
“我睡了很久?”
“从昨晚一直到现在。”
哦,敢情已经一天一夜了,怪不得怎么一觉醒来外面还是黑的。
“爷爷刚才出去了?”
睡了这么久,精神也多少恢复了些,波多野晴久从床上坐了起来——啧啧啧,居然出了一身汗……
“……嗯,”老人点了点头,递过去一杯温水,“先喝点水。”
“怎么了?”波多野晴久接过杯子,看出了老人的犹豫。
“……村子里出了点事儿,”波多野让小心地措辞,“大川……死了。”
大川?波多野晴久想了想,印象中好像是个挺喜欢喝酒的人,经常喝的烂醉如泥然后睡在大街上。
喜欢喝酒,经常喝醉……波多野晴久不由放轻了呼吸:
“是……怎么死的?”
“啊……不知道,不过发现的人说,他周围了全是沙子石头什么的……”
一瞬间,万丈的巨浪倾泻而下,彻底将波多野晴久浇了个透心凉心慌慌。
后面的话已经可以不用听了……
打从今年年初我爱罗过完了六岁的生日,她就千小心万小心,变着法子的带着我爱罗躲避豆丁军团。想说就算这木柴被汽油淋得再透,没有火星子还是点不起来吧……结果谁曾想人家还可以自燃!
大川刚死,那说不定……
波多野晴久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就要往门外冲,惹得波多野让在后面大喊“你干嘛去?怎么不穿鞋!”
夏夜的风,凉爽而舒适。
可波多野晴久却没空管这些,她只觉得她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大街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波多野晴久四处张望,恨不得能跑得再快一点。
她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焦急,更揪心。
人心都是肉做的,人情都是相处来的。当初她因为一时心软没有避开我爱罗,时至今日她见不得他吃苦受罪,非要跟着瞎掺和瞎折腾也算她活该。
只可惜她什么也不会,就算来得及赶过去也阻止不了什么。可万一来不及……
波多野晴久心里一颤,跑的更快了……
“我确实是接收了风影大人的命令。不过,如果我想拒绝也是可以的。”
“我爱罗少爷,其实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一直非常怨恨你,因为你是夺走了我最亲爱的姐姐的生命而出生的。我把你当成姐姐留下的遗物,努力地让自己喜欢你,但是我根本就办不到……”
“姐姐说不定其实不希望生下你,她是为了这个村子而牺牲的,我想她一定是诅咒着这个村子死去的。”
“可能从那时候开始,我的心中就留下了一声都无法治愈的伤痛……”
“孩子的名字叫做我爱罗,意思是‘爱着自我的修罗’……”
“只爱着自己,只为自己而战,这样你就可以持续地存在。这个名字包含着这种心愿,但是我想姐姐并不是因为爱你才取了这个名字的。她是希望你能持续存在才为你取了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让痛恨这个村子并诅咒着这个村子死去的她的怨恨能够留在世上,就是为了让大家都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爱过你……”
“只爱着自己,只为了自己而战……这就是我爱罗这个名字的含义。”
“我终于知道了,我是孤单的。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再也不会去爱任何人。”
“我是孤单的,没错,我是孤单的……”
“我爱罗少爷,再见……”
波多野晴久攀上屋顶的时候,刚好赶上爆炸。
空旷的屋顶一时之间火光冲天,热浪犹如恶龙般扑面而来,她甚至闻到了自己的头发被烧焦的味道。满天的碎屑不停打在她的脸上。她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还存着那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忍者的血肉……
孩童凄厉的叫声蓦地划破寂静的夜空,宛如啼血的雏鸟,尖锐而绝望,空洞的让人听而生畏……
“我爱罗!”
眼看着无数的黄沙飞速旋转,将我爱罗幼小的身躯逐渐吞没,波多野晴久来不及思考,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快点,她得再快一点……
“啊!”
眼看着只剩两三步的距离,波多野晴久忽的脚底一软,竟硬生生扑进了我爱罗的沙垒!
她手忙脚乱地直起身子,却看见暗色的沙子正围在我爱罗的额角,锋利的沙砾割破我爱罗光洁的肌肤,鲜血缓缓滴下,猩红的颜色刺痛了波多野晴久的眼。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穿过那层涌动的沙子,触到了我爱罗冰凉的额头。
无数带血的沙砾缓缓落下,终于,我爱罗还是变成了无数人都万分熟悉的我爱罗,带着额角那不可磨灭的血色刻印。
波多野晴久眼睛一热,险些哭了出来——
没赶上,她果然还是没赶上……
不过,这“爱”字怎么……波多野晴久揉了揉眼睛,好像没写完?
“阿久……”直至此刻,我爱罗才恍如大梦惊醒,玉色的瞳缓缓对焦,费了好大的劲才认出眼前这个头发蓬乱,满脸血迹的人是波多野晴久,“……你……我……”
波多野晴久语塞,这个时候,她应该说些什么……
“你……流血了……”
到头来,竟然还是我爱罗开了口,略微沙哑的声音漂浮在空中。
流血?难道她受伤了?没有啊……
波多野晴久看着我爱罗一直盯着她的脸,顺势在脸上抹了一把——
“哇~~好多血!我受伤了?我受伤了?!”
波多野晴久的嗓门不小,我爱罗似乎又清醒了一些。他看着一脸惊恐,胡乱在脸上乱摸的人,低声提醒:
“你的手……”
“哦,不是脸啊……”波多野晴久定了定神,本来她还没觉得怎样,可是让我爱罗这么一提醒,她突然全身上下都痛了起来。再眨眨眼睛,我爱罗居然变成了两个……
“你……不要乱动,我头晕……”
波多野晴久勉强伸手按住我爱罗,皱着眉头低声抱怨。
看着摇摇晃晃的波多野晴久,我爱罗却仍旧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双手垂在两侧,微微颤动。
波多野晴久知道在这个非常时刻,她应该说点什么,可是眼前却止不住地发黑。终于,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咬牙,艰难地开口:
“我……只是,又,又发烧了……不,不关你的……”
新队员&烹饪手札
——她看了看我爱罗额角的印记,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哼!她终于也参加了一回剧情!
波多野晴久羞愤地瞪着天花板,恨不得让老天收了她再回炉重造一下……
她给广大的穿越女们脸上抹黑了……
在昨天那个重要的时刻,她居然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没有及时地施展她绝佳的口才挽救我爱罗的幼小的心灵……
她想起那份花了很长时间才打好的腹稿,很不甘心……
“我爱罗,你听我说……”
“你醒了,有粥。”我爱罗回答的倒是很快,伸手试了试波多野的温度,转身从桌上端起一个小碗。
“……好。”波多野晴久思考了一下,决定先填饱饥肠辘辘的肚子,这样一会儿才有精神长篇大论。
“水?”
“嗯……”
“枕头?”
“……不用,我现在这样挺好。”
“毛巾?”
“等等等……一下。”
波多野晴久终于捉到了空档,按住我爱罗的手:
“你……”
“哦,好,我去叫你爷爷。”
我爱罗没等波多野晴久把话说完,抽出被握住的手,走了出去。
“……”
波多野晴久错愕,这意思是说他不想讨论夜叉丸的事?
“怎么回事?明明是一个人好好地出去的,怎么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身上都脏兮兮的?”波多野走了进来,眉头紧皱,“手上居然流了那么多血。”
波多野晴久看了看她裹着纱布的右手:
“爷爷,我没破相吧?”
“……没,还是那张包子脸。”波多野让无奈,伸手掖了掖孙女儿身上的毯子,“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
“……夜叉丸死了,在我爱罗面前……死的”波多野晴久犹豫了一下,随后又补充道,“爷爷,今天……让我爱罗住这里吧?”
半晌,波多野让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深夜,屋子里很安静,偶尔能听见几声清浅的呼吸。床的一角,一个小小的身影斜靠着墙,冷冷的月光照在他眼中,竟隐隐透出一片赤红。
“罗罗罗……”一直在熟睡的波多野晴久不知怎的醒了过来,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开口,“你怎么还没睡?”
靠墙的身影微微晃动了一下:“我……还不困……”
“不困……”波多野晴久还带着浓厚的鼻音,眼皮更像是粘了胶水,“真是……那家伙也……太能……”折腾了……
女孩子咕咕噜噜的说了一堆让人无法理解的话,渐渐的,声音越来越低,大概是又睡着了。
我爱罗侧脸看了一眼女孩子那熟睡的容颜,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有些羡慕。
“只爱着自己,只为了自己而战……这就是我爱罗这个名字的含义。”
夜叉丸的声音不停地在我爱罗耳中回荡,闭上眼,他眼前浮现全是夜叉丸的面孔,那张和他母亲非常相似的,染着血的面孔……
“姐姐说不定其实不希望生下你,她是为了这个村子而牺牲的,我想她一定是诅咒着这个村子死去的。”
我爱罗猛地扣紧拳,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
“罗罗罗……”
模糊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爱罗愣神,这是……梦话?
随后,他的手便被另一只手轻轻覆上,软软的暖暖的。
“夜叉丸只是夜叉丸。”
寂静的夜里,我爱罗听见波多野晴久如是说。
波多野晴久这一病,居然病了很久,病情反反复复,时好时坏。等到她痊愈的时候,已经九月份了。我爱罗还是会时不时的跑来她家,在她生病的时候,我爱罗也算帮了爷爷不少忙。
她也没有再提过有关那一晚的事情。
有时候她回想起来,那晚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个过于真实的梦,一个因为白天看了太多遍动漫所以出现的梦。
可对我爱罗来说,那晚所发生的一切太惨烈,也太残酷,能早点忘记也好……
波多野晴久不知道动漫里的我爱罗,在夜叉丸死后是怎样生活的,因为ab他老人家没画。
但是她看着正蹲在她身边,和她一起收拾旱豆角的我爱罗,心想着应该比原著好一些吧……
“阿久,父亲大人让我跟着马基修习忍术。”我爱罗专心地剥着豆子,低声说。
波多野晴久只听过我爱罗叫“父亲大人”,而不是“爸爸”。想来官家的规矩可能和平头百姓不同,清朝的时候不是还叫什么“阿玛”么……
“哦,什么时候开始?”波多野把豆荚扔进了小筐,剥好的豆子扔进了垃圾桶。
“明天。”我爱罗看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波多野晴久,伸手把豆荚挑了出来。
“哦……”波多野晴久偷偷瞄了瞄我爱罗,犹豫着要不要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那个,我爱罗……”
“阿久,你别剥了。”眼看着波多野晴久扔豆子留豆荚,我爱罗忍无可忍,终于开口。
波多野晴久差点自己被喉咙里的话呛住,正要瞪人,眼角却瞄到了她的“杰作”,悻悻地收回白眼。
哼!她的好心可不是无限的!她才没有担心他自己一个人会不会害怕,她也没有要问他要不要过来跟她和爷爷一起住。
哼!!他就一个人晚上在家无聊死吧!!!
话虽是这么说,可等到第二天,我爱罗第一次去找马基接受训练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偷偷跟去了。
说偷偷跟去,是因为她没告诉我爱罗,真的是“偷偷”跟去的。
马基瞟了一眼正在不远处进行无意义躲藏的某人,抽了抽嘴角。他又看了看我爱罗,后者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虽然没有说话,但他浑身上下都透漏出一种讯息,那就是“不用管她”。
马基神情严肃地点头表示应允,内心宽面条泪流不止——这可是沙忍的训练场,那就相当于军事重地,闲杂人等不许靠近啊啊啊!
波多野晴久东寻西寻了好久,终于觅得一块通风良好,视野开阔的风水宝地,于是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开始观看不远处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四个人进行训练。
啊~马基的小队总算都到齐了!不过话说回来,这训练场的条件可真够差的。波多野晴久看着光秃秃的黄沙地,心里暗暗地想。
刚开始,波多野晴久还算看得津津有味,毕竟,日后无人能敌的沙忍三姐弟现在还处于萌芽时期,最大的手鞠不过才九岁,经常失个败啊,挨个训之类的,看的她好生海皮~
可没过多久,波多野晴久就笑不出来了。
要知道手鞠擅长的可是正统的风系忍术,而我爱罗操纵的是沙子。这两个人加起来,那就是高级别的沙尘暴。很快,整个训练场就变得灰蒙蒙的,狂风肆虐,飞沙走石,连个人影儿也看不到。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波多野晴久时不时还能听见一阵“咯咯嗒嗒”的声音,大概是勘九郎的傀儡吧。
波多野晴久被满目的风沙迷得泪流满面,忍不住狠狠羡慕起马基遮脸的布帘子。真不愧是砂隐优秀的上忍,心思缜密,准备全面。
正当波多野晴久考虑要不要动用她那蹩脚的缝纫技术给她自己来个口罩的时候,一个黑影挟着破空之声冲她飞了过来——
“bg~~~”
波多野晴久定睛一看,落在地上的是颗做工非常粗糙的头,嘴里还含着一根一指长的钢针,堪堪钉在她脚尖处。
这……很眼熟啊,她是不是在哪见过这颗头?
波多野晴久拧眉,仔细地打量着这颗头。
勘九郎寻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一个小姑娘正蹲在地上,和他的新傀儡大眼瞪小眼。
“喂,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勘九郎重新连好查克拉线,地上的头忽的腾空而起,准确地落在它的身子上。
啊!原来是和志乃战斗的那个……的前身!波多野晴久恍然大悟。
勘九郎突然指着波多野晴久:
“啊!我见过你!,你是上次那个……”
“勘九郎,你真磨蹭!”
清脆的声音传来,波多野晴久抬头,看见四把金色的小刷子。
嘿!是手鞠!砂隐最酷的……哦不不不,是全火影最酷的女忍者!
“这儿危险,你再往远处去点儿。”手鞠大大方方地冲波多野晴久笑了笑,又伸手揪住了勘九郎的耳朵,“居然让查克拉线断掉,你长的是猪蹄吗?”
“要不是因为你的风刃,我的线能断掉啊?!”
……
啧,感情真好……
波多野晴久感慨。
“你看够了没?”
颇为耳熟的声音响起,波多野晴久转头,看见一双玉眸。
“啊!我爱罗!今天训练的不错!”波多野晴久一点儿也没有被抓现行的觉悟,甚至还鼓掌。
“我没带午饭,你去帮我准备。”红发小子开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波多野晴久连续做了三次深呼吸,这才应声,“知道了……”
我爱罗点头,转身回到训练场,留下小姑娘在后面嘟嘟囔囔个不停。
啧,感情真好……
马基掀开布帘子,暗暗感慨。
“啊!”勘九郎忽然一声大叫,“我的查克拉线怎么又断了!”
“咳咳,咳咳……”
厨房里传出一阵轻微的咳嗽。
“爷爷……”波多野晴久不无担心地望着老人。真是,才入冬没几天,爷爷的身体就又不好起来。
“咳,我没事,年纪大了,多少都会有些毛病。”
波多野让背过身,暗暗皱眉,这几天胸口疼得越来越厉害了。
“对了,我爱罗训练的怎么样了?”
“还那样呗,每天玩沙子玩得脏兮兮的。”
波多野晴久这样说着,其实她心里是吃惊的。我爱罗的忍术正在飞速的进步着,就连她这个外行人都不禁咂舌,更不要提马基他们了。
“阿久,阿久……”
波多野让叫了好几声,小姑娘这才回神:
“什么事,爷爷?”
“你去把那边最下层那个抽屉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拿过来。”
波多野晴久依言走去,打开抽屉,又是一个大盒子。
这次不会是妈妈最爱的木屐之类的吧……波多野晴久暗想,但仍是乖乖地将盒子抱了出来。
呃……好沉!
波多野晴久好不容易把盒子放在椅子上,老人掀开盒盖,露出里面放的整整齐齐的一沓本子,每一本上面都写着“波多野烹饪手札”。
“爷爷?”
“啊,这些全都是我写的。”
“这么多……”
波多野晴久翻开一本,每一页都写的满满的,具体的烹饪方法,小诀窍,小秘方,甚至连各种主料,辅料,调味料的最佳采摘食用方法都有记录。满篇满篇的字看的波多野晴久直犯晕。
“嗯,真快,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也老了……”
波多野让轻抚着盒子里的本子,一脸的怀念。
“爷爷,突然拿这个干什么?”
“爷爷要把这些都送给你。”
“啊,什么?”波多野晴久不解,“送我?”
“你有天赋,”波多野让看了一眼没比桌子高多少的孙女儿,“你别以为你偷偷做东西我不知道。”
“呃……”波多野晴久词穷,因为手痒,她有时候会背着爷爷偷偷做点儿东西,结果都慰劳了我爱罗那小子……
“不管你以后想不想再继续经营这家店,”波多野让环视一周,“这些东西留给你,会有用的。”
“可是爷爷,现在就给我会不会太早了,我字儿还没认全呢!”说到这,波多野晴久忽的眨了眨眼睛,“再说,您舍得吗?”
“呵呵,不早,”波多野晴久眼中浮现出模糊的笑意,“不早……”
日西沉&我爱罗家
——落下去的太阳当然会再升起,可是落下去的那个就是落下去了。
“好!休息一下。”
马基大手一挥,终于放过了一直在进行对打训练的两个小孩。
手鞠将大扇子支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勘九郎干脆已经坐着起不来了。
“呼呼……我爱罗,”手鞠看着一直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的红发小子,气喘吁吁地问,“怎么最近都不见晴久?”
说来手鞠自己也觉得奇怪,这个弟弟从小就和她不亲,再加上一尾的事情,那时候,她还多少有些怕他。
可是后来她发现,她这个弟弟除了话少了点,人冷了点以外,并不像村里的人说的那样残忍无情,顶多就是个小型面瘫。
手鞠想起那个一脸笑容的小姑娘,她总是不厌其烦的跑来粘着我爱罗,好的时候会不停地给我爱罗带各种各样的零食,发脾气的时候又会对着我爱罗一阵拳脚相向,看的她和勘九郎一惊一乍。最奇特的是,对着波多野晴久的时候,我爱罗的沙之守护好像从来没有启动过。
“你们吵架了?”勘九郎凑过来问了一句。
勘九郎不像手鞠,他有时候还是会怕我爱罗,但是他又太爱波多野晴久带来的点心,前后思量,只好过来问一问。
“……没有。”我爱罗稍微睁开眼睛,看着蹲在他面前,一个两个都一脸好奇的表情,“她爷爷病了。”
啧~太遗憾了,不是八卦……
两个人齐齐“哦”了一声,然后走开了。
“好,勘九郎,我们再来一次?”
“嗯。”
我爱罗:“……”
波多野晴久最近的心情不太好。
波多野让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吃了这么多药,也不见好。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老人自己的态度。
倒也谈不上不配合治疗,波多野让每天会按时服药,她甚至都不需要催促。但是,老人的表情实在太平和了,一点儿也不像被病魔缠身的人。没有痛苦,没有不耐,反而是一种难以言明的如释重负和解脱。
他有时候会说:“阿久,别东跑西跑了,过来陪爷爷说会儿话。”
或者是:“阿久要是再长大一点就好了。”
更多的时候,老人总是一个人坐在摇椅上,身上披着厚厚的毯子,神色安详地饮茶,翻两页手札。
波多野晴久还是个七岁的小孩子,可她不是,她当然知道不久以后她要面对的是什么,所以渐渐心生烦躁,想哭,想喊,想摔锅砸碗。
她努力克制住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仔细地准备老人每天要吃的药。
她夜晚的时候不敢熟睡,怕会错过老人的呼唤。
她尽量哪也不去,只是呆在家里,笑眯眯地陪着老人聊天,偶尔也会撒个娇,半开玩笑似的说想吃爷爷做的团子。
她想做一个称职的孙女儿。
只可惜,她做了所有她能做的事情,却留不住时间的脚步……
三月里的一天,砂隐村难得的放晴。
初春的阳光还很柔和,映在荒凉的沙地上,竟泛出深浅不一的金色。一点点新绿倔强的从枯木中探头,偶尔有不知名的小虫,扬着触角,撑着六只小短腿,快速地爬过。
我爱罗游刃有余地控制着沙子,一边做着防御,一边伺机进攻——今天轮到他和勘九郎。
远远的,训练场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缓步朝着我爱罗的方向走来。
我爱罗认出是波多野晴久,停下攻势。被沙子卷到半空中的勘九郎因为我爱罗突然收手,竟直直掉了下来,栽了一嘴的沙子。
勘九郎狼狈的吐沙子:“呸呸,我爱罗,你……”
我爱罗没理他,而是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波多野晴久。
波多野晴久穿着一身极浅的绿色,脸颊有不正常的苍白,一双飞扬的海棠眼眸今日终于平静了下来,眼睛下面甚至挂着淡淡的黑眼圈。
“我爱罗,”她轻轻开口,“爷爷说他想见见你。”
波多野晴久的嗓音略微有些沙哑,像一把抓不住的沙,缓缓从指缝中滑落。
我爱罗点头,上前一步牵了波多野晴久的手,走出训练场。
“呼……”憋气良久的勘九郎终于回复正常的呼吸,“手鞠,这怎么回事?”
“……”
手鞠看着两个逐渐消失的背影,忽的语塞。
波多野晴久不知道老人到底和我爱罗说了什么。
她看见老人一直有些紧绷的眉头彻底放松,然后渐渐闭上了眼睛……
良久,波多野晴久走到床前,趴在床边轻轻地说:“我今天早上才发现,我连一整套黑色的衣服都凑不齐。”
然后,成串的泪水便落了下来。
波多野让的葬礼上,波多野晴久意外地看到了四代风影。
他一身黑色的正装,表情肃穆地站在爷爷的碑前。
爷爷清楚地记得四代风影的饮食喜好,她也曾听见过四代风影唤已经嫁做人妇多年的母亲为加奈。
可是她现在对这些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我爱罗站在她身边,一直握着她的手。我爱罗的手凉凉的,而她的手却愈发的热起来,甚至出了汗,似乎要把那些流不出来的眼泪,通通化成汗水,然后慢慢消散。
手鞠和勘九郎也在。
风影一家全员到期。如果爷爷地下有知,一定会颇为骄傲地对他说:“瞧瞧,老头子我在村里的地位也是很高的!”
老人的形象立刻在波多野晴久心中生动起来,弄得她很想笑。
她几乎都能看见那两撇儿小胡子,正骄傲的抖动着,在空中画出短暂的弧线。还有那一根已经磨得发亮的烟管,正安静地躺在老人的膝上,等着老人什么时候拿起来,狠狠地吸上两口。
“波多野晴久,不要让你爷爷担心。”四代开口,声音依旧凉得吓人。
“……”波多野晴久朝他点了点头,声音有些艰涩,“谢谢风影大人来参加爷爷的……葬礼,爷爷会高兴的。”
她的手被我爱罗牵得更紧,紧的有些疼。
四代瞟了一眼他的小儿子,接着说,“你一个人恐怕没办法生活,村子里有……”四代顿了顿,掠过了一些词语,“你要不要去?”
孤儿院啊……
波多野晴久默默地想,看不出来,风影大人也有这么体贴的一面。
“我会考虑的,谢谢风影大人。”
波多野晴久弯下腰,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
四代“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目光落在波多野让的碑上,又好像越过了石碑,看向更远的地方。
晚上,波多野晴久坐在床上,将波多野让的手札摊了一床。
我爱罗站在床边,没有开口说话。实际上,今天一整天,他都没有说话。
“这些都是爷爷留给我的,”波多野晴久随手拿起一本,“我可得都学会才行。”
“爷爷说他早就发现我背着他偷偷做东西了。”
“爷爷说我要是肯努力的话,说不定会比他还厉害。”
“爷爷说……”波多野晴久说不下去了,她看着手札上密密麻麻的字,捂住了脸,“爷爷真讨厌,字写得那么小,看得我眼睛都疼了。”
“阿久……”我爱罗看着波多野晴久指缝间不停落下的晶莹,终于开口,“你要不要搬来和我一起住?”
〖番外〗四代风影的秘密
——影的世界很复杂,影的世界很无奈。
夜深人静。
出奇的,今夜的砂隐村,安静得连风声都听不见。
风影办公室的灯依旧亮着,却空无一人。
四代缚着手,站在露台上,仰头望着砂隐的天空:
“加流罗,你看,今天又是满月了……”
“爸爸~”小小的肉球响亮地叫道。
“嗯?”
男子任由还不满两岁的女儿在他肚皮上滚来滚去,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有弟弟?”女婴的头发是浅浅的金色,跟她母亲一样的颜色。
“不是已经有一个了吗?”
男子伸手扶了一下快要滑下去的女儿,笑眯眯地说。
女婴瞬间撅起了嘴巴,一脸嫌弃:“不乖,尿床,爱哭。”
“哈哈哈!”男子朗声笑道,一把将女婴高高举起,“小鞠很乖,小鞠不尿床,小鞠最喜欢笑!”
“啪!”
一本书准确地砸上了男子的后脑勺。
“你的乖女儿撕破了你的书,打翻了我的鱼缸,还弄哭了你的儿子。”
男子回头,五官精致的女子正站在门口,怀里抱着另外一个肉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亲爱的风影大人,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说法?”
“喂!和正!”
一身忍装的年轻人听见声音,回头便看见有人正跟他招手。
“呦!风影大人今天怎么有空?”
“加流罗生气了,我正在避难。”红发的男子摊手,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忍装的年轻人边笑边摇头,好像已经对此习以为常:“肯定是你又偏心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红发男子理直气壮道,“谁叫小鞠跟她长的比较像!”。
“那你就这么跟加流罗说!”忍装男子拍了拍红发男子的肩膀,“那她肯定就不生气了。”
“我……你……啊~~你懂什么!”
红发男子的耳垂有可疑的红晕一闪而过,大声嚷嚷起来,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嘘……”忍装男子急忙示意,又悄悄比了个手势,“你注意一下形象行不?要不然……”
“哼……”红发男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中的不甘一闪而逝。
“行了行了,好不容易你有空,不如叫上加流罗,一块儿去我家坐坐?”忍装男子提议。
“好哇!我这就去……”
“四代目,”一个影子悄声无息地出现,“大人找四代目有要事。”
“知道了,你告诉他,我下午就回去。”红发男子挥手,冷声道。
“大人有令,务必要请回四代目。”蒙面的男子自始至终都半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曾抬起。
红发男子气极,反倒笑了出来:
“到底我是风影还是……”
“风影大人!”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忍装男子突然开口,“公事为重。”
红发男子一愣,暗暗吸了口气:
“……好,我知道了”
话音未落,人已不见了踪影。
“不用说了,这不可能。”
“四代目,请冷静想一想,这是砂隐唯一的机会。”
“砂隐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什么叫表象?什么又是实情?更何况,这样的事谁会有把握?”
“只要你能和我配合,就一定可以。”
“就算我能跟你配合,那样的人又要去哪找?”
“据我所知,四代夫人今天下午刚去医院做过检查。”
“……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影大人,风影大人,风影大人……”
“……什么事?”
站在月光下的男子忽的回神,皱了皱眉,真是,居然想起这些陈年旧事。
半跪的暗忍愈发的诚惶诚恐:“风影大人,是我爱罗少爷。”
“他怎么了?”四代的眉头皱的更深。今天是满月,果然还是一尾的缘故。
“据回报的忍者说,我爱罗少爷今晚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相反的,他看起来好像十分开心。”
“十分开心?”四代慢慢地重复,“你去叫夜叉丸过来。”
……
晴久,波多野晴久。四代试着念了念,唇间浮起极其浅淡的笑意,真是个好名字。
至于夜叉丸说的另一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就更好了。男子这样想着,唇间的笑意渐渐加深。
“父亲大人,”小小的姑娘恭敬地行礼,“您叫我?”
“嗯,”男子忍下想要一把抱起小姑娘的念头,“最近,忍术的学习怎么样了?”
“马基教的很好,我觉得我的准确度提高了很多。”小姑娘的腰背挺得很直,有板有眼地回答。
“是么,看来马基确实教的不错。”男子的心情忽然轻松了不少,“小……手鞠还要继续努力。”
“是,父亲大人。”
手鞠应声,抬头看了一眼靠在椅背上,心情似乎不错的男子,思索了一下。
“爸爸……”
“嗯?”
“我今天看见我爱罗了。”
“他怎么了?”男子离开椅背,恢复前倾的姿势。
“他在蒙特那边……”手鞠犹豫,“看起来挺好的。”
“一个人?”
“不是,还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手鞠回想起今天的情形,离得太远,她只能勉强认出我爱罗。
“嗯,好,我知道了。手鞠今天就先回去吧。”
目送女儿离开,男子沉默了很久,然后忽然开口:“我出去一下,你们不要跟着。”
是夜,身为四代的男子很晚才回到办公室。处理完剩下的文件,他伏在桌上,仿佛累极,竟然就这样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又回到那个晚上……
“加流罗!你怎么样?”
他心爱的女人惨白着一张脸,紧紧地握着他的胳膊,仿佛要扣进他的血肉。她的口中溢出破碎的呻吟,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话语:
“你……你看,他,他不肯出来呢。呼……呼呼,以后一定,一定很淘气……”
他心急如焚地望着她,却想不出任何办法:“加流罗……”
“要是,要是……可以只爱着自己……就好了……”床榻上的女子忽的放远了目光,“只爱着自己,只在乎……自己,就好了。”
他仔细地听着,脸上的血色尽退。
当初是她千方百计地说服他,告诉他,他首先是砂隐的影,然后才是她的丈夫,他们孩子的父亲。
结果,他狠下心来施了术,她却后悔了……
要是能只爱着自己该有多好……
她在后悔,后悔用她和她孩子的命,来交换砂隐以后的平安,后悔牺牲了她的独爱来完成他的博爱。
那么,现在的他是什么?是亲手杀死自己妻子的冷血丈夫?是即将亲手把怪物封入自己儿子体内的残忍父亲?
女子的声音愈发低了下去,到最后只剩微弱的呼吸。而他则呆呆看着她汗湿的脸,神魂俱失。
“哇!”
新生儿嘹亮的啼哭打破了一室的寂静。看着丈夫小心地抱起孩子,床上的女子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爱罗,名字……我爱罗,只,只爱着自己的修罗……”
女子用尽力气撑起身子,没有去看新出生的儿子,而是将目光黏在男子的脸上,其中那复杂的情感几乎要将男子淹没。
他抱着孩子,看她渐渐倒回床上,看她悄无声息地对他说“对不起”,看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化作晶莹剔透的沙粒……
“加流罗!”
伏在桌上的男子猛然惊醒,挥掉了半桌子的文件。
“风影大人,这是风之国大名加急送过来的,请您过目。”
蒙着面的忍者放下文件,恭敬地退了出去。
男子看着重新占满桌上空位的文件,手指轻压太阳|岤,苦笑了出来——罢了,谁叫他是砂隐的影……
管家婆&高干子弟
——她就这样提前告别了她的青葱岁月,变成了葱苔。
“砰!哐啷哐啷……”
一阵嘈杂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波多野晴久闻声而来,手里还举着饭铲子。
玄关处,半人高的鞋架已经被撞飞,各式各样的鞋子散落满地。
我爱罗光着一只脚,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家兄长,眼中的轻蔑显而易见。
被无情藐视的勘九郎则整个人大头朝下,栽葱一样立在原本放置鞋架的地方,两只蚊香眼转个不停。
而跟在最后面的手鞠正站在敞开的大门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来。
波多野晴久扫视一周,最后将目光定在我爱罗身上……
“
[火影]老板娘!上牛舌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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